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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基督山伯爵00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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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藏有一份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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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督山伯爵(三)9801

    重要的文件。“

    “噢,阁下,”弗兰兹问道,“您希望让我怎么处理这卷文件呢?”

    “那肯定是要您原封不动地保存起来。”检察官说。“不!”诺瓦蒂埃迫切地说。“您想让他念它一遍吗?”瓦朗蒂娜说。“是的。”老人回答。“您明白了吗,男爵阁下,家祖父希望您能把这卷文件念一遍。”瓦朗蒂娜说。“那么我们就坐下来吧,”维尔福不耐烦地说,“这可要花费一些时间。”

    “坐下吧。”老人的眼光说。维尔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但瓦朗蒂娜依然站在她祖父身旁,弗兰兹站在他前面。“念吧,”老人的眼睛说。 弗兰兹撕开封套,在无比沉重的静寂中,念道:“摘自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圣。 杰克司街拿破仑党俱乐部的会议录。”

    弗兰兹停了一下。“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他说,“这是家父被害的日子。”

    瓦朗蒂娜和维尔福都一时无言可说,只有那老人的目光似乎明白地说道:“往下念。”

    “可是,”他说:“家父是在离开这个俱乐部之后才失踪的呀。”

    诺瓦蒂埃的眼光继续说:“念呀。”

    他又接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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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署名证人炮兵中校路易士。 杰克。 波尔贝、陆军准将艾蒂安。 杜香比及森林水利部长克劳特。 李卡波声明:二月四日,接到了厄尔巴岛送来的一封信函,向拿破仑党俱乐部推荐弗莱文。 奎斯奈尔将军,略谓自一八○四年到一八一四年间,将军一直在圣上麾下服务,路易十八最近虽封他当男爵,并赐以伊皮奈采邑一处,可据说他仍旧对拿破仑皇朝忠心耿耿。所以有了一张条子送给了奎斯奈尔将军,邀请他出席第二天(五日)的会议。 条子上没有写明开会地点的街名及门牌号码,也没有署名,只是通知将军,要他在九点钟的时候作好开会准备,有人自然会来拜访他。 历次的会议都在那个时候开始,直至到午夜。 九点钟的时候,俱乐部主席亲自前去拜访,将军已经准备好了。 主席告知他,这次邀请他赴会,有一个条件,就是他绝对不能知道开会的地点,他的眼睛得蒙住,保证绝不拉开绑带。奎斯奈尔将军接受了这个条件,并以人格担保绝不想去知道他们所经的路线。 将军的马车已经备好,但主席告诉他不能使用那辆车子,因为车夫如果可以用眼睛认他所经过的街道,那么蒙住主人的眼睛就是多余了。‘那么得怎么办才好呢?

    ‘将军问。’我的马车在这儿。‘主席说。’那么,您却如此信任您的仆人,甚至可以把一个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交给他吗?

    ‘’我们的车夫是俱乐部的一个会员,‘主席说,’给我们驾车的是一位国务顾问呢。‘’那么我们还有另一个危险,‘将军大笑着说,’可能翻车。‘我们以为这种玩笑的态度证明将军出席这次会议绝无被迫的嫌疑,而是他自愿前往的。 他们坐进马车以后,主席向将军提醒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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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誓言,要把眼睛蒙住,他并不加以反对。 路上,主席看见将军好像有动那条手帕的念头,就提醒他的誓言。‘是的。’将军说。 马车在一条通向圣。 杰克司街去的小弄前面停住。 将军扶着主席的胳臂下了车,他不清楚主席的身分,还以为他不过是俱乐部的一个会员;他们穿过那条小弄,踏上了二楼,走进了会议厅。讨论已经开始。 会员们由于知道那天晚上要介绍一个新会员,所以全部出席。 到了屋子中间,他们请将军解开他的手帕,他立即照办。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这个社交团体的存在,但他却在这个团体里见到那么多熟悉的面孔,所以他好像显得很惊讶。 他们探问他的政治见解,他只是回答说,那封来自厄尔巴岛来的信应该已经告知他们了……“

    弗兰兹中断自己朗读,说:“家父是保皇党,他们没有必要询问他的政见,这个大家都知道。”

    “我亲爱的弗兰兹先生,我敬重令尊也正因为这一点。”

    维尔福说,“观点一致的人容易成为朋友。”

    “念呀。”老人继续说。弗兰兹又接着念道:“于是主席就让他说得更清楚一点,但奎斯奈尔先生回答说,他应该先知道他们要他做什么事情。 然后他们就把厄尔巴岛来的那封信的内容告诉他,那封信把他推荐给俱乐部,认为他或许可以增加他们党的利益。 其中有一段讲到波拿巴的返回,并且说另有更详细的一封信托埃及王号带回来,那艘船属于马赛船商莫雷尔,船长对皇上十分忠心。在这当中,这位他们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信赖的兄弟一样带来的将军,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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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现出厌恶不满的态度。 当读完那封信的时候,他依然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哎,’主席问道,‘您对于这封信有什么话要说吗,将军?

