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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春梦有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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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送行

赵与君列出了一批准放出宫的宫女的名姓。安达远在里面发现了不少熟人,惊讶之余,便一一拜访之。

第一个,是宁馨儿,自从宁太妃出事之后,她倒是一直住在宁安宫的偏殿,没有离开,依旧锦衣玉食、婢仆成群。

安达远到的时候,宁馨儿正满屋子地欢快地收拾着东西,见安达远过来,亲切地招招手,也不客气:“你再等一下,我这就好了!”

安达远点头,自己找地方坐下,看着宁馨儿愉悦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地拾掇,又看看桌子上的两个大包袱里露出的东西,问:“怎么收拾的尽是一些点心?”

宁馨儿停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憨笑:“这些是带回去给母亲吃的,她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点心,我带回去给她尝尝,以后她就可以跟那些看不起她的人说她吃过宫里的点心!看她们还敢不敢看扁她。说她是个身份低贱的女人!”

安达远微笑:“那你怎么不要那些珠宝银钱的,拿出去不是一样可以换点心吗?”

宁馨儿摇摇头,很是富足地微笑:“那些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东西,要了只是负累。娘说她年轻时贪图富贵,所以被爹骗了;等到我大了,娘希望我富贵荣华,所以答应了堂爷爷的条件,将我送入宫中,谁知道……可见,命里不该是自己,再怎么强求都不会属于自己,甚至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宁馨儿脸上露出一副了悟的神情,真是无欲一身轻。

安达远一震,咂摸着宁馨儿的这话,越来越心惊,自己渴求的一生一代一双人,是不是也是强求?赵与君身为帝君,真的能够许诺自己一份独一无二吗?很快,安达远就强迫自己放弃这些想法,过一天少一天,与其为未来可能的事担心,倒不如尽情地活在当下。

“这些,是皇上的意思。”安达远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交给宁馨儿。

宁馨儿连忙推辞,说:“不不不!皇上能够留我一条生路,我就很感激。怎么可以要什么赏赐。”

安达远直接把银票塞到宁馨儿的包袱里,说:“你也别推辞,你帮了皇上什么,他心里清清楚楚。这些你若是不拿着,皇上心里也过意不去。”

宁馨儿眼圈红了,点头,说:“你帮我谢谢皇上。是他给了指了一条明路,我才没有跟着宁家做傻事,差点成了华方国的罪人。”

安达远点头,说:“你放心。你在宁安宫为皇上做的事,他心里一清二楚。这些是你应得的,不是强求的,要不是你,宁安宫的情况我们哪里摸得清楚。只怕宁太妃,一早就跟敏王通上讯息了。”

眼见着东方破晓,安达远想起还有一个人必须要去送,所以赶忙辞别,一路赶往迟兰宫。

刚到迟兰宫大门,就碰见如月正好背着包袱出来,看见安达远时一愣,有些局促不安地扭着衣角。低头不敢看安达远。

“希望你出去以后,好自为之。”安达远叹息,对于如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如月做过什么,作为一枚被人操纵的棋子,她也无可奈何。

如月连忙点头,一脸的感恩戴德:“谢谢你,谢谢!”

安达远摇头:“你该感谢的不是我,而是太皇贵妃。要不是皇上顾念着她,你早就在宁太妃自缢的时候就被处斩了。”说这些的时候,安达远有些心虚,她心里明白赵与君为什么不追究,但是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之后,自己无法面对那个他。

如月脸色一寒,面有愧色。

“你放心,我不是来追究什么的。”安达远叹息:“就算是我想追究,只怕也找不出你的错来。不愧是宁太妃培植的一线间谍,做事做的干脆利落,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如月低着头,也不说话。

“还好,你跟着太皇贵妃这段时间,倒是没出过什么大的纰漏。至于太皇贵妃的不孕,只是恰恰也合了上头的心意,所以才没有追查真相。”安达远看着低头不语的如月,心里有些悲凉,即使赵与君对太皇贵妃有着母子亲情,但到底还是抵不过对皇太后情深。所以明知如月对太皇贵妃做过什么,但是因为如月做的合了皇太后的心意,所以还是宽容地放她出宫。

“你走吧。”安达远侧身,不想再纠结下去,想得越深,就会越觉得这个世界可怕,觉得那个人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如月抬头,突然放下包袱,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呜咽:“奴婢对不起太皇贵妃,她一向跟你亲近,你就代她受了我的感激吧。”

安达远不忍再待下去,她不想如月的几个头就轻易地免去了她的罪过。一拂袖,安达远转身决绝离去,不理会如月。

到了御书房,感觉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安达远才进去,只间赵与君正在拧眉对着书案上的一副地图。

“怎么了?宫里的宁家势力被你以放宫女出宫的名义来了个大清洗,既坚壁清野,又换来了她们的感恩戴德,还有什么不满的?”

