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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春梦有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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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小堂弟吓得煞白着脸,再也不敢哭泣了。

就在安答远就要跑出御花园的时候,两个人正好迎面走来,还好安答远身手好,快速往边上一倒,擦着边儿地错开了。

“阿远?”

“湘盈?”

伴随着两声惊呼,安答远抬头看见了一脸惊讶的赵与君和,巫真!安答远嘀咕,什么时候这两个人混一起了?当看见巫真的那一刻,一个很久没有浮现在安答远脑海里的人再次出现——朝嘉。

果然是异性相吸,在看见赵与君的那一刻,赵萱萱立刻停止了哭泣,挥舞着胖胖的小手,热情地招呼:“十七叔!抱抱~”

安答远滴汗,怎么这会儿就不饿了?

爬到赵与君怀里的赵萱萱,一转头看见了巫真,兴奋地喊起来:“漂亮哥哥~抱抱~”

三人顿时石化,只留下赵萱萱一个人热情地招呼着,拼命地往巫真怀里蹭。

巫真从来没抱过小孩子,看着热情得有些过分的赵萱萱,一脸惊慌,手足无措。

安答远忍不住大笑,从赵与君怀里把赵萱萱抱过来,然后递给巫真,说:“你放心,萱萱对于漂亮的人向来很乖巧,不会闹你的。”

巫真脸一红,接过赵萱萱,僵硬地抱着她,一动不动,任由赵萱萱在他怀里胡作非为。

“你们怎么混在了一起?”安答远问。

赵与君回道:“本来是请巫詹事来弹琴的,但是经过御花园,巫詹事说要来看看他种的花开了没有,所以就一起来了。”

安答远石化,什么时候堂堂乐府詹事改行成了御花园的花匠了?!

第八十七章 定情信物?

“你还自己种花?”安答远惊讶。

巫真点点头,怀里的赵萱萱呼喊:“我要看花花,漂亮哥哥的花花!”

安答远和赵与君忍不住取笑她,小孩子没什么,巫真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既然赵萱萱提出来了,安答远也附和,说是想去看看,于是四个人就一起去了御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

“叶互生,茎下部的叶具短柄,上部叶无柄;叶片长卵形成狭长椭圆形,长6~30厘米,宽3。5~20厘米,先端急尖,基部圆形或近心形而抱茎,边缘具不规则粗齿,或为羽状浅裂,两面均被白色粉沫成灰绿色。花顶生,具长梗,花茎长12~14厘米;萼片2,长椭圆形。”

安答远看着眼前的已经打了骨朵的花,想着以前在百度上看来的那些知识,脸色越来越差。

“你种的是罂粟?!”

安答远没有想到,自己质问的时候,巫真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眼眸里泛着光彩,颤声问:“你记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罂粟有多大的危害?要是吸食上瘾的话,那整个华方国就完了!”安答远没有仔细巫真话里隐藏的东西,一心都被罂粟给占满了!

赵与君莫名其妙,问:“为什么小小的几株花草居然关系到华方国的国运?”

安答远愤然道:“这种植物要是制成药粉,人吸食之后就上瘾,消磨斗志,小则家破人亡,大则国祚不昌!”安答远前世很喜欢历史,学习的也是历史专业,当侵略者输送鸦片到中国后,那个泱泱大国的子民成了“东亚病夫”,每念及此,安答远就恨死了鸦片!

赵与君一知半解,本来还想问,但在看见巫真脸上的忧伤时,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然,你还是不记得吗?”巫真幽幽地问。

巫真脸上的忧伤刺伤安答远,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问:“那,你种来是干什么的?”

“如果我说怀念,你相信吗?”巫真问,话里的浓浓的忧伤让一直闹腾的赵萱萱也安静了下来。

安答远觉得自己有些十恶不赦了,讷讷地说:“我信。”

巫真闻言,脸上又挂起明媚的笑容,将赵萱萱交到安答远手里,对赵与君说:“殿下,我们还是先去切磋琴艺吧,殿下生辰的时候百越公主正好赶到,皇上还要您抚琴以助其歌舞呢!”

安答远一怔,心里空了一下,问:“百越公主?什么时候的事?”