    ‘’我说,我在不久以前刚刚宣誓要效忠路易十八,现在要我为了废帝来破坏自己的誓言,那未免太出尔反尔了。‘这个答复再明显不过了,他的政见已经没有丝毫怀疑的余地。’将军‘,主席说,’我们不承认国王路易十八,也不承认一位黜皇,而只承认被暴力和叛逆驱逐出他的法兰西帝国的圣上陛下。‘’原谅我,诸位‘,将军说,’你们也许可以不承认路易十八,但是我却要承认,因为他封了我做男爵和元帅,我永远不会忘记我能获得这两项殊荣,归功于他的荣归祖国。‘’阁下,‘主席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说,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您说话要小心点,您的话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在您的事情上,厄尔巴岛上的人是给欺骗了,而且我们也给骗了。 我们对您的这番交往,证明我们很信任您,而且以为您有着一种足可以使您留史的政见。现在我们发现我们错了。一个衔头和一次晋级已使您忠于了我们要推翻的那个政府。我们并不勉强您帮我们什么——我们绝不勉强人参加我们中间来,但我们要强迫您做光明正大的行为,即使您本来不情愿那么做。‘’您所谓光明正大的行为,就是知道了你们的阴谋而不把它说出去,但我认为这样,就成了你们的同谋犯。您看,我可比您坦白。‘“

    “啊,我的父亲!”弗兰兹又中断下来说。“我现在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谋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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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朗蒂娜情不自禁地朝那个青年人瞥了一眼,那个青年的脸上正洋溢着热烈的孝心,看上去非常可爱。 维尔福在他的背后走过来走过去。 诺瓦蒂埃凝视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还保持着他那种凛然威严的神气。 弗兰兹的目光又回落到原稿上,继续念道:“‘阁下,’主席说,‘参加这次集会,是我们请您来的,不是强迫您来的。 我们建议您蒙住眼睛,您接受了。 您在答应这两个要求的时候,心里很清楚:我们并不愿意保留路易十八的王位,不然,我们就不用这样小心以躲避警务部的监察了。 您戴着一个假面具来这里找到了我们的秘密,然后又把那个假面具撕下来,要毁掉信任您的那些人,如果我们让您那样去做,那未免太宽厚了。 不行,不行,您必须首先起誓,您到底是效忠于现在当政的那个短命国王,还是效忠于皇帝陛下。’‘我是一个保皇党,’将军答道,‘我曾宣誓尽忠于路易十八,我决定信守这个誓言。’这几句话引起了全场哗然;有几个会员显然已经开始用什么办法来让将军对他自己的鲁莽后悔。 主席又站了起来,在恢复了肃静以后,说:‘阁下,您是一个严肃聪明的人,决不会不明白我们眼前这种状况的后果,您的坦诚已经告诉我们应该向您提出何种条件。所以,您必须以您的人格发誓,绝不泄漏您所听到的一切。’将军用手握着剑柄,喊道:‘假如你们要讲求人格,第一就不要破坏人格的基本条件,不要用暴力来强求任何东西。’‘而您,阁下,’主席很镇静地说,他的镇定比将军的愤怒更加可怕,‘不要用手动您的剑,我忠告您。’将军略感不安地环顾四周:他并不让步,而集中了他的全部力量。‘我不发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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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您必须死。’主席平静地回答。 伊皮奈先生的脸色变得十分煞白。 又一次环顾四周;有几个俱乐部的会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在大氅底下摸索他们的武器。‘将军,’主席说,‘您不用惊慌。 这里的人都是有人格的,我们在采取不得已的极端手段以前,先要尽量说服您;但您说过,这儿都是叛徒,您抓住了我们的秘密,您必须把它交给我们。’这几句话之后,是一片含蕴深刻的寂静,因为将军并没有答复。‘把门关上。’主席对守门的人说。跟着这句话的还是死一样的沉寂。 之后将军往前跨几步,竭力控制他自己的情感。‘我有一个儿子,’他说,在我发现只身处在一群暗杀者当中的时候,我必须为他考虑。‘’将军,‘大会主席用一种高贵的神情说,’一个人可以侮辱五十个人,那是弱者的特权。但他使用这种特权是不恰当的。 听从我的忠告吧,发誓吧,不要再侮辱。‘将军的锐气又给主席的威势挫败了,他迟疑了一下儿,走到主席台前。’用什么形式?

