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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崇祯七年-第141章

小说: 崇祯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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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练出来之后,一次最多,可以把一锭八十两重的大银塞进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憋着,跳了横杆儿或者跨了板凳出来,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回到家里,再把这锭银子给拉出来。

    要多让人不敢置信就有多让人不敢置信,可这的的确确是真的。

    当然,在塞进去之前,须得用猪油把银子外头细细的打磨一遍,让它滑溜丢的,这才好塞进去。说起来,这八十两重的大银,横着也未必真有那鹅蛋粗。

    当然,有正儿八经的苦练,就也有投机取巧的法子。据说老北京东四牌楼有一家药铺就配出了一种“开谷秘方”,这药水儿一灌进那里去,那地方就变得很松,跟个麻袋也似,轻轻松松就塞进去了。但是大这药水儿副作用也是极大,一辈子只能用一次,再多了,那里就废了。用一个专业名词讲——叫脱肛。

    可是这谷道藏银也有个缺陷,一来是老年人那儿松了,用不成。二来则是,夏天能用,冬天用不成。

    于是,到了冬天时候,茶壶藏银粉墨登场。

    按照规矩,里头的茶壶,带出来的时候,得把口儿朝下,看看有没有夹带。可是到了冬天,气温低,里头放上银子放上水,那银子就给冻得贴在里头了,自然是控不出来。

    这也是一个妙招儿。

    董策道:“要防备茶壶藏银,简单,只要定下规矩,不得私人带任何物件儿进去,想喝水,里面备得有大碗,里头生的有炉子,自己烧。”

    “至于谷道藏银么!”

    他沉吟片刻,道:“以后出来的库丁,便在大门口蹲上一盏茶时间,本官倒是不信了,这等情形下还能憋得住?”

    刘大库赶紧谀词如潮:“大人英明!”

    董策摆摆手:“回去办差去吧!”

    物资太多,足足统计了三个多时辰,一直到的天光快要放亮的时候,才统计完毕。

    前面是银子,后面是粮食布匹等等物资,统计起来就更加的繁琐了。像是绸缎,还要分门别类,有的连刘大库他们也不认识,就只好标明不详,然后专门放在一起。

    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大袋大袋的粮食,一匹匹的绫罗绸缎,丝绸布匹,还有那些大牲口大车,李贵等人神色都很是振奋。

    这些东西怎么得来他们不大清楚,只是知道大人带着家丁队剿灭了一伙儿土匪抢来的,至于过程,来由,起源等等细节,他们是一概不知道。

    其实知道整个来龙去脉的,可能只有王通和石进两人而已,毕竟他们是见过邱平和刘发成的。就连周仲董策都没有告知,他毕竟年轻,城府浅了一些。而李贵几个,现在已经转向了民事方面,以后的军事行动,董策也不打算再让他们参与多少。苏大成大步走来,满脸的兴奋,手里拿着两张纸,近前来递给董策,说话都有些哆嗦了:“大人,统计出来了,您看看!”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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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三零 丰收

    两张纸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一张是白忠旗的,一张是刘大库的…两人写的若是有什么差错疏漏,那就要拿来说个清楚了。

    赤金八十三两六钱。白银壹万叁仟贰佰陆拾两壹钱拾分;铜钱一千六百八十吊。

    各色绸缎三百一十七丈六尺;各色染布二百四十三匹(一匹四丈)。

    粮食,粟米五十四石,麦六十石。

    大小人参,三十五支,共重三斤。

    玉磬两块,玉如意一柄,玉带头三件,玉瓶一个。桂圆大东珠一粒,珍珠手串五串,珍珠项链三串,珍珠簪子十三支。大映红宝石两块,映蓝宝石一块。银镶箸五双,银茶匙三根,象牙筷子三双。

    古铜海三座,宋朝笔洗两只,古剑一口,宋砚一方,端砚六方,狼毫笔十管,宣纸未计张数共一斤。

    狐皮二张,貂皮五张,狼皮十三张。

    铜锡器共三十五件,瓷器共八十四件。

    珠宝首饰杂佩簪钏等物共一百二十五件,毛皮大氅共三件,绵夹单纱衣服共一百二十四件,帽五十四顶,鞋一百二十双,靴十四双。

    一行行数字,代表是的白花花的银子,黄灿灿的粮食。至于珠宝的价格,更是难以估计。

    刘大库毕竟只是一个仓大使而已,虽然知道哪些东西值钱,但却是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这些珠宝首饰的具体价值,最好是请当铺里面的大朝奉好好的看看,才能估量出来。

    但是根据刘大库的估算,这些珠宝首饰皮毛等等,折合下来,至少两万两银子是跑不了的。

    当然,值这些钱,并不意味着就能卖出这个价格。

    这些数字并不夸张,要知道,这可是整个蓑衣渡几乎所有的财富,尽数集中于此。蓑衣渡怎么说是一处大镇,千户人家,在这晋北之地也算是富庶,更有像是苏家等几个大户人家。其实这些银钱,多半都是出自于那些大户人家和中户人家之中,一般小民,确实也是没多少油水儿的。

    先是落入土匪手中,但是事实证明,他们最终也就是个运输大队长的命。

    虽然寒风凛冽,董策却是觉得心中一阵滚烫的火热。

    深思熟虑,筹划良久,一举功成!

