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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御宠医妃-第351章

小说: 御宠医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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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些。”

夏初七抿紧唇角,有些不悦,可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虚与委蛇的应合。唇角一翘,噙着一抹笑,由他扶着手,走入殿中主位。

她的裙裾太长,走过去时,被绊了一下,赵绵泽体贴的替她提了提。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令殿中的其余妃嫔,目露妒色,朝臣们却有些尴尬。

当着北狄来使的面,新君如此,宠爱过分了。

兴许为了缓解尴尬,兰子安一笑,带头跪下。

“帝后恩爱,乃大晏社稷之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满朝文武随声附合,山呼敬贺。

夏初七没有说话,目光随意一扫。

几乎霎时,撞上了一双深邃如井的黑眸。

这一双眼不同旁人,他曾伴着她从清岗到京师,从京师到永平,从永平到建宁,从建宁到漠北,从漠北到阴山。他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深深的凝望过他,他曾在与她亲吻时,深情地注视过她,他曾经在回光返照楼,目光她坐上天梯——

是错觉了吗?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再次看向他。

他与众多的皇叔坐在一起,一袭黑色镶金边的袍子,腰上系着大晏亲王的鸾带,丰神俊秀,卓尔不凡,处于一干贵气逼人的男子中间,魅力也无人可及。

夏初七眼前登时模糊,霎时忘了呼吸。

“赵十九。”她脱口而出。

------题外话------

这些天,医妃诞生了很多状元榜眼探花。二锦感动着,但一直未在题外话感谢。究其原因,我是悔悟了,感谢也许会成一种变相的鼓励,让很多妹子觉得:二锦这么好的人(咳!王婆家出品的),如果不砸钻,会不会不好意思?所以我默默把她们低调了…可土豪的世界,还是任性,挡不住的风情……故而,在十九和初七重逢这一日,二锦还是得深深拜谢你们。以后,正版订阅就是对我的支持。壕,不要任性!

爱你们,不悔。愿你们亦不悔爱我。

~

鸣谢:

新增状元郎【程家小小熊、二锦的大鼻涕、锦宫龙牌酱油、锦宫一溜烟、崔子菡、qquser9286382】(问题来了,这些名字里,你们想打谁?)

新增榜眼君【赵如娜、锦宫大总管、东方青玄的老婆】(这……)

(题外话字数有限,写不了啦,明日继续——)

第197章翻天覆地的力量

她惊诧之下的声音不小,满座皆入耳。

赵绵泽眸子微微一眯,一动不动地托着她的手臂,座中的文武群臣及北狄使臣,各种不同的目光,也无一例外的落在了她的身上,或落在她口中那个“赵十九”的身上。

无人出声,满室寂静。

暧昧与敏感的氛围,笼罩了麟德殿。

可在夏初七惊慌的目光注视下,赵樽却漫不经心的别开了眼,自顾自把着一个酒樽,轻轻一抿,锐眸半眯半合,似是沉浸在酒香之中,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大殿中间那个云髻婀娜的“皇后娘娘”喊的人是他。

夏初七耳朵一声“嗡”声,僵硬当场。

赵绵泽黑眸深深地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在向满殿的人解释这尴尬的一幕,声音清越柔和。

“十九皇叔否极泰来,死而复还,乍然一见,是令人惊讶。”扶着她的手紧了一紧,他又低下声音对她道:“小七,十九皇叔受了伤,忘了前尘旧事,你不必讶异了。先就坐罢,容后再与你细说。”

夏初七品着赵绵泽的话,心脏怦怦直跳。

迟疑一瞬,她压抑着快要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呐喊,终是从那个人身上收回了视线,淡然地转过头来,看着赵绵泽温和的脸,一双眸子凉凉的,却是笑了。

“是有些吃惊,先前失态了,皇上勿怪。”

赵绵泽缓缓一笑,“无妨。”

一个小插曲,似乎就这般过去了。

麟德殿里在坐的人,神态各异。心里偏向赵樽的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恨不得他死的人,则是稍有遗憾。至于其他人,或是觉得少了一场好戏,或是弄不清到底什么状况,各有所思。

当然,也有另外一些人,恨不得把水搅浑,自己有所得利。就在夏初七被赵绵泽扶着走向主位的时候,吏部尚书吕华铭突地打了一个哈哈,半是玩笑半认真的抚须而笑。

“难不成,皇后娘娘与十九爷也是旧识?”

赵樽与楚七之间的事,在座的人里,知道的不少。

可会像他这般直接问出来的人,却不多。

赵绵泽慢慢转头,看了他一眼,“吕爱卿这就醉了?”

看上去他似是在维护初七,可他看着吕华铭的目光中,却没有半分责备之意。众人落下去的心脏,再一次被这个问题悬了起来。

“回陛下,老臣没醉,只是随口一问,别无它意。”

赵绵泽还未回答,元祐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睨了过去。

“吕尚书吏部的差事看来闲得很啦?管天管地,竟管到了陛下的家务事了,用不用向陛下请旨,授你一个御用监的管事儿做做?”

