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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掌家娘子-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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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忍,她还要接着忍耐。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算计,一步步地走到今天。

她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

只要过了这一关,她就可以扬眉吐气,到时候必定将受的苦楚。让崔奕廷那些人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想起了蒋裕,蒋玉珍皱起眉头,“四叔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管事妈妈低声道:“四老爷没有再去庄子上。除了去衙门就是在贺家守着五小姐,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要不是被崔奕廷逼得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找上四叔。

至于蒋静妍。

想要做大事就要懂得取舍,宁可错杀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周帧坐在椅子上看眼前的文书,一眨眼的功夫,他被关起来五年多,如此多的日日夜夜,他天天盼着能从宫中走出来。

只要他活着出来,他就要跟御座上的那个人算账。

好好的算这笔账。

周帧想着抬起头。

姚宜之躬身站在那里。

周帧道:“外面怎么样了?”

姚宜之压低了声音,“皇上赐了一处院子,让疯了的张定州去那里养病,并没有起疑心。”

周帧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的戾气,“他自然不能察觉,张定州那半张和我有些差别的脸已经烧伤,再说……就算没有烧伤,他也不会看出来。”

说是手足情深,皇家子弟,有的只是一手的血腥,根本没有骨肉的亲近。

自从找到张定州,就已经筹备好了让人吃了发疯的药,一旦宫中有机会让他脱逃,张定州就会吃掉疯药进宫和他交换。

上千个夜晚,他终于等到宫中守卫松懈的那天。

要不是盼着能出宫,他早就死在了圈禁的院子里,既然他活了下来,他就要让那个关他的人,尝尝他受过的苦。

这一天来了,周帧扯起嘴角笑了一声。

……

听说了瘟疫,蒋静瑜带着下人到了贺老太太房里,上前给贺老太太行了礼,就看向贺继中,“舅舅,真的有瘟疫了?”

贺继中点了点头。

贺老太太并不说话,只是问贺继中情形,“太医院已经让人去了卫所?可有消息传回来,到底是什么瘟疫,要用什么方子治病。”

贺继中道:“哪里有这么快,尤其是瘟疫,要仔细诊脉才行,最早也要等到明日才能看到脉案。”

蒋静瑜听得眼睛发亮。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门。

因为谭家的事,人人都笑话她,外祖母也不肯给她半点好脸色,尤其是妍姐的病总不见起色,整个贺家仿佛都死气沉沉。

“舅舅不去治瘟疫?”蒋静瑜轻声问着。

贺继中不由地叹了口气,眉头自然而然皱起来,“我也想去,只是……”话到这个戛然而止。

蒋静瑜目光闪烁。

舅舅一直给皇上诊病,看舅舅的样子像是……皇上的病更重了。

如果是这样,皇上病重再加上瘟疫,那岂不是雪上加霜。

第三百一十六章清楚

贺老太太不等贺继中说完,喝了口茶道:“听说这次瘟疫非同小可,京里的草药快被抢光了,这样下去只怕是不等瘟疫到,先要乱起来。”

贺继中点点头,“也难怪会这样,毕竟蓟州离京城已经不远,蓟州的流民都已经涌入京城,光是那种情形就足以让达官显贵为之担忧。”

其实太医院已经配好了草药在宫中煎煮、蒸熏,皇上和皇后及各位娘娘都服用了除瘟的药汁。

这样一来,京中的达官显贵定要效仿。

抢草药这还只是开始,真的让瘟疫进了京,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

贺老太太想了想,“若是查出是什么疫病,我们贺家就要搭棚子施药。”官府虽然也会施药治病,这种时候还是要有多少力气就拿多少出来。

听说要施药,蒋静瑜的眼睛亮起来,“外祖母,这事能不能交给孙女来做。”

贺老太太看了蒋静瑜一眼,“瑜姐,你真的想要出去施药?”

蒋静瑜颌首,“外祖母说医者仁心,孙女……想着……”

贺老太太想到蒋静妍如今的模样,长长叹口气,“你想去就去吧!”

自从蒋静妍出了事,贺老太太的精神仿佛也差了许多,只要有功夫就去看蒋静妍,家里的事也很少插手去管。

眼看着外祖母又要去看妹妹,蒋静瑜心里一空,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般。

从前外祖母虽然惦记着妍姐,最喜欢的人还是她,可如今真是不同了,话都不肯听她说完。

跟着贺老太太去看蒋静妍。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蒋四老爷和四太太匆匆忙忙走过来。

见到贺老太太,两个人忙上前行礼。

蒋四太太满脸愁容,试探着喊了一声,“老太太,妍姐的病怎么样了?”