    这,便是对自己的报答。

    这些物资不但解决了目前的燃眉之急,让磐石堡能够轻松支撑到明年收获之时,更是让手里的资金一时间变得极大的充裕。有钱有粮,许多计划也就可以一一开展了。

    不过董策也知道,像是昨日这样的事件,是可一不可再的。

    毕竟方圆数十里之中,富庶如此的,防备之疏漏如此的,也就只有蓑衣渡一个而已。一般的村堡,又难打又没什么油水儿,想多捞油水儿,那就只有去打县城了。可是县城是这么好打的么?按照这片土地上数千年来的规则,打村镇,你是土匪,一旦攻打县城,那就是造反了!

    而且这种事儿一旦再发生了一两次,明眼人就都能看得出来——这土匪和你董二郎脱不了干系。虽说官面上都讲究一个过得去,董策来得是阴的不是明的,也没打谁的脸,只要是不被人拿住把柄也没人能怎么样。但是这样做,终归就是下下之策了。

    但是以后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准?

    董策挑了一件儿黑色的毛皮大氅,几张上好的毛皮,三匹绸缎,十来株人参,还有一些首饰装满了一个盒子让王通拿回安乡墩去。

    刘大库和苏大成赶紧把这些东西从账册上划了去。

    这时候天色已型出来,有这么两三次,就都老实了。”

    “另外,规定至少每两日要洗头一次,每两日换一次衣服,保长也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把任务分配到下面甲长那里去。规定只要是哪个人身上有馊味儿臭味儿,一个甲的人都不能做工,都不给发粮食。他们自然就会注意了!”

    “这个?”李贵听的一阵瞠目结舌。他对董策的话很不理解,内心觉得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一些,不过他也知道,大人素来是很看重这个,便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又道:“只是,只是,这冬日阳光不美,两日一换,那衣服未免干不了啊……而且每日出汗许多,棉服都潮溻……”

    “那就再给他们发一些布料,棉花。”董策想了想,道:“这一次缴获不少,及算算用料,然后报给白忠旗,到时候拿了条子去领。让百姓么自己再做套衣服,轮换着来。”

    他笑了笑,拍了拍李贵的肩膀:“顺便给嫂子也拿些绸缎去,省了买了。这样吧,你和王羽几个商议一下,你们这些有家眷的,一个人领上多少绸缎料,不过要记在账面上等的。”

    李贵赶紧道谢。

    董策又说了几句,便有苍头过来说饭好了。饭很简单,烙得金黄的大油饼,一大锅炖肉,却是很对董策的胃口。众人到了董策的官厅,也不讲究,就在门房遮风的所在摆了桌椅,吃的酣畅淋漓。

    吃过饭,董策便去瞧那些俘虏们的情况。

    董策一走,李贵便是把那些甲长都召集过来,宣布了董策的命令。

    众甲长面面相觑。

    一个四十来岁的甲长硬着头皮出来道:“大人,这百姓,许多都很是惫懒,让他们洗澡洗手,每日换衣,怕是不大容易啊!”

    “这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李贵淡淡道:“大人的规矩定下了,谁要是违反,只好照办。不洗头不洗澡,也好说,那就一家老小饿肚子吧!”

    “大人,每次下工之后,棉服都溻透了,要洗棉服,就得拆了棉花,洗完之后还得晾晒,就算是再做一套棉服也轮转不及啊?”那甲长又道。

    “那就不要穿着棉服做工!”李贵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娇贵的不行了?这般劳累,大汗淋漓,穿单衣怕都不冷,还用的着穿棉服?”

    他神色冷峻的众人面前扫了一眼:“本来还不想说,既然话说到这一茬子了,我就说道说道。这几日,工程的进展可不怎么快!当初给官府服劳役的时候,每日挨打挨骂,不给吃穿,路费都是自己掏的,做活儿快的不行,一个敢偷懒的都没有。现在管你吃,管你穿,却这般懈怠抱怨,怎么,磐石堡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是不是?”