“你不知道吗?”巫真说:“已经启程了,最近估计就要到了,皇上要在六月初六宴请她……”

等到安答远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与君和巫真已经走了,叹息一声,安答远搂紧赵萱萱,猛然发现,一枚象征皇子身份的龙文玉佩正安静地躺在赵萱萱身上。

心里一紧,安答远抬头,花木扶疏掩映间,赵与君回眸一笑。

***

淑贵妃发觉最近安答远跟自己探讨那些地理志时,常常恍神,有时候喊她好几遍,都不见能够喊醒。刚开始淑贵妃以为安答远是被赵萱萱的闹的,也就没有在意,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淑贵妃想,或许是自己太拘着安答远了,所以她才会整日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夏荷初放的时候,太后组织了一次赏荷宴,在御花园的荷花池上泛舟,**贵人品阶以上的,都获得了湖上泛舟的资格,至于品阶更低的,就在荷花池周围的凉亭赏荷。

安答远作为淑贵妃的贴身婢女,自然是跟着淑贵妃一起上了画舫,连同太后、皇贵妃、林贵妃、淑贵妃、宁妃、贤妃一起。

皇后看见安答远的时候,就像是看了普通的婢女一般,接受请安,就淡淡地吩咐安答远起身。皇贵妃热情了一点,但是宁妃则因为上次的事,完全无视安答远。林贵妃大概是性子使然,一个人早先默默地坐在一旁,陪着太后闲话家常。

虽然明知道肯定会碰上陈如丽,但是看见陈如丽有意无意瞟来的眼神时,还是心里一颤,提点自己谨言慎行,别被抓住了把柄。

太后慈祥笑着环视一周,说:“哀家看这荷花开得美,就邀着你们来看看。只是寻常聚会,可别都拘谨着,玩的不尽兴!”

林贵妃淡然一笑,说:“母后说的是。”

太后宠溺地看着林贵妃,笑说:“早就说你跟淑贵妃是前世的姊妹,当初两个人感情好的都可以将贵妃的头衔让来让去。以前你心里内疚,如今你们姊妹平起平坐了,你就高兴了吧!”

淑贵妃和林贵妃齐声笑道:“臣妾一起侍奉皇上,本来就是姊妹,一家人相互礼让,本来就属应当。”

太后笑着说:“就你们嘴甜!”忽生感慨,叹息:“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们一样想的,为了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的。”太后说着,眼神从贤妃和皇后身上滑过。

一时间,画舫静悄悄一片。

皇后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太后话里的训诫;贤妃脸上有些慌乱,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至于皇贵妃和林贵妃淑贵妃三人,则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答远叹息,如今看来,最为跋扈的贤妃反而是最单纯的。

“太后~”陈如丽软糯地喊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太后,您看呐,这池里的荷花因为您的泛舟,似乎比昨日开得多了许多呢!”

太后也顺着陈如丽的话说下去:“你这丫头,就知道哄哀家开心!分明是时令到了,这花自然越开越多了!”

陈如丽俏皮地吐吐舌头,眨眨眼,纯真可爱。

太后仿佛真的被逗乐了,笑着说:“如今看起来,这丽丫头跟君儿倒真是相配呢!”

安答远心里一紧,放在身侧的手瞧瞧捏紧了怀里的玉佩,想着那上面威武的蟠龙,一遍又一遍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如丽娇羞地一跺脚,一扭身,将脸埋在帕子里:“太后~”

众人被陈如丽娇羞的样子逗笑,一时间画舫刚才的剑拔弩张被和谐融洽所代替。

皇后清了清嗓子,温润地问:“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臣妾能不能讨个懿旨,就把丽儿赐婚给君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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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某江刚刚跟铺天盖地的试卷奋战完毕,急忙赶来更新~~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第八十八章 琴心

皇后的一句话,真像是一块石头砸进湖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安答远一怔,觉得心口有些闷,刚才沁人心脾的荷香竟然让她觉得腻得想吐。

一直以来,安答远都把赵与君当作小孩子看待,直到护花洲那次滔天洪水,安答远才发觉赵与君已经长大成人了。但是,对于皇后有意透露的要将自己许配给赵与君的事,安答远并没有上心,即使是现在想走皇后安排的路,也不过是觉得不排斥嫁给赵与君而已。

安答远觉得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心思了,她明白自己心里难受是因为陈如丽也要嫁给赵与君,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不能接受跟别人共侍一夫而不悦呢,还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赵与君,不想跟别人分享。

安答远挥着手帕,驱赶心内的烦躁,坚决否认自己是喜欢上了赵与君。

“虽然觉得他们俩合适,但是孩子们的事哀家也不好做主。”太后淡淡地挡了回去。

皇后冷哼一声,把玩着一直新荷,附和:“是啊,所以当初荷妹妹才……”

“啪!”

太后一巴掌拍在几案上,见众人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抬起手掌,淡淡地说:“青映,怎么这些都没有几案都没有吩咐人擦干净吗?”

安青映连忙请罪:“是奴婢没有看管好他们,请太后责罚。”

太后恢复笑脸:“你起来吧。”说着就亲切地扶了安青映一把,语重心长:“你是总管,有那么多的事要忙,哪能事事亲力亲为?再说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难免有谁容不下谁的……你只管管好大局面就成!”

