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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游龙戏唐-第293章

小说: 游龙戏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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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此事,敢情这是要咱来审家务啊,晕!

听得赵如海这么一说,陈子明的牙立马便疼了半边,概因这等家务事儿实在是不那么好审,不单涉及到房家,更涉及到高阳公主的声誉,一个不小心之下,必遭人诟病,更别说还有着惹来圣忌之可能,问题是太宗都已开了口,陈子明显然是没有选择的权力,谁让他上回有过处置窦奉节戴绿帽子之事来着,这不是有经验么,太宗不找他陈子明来办差,又能找谁去?

“陛下明鉴,微臣以为光凭眼下之证据,尚难断言高阳公主与辩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终归须得查证之后,方才能知根底。”

尽管心里头百般不愿接手这等污秽案子,奈何太宗既是将他叫了来,陈子明便知此案他不接也得接了的,正因为此,他更是不敢轻易表态,也就只是就事论事地回应了一番了事。

“嗯……,子明这话有理,朕也是这么想的,既如此,此案便交由爱卿负责好了。”

太宗原本是极其宠爱高阳公主的,无他,这丫头敢言敢说,个性鲜明,尽管是庶出,可太宗对其却是疼爱有加,若非如此,太宗也不会将其嫁入房家这等高门,先前之所以火冒三丈,那完全就是先入为主所至,还真就不曾细想过个中是否会别有蹊跷,而今,听得陈子明这般说法,火气顿时便消减了不老少,只不过显然并未打算放陈子明一码,应是将这么个烫手的山芋塞进了陈子明的怀中。

“微臣遵旨。”

太宗既已明言,那就没辙了,不管情愿不情愿,这案子,陈子明都是非接下不可了的。

“嗯,子明办事,朕素来放心得很,爱卿只管认真审了去,一切自有朕为你做主。”

见得陈子明并未出言推脱,太宗自是欣慰得很,很是和煦地便嘉勉了陈子明一番。

“陛下圣明,微臣告退。”

该说的都已是说完,陈子明也自不愿再在此处多加逗留,很是识趣地请辞而出,不过么,却并未急着直奔御史台,也没回自个儿的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李恪的办公室。

“什么,竟有此事,这怕是不能罢?”

陈子明到时,李恪正在用膳,一听陈子明陈述了案情,李恪当即被震得个目瞪口呆不已,嘴张得老大不说,手中的筷子落了地都浑然不知,此无他,李恪与高阳公主虽是异母兄妹,可彼此间的关系却是颇佳,这些年来,为了跟房玄龄搞好关系,可是没少打着探访妹妹的由头,往房家跑,也就是储君之地位稳固了之后,才去得少了些,然则逢年过节的,也总会去房家走上一趟,对高阳公主之为人自是心中有数得很,在李恪看来,高阳公主的性子虽跋扈了些,却也断然不是那等能干出这等下作勾当之人。

“不好说,终归须得查后才知真伪。”

对于高阳公主这个小姨子,陈子明虽不算陌生,可要说有多了解么,却也谈不上,此无他,陈子明与房玄龄同列相位,彼此间须得避讳,交往自然也就谈不上密切,去房家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自然也就少有与高阳公主见面的机会,然则仅凭着数面之缘,陈子明便可看出高阳公主那跋扈的性子怕是没啥事是她不敢做的,至于与辩机和尚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么,陈子明还真就不敢轻易下个结论的。

“也罢,既是父皇交待了要查,那子明且就辛苦一二好了。”

李恪到底不是感情用事之人,虽说心里头对此案别有看法,却并未说出甚干扰陈子明审案的话语,也不曾为高阳公主说情,仅仅只是表达了公事公办之态度。

“殿下英明,下官告退。”

陈子明之所以急着前来通禀李恪,顾忌到的便是李恪与高阳公主之间的兄妹情,而今,李恪既是已有所表态,陈子明自也不愿多生枝节,称颂了一声之后,便即匆匆告辞而去了……

第478章 难缠的家务事(二)

“下官监察御史娄师德见过陈大人。”

一接到陈子明有召的命令,娄师德紧着便赶到了尚书省,行礼虽是恭谦无比,可言语间却是明显透着股纳闷之意味,不为别的,概因双方之间的等阶实在是相差太过悬殊了些,错非上下朝之时,否则的话,娄师德便是想见陈子明一面都难,正因为此,哪怕陈子明的面色其实很是平和,可娄师德乃是不免有些个忐忑不已。

“宗仁(娄师德的字)不必紧张,本官今日叫尔前来,只为一事,这么说罢,本官奉陛下旨意主审辩机和尚一案,因此事乃是尔之所报,有些情况,还须得宗仁给本官做个说明。”

