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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石康文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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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后面有个岩石凿成的洞穴,大约7英尺见方,据克劳斯特说,那里面有只包金的长方形箱子,长62英寸,宽37英寸,高37英寸。据说,箱子旁边还有两根杠子,与《圣经》上说的抬约柜的杠毫无二致。箱子的一侧还有个布包,克劳斯特估计那里面就是带翼天使雕像,以前曾被放在施恩座(即拒盖)上。
  这些美国人断定自己已经找到了神圣的约柜。他们没有移动它,没有碰它,也没有打开它。他们用带闪光灯的照相机给它拍摄了彩色照片。然后,他们离开约旦,返回了美国,并立即把这个发现通知了合众国际社。结果,这个国际报业辛迪加发表了一则新闻故事,其责任记者说,这个故事〃比我平生报道过的任何消息都更富于戏剧性〃。
  那么,约柜果真被找到了吗?在那个石头洞穴里拍摄的那些照片显然是关键性的证据。如果有资格的考古学家能有机会去研究那些照片,它们便能证实美国人宣布的这个耸闻是真实的。因此,克劳斯特一直拒绝把那些照片拿给任何人看,这个做法就很难让人理解了。他说,按照上帝的吩咐,这些照片只能让伦敦银行家大卫·罗斯柴尔德看,因为此人是耶稣基督的直系后裔,并且是被上帝选中去建造第三圣殿的人,而约柜将被从它的隐藏处取出,放进第三圣殿里。
  罗斯柴尔德也是1910年反对帕克发掘圣殿山的那个国际银行家族的成员,他冷冰冰地拒绝接受那些照片。那些照片还被克劳斯特保存在他堪萨斯州温菲尔德的家里。他依然拒绝让人们看到它们,而仅仅让经过挑选的访问者见到。
  1982年,一个有幸看到那些照片的访问者,是受人尊敬的考古学家齐格弗里德·H·荷恩。他是研究尼波山地区的专家,著有十几本学术著作。他花了一些时间检验了克劳斯特拍的那些照片。遗憾的是,那些照片的冲洗质量很糟糕:
  除了其中的两张以外,它们上面什么都没有。那两张有影像的当中,一张很模糊,不过的确拍出了一个石室和它中央的一只黄颜色箱子。另一张的影像相当清楚,拍的是那只箱子的正面。(《圣经考古学杂志》,1983年5…6月号,第68页)
  荷思一离开克劳斯特的家,就根据刚刚看过的反转片画了一幅那个箱子的速写(他的绘图技术十分高超)。他认为,那箱子外面的某些金属部分是黄铜而不是金子;不仅如此,箱子上面镶的钻石还很像是用机器加工出来的。不过,到现在为止最遭人非议的是:箱子上的钉子竟然有现代式样的钉头,它从箱子正面右上角突了出来。荷恩总结说: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这些照片使我坚信:它不是古代的手工制品,而是现代的人工制品,上面有机器加工出来的装饰条纹,而里面是一层薄金属权芯。
  从虚构到现实
  我研究了耶路撒冷考古的那些记录以后,已经找不到其他资料,说明还有别的人进行过发掘探险,以验证犹太人关于约柜最后安放地的那些传说。
  我采访过的学者们都认为这方面的资料确实非常有限:当年的查尔斯·瓦伦,以及后来的梅尔·本…多夫及其考察小组,都曾经发掘过圣殿山区(尽管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寻找约柜);蒙泰古·布朗斯罗·帕克(加比·巴凯博士说他不是考古学家而是〃疯子〃)虽然曾挖掘过圣殿山内部,但一无所获;安东尼娅·弗里德利克·伏特尔认为约柜就藏在尼波山,并确实在尼波山发现了一条秘密通道,却没有继续考察它;最后,汤姆·克劳斯特自称在一条通道里找到了真约柜——不过,那条通道在被伏特尔发现之后不到50年时间里,从尼波山移到了皮伽山。
  以上就是全部情况。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这些就是曾经引起过一次次轰动的沸点。惟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我自己的考察活动。我在做什么呢?当然,我是在追寻约柜。我必须承认:在我之前从事过这项冒险的,不是笃信救世主的梦想家,就是头脑轻率的怪人,这种情况的确使我忐忑不安。
  我认为,我有个长处能作为补救:我对第三圣殿毫无兴趣,我也不相信约柜曾被埋在岩石圆殿、尼波山或皮伽山里。我知道,证实那些地方已经没有进一步的秘密,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但我现在还是像以前一样满意地知道,失踪的约柜并不在犹太人传说里提到的那些地方——约柜既不曾被埃及人拿走,也不曾被巴比伦人拿走;约柜也没有被毁掉。
  所以说,约柜的失踪越来越像个令人迷惑不解的谜,正如美国加州大学希伯来语及比较宗教学教授理查德·埃利奥特·弗里德曼所说,它是〃《圣经》中的一大奥秘〃。
  我在1989年和1990年的所有工作已经加强了我的一个信念:这个奥秘的答案必定在埃塞俄比亚。然而,在我考察的各个阶段中,一个我一直没有面对的难题却是:埃塞俄比亚人说他们有约柜,这个说法的依据其实也非常脆弱,就像《伪经·巴录书》或者《马加比传》一样。
  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感到《国王的光荣》大胆强调的那个说法,并不足以作为历史证据,因而并不能让我下决心到圣城阿克苏姆去一趟——我将为那次旅行冒生命危险。
  《国王的光荣》一直说,示巴女王是埃塞俄比亚人,她和所罗门王有了个儿子,后来这个儿子从耶路撒冷拐走了约柜。但这些说法更像是离奇的虚构,而不像朴素的事实。