安达远边说边上前一看,正是北邙山一脉天险。

“北胡?还是敏王旧部?”安达远问。

赵与君苦笑:“难道他们就不能一起吗?”

安达远一震,惊问:“你说。敏王已经跟北胡联手,犯我边境?!”

赵与君摇头,仰头躺进椅子里,说:“现在还没有,但是,估计不远了。”

“可是北胡近年来政权更迭频繁,哪有时间和精力来对外作战?还有敏王的残部,势单力薄的,跟华方国作战,不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最怕的是师出无名。上次敏王已经失去先机。被我们推到被动地位,这一次,他怎么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安达远不解。

赵与君点头,苦闷:“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就像你说的,敏王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上次师出无名是因为被我们抢了先机。这次直接侵扰边地,没有找任何借口,不像是他的作风,除非……”

“除非他有十成的把握!”安达远不相信敏王这么快势力就壮大,所以,“或许,他是不得已?又或许,他脑子坏了!”

被安达远这么一搅和,赵与君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些,拉着安达远的手说:“知道你是在劝慰我。你放心,这点事还打不垮我。只是,到底眼见为实,我想……”

“你不会是想亲自视察边地吧?”安达远立刻反对:“现在国内局势还不稳,你贸贸然就御驾亲征,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楚,不是平白把弱点透给人家吗?绝对不行!”

“也或许,敏王等的就是这个空子呢?瓮中捉鳖,是不是容易一些?”赵与君眼神闪着光芒,像是猎人见到了心仪的猎物。

知道赵与君已经下定决心,自己多说也无益,安达远只是要求:“那你带我一起去!”见赵与君皱眉,安达远立刻堵住他反驳的话:“我这是知会,不是请示!”

赵与君叹息,揽住她的腰,说:“好吧,就依你!”不管怎样,心底,他还是期盼着跟她朝朝暮暮。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征

陈如丽在清苑里耐心地等待,等待敏王造反的风波过去之后,赵与君会宣布秀女采选的消息,然后凭借自己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嫁给赵与君。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苦苦等到的却是放宫女出宫、取消采选的消息。失望之余,陈如丽又庆幸自己还留在宫里,既然赵与君没有开口让自己离宫,那就说明多少顾念着旧情,顾及着陈家的颜面。

但是,春去夏来,离着采选取消已经快一个月了,自己终于等来了赵与君的消息,但是没想到却是他御驾亲征北胡和敏王,还带着安达远随行!

陈如丽只觉得心里的怒气疯长,她不甘心,自己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只是赵与君跟安达远的双宿一起飞!如果是这样的结果,那她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温顺贤良?

不等小圆子跟上,陈如丽就气冲冲地直闯御书房!

可惜,她晚了一步。

等陈如丽到了御书房,看见春花正笑吟吟地在门口等着自己,就知道赵与君估计已经瞒着自己出发了。马不停蹄地赶到宫门口,看见的却只是一阵烟尘。

陈如丽握紧手帕,恨恨地发誓,既然不能奔赴战场跟赵与君同生共死,那她就在后宫,等着安达远踏进自己的陷阱!

**

站在北邙山高高的哨卡上,看着眼前刚吐新绿的大漠绵延到天地相接的尽头,安达远内心被一种浑然壮丽所装满,心底油然生出一股干云豪气,恨不得飞天揽月,呼风唤雨!

赵与君跟安达远比肩而立,踌躇满志:“将来,我要将这片大漠也划入华方国的领地!”

安达远一怔,心想,这是赤luo裸的侵略啊!

“怎么,有了华方国还不满足?”不管怎样,对于赵与君的“贪得无厌”,安达远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生活在和平的现代世界,虽然那和平只是力量之前的相互平衡。她没有办法想象去主动地侵略别人,因为自己的野心发动战争,涂炭生灵。

赵与君转头看着安达远,见她不是开玩笑,有些惊讶:“怎么,你不想跟我一起纵横天下、指点江山?”

