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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天字嫡一号-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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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也坦然起来。

    除去顾氏怀孕以外,还有件喜事便是宋鸿的婚期也渐渐到了。

    九月初阿陶做过周岁宴,王府就开始着手准备迎娶常山王妃进门。

    徐滢对许家并不了解。宋澈也知之不详。

    新娘子在京师叔叔家发亲,催妆的那日程笙作为其中之一也去了,虽然不大情愿,但看在宋澈和徐滢的面子。去时勉勉强强,回来后却春风满面,因为许家虽然背景不强,但对许氏十分看重。许家上下对王府来人也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让人油然生敬。

    大婚这日端亲王也给予了次子次媳应有的排场,徐滢与宋澈伍云修总揽所有事务。

    这日从头到尾都很忙碌。细节没什么好说的,总算到了晚上累死人,翌日早起等着新娘子敬茶,徐滢都险些爬不起来。

    许氏这个人怎么说呢。第一印象长相一般般。一身大红通袖袄。头上中规中矩插着钗饰,妆容不浓不淡刚好适宜,说话声音不高不低垂眉顺眼。

    但是你知道,王府不是别的人家,这恐怕是新媳妇敬茶的等级里最高级别的了。所以新媳妇或多或少出些小状况也是常见的事,但是许氏并没有。

    她或许有些拘束,有些掩饰不住的小紧张,但是没有出差错。

    端亲王问她话。她很平稳地回答了。

    宋鹂来见嫂子,神情间略有傲色。她也不见自卑。

    徐滢跟她没有交集,只做了她本份。

    整个大婚流程持续了几日,随后便各过各的日子。

    宋鸿婚后便与许氏搬到了怡昌宫,接连半个月怡昌宫都安静得像是没有女主人。直到那日该例行进宫给慈宁宫请安,徐滢想起许氏,着人去传了话给她,不消片刻她便装扮妥当来了,叫了她大嫂,等徐滢梳妆的当口,站在稍远的距离微笑望着阿陶坐在榻上玩拨浪鼓。

    端亲王吸取内宅教训,娶回个省心的儿媳妇,就连妯娌间都相安无事。

    日常太惬意,徐滢渐渐在秋风里犯懒,正拨着指头数树上的芙蓉开了几朵,袁紫伊却忽然遣人来告诉,杨沛夫妇又进京了!

    “怎么忽然又进京了?”她愣了愣。

    侍棋掩唇笑起来:“世子妃可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了,下个月就是表少爷与颖姑娘的喜期了!”

    徐滢一拍脑门,是了,杨叶枫与程淑颖的婚期就定在冬月十五!

    “怪不得颖丫头这些天没上家里来了。”她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道,“这么说来只有大半个月了?”

    “可不是!”侍棋笑道,“颖姑娘上回来的时候还说最近忙着备喜服呢……”

    杨家这边确实热闹起来了。

    杨沛夫妇在走之前在顺天府学附近的落叶胡同购了座三进宅子。长子杨贻纷与妻子易氏带着一双孩子住在东跨院,叶枫便住在西跨院。

    如今西跨院已经收拾出来了,门窗重新描漆刷金,散发着漆味带来的新净嗅感,庭前植物挪的挪种的种,景观也繁盛于从前。

    杨家一双孩子如今越发活泼壮实,身上被毒素染过的血管已经褪去了黑色,只依稀还看得见一些暗影,而这是需要时间来清除的。至少如今他们每顿能吃两大碗饭,能跑能跳,身高也蹿了,杨家上下看到他们这模样已是十分满足,因此对于叶枫的婚事,倒是上下都卯足了劲在替他办的。

    杨氏这些天也在徐家与杨家之间穿梭。

    五军大演习过后她带着替宋澈高兴的激动心情南下回了苏州一趟,杨老太太已经满头银发,耳朵也不那么好使了。时隔多年再见面,母女间自然有一番衷肠要诉,关于那些年心上的痛楚,双方都已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词语才能形容。

    她在杨家住了十来日就北上了,袁紫伊已有六个月身孕在身,她不能离家太久。

    出来时老太太拄着杖执意送她到城门外,眼泪浸湿了几条绢子,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人生多的是别离,但是年纪越大就越害怕别离,因为并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等待下一次见面。

    袁紫伊安慰她:“如今盛世太平,只要母亲愿意,年年往苏州走一趟都是好的。”

    她笑着拍拍她的手,虽然知道是安慰,但是听着也宽心。

    她知道,在徐镛嘴里她是永远也听不到这种贴心话的。

    徐滢趁着出太阳往杨家去走了走,易氏办事很利索,如今杨夫人又来了,并没有什么事需要劳动她这位世子夫人,但她仍然询问了问席面上的一些琐事。

    ——————(未完待续。)