妍姐是在蒋家出的事,她怎么也脱不开干系。

蒋四老爷夫妻两个每日都要过来。见到妍姐的情形蒋四太太总要掉眼泪。贺老太太看了一眼蒋裕,蒋裕垂着头,也是一副不能见人的模样。

总还算是有几分愧疚之心。

贺老太太道:“下人说妍姐似是清醒了些。你们跟着我一起过去看看。”

蒋四太太听着一喜,忙蹲身行礼。

几个人到了蒋静妍屋里,蒋静妍睁着眼睛正四处瞧着,看到贺老太太那双眼睛神采一闪。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可很快又变成了一片茫然。

蒋四太太试探着喊了两声。床上的妍姐却一动不动。

这哪里是醒过来了,根本就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蒋四太太直起腰来,“也不知妍姐还能不能好起来。”

贺老太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不忍再看下去。就让蒋静瑜扶她起身,“那就要看妍姐的造化了。”

几个人到外面屋子里坐下,贺老太太鬓间满是银丝。让阳光一晃更显出几分苍老来。

“去江南治水的事怎么样了?”

听着贺老太太问起这个,蒋裕忙道:“奏折已经递上去。工部还是有人意见不一……”

“慢慢来,”贺老太太道,“既然皇上召你入京,就是信任你,去治水是早晚的事。”

蒋裕应声称是。

贺老太太道:“如今的皇上可是明君,不管是南直隶贪墨案,还是要清丈土地,都是为了百姓,你父亲立意治水也是如此,只要是好事,总是能有个好结果。”

蒋裕听着贺老太太的话,低下头。

当今圣上是明君,否则不会为了治水这件事一遍遍传召他入宫,听他仔细讲江南的水患。

蒋四太太忽然想起来,“崔二奶奶的弟弟可找到了?”

贺老太太摇摇头,“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踪迹,那些将孩子抱走的人真是黑了心肝,就不怕将来要受报应。”

提起五岁大的孩子,蒋裕忽然想起蒋玉珍带着的那个孩子,每次他过去,那孩子总是在睡觉,他也不好问那孩子是否是端王爷的。

蒋四太太低声道:“我就不明白,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就算要带出去,他自然会吵闹,总会被人听到……”

端茶上来的贺二太太道:“那有什么难的,若是吵闹用些药也就是了,整日昏昏沉沉在那里,外人看了只会以为孩子玩累了要歇着。”

电光火石中,蒋裕心中顿时亮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清清楚楚地就在眼前一闪而过。

随即他就摇头。

不可能,玉珍不是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会将崔二奶奶的弟弟绑来。

饶是这样想,蒋裕忍不住道:“不是说被强盗绑了,那些强盗都住在城外隐蔽的地方,自然不怕被人听到什么……”

蒋四太太觉得奇怪,“老爷不是从来不听这些话,今天倒关切起来。”

蒋裕脸上一片讪然,却不能解释他为何关切。

贺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贺二太太,贺二太太抿起嘴来。

“老太太,二老爷,”下人进门禀告,“永安侯让人递了帖子,想要登门拜访二老爷。”

永安侯来了。

贺继中不禁惊讶,忙起身,“快,快将侯爷请进书房里,我这就过去。”

贺继中出了院子,蒋裕也起身告辞。

等蒋裕和蒋四太太离开屋子,贺老太太将蒋静瑜支开,“回去吧,我还要留下来陪一会儿妍姐。”

蒋静瑜应了一声。

屋子里没有旁人,套间的门打开,婉宁带着童妈妈从里面走出来。

贺老太太抬起头,“怎么样,可听出什么不对头的?”

蒋四老爷的话说一半藏一半,仿佛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婉宁道:“还不知道,光凭几句话。不能断定什么。”

蒋裕的话里有端倪,就算是她什么都不知晓,也听了出来。

贺老太太沉下脸,“若是那黑心贼,我第一个就骂死他,蒋家的祖辈也饶不了他。”

只怕是有些事蒋裕也不一定知晓。

说话间,管事妈妈来禀告。“永安侯是来请老爷出去诊病的。老爷让人准备了遮面的布巾,可能还要去京郊。”

要布巾还去了京郊,难不成是……有人生了瘟病?

