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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满城都说该嫁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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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湛心中欣喜,几乎想为静宁郡主鼓掌,心中松了松。她就怕太皇太后插手此事,毕竟裴骏再怎么人渣,也勉强算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只要大长公主哭闹哀求一阵,太皇太后说不定就会强力让大理寺从轻发落裴骏。

幸好,有静宁郡主在先。而且大长公主乃太皇太后之前的皇后所出,太皇太后一向同大长公主不甚亲近,只要大长公主不闹到她跟前,她对此事也会不管不顾。

“多谢世子。”

“楼大人,为何一直要说谢呢?”萧淮闻言却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赞同的意味,“感谢之言说一次便足矣,我帮楼大人,并非为了楼大人的感谢。再说此事应当感谢静宁,而非我。”

楼湛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脑中又重新过了一边萧淮的话。

静宁郡主……好像是太皇太后所出幼子,三年前薨落的康王的独女,单一个暮字,字晚宁。

等等!

楼湛蓦地瞪大了眼。

那日陈子珮兴冲冲地拉着她去看的青梅竹马、躲在萧淮身后那个俏皮的小姑娘,好像就叫晚宁。

看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萧淮笑了笑:“没错,陈大人去见的,就是静宁。”

“……请世子代下官向静宁郡主道谢。”

看她老离不开一个谢字,萧淮又摇了摇头:“楼大人何必如此生疏。”

因为……好像我们不太熟。

楼湛默默吞下这句话,沉默不语了。

过了半晌,处理好尸体的青枝回来了,果然依旧衣服干爽清洁,轻飘飘地跃上马车,一拉缰绳,扬声道:“主子,您这是决定好了,要把楼大人带回家了吗?”

楼湛:“……”

萧淮:“……青枝,回去禁闭三日。”

青枝:“主子我错了……”

青枝驾车的技艺极好,不过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楼府大门前。楼湛借了萧淮的伞,撑着走到大门前,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萧淮正掀着车帘看着她。

见她回头,他淡淡地笑了笑。

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楼湛连忙转身走进楼府,避过岚姑和楼挽,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才安稳地坐下,仔细思考明日之事。

翡翠戒指和那块残破的布已经妥当收好;李宋两位公子会来为楼息作证;左清羽也会在适合的时间出来。

就算大长公主再怎么不甘,也是徒劳了。无论裴骏杀害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还是朝廷大员的女儿,都是死罪一条。

☆、第十五章

清晨,大理寺的前堂里已经站满了人。坐在上方的是孙北、楼湛,还有作为担保人的萧淮。

头发有些花白的张御史也已经沉着脸站在下方,过了这么几天,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也有几位得了空的同僚来大理寺看热闹,在旁边低声宽慰着他。

楼湛看了看时辰,淡淡开口:“烦请罗将军派人将楼息和裴骏带过来。”

罗将军应了一声,带上几个金吾卫去牢里带人。不过一会儿,楼息和裴骏就被带到了。

楼息神经一直比较敏感脆弱,这几日待在大牢里,夜夜被老鼠惊醒,此时黑着眼眶,脸色厌厌的,抬眸瞅了楼湛一眼,勉强使了点力气翻了个白眼。

倒是裴骏心中有鬼,被抓来的一夜担惊受怕,腿肚子都是微微颤着的。

楼湛不急着给裴骏论罪,现在最好先洗脱了楼息的罪名,免得过会儿出什么幺蛾子把他给重新扯进这件事里来。

她站起身,微微扬起头,“盛元七年六月十日夜,张晋远大人之女汎云于云京城西河岸被人连刺十七刀流血而亡。张大人,可是如此?”

张御史脸色依旧阴沉,瞪了一眼跪在堂前的楼息和裴骏一眼,冷声:“是!”

萧淮坐在一旁,面色从容随和,扭头静静看着楼湛,眸中笑意闪烁。她今日终于换上了正式的官服,这绯红的官袍看着也有些喜庆,旁人穿着让人觉得像跳动的火焰,穿在她身上,竟能穿出一种冷凝的死火之感。

只不过她姿容秀致,神色严肃而端庄,倒真有真正官吏的模样。

萧淮眸光微闪,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楼湛没有注意到萧淮的怪异神色,继续毫无敢情地宣告:“七月十一日,楼息被当做凶手被张大人扭送而来。经本官这几日调查,事实并非如此。”

她的话音一顿,“请李公子、宋公子上前。”

一直站在角落里无所事事的李宋二位公子便笑嘻嘻地站了出来。随同而来的还有李岿,他方才只顾着和同僚闲谈,没注意到上座上的人,听到楼湛的话,下意识抬起头看向上面,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安静坐着的萧淮,脸色顿时就变了。

尤其是萧淮也看到他,唇角一勾,点头微笑示意时。

这小子怎么在上面坐着?不怕折寿?