    ‘他问。’我想这样:“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我于一八一五年二月五日晚上九时至十时间所闻的一切,绝不向任何人泄秘,如违此誓,甘愿身死。”

    ‘将军神经质地打了一个寒颤,好象大为震惊,一时说不出话;然后他克制住那种很明显表露出来的厌恶感,说出那个他所要发的誓言,但他的声音如此之低,简直难以听清。 大多数会员都坚持要他清清楚楚地重复一遍,他照办了。’现在可以允许我退席了吗?

    ‘他说。主席站起身来,指定三个会员陪着他,先是蒙上将军的眼睛,然后和他一同走进马车。 那三名会员之中,其中一个就是为他们赶车到那儿去的车夫。’您希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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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送您到什么地方?

    ‘主席问。’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不再见到你们就行了。伊皮奈先生回答。‘请您放明白点,阁下,’主席答道,“您现在不是在会场里了,现在大家都个人管个人,不要侮辱他们,否则要您自负后果。‘但伊皮奈先生不听,继续说:’你们在你们的马车里还可以跟在你们的会场里一样勇敢,因为你们还是四对一。‘主席叫住马车。 他们这时已到奥米斯码头,那儿有石阶通到河边。’为什么你们在这儿停车?

    ‘伊皮奈问。’因为,阁下,‘主席说,’您侮辱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在没有得到体面的补偿之前,不再想往前走一步了。‘’又想进行暗杀吗?

    ‘将军耸耸肩说。’别嚷,阁下,您是想让我把您看作一个懦夫,而用弱者的身分当挡箭牌吗。 您只身一人,对付您的也只一个人。 您身上有一把剑,我的手杖里也有一把。您没有证人;这几位先生中有一位能听您命令。现在,您如果愿意的话,请摘掉您的蒙眼带吧。‘将军把他眼睛上的手帕扯下来。’我终于能看清我的对手是谁了。‘他说。他们打开车门,四个人都走了出来。“

    弗兰兹又一次停下来,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直到那时为止他父亲死时的详细情形仍还是一个谜,如今让这个做儿子的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地把它大声念出来,的确使人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气氛。 瓦朗蒂娜紧攥着她的双手,象是在祈祷。诺瓦蒂埃带着一种极其蔑视和高傲的神情看着维尔福。弗兰兹继续念道:“我们前面说过,那天是二月五日。 三天以来,天气却很寒冷,石级上结着一层冰。 将军身材高大结实,主席把有栏杆的那一边让给他,便于他可以扶栏走下去。 两个证人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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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这一段从石级到河边的路面上覆满了雪霜。 其中一个证人到附近的一艘煤船上去借了一盏灯笼,他们在灯光下检验武器。主席的那把剑很简单,就正如他所说的,就是套在他手杖里的那一把;他的剑比将军的短五寸,而且没有护手把。 将军建议用两把剑来抽签,但主席说,他是挑战一方,而且在他挑战的时候,每人本来就要都用他自己的武器。 两个证人却极力要求抽签,但主席命令他们不要多说话。 灯笼放到地上,两方敌手站好步位,决斗便开始了。 灯光令两把剑看起来象是闪耀的电光,至于决斗的人,他们几乎看不清楚,夜色实在太浓了。 伊皮奈将军本来被公认为陆军中最好的剑手之一,但他在攻击的时候由于让对方逼得太紧,所以没能刺中他的目标,而跌了一跤。证人们认为他死了,但他的对手知道自己的剑没有刺中他,便伸手扶他起来。 这种情形非但没有让将军平静下来,反倒惹怒了他,他朝他的敌手冲过去。但他的对手一剑都不曾虚发。将军三次中剑,三次倒退;他觉得自己给逼得太被动,就再一次采取攻势。 击到第三剑时,他又倒下了。 他们以为他又是象上一次那样滑倒的。 证人们见他倒下不动,就走过去想扶起他来,但去抱他身体的那一位证人觉得他的手上触到一种温热潮湿的东西——那是血。将军本来几乎已经昏死过去,这时又苏醒过来了。‘啊!

    ‘他说,’你们派了一个剑术大师来和我决斗。‘主席并不作声,走近那个提灯笼的证人,拉起他的衣袖,把他手臂上受的两处伤亮给他看;然后解开他的上装,解开背心的纽扣,露出身侧的第三处剑伤。 可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五分钟之后,伊皮奈将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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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兹读到最后这几句时,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他们几乎听不清楚他念了些什么,于是他停了停,用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好象要驱散掉一片云;沉默一会儿以后,他又继续念:“主席将剑插进他的手杖,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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