御用监的管事不就是太监么?

元祐一席话说完,吕华铭老脸微红。

“老臣随口一问,小公爷何必口出恶言?”

“咦,御用监怎会是恶言?行行行。”元祐丹凤眼一眯,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小爷我也有一事奇怪得紧,想随口一问。听说贵府新进了十来个美艳的歌伎,其中一个还是秦淮八美之一,按说依吕尚书的岁数,实是消受不起的。怎的您还能这般精神矍烁地坐在这里,可是有什么房帏偏方?不如说出来,大家乐呵乐呵。”

“哄”一声,殿里有人低笑起来。

吕华铭一张老脸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停。见赵绵泽微微蹙了眉,知道这个场合再与元祐说下去,只会自然吃亏,不得不压住火气,重重一哼,坐了回去。

原以为那个暧昧的问题因了元祐的打岔不会再继续,可赵樽一张冷肃的面上,却添了几分迟疑,他看了夏初七一眼,声音沉了下来。

“我认识她?”

他问的人,是与他“熟悉了不少”的元祐。

因两个人中间隔了三四个位置,故而他的声音也不小。

元祐抬头,看了一眼那明黄案桌后面那个一袭荣光,绰约多姿的女子,翘高了唇角,正准备把此事圆过去,却见夏初七突地离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她裙裾长长,下巴微抬,唇上噙笑,不避讳任何人,或者说在她的眼中,此时根本就没有旁人,只有赵樽一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走近了。

站在赵樽的桌前,她盯着他,纤细的影子被灯光投在他的脸上。

“赵十九。”

又喊一句,还是只有称呼。

一殿的人都看了过来,眸中光芒闪动。赵绵泽心里狠狠一抽,却是没有动,只拿一双审视的眼看向赵樽。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赵樽没有避开,漫不经心地迎上夏初七的目光,勾了勾唇,眸底有一抹细碎的光芒。

“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夏初七眉心一跳,轻轻扬起唇。

她静静看着赵樽,忽略掉心里一波波的风起云涌,终是半阖上了冷艳的双眸,慢吞吞拿起他面前的酒壶,纤手一倾,任由透明的酒液斟入他的杯中,直到溢满了杯沿,溢得满鼻都是酒香,她才停下,缓缓一笑。

“赵十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识得我了,难道你把欠我钱的事,都一并忘了?想躲债,没门!”

“哗”一声,殿里有人轻呼。

人都傻了,夏初七却丝毫不以为意。

她似笑非笑,看着赵樽,“你可晓得,你还欠我多少银子?可还晓得,是怎样欠下的?”

赵樽皱眉,看着她乌溜溜的黑眼珠子,一脸黑沉,可她唇角上却是笑意极浓,一个可爱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像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滑动的喉结。

“欠我很多,你要用力赚哦?”

殿内“哧”声起,有人忍俊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堂堂一国的皇后,入了大殿,当着满朝文武和使臣的面,第一件事竟然是找人要还银子。这件事说来荒唐,除了夏初七,恐怕旁人也做不出来。可她不仅做了,还做得理所当然,一双笑眸盯住赵樽,就像要他马上还钱一样。

除了赵樽,那些人当然不会懂,为何一个堂堂的王爷银子要“用力赚”,只觉得这个诡异的场面,说不出来的滑稽,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低笑里,殿内顿时一扫先前的阴霾与尴尬。

“小七!”赵绵泽屏息静气的坐了片刻,终是忍不住了,敛眉一笑,示意夏初七坐回去,“十九皇叔刚刚回京,诸事都未理顺,你这点小事,容后再说。”

夏初七看看赵绵泽清傲的表情,淡淡道:“好。”说罢,她凝眸瞄了赵樽一眼,施施然侧过身子往主位上走,只低低留给赵樽一句话,“十九爷堂堂亲王,欠债可别赖!我这个人,不是那般好说话的。”

赵樽淡淡勾唇,目光幽深若井。

他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她矜傲美艳的背影,看着赵绵泽扶她坐在了他的身侧,仿佛是无意识的,阖上眸子别开了脸,拿过桌上她亲自斟满的酒杯,慢条斯理地灌入了喉间,就好像这一场闹剧和这一个女人,与他原本就没有任何相干一般。

赵绵泽正襟危坐,笑看着殿内的众人。

“众位臣工和来使,切勿要介怀。朕这个皇后,就是喜欢玩乐,性子豪爽,说来,却是有几分草原女儿的旷达。”轻轻说着,他目光沉沉地看向赵樽,全是笑意,“十九皇叔,不要与她计较才是?”

赵樽眼皮也没有抬,“无妨。”

夏初七把玩着精巧的酒杯,看向赵绵泽。

“他倒是无妨,可我的银子怎办?”

