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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崇祯七年-第238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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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勿论若止杀死奸夫者、奸妇依律断罪,从夫嫁卖。”法律允许本夫捉奸,且在捉奸当场可以全部杀死奸夫淫妇,如果只杀死奸夫,淫妇也可由丈夫任意处置,卖掉都可以。明朝不仅本夫可以杀死奸夫淫妇,就连亲戚家人都可以这么做。陈玉秀《古今古今律条公案?拟罪问答》记载:“问曰:如妻妾与人通奸,除亲夫之外,其余亲属在奸所杀死奸夫、奸妇者何断?答曰:但同居及有服之亲俱许捉奸论,律文原不开载亲夫二子。”

    元朝更狠,按照律法规定,如果丈夫在自己家里捉奸,将奸夫杀死却放过了通奸的妻妾,妻妾要被处死;如果放过了奸夫,要责罚丈夫一百七十杖。这明显就是为了鼓励丈夫将通奸的妻妾和奸夫都杀死。

    当然,杀死奸夫淫妇是有一定条件的,无论哪个朝代,都规定必须在现场当场杀死,否则就有罪。实际上,大部分时候,民间在对待奸夫淫妇时并不遵循什么法规,而是任意处置。但是,只要捉奸在床,杀了奸夫淫妇,那是一点儿罪责都没有的。杀奸夫淫妇的事儿,屡见不鲜。这一点,文学之中体现的格外明显。武松为了给哥哥武大郎报仇,先是杀了王婆和嫂嫂潘金莲,然后又到狮子楼将正在喝酒的西门庆也杀了,还将两颗人头供养在哥哥灵前。武松杀人并未被重判,只落了个“脊杖四十,刺配二千里外”的处罚。因为县官念武松是个义气烈汉,便叫人将武松的杀人口供改做“与嫂斗殴,一时杀死”、西门庆也是“斗杀身死”。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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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二 礼物

    其实他并未捉奸在床,按理说是该杀人偿命的。d…m

    正因为这等判罚标准,不仅武松杀奸夫淫妇,而且其他人也杀。宋江杀和手下张文远偷情的情妇阎婆惜;杨雄杀和和尚裴如海私通的老婆潘巧云;卢俊义杀老婆贾氏以及和贾氏偷情的管家李固;黑旋风李逵杀死四柳村狄太公的女儿与奸夫王小二;还有一个白秀英,与县令偷情,最后也被雷横宰了。

    对于这种判罚标准,董策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一个时代,就要有符合这个时代的规矩。在大明朝,法律条文和不健全,礼教很多时候代替了法律的作用,更是维持社会稳定的一大支撑,男女之事亦是其中重要组成部分,若是这块儿不从严从重,对整个道德体系是一个极大的冲击。

    但是,董策绝不希望自己的辖地内发生这种事情。一旦出了这种事儿,就是血案,会产生非常恶劣的影响。而且对军心士气,都会产生相当的影响。

    士兵们的心思是朴实且直接的——我在外当兵打仗,女人在家里不安分,谁还有心思打仗了?

    而且董策还有另外一个顾虑。

    他现在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了提高军人的社会地位,重重特殊待遇都是这个目的,而在出现了这种事,便是对这个政策的一个沉重打击。若是连士卒们的家人都无法保护——以这个时代的道德观来看——那谁还肯替你卖命?过去做的那些举措,也都成了泡影。

    所以这事儿,必需得从严从重处置!

    就像是后世的破坏军婚罪一样,其实也是为了给军人们一个安定的后方,董策认为,这是极为有必要的。

    但是问题是,这事儿,是不能拿在台面上说的。

    总不成把所有人招来,然后当众宣布孙阿大的事儿,并将其处死,这样倒是痛快了,可也把事情给推到阳光底下来了。本来士卒们是没往这方面想的,如此做反而是逼着他们往这方面想。

    而且这样做的话,郑氏也算是完了。

    想要杜绝这事儿,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她们看不到男人——看不到男人,看你如何?

    不过这个法子,也就是想想罢了,甲长们是官员和下面的百姓之间一道相当重要的沟通桥梁。而且这个位置,注定是不能女人来担当的。

    更别说,除了那些甲长之外,还有一些没能选入新兵的汉子——在铁匠及库房当差的那些,可也是带把儿的。

    董策沉思良久,便知道,这件事儿,只能暗地沟通,加强监管。

    由谁来监管?

    只有那些甲长们才能做到。

    但是他们不监守自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能指望他们监管?孙阿大岂不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

    董策看了霍青桐一眼,轻声道:“你说,如何才能让那些甲长们,不但不敢对女人们下手,还不让别的男人对女人们下手?”