419 长夜怡人

    杨沛在京师时间不长,但是因为有端亲王当这个大媒人,再有杨家在大梁也还是有一定影响力,因此总是有不少人提前来联络感情,顺便讨个喜帖。

    徐滢在杨家吃过午饭,就带着阿陶又去了徐家。

    一进门就见袁紫伊撑着后腰在廊下散步。怀孕九个月的她,脸已经很圆了,但这样居然也无损于她的美艳,即使脂粉不施,也依旧眉清目秀。

    徐滢见她辛苦,也没有平日打趣的念头,扶着她到房里坐下,哪知道胎儿又踹得她不得不站起来了。

    稳婆们慌忙进来照顾,徐滢瞧着她安定下来,嘱她好生歇着,遂转去杨氏房里。

    半个月时间一闪就过。

    冬月初下了场小雪,雪化之后冬天的味道就浓了,早晚呼吸鼻前就冒起白烟,丫鬟们早上起来烧水,也需要披着棉衣卷着袖筒了。

    王府里近来事少,没客登门的日子徐滢也猫在房里不动。

    如今她不必再琢磨怎么融入身边圈子,也开始有时间梳理前世今生。

    她记得她小时候住过的碧痕宫前有株极大的梧桐树,她的母亲淑妃总说是那棵梧桐树导致了她头胎生个女儿,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抱怨过什么,但这句话,始终还是带着点抱怨的意思。

    她在所有公主里排行老九,算是皇帝身边并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因为母亲不受宠,她的存在也不像别的姐姐们得意。她记得她常常坐在那梧桐树下发呆。曾经想过弄个什么辙把这树给砍了,是姨母进宫看到她眼里的不满,告诉她这并不是树的过错。

    六岁以前她过的是比较差。也着过一些人的道,淑妃娘家还是有势力的,姐姐不敢对她出大的动作,但挤兑人的手法却层出不穷。

    她对淑妃是很失望的。

    虽然她也很同情她。

    不过好在她并没有多少精力花在母女感情事上,她把更多的时间花在跟姨母学习如何扭转逆境。

    总算她还是成功的,十岁以后就渐渐在众姐妹中脱颖而出。因为她的耀眼,甚至皇帝往她母妃宫里也多去了几回。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意识到。她还是得靠自己给自己撑起一片天。

    她这世里几乎称得上平顺,宋澈有时候还是有些呆呆地,但是眼里心里满是她和孩子。这让她心里时刻感到温暖。

    杨家办喜事的时候她跟宋澈一块去了,杨家席开四十桌,是很热闹的场面。

    在穿堂处她偶遇了程筠,几个月没见他。几乎还是老样子。但又显得更深沉了。

    “好像胖了点。”他望着她笑道。

    她抬手抚抚脸,也笑起来:“冬天吃了不动,就是长肉。”又问:“你腿上的毒,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他点头,“本来就清得差不多,后来再得了毒药配方,解起来就快了。”

    徐滢微笑打量他,只觉其若修竹。引得清风徐来。

    两人点点头别过,迎面又是喧闹红尘。

    程筠其实仍然常往王府走。只是内外院有别,素日也难得见面罢了。

    徐滢跨门时想起当初在程家小偏院里那个看她胡闹的小侯爷,嘴角也往上扬了扬。

    这个家伙,还不成亲,冀北候夫人只怕接下来会拿他开刀了。

    新娘子到来的时候马上的新郎激动得整个人都红了。像天边的彩霞。

    过程一路充满了欢笑和祝福。

    宴罢徐滢与杨氏同出,才走到前院金鹏就火速冲到面前来了:“禀太太!奶奶要生了!”

    杨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在地下,抓着徐滢站稳,随即便心急火燎地往家赶了!

    徐滢也立刻吩咐备辇,马不停蹄往徐家去。

    才进门就听屋里传来袁紫伊撕心裂肺的呐喊声,苏嬷嬷指挥坐镇,屋里人进进出出,徐老太太拿着佛珠坐在厅里不停祈祷,而收到消息的徐镛也闪电般地从杨家酒宴上冲回来了!

    “先去请余大夫来!”徐滢吩咐金鹏,然后坐在厅堂等候。

    闻讯到来的冯氏黄氏连忙先过来行礼,她摆摆手,示意安静。

    生产是女人的一道生死关。她前世与袁紫伊斗了一世,如果接下来的人生里没有她,她会觉得十分抱憾。

    她与她都有理由拥有一个幸福而美满的重生人生,只因为她们上辈子的顽强与坚守底线。

    茶喝了两轮,屋里呼喊声一阵紧似一阵。

    阿陶站在她身旁,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搭在她膝上,也十分紧张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出神。

    徐滢将他抱起来,柔声问他:“舅母生的是妹妹还是弟弟?”