    他冷冷的丢下一句:“都好生想想!”说完便是扬长而去。一群甲长在那儿战战兢兢,面面相觑。最先开口说话的那甲长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肠子都悔青了。他一门心思把自己女儿嫁给李贵,也因此得了一个甲长位置,本来心里有些依仗,这胆子就大了不少,说话也就有些放肆起来,现在想想,若是惹恼了李大人,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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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时何时?战乱之时! 二三一 俘虏

    土匪俘虏们被关押在甘河东岸,那里临时搭建起来一个棚子,一百来号儿土匪都给塞到里面了…外面有骑马的家丁看守巡弋,甘河桥头上也有人看守,生的被这些土匪给摸到磐石堡周围去,造成破坏。

    他们打仗不行,但是要论起对百姓和生产的破坏来,那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棚子不大,大约是长十米,宽三米的样子,四个角儿上用碗口粗细的木头柱子撑了起来,在两根木头柱子中间,每隔一尺的距离,便竖起了一个手臂粗细的木头。然后在这些木头的内外两侧,则是横七竖八的钉满了巴掌厚的木板,木板之间的缝隙里面,塞满了碎石子儿,土坷垃,荒草之类的东西,如此一来,一堵墙便形成了。屋顶上面搭建的也是大木板,上面盖的是野草,厚厚的一层。

    这棚子很结实,就是挡不住风,一阵阵冷风嗖嗖嗖的钻拉钻去。不过棚子不大,土匪的人数挺多,互相挤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太冷。

    这些土匪给往棚子里一塞,门砰地一声关上,便再也没人理他们了。俘虏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何等样的命运,有些心宽体胖的想得开,都他娘的成这样儿了,爱咋咋地吧!横竖不过是一死!好歹多活了一日!便是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鼾声四起,他们给折腾的也是不轻,从前日晚上到现在就没睡个囫囵觉。有的胆怯的,则是辗转反侧,怎么着也睡不着。还有的那等悲观情绪格外严重的,所在墙角儿一抽一抽的低声抽泣,结果哭声把正在睡觉的土匪给吵醒了,翻身起来抡起拳头便是打骂。

    屋里头臭烘烘吵闹闹的,污浊不堪。

    他们此时却是不知道,在墙壁西边儿,有一处一指宽的缝隙,此时正有两双眼睛从缝隙中窥视着他们。

    董策收回了视线,伸了个懒腰,往前走了两步,大口呼吸着这早晨的并冷空气,忽然吐气开声,双臂一振,浑身骨骼便是爆出一阵爆响。

    他吐了口气:“这些日子都不怎么活动,骨头都酸了!嘿,真是想念那时候天天早晨起来打篮球的日子啊!”

    张寒疑惑道:“大人,学生浅薄,却不知此‘篮球’为何物?”

    “这事儿,你以后再说。”董策摆摆手,浅笑一声,神色间有些怅然。

    高中三年,每每自己在场上驰骋的时候,场下总有她一双默默的眼睛。每当大汗淋漓的回到教室,桌洞里头肯定也早就塞了一瓶儿冰好的饮料。只是当年的自己,年少轻狂,伊人心已伤透,鸿飞渺渺。后来她又去了哪里?是松江之北,亦或是彩云之南?

    董策失笑一声,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似是要把这一缕情绪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方才那棚中众人的情形,你都瞧见了?”董策问道。

    “是!”张寒自信的一笑:“学生没别的本事,扫过一眼的东西,短时间内忘不了。”

    “嗯。”董策点点头:“缩在墙角儿哭的,说明最胆怯,都让他们当头目,要重要。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次之,也是没什么骨头的,让他们当骨干,给他们些权力。而那些呼呼大睡的,都是硬茬子,要打压,往死里折腾他们!不过么,也用不着咱们动手。”

    张寒静静的听着,只是低低应了声是。

    他的神色越发的恭谨了,不是来自于对董策权势的畏惧,而是源于对这个人的畏惧。

    在认识董策之前,他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年轻人,竟然有如许的心机,如许的手腕。说是心若渊薮,毫不为过!

    董策四下里走了走,那那些负责看守的家丁们说了说话,几句辛苦之类的问候,便让这些诚朴的汉子们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记得你,你叫董勇庆!”董策忽然停在一个家丁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道。

    他身上棉甲沾满了鲜血,都已经凝固,成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还没来得及擦拭下去。见董老爷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是激动又是兴奋,打赶紧跪下磕头,道“老爷,俺……”

    喉头却是哽咽了,眼圈儿一阵泛红,嘴唇翕动着,浑身哆嗦,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赶紧抽了抽鼻子,生怕自己哭出来被人瞧不起。

    董策哈哈一笑,亲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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