赵绵泽脸色微微一滞。他知道夏楚心底在恨他,一方面故意当着满脸文武和北狄使臣的面给他难堪,以皇后之尊,做出一副无知的样子。另一个方面,她不顾颜面不停说起银子,其实是为了挽回先前入殿时那失态的一声“赵十九”,她在维护赵樽的名声,以免他被人非议与“皇后”有染。

心里一阵揪揪然,他却是笑了,“你要多少银子,朕都补给你。十九皇叔刚回京师,又忘了前尘,你就不要再为这点小事计较了。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罢。”

一笔勾得了么?

她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大债”呢。

夏初七瞄了一眼赵樽冷寂无波的脸,轻轻朝赵绵泽一笑。

“那好罢,看在你的面上,不与他计较。”

她一副狭隘的小女人样子,令殿中无数人心生诧异。这位大晏皇后可谓声名远播。她身上的一桩桩事情,被人在私底下传扬得不少。尤其是与晋王赵樽之间的“暧昧”,更是大多数人极喜猜测和津津乐道的事情。

可如今冷眼旁观,都很失望。

这哪里是见到旧情人的样子?

赵樽从头到尾冷冰冰的,似是很不耐烦。

就算他已然忘记了过往,可夏初七也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并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还上来就不管不顾的追讨银子,不给晋王留丝毫的脸面。这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相好”,分明就是看不顺眼的宿仇。

~

清冷的宫灯下,酒宴一派繁华。

今日的百官宴是赵绵泽继位以来的第一次大宴,加之宴请来使,可称得上是国安。麟德殿中,朝中的重臣、三公九卿、皇室子弟都纷纷携了家眷列席。北狄来使一干人也都在客座。赵绵泽后宫里的贤、淑、庄、敬四妃也在下首就座。

这样多的人,不可谓不热闹。

夏初七与赵绵泽并肩而坐,几乎没有看今日赴宴的人。熟悉的人太多了。一些许久不见的故人们,今日都来齐了。只是事过境迁,物是人也非,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了不同的位置。

她不敢去想,他们会怎样看她。

甚至也不敢想,赵十九如今会怎样看她。

是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忘记了。

狗屁!这天底下谁都会失忆,就赵十九不可能。

他是个什么人啦?贱而无形,黑而无色。谁能猜得中他的心思?

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表现得处处得体,在赵绵泽与北狄来使和众臣说话时,该笑时笑,该端庄时端庄,并没有多看赵樽一眼。自然,他也没有看过来。就像说好的一般,两个人的目光并无半分交集,任谁也不知他俩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宫中夜宴,歌舞自是不会少。

推杯换盏里,教坊司的歌舞伎迈着幽然妙俏的步子入了殿来,一阵阵丝竹尔尔,舞伎们翩翩起舞,在两国的欢宴里,她们频频向座中的皇室贵胄们抛来秋波,殿中一片祥和之态。三五个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美人,美酒,美言,美语,一片人间美色。

北狄使臣豪迈畅饮。

大晏众臣礼节敬酒。

处处欢声不停,赵樽的情绪一直淡淡的,并不抬头看歌舞,也不注意旁的事情,只一个人静静喝酒,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儿,赵绵泽微笑着他一眼,又看了看北狄使臣,突然举杯道:“哈萨尔太子与二位公主千里迢迢来到我大晏,还特地送回十九皇叔,为大晏社稷添了福,朕感激不尽。在此,敬哈萨尔殿下一杯。”

哈萨尔嘴角一勾,轻笑:“陛下有礼。”

二人在空中各自示意,饮尽一杯,早有宫女上前将酒杯满上。赵绵泽扫了一圈殿中的众人,再一次微笑道:“狄晏两国征战数十年,民生极苦,如今终是迎来修睦之日,愿从此两国再无隔阂,一解宿怨。”

哈萨尔举杯,致意,“这也是我国皇帝陛下的愿望。”

赵绵泽朗声一笑:“众位臣工,各位北狄来使。来,你我共饮一杯,祝两国从此和睦相融!”

“共饮一杯,睦邻友好!”

在一笑轻快的笑声里,一干人又客套的说了一会子官话。赵绵泽话锋一转,一双略带酒意的眸子,似阖非阖,语气带了一丝叹息,“光顾吃酒高兴,朕差一点忘了正事。好在,人半醉,酒微酣,歌正畅,正是良辰美晨当时,如今说来也不晚。”

“陛下何事?”

“朕有一个提议。”

看着他忽闪的目光,夏初七心里一沉。

果然,赵绵泽淡淡扫了一眼哈萨尔边上的两位北狄公主,手指轻轻地敲击在酒盏上,斜了赵樽一眼,轻轻一笑,“哈萨尔殿下,朕见贵国的二位公主,姿容秀美,惠心淑静,实是当之无愧的草原明珠。为了以示与贵国长长久久的和睦交好,朕愿与贵国结为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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