李岿心里犯嘀咕,旁边几个大臣随他的目光看去,脸色讶异:“李大人,原来你认识世子,怎么不同我等说一说,过后可要请李大人引荐结识啊。”

李岿听得犯晕:“什么世子?”

“靖王府的世子殿下啊!”

一句话恍若惊雷,将李岿劈得魂飞天外,瞠目结舌,好半晌才回过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也,也不算认识……”

想到昨日在李府他对萧淮说的话,李岿就想牵条绳子悬梁自尽。

他、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这不是找死吗!

李岿的脸色唰地白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萧淮的脸色,满口苦涩,满心复杂。

楼湛已经开始发问:“张小姐遇害,应是亥时。李公子,宋公子,据楼息所言,当晚他同两位喝酒,很快醉去,可有此事?”

李翎盯着楼湛的眼神亮晶晶的,积极发言:“是是是!然后我和宋兄继续喝酒,一直到子时才散场回府的。”

他说得积极,后头李岿的脸色却又黑了。介于公堂之上,而且还有萧淮在场,他也不好开口呵斥,只能一脸不忍卒看地扭过了头。

“张大人指出被害的张小姐身上有楼息随身佩戴的玉佩,当晚你二人可有看到玉佩?”

宋公子踹了正要积极抢答的李翎一脚,欣然道:“有,那块玉佩上面有个篆体的楼字,想来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楼息不由嘀咕了一声:“当然重要。”

楼湛点点头:“张大人,楼息的玉佩的确是被人所偷,令千金之死同他没有关系。您认为如何?”

有李宋两位公子作证,张御史眼神冷厉地盯了会儿楼息,转过眸光,看着楼湛,眼神里似乎有了些微改变:“看来的确和搂公子没有关系。老夫鲁莽,在此道歉。”

楼息平白被拧送进大牢,满脑子怨气与怒气,嗤了一声,扭脸不应。

楼湛很明白张御史是下了多大决心才向他一向看不起的楼府道歉,瞥了楼息一眼,看向罗将军,“把他扔出去吧。”

罗将军照做无误,亲自上前提起哇哇大叫的楼息,走出了大堂。

楼息被谁污蔑之事,楼湛心中略微有底,也不想再去深究,直接将目光落在一脸仓皇的裴骏身上。

旁边有人用铜盘呈出一块破布和一枚翡翠戒指,楼湛伸手拿起那块破布,将其一展,淡淡道:“这是从张小姐口中找出的,经辨认,此布料为云州贡布紫罗云纹布。”

围观的官员里有人低低“啊”了一声。

还是有人知道的,太皇太后寿辰即将来临,宫中将贡布送了几个地方。

不过这布料稀贵着,每个府也只送去一两匹,刚好够府里主要的几个主子做身衣裳。

“裴公子,你可认识这块布料?”

裴骏的脸色铁青了一阵,他知道楼湛手里的证据都能将他打入地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挣扎,脸色变换了一阵,语气坚定地道:“这定是你从我府里偷出去的!楼湛,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随即他转头看向张御史,眼睛一亮:“张大人,您还记得我吗,我同汎云关系还不错的啊……”

他不说倒还好,一说,张御史突然就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裴公子!你纠缠小女已久,上月你来提亲之时对小女动手动脚,最后被乱棍打出,难道……难道……”

气上心头,张御史话都说不下去了,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都血红起来了,死死瞪着裴骏,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旁边几个大臣连忙扶住张御史。

楼湛冷眼看了会儿,见裴骏反食恶果,心中冷笑,“裴公子,这块布是许仵作当着本官与罗将军等人从张小姐口中取出,人证俱在,你可服?”

裴骏说不出话了。

楼湛再拿出铜盘中的翡翠戒指,冷冷看着裴骏:“这枚翡翠戒指,是前夜本官在城西河岸寻到。应是先太神英帝赠予大长公主陪嫁之物,听说裴公子加冠时,大长公主将戒指赠予裴公子。如果本官所料不错,应当是当夜张小姐反抗时从你手中抢出落地,你当时急着逃跑,无心寻找,隔日派管家来寻之时,又碰上了金吾卫,便没有寻到,可是如……”

裴骏脸色大变,打断她的话:“一派胡言!”

“将裴驸马府管家押上来。”

裴骏脸色愈加苍白,摇摇欲坠,瞪着楼湛的眼睛几乎能冒出恨意的火光来。

不过一会儿,裴驸马府的管家便被押了上来。

楼湛微微垂眸看着裴骏:“前日本官同罗将军几人到义庄查看张小姐的遗体,出来时发现被人窥探。有几位金吾卫追上去,却未追到,但对那人的身形有记忆,裴公子派出管家特地换上明国公府的衣服,是为了干扰本官视线,还是意欲嫁祸于明国公府……”

“一派胡言!”