    “弟弟。”他口齿不清但是认真地学着母亲说话。

    徐滢一笑,将他放下来,从旁拿了块枣泥糕喂他。

    苏嬷嬷忽然拖着微胖的身子冲进来:“恭喜太太,恭喜大爷,大奶奶生了个小少爷!”

    “人呢?他们人呢?!”

    徐镛一把拨开闻讯围拢来的人们,冲到屋里去了。

    院里顿时沸腾了。

    报喜的四处报喜,打赏的连忙拿钱。

    宋澈听说徐滢回了娘家也连忙赶了过来,进门听到这样的好消息也替徐镛高兴,顺手从腰上解下枚玉珮就给襁褓里的小内侄当作了见面礼。

    夫妻俩一直到夜深才回府。

    一路上朗月普照大地,冬夜街头透着寂静也让人内心安宁平静。

    徐滢拉着宋澈一块坐轿辇。

    宋澈触到她微凉的手,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收进怀里,然后将她双手拢在怀里捂着。

    徐滢手指隔着衣衫一下下地在他腹肌上写着字,问他:“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点?”

    宋澈想也未想地道:“没有啊,有你跟儿子在,我一点也不觉得无聊。”不过说完之后不到半刻,他立刻又坐直身子,不可思议地看看辇外又看看她,——她说日子平淡?他立刻压声:“你该不会在这里就要——”

    这也太不合适了!

    这是路上呢!这也太太太大胆了!

    “对啊,我在这里就要——”徐滢挑着眉,继续划着他的肚子,“就要告诉你,我又怀孕了。”

    “……”

    一路都很安静的车辇内突然传来咚地一响,似是有什么跌到了车板上。

    车夫惊恐地频频回望辇内,两旁持刀守护的商虎他们却给了他们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

    长夜漫漫,很怡人嘛。

    (正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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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番外 平凡人生

    我在黑暗里昏睡了几天,随着身上传来的一股剧烈痛感,睁开眼,我又回到了人世间。

    起初我是迷蒙的,毕竟我以为会下地狱,还会接受很严厉的酷刑,生前我曾听王府的老嬷嬷们说,人死后所受到的待遇,都是按生前所行之善恶来定夺的。

    他们都觉得我罪孽深重,其实我也这样觉得。因此我并不怕,假若我要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心甘情愿地承受,我知道如果这世的罪孽不彻底了清,那么下辈子我也还是拥有不了一个顺遂的人生。

    我期愿忘记那个人,忘记我曾经生为宗室女子。

    但是老天爷并没有使我如愿。

    我不但没有下地狱,而且很快,我又带着记忆投胎重生了。

    我的母亲是个农妇,长得顶多算得上清秀,抱着我的时候一双眼睛会变得发光。而我的父亲高大魁梧,是个地道的糙汉子。他喜欢喝酒,常常席席而坐,但是走近我的时候,他也会变得异常紧张,会把手掌在身上擦几擦才接过我。

    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他们这样的人,从前还是端亲王府的郡主时,这些人看到我,是不敢抬头的。我往往也只能看到他们的项背。

    所以一开始我有些害怕,可是我既不能走又不能斥骂,我就只能哭。

    我听到母亲说:“别看我们丫丫生的娇俏,嗓门儿却大,一点也不输两个哥哥哩。”

    父亲被我哭得有些慌张,手足无措地站了会儿。到底还是没伸手了,“咱们家几代没出个闺女了,她这么娇弱。我还是不抱了,别弄疼了她。”

    他转背拿过来一只绘着小猫扑蝶的拨浪鼓,轻轻地摇动逗我玩儿。我看到他眼里的小心翼翼,又看到他笨拙的样子,笑了笑。

    他受到了鼓舞,很高兴,也咧开嘴笑起来。更起劲地帮着母亲照顾我了。

    屋子是土坯加茅草盖成的寻常小农院,但是屋里透着一股沁人的槐花香,我出生在五月。槐花开放的季节。我的大名叫苏槐,小名叫丫丫。同理,我大哥出生的时候手里正好村里的秀才在路旁下棋,叫苏棋。而我二哥生的时候梁上来了筑巢的燕子。所以叫苏燕。

    我在江南一个有着青翠小山坡的村子生根。

    但我依旧身在大梁。

    这个我前世父母依然还存在着的年代。

    我直到三岁才开口说话。

    不是我有什么缺陷。而是我不想说。我想我前世里想倾诉的东西太多,所以才酿成我的恶果。

    我偶然会从大人们口中听到京师的消息,但都只是只字片语,他们不了解京师,更不觉得端亲王府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关心的,不过是朝廷又出了什么新政令,本地这届里又有哪个举子中了进士。又或者,这届的县令走了。下一届的新县令会不会更加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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