    霍青桐听的云里雾里,讷讷道:“大人,我不明白啥意思。”

    “你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只管回答这句话就是了。”

    霍青桐也不笨,她沉思片刻,缓缓停止了腰杆儿,沉声道:“想让他们不敢下手,那就要让他们害怕!而他们若是自己没法子下手,怕是也不大愿意别人能得手。”

    “没错儿!人么,总归是如此。”董策轻轻敲了敲桌子,淡淡道:“那现在,就一件事儿,让他们害怕便是了。”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只是这笑意,却是森寒无比。

    白墨在旁边瞧了,不由得心里一颤,低下头去。

    整个过程,董策并未避讳他,这是把他当成了心腹的表现的——并不是董策性子轻佻把一个才认识不过三两天的人当成心腹,而是白墨的位置决定的——主人的书童,注定就是主人的心腹。从他做了书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这样了。

    因为他要记录,他要伺候,他要做一些贴身的杂活儿,所以董策不可能事事都避开他的。而成为心腹,固然是可以得到董策的信任,以及之后诸多的好处,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一旦董策发现了白墨有任何不忠的迹象,等待他的,便是灭顶之灾。

    这一点,董策很清楚,白墨更清楚。

    “白墨,写个条子。”董策淡淡道。

    “是!”白墨恭敬的应了一声,展开白纸,从白铜螃蟹笔架上取了毫笔,在知足长寿带眼端砚里轻轻的一放,细细的毫笔便蘸上了浓墨。

    “方才的事儿,你也听到了。在上面详写一遍,然后跟李贵说,让他把那些甲长们都召集起来……”

    董策说了一遍,白墨运笔如飞,董策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也刚刚是落笔,两人竟是同步。白墨写字的速度很快,更难得的是字迹还很是漂亮工整,一点儿也不显得凌乱。他的字不是临摹的什么名家字帖,而是规规整整的台阁体。方正、光洁、乌黑、大小齐平,不过好看归好看,内里却是拘谨刻板,显得很是僵硬,了无灵气生气。

    大明朝的士子,多半学的都是这种字,毕竟台阁体虽说僵硬死板,但是工工整整,写在卷子上,规范、美观、整洁、大方,让人看着很是舒服。虽说缺少个性,但正因为少了个性,也就少了犯错的可能,科举考场上,更多的人终归求得是一个稳妥。

    他拿来给董策瞧了一眼,董策满意的点点头,这书童在业务能力方面,还是很扎实的。

    看完没错儿,便用了印。却不是他那一方铜质的官印,而是一枚个人的私印。

    这印章,乃是一枚白玉留皮螭龙钮印章。印章方两寸三分,厚三寸,很是厚重方正,上有螭龙三条盘绕为钮。整体仿汉制式,三条螭龙盘转穿绕,刀法遒劲,剖制打磨俱细,顶部有深色皮浸,更增加几分古雅。三螭穿于水波流云之中,巧妙呼应,布局紧凑。小小器物气势磅礴,三螭喻三才之意,取天、地、人的和谐统一,底部篆书“董汉臣书”。

    印章盖上,鲜红如血。

    盖这枚印章,代表的便是这事儿,乃是私底下进行的,最好不要见光,更别收录入档的意思。

    霍青桐没想到董策对这件事儿如此的看重,毕竟她考虑的东西远远不能和董策相比,她所想的,往往只是一人一户,而董策所想,却是整个大局,辖下的所有子民。更甚者,还有这项决策,对将来的影响如何。

    “这次多亏你了,若不然,等事情败露,那就不好办了。”董策叹了口气道。他有些自责,这个问题可不算小,早该想到的。

    霍青桐赶紧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不过仗势欺人的。”

    说着她就挠头,好像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幼稚了些。这件事似乎是很严重,他也为自己发现了问题能帮助董策解决一些隐患而感到开心。

    她站起身来:“大人,那我先回去了,还得回去打棉片儿……”

    “嗯。”董策点点头。忽的又把她叫住:“对了,这个你拿着。”

    说着便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来,却正是那戴春林产的鸭蛋粉。

    “啊?”霍青桐纵然是从未用过胭脂,却也是听人说过的,一看这个,不由得怔住了,她傻傻的看着董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大人是什么意思?”

    她一颗心砰砰乱跳,脸色也是变得一片绯红,吃吃道:“您,您这是给我的?”

    董策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霍青桐的心思,他也是心里一荡,微微一笑:“就是给你的,怎么,不想要?”