娄师德乃是科举革新之后的首位状元,也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状元(十八岁),到如今也不过十九岁出头而已,在文坛上名气颇响,可于官场上么,却还不过只是个新丁罢了,知其者罕,然则陈子明对此人却是格外的欣赏,概因其文武双全,乃是宰辅之材,于前世那个时空,可是与裴行俭并称为两大儒将,担当宰辅二十余载,始终屹立不倒,实非等闲之辈可比。

“回大人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昨日黄昏,下官轮值,去校验雍州府,是时,雍州府少尹高登报称数日前缉到一巨盗,于其所藏之赃物中发现一玉枕,上有内禁之铭章,疑是御用之物,府中上下不敢专断,急去内府局查验,方知此玉枕乃是陛下赐予高阳公主之物,再细审那盗贼,发现施主赫然竟是弘福寺名僧辩机和尚,事有蹊跷,已非雍州府可以动问者,又因事涉天家,难以明章拜发,股,请托下官代为禀明陛下,下官闻之,自不敢擅专,特去提审了那名盗贼,又验过了玉枕,见诸般证据皆无差池,心甚惶然,唯思此事关碍过大,遂请雍州府暂时压住此案,以待陛下之圣裁。”

这一听陈子明之所问,娄师德也就放松了下来,紧着便将事情之经过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本官知晓了,唔,此案既是宗仁所报,那且就偏劳宗仁为本官之副手可好?”

尽管娄师德所言已然算是详尽了的,可实际上,于案情而论,并无甚太大的用处,光凭玉枕这么个证物,并不能完全肯定辩机与高阳公主之间便一准有私情,很显然,陈子明打算从娄师德处得知些实情的想法无疑是落到了空处,但这却并不妨碍陈子明提携于其之想头。

“下官愿为大人效力。”

娄师德自幼习文练武之际,可是将文武双全的陈子明当成偶像的,只是彼此间地位相差过大,难以说得上话罢了,而今,听得陈子明这般吩咐,又哪有不乐意之理,紧着便表了决心。

“如此甚好,那就一并去雍州府一趟罢。”

尽管娄师德应答之声音并无甚波动,可以陈子明观察力之强悍,却是敏锐地看出了其眼神里的激动之色,不过么,倒也并不甚在意,仅仅只是淡然地一笑,就此起了身,领着陈重等几名亲随,策马便往雍州府所在地赶了去……

“下官雍州府长史刘南河率在府之属官恭迎陈大人。”

听得下头人等通禀说是陈子明到了,原本正优哉游哉地在后衙里休闲着的雍州府长史刘南河立马便有若被踩着了尾巴的老猫般蹦了起来,急三火四地将在衙门当值的大小官吏们全都召集了起来,摆出最;隆重的欢迎仪式,这不单是因着陈子明如今乃是实际上的首辅大臣,更因着雍州府这地儿与陈子明反冲,从贞观八年起,七任雍州府长史里有着四位因着冲犯了陈子明之故,而没了下场,如今陈子明又来了,这于刘南河而论,当真不是啥好兆头来着,心下里就别提有多忐忑了的,奈何陈子明位高权重,却不是他区区一个雍州府长史所能怠慢了去的。

“刘大人客气了,本官奉旨前来问案,且就内里叙话了去可好?”

尽管无论地位还是官阶都远比刘南河要高出了一大截,然则陈子明却并未摆甚宰辅的架子,客气地还礼之余,顺带着便将来意给道了出来。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陈大人,请。”

先前瞅见与陈重等人混在一起的娄师德之际,刘南河心里头对陈子明的来意其实已是有所猜测了的,可真到了陈子明说出“问案”这么两个字眼之际,刘南河的瞳孔还是不免为之一缩,奈何此乃圣意,刘南河就算心中再苦,那也不敢有甚异议的,也就只能是强笑着将陈子明一行人等都迎进了后衙会客厅,各分宾主落了座之后,自有随侍的衙门差役紧着奉上了新沏好的香茶。

“刘大人,茶不急着喝,且请先将玉枕一案之案宗取来可好?”

这当口上,显然不是叙旧与闲扯之时分,陈子明落座之后,也没去碰茶碗,开宗明义地便直奔了正题。

“那好,陈大人请稍候。”

听得陈子明有所吩咐,刘南河自是不敢稍有违逆,紧着应了一声,转身冲着身旁的文书交待了几句,旋即便见那名文书匆匆离去,不多会便即捧着一叠卷宗又转了回来,恭谨万分地呈送到了陈子明的面前。

“有劳了。”

陈子明并未因那名文书地位卑下而有所小觑,很是客气地谢了一声之后,这才拿起了案宗,细细地翻阅了起来。

毫无用处!

案宗倒是写得很是详尽,不单详细介绍了那名盗贼的诸般罪行,更明确记录了其是如何从辩机和尚处偷来玉枕的,问题是光凭此一条,并不能排除有人设谋构陷高阳公主与辩机和尚之可能,很显然,这么份案宗于陈子明来说,用处实在是大不到哪去。

“刘大人,此案眼下是何人在管着?”