楼湛的话再次被打断,这次却不是裴骏打断的,而是一个清亮高亢的女声,楼湛眉尖微动,心中不免一叹。

果然还是来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到大堂门口,一个华服繁饰的高贵女子正冷着脸走进来,挽着高高的发髻,容颜艳丽,还未开口,那冷厉的眼神便让人觉得不适。

她旁边还跟着一个明艳的少女,少女眼波清亮,转眸将大堂里的人扫了一转,在楼湛身上顿了顿,才落到回过头来一脸惊喜的裴骏身上。

楼湛站起身:“此为公堂之上,不便行礼,望大长公主见谅。”

长烨对公堂之上的礼节另有规定,一般只要不是皇帝来了都可免跪。况且,楼湛还真不想跪这位昨天派人来差点刺死她的人。

萧凝闻言,英气的长长高高一挑,冷笑:“真不愧是我长烨百年才出的第三位女吏,仗着身居大理寺少卿之职便如此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不知礼节!本公主乃先太神英帝嫡长女,还当不得你楼大人一跪?”

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楼湛心中正计较着,旁边的萧淮忽然轻轻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微微笑道:“原来是姑姑和宛表妹,远道而来真是辛苦。请坐。”

孙北面色复杂地扭头看他一眼。

这语气,怎么就这么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呢……

被萧淮截了话,萧凝还想再撒泼也得思量好萧淮在太皇太后和皇上心中的地位,只得忍了气,冷哼一声,“不必了,我母女二人不如侄子精贵。”

楼湛被萧淮解了围,微松了口气,心中却有些担忧,到底萧凝算是萧淮的大姑姑。

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她抬眸,重新对上萧凝锐利如剑的视线,淡淡开口:“不知大长公主开大理寺,是为何事?”

萧凝盯着楼湛,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意,甚至还激出一丝杀气,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当然是来看我无辜被擒、遭人陷害的可怜儿子!”

☆、第十六章

她的话音落下,大堂里霎时一片寂静。

这话说得太重,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进去,都是会出大事的。毕竟陷害皇族,可是大逆不道,是死罪。

楼湛眉尖微动,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萧凝:“大长公主的意思是,下官蓄意陷害裴公子?”

萧凝缓缓走到裴骏身边,瞪了裴骏一眼,才道:“我儿自小怯懦,性格内敛,出了我驸马府也常被旁人欺了去,怎可能杀人?定是你派人陷害!”

她说得大义凛然,毫不脸红,甚至还有些故作的委屈。

众人瞠目结舌。

……这话,也真说得出口。

云京里斗鸡斗狗、四处闯祸、混吃等死的一群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里,裴骏敢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楼湛也无语了半晌。

虽然上辈子就知道萧凝护短,可也没想到,护短竟然护成了这样……

看萧凝敢来大理寺撒泼,裴琛应该是被她派人拦住了,暂时不能来亲自教训裴骏。

她轻轻吸了口气,脸色一肃:“大长公主空口无凭,下官却是有实在的证据。除了这块布,还有翡翠戒指。”

萧凝冷嗤:“说不准是你何时从我儿身上偷去。”顿了顿,她的目光下移,盯着裴骏,声音柔和下来,“骏儿,你的戒指,是不是丢了很久了?”

裴骏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心中狂喜,揪住这根救命稻草就往上爬:“是!上个月便不见了!”

“是也不是,问问裴公子身旁的人不就知道了。”楼湛淡淡说着,看向裴骏身旁的裴府管家,“裴管家,请以祖上之名发誓,你说的俱是实言。裴公子的这枚戒指,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裴管家哆哆嗦嗦,偷偷瞄了萧凝一眼,犹豫片刻,声音低低的:“少爷的戒指……是前……”

话还没说完,萧凝突然猛地一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裴管家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裴管家直接被那力道打倒在地上,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颤抖着勉强爬起来,眼睛里痛出泪花,嘴角边淌过浓稠的血,唔唔几声,说不出话了。

楼湛心中微怒,沉声道:“大长公主这是何意?!”

萧凝收回手,挑衅地盯着楼湛:“教训本公主府中的奴才罢了。楼大人管得也太宽了些,本公主教训个奴才,关你何事?”

“此为公堂之上,大长公主阻止裴管家说话,莫非是在担心裴管家说出实言?”

“一派胡言!”萧凝眉间顿起煞气,毫不掩饰对楼湛的杀气,“本公主哪知你用什么法子蛊惑了这狗奴才!难道是在朝堂上用的那些龌龊手段?果真寡廉鲜耻,怙恶不悛!”

张口就骂,毫不讲理,果真是来撒泼搅场的。

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大臣看了看楼湛,再看了看一脸煞气的大长公主,一个个拢起袖子,继续看热闹。

诚然,大长公主来搅场子是不对的,是无理的,可是那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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