    说着便作势欲要放回去。

    “怎,怎么会?”霍青桐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声,一把从董策手里把那胭脂盒抓走,转身低着头逃也似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董策阴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

    一过了午后,便是冷风呼啸,天色迅速的阴沉下来。倒也没有黑沉沉的云层,只是天地间都是一片灰蒙蒙的。

    看着这灰色的阴冷天空,一片荒凉的苍茫大地,便让人油然生出一股悲凉之情来。

    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天阳和城的北门,便不太热闹。

    站在城门楼子上往远处的官道看去,隔上好一会儿才能看到一个两个的行商从远处缓缓走来,他们牵着骡子马之类的牲口,上面放了不少的货物。城门的守兵都躲在了城墙后面的避风处,他们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裹紧了身上已经是非常陈旧,更有不少窟窿补丁的胖袄。在这样的天气,也唯有如此,才能稍稍蓄住一点儿暖和气儿。长矛支在一边,矛头都已经生锈了,上面的红缨也光秃秃的,掉的差不多了。

    他们甚至连聊天儿的精力都没有了。寒风如刀,这还没出正月十五,突如其来的寒冷便席卷了整个晋北,感觉比年前最冷的时候似乎还要冷许多。只有偶尔有客商进城的时候,才会有一个倒霉鬼给踹起来,去收进门的税钱。给发配着守这里的兵丁,都是地位最低,混得最差的。那些给上官们舔沟子添得好的,这会儿正在城门楼子里头烤火呢。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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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三九三 历练之旅的开端

    大街上都变得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个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衣服帽子裹巴的严实…

    正因为如此,那得得的蹄声才显得格外的明显。

    从棋盘大街的方向过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各自都骑着一头大青骡子,那大青骡子块头很大,大而厚实的头,长耳朵,肌肉流畅发达,身上也是油光毛亮儿的。

    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马骡。

    这骡子也温顺,也不用主人怎么驾驭便乖乖的往前走,两个人在骡子身上一摇一晃的。

    离得近了一些,便能看到两人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外头还裹着棉大衣,戴着棉帽子,裹得严实的紧,显得很是臃肿。尤其是那个又矮又胖的,更是跟个球儿也似。两人脸上都带着遮风的面巾,只露出两个眼睛,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他们两人身前都横放着一个很是不小的褡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头放的是什么。

    得得的马蹄声把一个门口的守卫从半昏半醒中给吵起来了,他不由得有些恼火,还有些诧异,这会儿那些路上的行商都是往城里窜,怎么还有出城的?这大冷的天,出去找死?

    不过看看那俩人身上厚厚的棉服,再看看自己身上这破胖袄,顿时心里不平衡起来,他往路中间一站,手中长矛歪歪斜斜的一横,歪着脑袋叫道:“站住,去哪儿的?遮遮掩掩的不敢露出脸面,遮莫是要行些不轨之事?”

    其实进城盘问,出城却是不需要盘问的,这位拦着要问,无非就是混个钱儿而已。

    至于一上来就扣帽子,则是他们跟那些衙役们学的,这些兵丁名为兵丁,却是无需战斗,无需操练,整日价混迹市井,倒是学了一手泼皮无赖的好手段。若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给他们一吓,怕不就赶紧拿钱消灾。

    旁边几个兵丁也嘻嘻哈哈的围了上来,他们都有些眼力见儿,看着这二人也不像是有来头有靠山的样子。

    那两头大青骡子停了下来,高高瘦瘦的那个跳下马来,解下面巾,拱拱手,笑嘻嘻道:“各位,可有日子没见了,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众兵丁仔细一看,顿时都有些尴尬。守卫北城门的他们,哪个不认识张麻子?这块儿是张麻子的地界儿,街面上巷子里的算命先生、小偷佛爷,下迷药的人贩子,半掩门儿的暗娼,都得给他上供,在这一亩三分地可也说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平日都是熟脸,见面还说说笑笑的,偶尔还一起吃顿酒,这会儿却把人给拦下来了,自然就尴尬的紧。

    张麻子却不动怒,他是刘三儿的手下,说起来关系还近的很,而这些兵丁对刘三儿这种有些实权的衙役,也是上杆子巴结的,是以张麻子并不怕他们。不过他是街面上混出来的,人头精熟,通晓世故,自然也不愿意得罪他们。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怀里抓了一把铜钱儿,笑嘻嘻的递过去,道:“小弟这两日手头也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大冷的天儿,各位拿去喝茶。”

    那兵丁赶紧推辞,张麻子硬是往他手里塞,推拒了两下,便也收了。

    他们着实是没想到还能拿到钱,虽说不算多,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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