尽管对这么份案宗所载之案情不甚满意,然则陈子明却并未表露出来,阅读完了之后,也自不曾出言评述,仅仅只是语调淡然地发问了一句道。

“回大人的话,此番盗案一直是我雍州府少尹高登在管着。”

听得陈子明见问,刘南河赶忙招手将一名年近四旬的中年官员召到了近前。

“下官雍州府少尹高登见过陈大人。”

高登与高士廉份属同族,当然了,并非近亲,仅仅只是超出了五服之外的面线亲而已,其入仕途走的是明经的路子,并不曾借过高士廉的光,然则毕竟是同族,往日里还是有些来往的,自是清楚陈子明与高士廉之间有着不小的心结,此际站出来见礼时,心里头也自不免颇为的忐忑,以致于声线都带了几分的颤音。

“高大人不必多礼了,本官有两件事要交待,一是还请高大人即刻去将辩机大师请了来,客气一些也就是了,然,断不可告知其有关玉枕之事,再有一桩么,待得辩机大师离开弘福寺之后,即刻着人将侍奉其起居的那些个小沙弥全都扣押起来,随后押来此处,本官自有用处,尔可都听明白了么?”

高登明显是白担心了,陈子明其实早就清楚高登乃是高士廉的族人,却从不曾起过要针对整个高氏族人报复之心思,这会儿见高登紧张若此,心中还真有些个哭笑不得的,可也懒得跟其计较那么许多,仅仅只是语调平和地吩咐了一番罢了。

“下官遵命!”

这一见陈子明完全就是公事公办之态度,高登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但却不敢稍有怠慢,恭谨地应了一声,领着十几名差役便往弘福寺匆匆赶了去……

“启禀大人,下官已将辩机大师请了来,侍奉其之三名小沙弥也已尽皆拿下,正在押来府衙的途中,请大人明示行止。”

弘福寺离雍州府衙并不算太远,可也不算近,高登去后足足大半个时辰,方才满脸倦意地赶了回来,紧着抢到了陈子明的面前,恭谨万分地请示了一句道。

“高大人辛苦了,烦劳高大人这就将辩机大师请到此处好了。”

这大半个时辰下来,饶是陈子明一直表现得很是随和,可无论是雍州府的高层官员们还是娄师德,当着陈子明这等宰辅之臣的面,都难以放得开,闲扯起来么,自也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凌乱着,不止是刘南河等人感到憋闷,便是陈子明自己也自歪腻得很,此际一听辩机和尚已到,不说旁人皆暗自松了口大气,陈子明也自同样如此,但见其眉头一扬,已是紧着便下了道命令。

“下官遵命!”

陈子明既是有令,高登自不敢稍有迁延,恭谨地应了一声,匆匆便退出了厅堂,不多会,但听一阵节奏感颇强的脚步声响起中,高登已是陪着僧袍飘飘的辩机和尚从堂下行了上来。

嗯?

陈子明循着脚步声望了过去,只一见那名僧人之模样,不由地便是一愣,眼神里瞬间便有道厉芒一闪而过……

第479章 难缠的家务事(三)

这世上有种人,不管穿甚衣服,也不管在甚场合,只要一露面,那便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之所在,而辩机无疑就是这等样人,但见其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剑眉如画,哪怕光着头,又穿着一身的袈裟,可宽大的僧袍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其俊朗之气度,那等丰神之模样,纵使男人见了,也都不免为之眼前一亮,就可想见对妇道人家的杀伤力有多强了的。

“阿弥陀佛,贫僧辩机见过各位大人。”

辩机和尚明显也没想到厅堂里居然坐着两位紫袍官员,只是他对官场并不熟稔,并不清楚这两位都是何许人来着,也就只能是笼统地合什见了个礼。

“辩机大师不必多礼了,本官陈曦,今日请大师前来,是有一事须得请大师做一说明的。”

陈子明虽是惊叹于辩机和尚的模样之俊俏,可也并不是太过在意,反倒是在心底里暗自提醒自己万不可先入为主,然则回话的语气却是平和得很,就宛若在拉家常一般。

“原来是陈相,贫僧仰慕已久,失敬,失敬了。”

陈子明素来是高调做事,低调为人,尽管美名满天下,可真见过他本人的却是不多,加之陈子明对佛、道两教皆无信仰,甚少去参与佛、道盛事,辩机和尚自是认不得其,这一听陈子明自我介绍之下,辩机和尚始终淡定的脸色立马起了变化,带着几分的讶异、几分的惊奇,更有着几分的不解,显然是想不明白陈子明究竟有何事要将自己传唤到这府衙之地来,但这却并不妨碍辩机和尚表达一下对陈子明的崇仰之情。

“辩机大师客气了,本官听闻大师精舍前些日子遭了盗,不知可有此事么?”

陈子明乃是断案之能手,自是清楚闲谈之际反倒更能摸清情况,自不会一上来便摆出审案的架势,而是作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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