安达远摇头,目光有些迷茫:“我想要那些吗?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而已。江山之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赵与君这才想到,似乎一直以来,自己自顾自地以为安达远选择跟自己一起面对,是因为她内心有着跟自己一样的豪情壮志,即使没有,也是甘愿夫唱妇随,却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安达远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阿远。”赵与君愧疚地握住安达远的手:“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想过,你究竟要的是什么。”

安达远摇头,微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要的自己会争取,不用别人帮我去做。”因为,幸福从来不会自己靠近,前世自己十年的韶华,等待的不过是意外离世。

“可是,我想要了解你。”赵与君第一次对安达远提出这样的要求,曾经的他只是给她疼宠,却从来没有讨过回报。而现在,随着越来越深入地接触,他想要走进她的内心。

“是吗?”安达远不以为然,她不认为赵与君在知道自己原原本本的一切之后,还能欣然接受自己,并且达成自己所愿。

“是!”赵与君无比坚定。

许是被赵与君的坚定打动,安达远认真地看着他,说:“好,你仔细听好,我只说一遍——我要的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赵与君一怔,很快道:“好!等到我踏平这河山,就会给你你想要的!”

到底自己还是排在江山之后……

心里失落,面上却微笑,思想隔了千年,安达远不奢求赵与君能够理解自己对于那八个字的认知。以前容嬷嬷说过,淑太贵妃想要“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很难,因为帝王家不允许;可是,自己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却要比淑太贵妃的还要难上很多。

赵与君见安达远不是很高兴,正要说什么,就听见哨卡外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臣刘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出了哨卡,赵与君连忙扶起跪着刘武,说:“刘将军快快请起!”

刘武站起来,抬起头,看了一眼赵与君,很快对着安达远一抱拳,说:“见过湘盈小姐!”

安达远一怔,没想到刘武会这么称呼自己。

“高大人在世的时候,跟我们介绍过湘盈小姐。他说,湘盈小姐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我们要绝对服从!”刘武是个憨直的武人,不顾赵与君这个真正的主子还在一旁,就什么都说了,话里话外都是只把安达远当主子的意思。

见赵与君眉目间有着淡淡的不悦,安达远赶忙打断刘武的话,问:“刘将军,我跟皇上快马加鞭,先一步着便装到了这里,现在只怕军营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趁这个机会,你带皇上去视察一下军营的真实情况,以做完全的准备。”

刘武心直,没有多想,很快做了请的姿势。

赵与君顿了一下,看着安达远,说:“你先去休息一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只怕也累坏了。”

安达远连忙摇头,说:“我跟你们一起吧,不累!”

安达远只是实话实说,想要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谁知赵与君却想多了,还以为安达远是想见朝嘉的旧部,不由地提高嗓门:“让你去休息就去休息,什么时候视察不可以!”

安达远一怔,漫天的委屈涌上心头,眼圈有些发红,很快低眉说:“好。”慌不择路地奔下了哨卡。

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潮,刘武完全没有感觉到,见赵与君没有挪动脚步,提醒道:“皇上?”

赵与君回过神来,看着安达远身影消失的方向,叹息一声,说:“走吧,刘将军前面带路。”

花了大半个时辰,赵与君把附近的营地视察了一圈。看着自己的军队兵强马壮,赵与君不由地对刘武更多出几分敬重来,对于不久的那场恶仗,也越来越有信心。

吃晚饭的时候,赵与君差人去请安达远,被派去的小将回来说,安达远身体不舒服,正躺着休息呢。

以为安达远是在跟自己怄气,赵与君心里也不好受,又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只好自己草草地吃完饭,就一头扎入工作中去了。

将近子时,赵与君终于把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正要休息时想到安达远还在跟自己怄气,到底是不忍心,便披上外衣,走出营帐,果然见安达远的帐篷还亮着。

挑帘进去,只间安达远正面朝里睡着,喊了她也不应。

“你气性还真大。”赵与君说笑着就在安达远床边坐下,伸手去拉她,才惊觉手下的身子居然正在瑟瑟发抖!

第一百三十章 初吻

“阿远!你怎么了?”赵与君一惊,倾身覆上安达远的额头,只觉得额上冰凉一片。

“阿远!”赵与君没想到,安达远真的是不舒服,赶紧伸手连着被子抱起她,一边大喊军医。

“别叫……”安达远挣扎着艰难地发出声,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红晕。

赵与君只当是安达远身子更加不好,所以颊边才出现可疑的红色,心里更是焦急,几乎破口大骂起军医的龟速来。

听见外面匆忙的脚步声,安达远面色更加潮红起来,拼尽力气环住赵与君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别让人进来!我,我没事。”

“还说没事!”赵与君皱眉,摸摸安达远的额头,担忧地说:“身子都冰凉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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