安青映受教:“奴婢明白了。”

皇后脸色变了变,紧抿着嘴唇,握紧手里的杯子,骨节都凸了出来。太后的话,明明就是讽刺当初她治下的**,出现了自己这样的“坏鸟”,所以荷妃才会罹难?皇后知道,荷妃是被自己斗下去的,但是太后在其中也未必没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画舫里坐着的几位主子,除了皇贵妃和贤妃之外,对于当初的那场后位之争都清清楚楚,默契地端起茶杯,细细品茗,没人说话。

远处一叶小舟荡了过来,秋月带着刚刚八岁的小公主赵元芷坐在上面,春花在前面摇船。

靠近画舫,赵元芷甜甜地叫道:“皇祖母!”

太后脸色少解,让安青映将赵元芷抱上船,然后揽在自己怀里,慈祥地说:“哀家的宝贝孙女可算是来啦!”

赵元芷咯咯一笑,搂住太后的脖子,在太后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说:“芷儿早就想要过来啦,但是君哥哥逼着人家看书,要背会了才放人!”赵元芷嘟起小嘴,一脸的控诉。

太后笑了,点了一下赵元芷光洁的额头,说:“只有亲哥哥,才会这么管束你!你可别错解哥哥的好意!”

皇后和皇贵妃闻言,均是一震,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想把当年的秘密说出来。

“才不是呢!”赵元芷一撇嘴:“只有亲哥哥才会宠着人家,不会逼人家念书!呶,太子哥哥就是这样的!”

太后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皇后和皇贵妃见状均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要是把赵与君的身份明白地摆出来,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乱子,给他的登基路又造成多大的麻烦!

“你君哥哥呢?”皇后将赵元芷从太后怀里接过来,问。

陈如丽欢喜地说:“表哥跟忠顺王驾着船过来了!”

安答远闻言望去,就见赵与君和赵与文兄弟,带着巫真、玉茗棠和赵萱萱撑船过来,赵萱萱正抓着巫真不撒手。安答远心底好笑,这赵萱萱还真是认准了巫真了,以前黏着自己,现在成天黏着巫真。

太后招招手,船只立刻加速靠了过来。

不一会儿,赵与文就率先跳了上来,接着赵与君、玉茗棠,以及抱着赵萱萱的巫真都上来了。

见了礼,各自找位子坐下。

安答远觉得干站着尴尬,就伸手要去抱赵萱萱来玩,谁知人家根本不配合,紧紧地抓着巫真不丢,还眼泪汪汪地看着巫真,无言地控诉。安答远很是尴尬。

巫真对着赵萱萱耳语一阵,结果赵萱萱虽然不甘愿,还是主动投入安答远的怀抱。

安答远心里酸酸的,有点像是母亲嫁女儿的感觉,虽然赵萱萱才两岁。

见巫真来了,太后就随口问了几句乐府的事,又说起巫真的琴艺不凡,让他抚一曲助兴。正巧画舫里什么都齐备着呢,太后就命人把焦尾抱来,让巫真弹奏。

巫真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腿上,弹了几个调子试了音,就铮铮然弹奏起来,曲如流水畅快,心如松柏坚韧,宫商角徵羽,一个个组成的是巫真心内凌然不可侵犯的孤傲和清高。

安答远一怔,不明白巫真为什么弹奏这么一曲不合时宜的曲子,是因为弹奏来给这些人取乐吧,他那样孤傲的人。

一曲完毕,众人皆是赞叹不已。陈如丽说起以前在上书房崇拜巫真的事,笑着说:“我还说谁要是能够弹奏得有巫詹事好,我就当即拜他为师呢!如今看,却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了。不知道,巫詹事能不能收我为徒,亲自教授呢?”

皇后微笑,说:“你这丫头,巫詹事每天忙着编曲这么忙,哪有空陪着你玩?尽是瞎胡闹!”

巫真淡然一笑,说:“陈小姐过誉了,事实上,下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若是说起琴艺的高超,有一个人,是下官也不敢仰望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这就是我对她的感觉。”

太后一听,来了兴致,问:“竟然还有连巫詹事都自叹佛如的人,那哀家可要打听一下了。”

巫真微微一笑,眼波流转处,安答远呆立当口。

安答远心里一紧,心想自己的琴艺还是跟巫真学的,比起他来差远了。既然如此,那巫真口中的人绝对不是自己!但是既然不是自己,巫真又为什么那样看自己呢?眼神里全是景仰?

就在安答远忐忑不安的时候,巫真开口请罪:“回太后的话,此人行踪不定,或许在仙山,或许隐大泽,下官也不知她在哪,只是有幸听过她弹琴而已。”

太后叹息:“那可真是可惜了,只怪哀家没有这个福气。”

巫真安慰:“虽然此人行踪不定,但是下官还记得她当初操何曲,愿为太后演奏一番。”

太后一听,连连称是。

安答远侧耳倾听,像是看到了凤凰飞舞于九天,在阳光下,凤尾闪着光芒,扫过的地方一派和乐安详。

陡然,声音转悲,凤凰泣血,群鸟低伏,柔情里含着悲壮,忧伤里裹着缠绵,一波一波,一缕一缕,不绝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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