贺老太太不禁有些紧张。“快,多叫几个人跟着,有什么事就回来送消息。”

……

婉宁回到崔家,到了下午何英送来了蓟州卫所里的脉案。

病患的脉象和治病的经过都写得清清楚楚。婉宁摘抄出一份让何英送去贺家,“给贺御医。请他一起看看。”

朝廷的消息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到贺继中手中。

从脉案上来看,这瘟疫从病发到病患死亡不过是一周的时间。

这也太快了。

恶心呕吐的症状虽然有却并不明显,以高热为主,应该不是霍乱。

真的像周成陵说的。从这份脉案上无法确定病症,真的想要知晓,还是要看到病患。

“二奶奶。贺御医来了,有急事要见二奶奶。”

婉宁没有想到贺继中这时候会过来。

下人将贺继中请进门。贺继中坐下来低声道:“见到二奶奶让人送来的脉案……我也顾不得别的……事权从急……”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觉得两三日内京中就会有瘟疫。”

端茶进来的童妈妈听得这话,顿时愣在那里。

崔二爷主张各地重开卫所,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

对于这样的疫病,崔二奶奶本就十分关切,所以才会让人将卫所的脉案拿来查看,所以知晓疫情之后,他第一个想法是要将消息送来崔家。

……

蒋静瑜吩咐管事妈妈,“在家中找几个能干的下人,施药的时候就让她们跟着帮衬。”

管事妈妈应了一声退下去。

旁边的青黛一脸愁容,“小姐就不害怕?万一那些人里真的又得了瘟病的,过上病气可怎么得了?”

她才没有那么傻。

京里达官显贵家的女眷,施米、施药都是在无关痛痒的时候,京中真的有瘟疫,她躲闪还来不及,怎么能凑上去。

说到底就是做做脸面。

只要做好了,人人都会说她慈悲心肠。

她要的就是这个名声。

蒋静瑜看向青黛,“呸,呸,呸,快别说这些晦气话,哪里来的病气?”

青黛不敢再多说,“呸”了两声低头退了下去。

蒋静瑜坐在软榻上,思量怎么才能将这出戏演好,让所有人都知晓她,蒋静瑜。

……

婉宁也没想到京中这么快就会有瘟疫。

贺继中道:“方才永安侯将我带去京郊,我仔细看了病患,确是瘟病无疑。”

京郊有了瘟病,还是裴明诏发现的,“那病患永安侯可识得?”

贺继中颌首,“听说是识得,那家人姓孙,那家老爷是裴家的故交,生病的是孙家的太太。”

孙家,该不会是孙二小姐吧!

想到这里,婉宁站起身,“贺御医能否带着我一起去看看病患。”

贺继中诧异地睁大眼睛,听到瘟疫旁人避恐不及,崔二奶奶怎么会想要过去看看,“那瘟病恐怕是治不好的,二奶奶怎么能去看……还是……”

婉宁看着贺继中,“看了病患和脉案贺御医可知晓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贺继中沉吟片刻却摇摇头,“并不能……要多看几个病患……再和同僚商议……”

婉宁道:“我想去看病患,因为我和贺御医一样,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症,到底有多久会传到京城,疫病万一传开,会是什么结果。”

她一定要弄清楚。

第三百一十七章圈套

一处简陋的院子里站了三五个下人,正房的门紧紧地关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的声音,仿佛里面并没有人。

孙二小姐戴着布巾,坐在床边看着母亲。

母亲身体向来不好,为了父亲的事又在路上饱受颠簸,本想着回到广东,她定然服侍母亲养好身子,谁知道会在这时候遇到瘟疫。

早知如此,她们就不会在这时候离开京城。

孙二小姐眼泪都已经掉光了,眼睛里酸涩难忍,胸口的哀伤仿佛也去了干干净净,母亲的病越重她反而越冷静似的。

为人子女在父母亲重病的时候不应该是满心悲伤吗?

“母亲。”看着床上的孙太太动了动,孙二小姐忙上前说话。

孙太太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孙二小姐,艰难地开口,“快……回去……歇着吧……母亲……已经好多了……”

母亲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却依旧惦记着她。

孙二小姐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热热的泪盈在眼睛里,蛰得她火辣辣的疼。

“母亲,我不累。”孙二小姐轻声道,就要上前服侍孙太太。

孙太太却摇了摇手,“别过来……小心……传上……你……病气……”说着艰难地向周围看去,喃喃地道,“这是……哪里……快到……广东了吗……是在坐船……你舅舅……你舅舅什么时候来……”

还没有换船母亲就病倒了,这些日子母亲热得糊里糊涂,连身处在哪里都忘记了。

孙二小姐想要反驳母亲,却忍不下心,“母亲。舅舅就快到了,等舅舅来了,接我们一起回广东。”

孙太太点了点头仿佛放心许多,却很快又摇头,“你父亲……被流放……我们家……被抄检……我们回去……也没有家喽……我们没有家喽……”

孙二小姐的心被狠狠地揪起,她想要伏在母亲身上放声大哭,不如就让母亲过上她病气。无论去哪里。他们母女两个永远在一起。

可她还是害怕。

她看着母亲日益病重的身体,她害怕变成那样。

“母亲和我走到哪里都是家……都是我们的家……我们找处院子……等着父亲回来……”

孙太太皱起的眉毛慢慢地松开,想要去拉孙二小姐的手。却又收回来,“若是……能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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