  确切地说,我已经在埃塞俄比亚找到了大量的证据,大量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它们确实都相当有力地支持了一种看法,即约柜可能真的就在阿克苏姆城那个圣堂礼拜堂里。现在,我对这一点已经很有把握:除了阿克苏姆,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地方能更使人相信它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了。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并不是因为我更相信《国王的光荣》对约柜到埃塞俄比亚的经过的记述,而是由于其他几种说法相形之下更站不住脚。
  所以,在最终决心去阿克苏姆城之前,我感到必须找到一种解释,它要比《国王的光荣》更令人信服,能够说明〃被《圣经》视为全世界最重要的圣物的约柜〃如何在非洲的心脏地带找到了最后的安放地。
  1990年10月中旬,当我离开耶路撒冷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解释。我将在本书的下一章详细叙述这个解释。
  
  第十五章 隐藏的历史
  经过一番艰苦调查,我终于满意地看到:没有任何特别有力和惊人的说法能对〃埃塞俄比亚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的说法构成挑战。不过,这并不是我得出的惟一研究成果。我在笔记本上写道:
  任何熟悉约柜的历史(从它在西奈山麓被创造出来,直
  到它从所罗门圣殿失踪的那一刻)的人,都不会反对一个观
  点:约柜的确是受到犹太民族无比重视的圣物。实际上,
  《圣经》(的柜在所罗门之前的章节里一直不断出现)似乎在
  所罗门之后把约柜完全忘记了。
  建造第二圣殿时,的柜的失踪已经被正式承认了。不
  过,用理查德·埃利奥特·弗里德曼教授的话说,重大的奥秘
  在于:没有报告提到的柜究竟是被搬走了,被毁掉了,还是
  被藏起来了。《圣经》中甚至没有做任何评论,例如说〃后
  来的柜便失踪了,我们不知道它遭遇如何〃,或者说〃迄今
  无人知道它的下落〃。被《圣经》视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突然在这个故事里销声匿迹了。
  回顾这些证据,我不得不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旧约》的编撰者们为什么要让约柜从这部神圣的经卷里消失——根本没有像人们可能想象的那样经过一次大爆炸,而是静悄悄地消失了呢?
  我知道,《国王的光荣》并没有为这个问题提供一个清楚的答案。它在第62章里说,所罗门的儿子门涅利克从圣殿拐走了约柜,把它带往埃塞俄比亚之后,所罗门得知此事后非常悲伤。不过,所罗门心绪平定之后,便把身子转向以色列的长老们(他们也正在大声悲叹约柜的失踪),要他们停止悲叹:
  〃尔等勿悲,因那些未行过割礼之人并不能向我们夸耀,
  不能说:'他们的荣耀已被拿走了,神已经抛弃了他们。'切
  勿向外邦人泄露任何事……〃
  于是……以色列的长老们便回答说:〃陛下尽可放心,
  愿我主上帝也放心!至于我等,谁都不会违背你的话,我们
  不会将的柜被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以色列
  长老们与他们的所罗门工,便如此在神的屋宇中立下了这个
  约言——直至今日。(《国王的光荣》英译本,牛津大学出版
  社1932年版,第99页、第100页)
  这就是说,如果《国王的光荣》里的记载是可信的,当时所罗门曾经决定把约柜失踪的事实严密地掩盖起来。所罗门活着的时候,约柜就已经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而有关这个悲剧性损失的所有消息却都被封锁了。这就是为什么《圣经》对此只字未提的原因。
  我想,认为这个说法是可信的,这有许多理由。它能使我们相信:这位犹太国王的确曾经竭力避免让普通人得知约柜失踪的消息。但同时,我认为《国王的光荣》讲到的其他几个情况却存在严重的疑问,那些问题是:示巴女王的埃塞俄比亚人身份、传说中她和所罗门的私情、他们的儿子门涅利克的出生、门涅利克后来把约柜拐到埃塞俄比亚,以及关于这件事发生在公元前10世纪的暗示:
  1.《国王的光荣》里似乎没有肯定那个大胆的说法,即示巴女王是一个埃塞俄比亚女人。她并非绝对不可能是埃塞俄比亚人,例如:历史学家弗拉维斯·约瑟弗斯在他的《犹太的古迹》里就说示巴女王是〃埃及和埃塞俄比亚的女王〃。不过,历史研究也没有证明,她当年去了耶路撒冷以后——《圣经》上说:〃跟随她到耶路撒冷的人甚多,又有骆驼驮着香料、宝石和许多金子。〃(见《旧约·列王纪上》第10章第2节)——就去了阿比西尼亚高原。
  2.如果将示巴女王和埃塞俄比亚联系起来的证据很少,那么,关于她有个儿子门涅利克的证据就更少了。我已经得知:历史学家们认为,门涅利克这位埃塞俄比亚〃所罗门世系〃王朝的所谓创始人,其实完全是个传说里的人物。在我长达两年的考察中,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反证能使我相信这些历史学家的这个关键性见解是错的。
  3.具体地说,公元前10世纪,阿比西尼亚山区有可能存在一个《国王的光荣》里描述的中央集权王国,其文化很先进。E·A·瓦利斯·布奇爵士曾指出:〃所罗门王在位时,现在被我们称为阿比西尼亚国的当地人还处于野蛮状态。〃这是一种正统观点,我的研究也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反驳这一点的东西。
  4.对《国王的光荣》的记载构成质疑的材料中,最致命的是我本人在埃塞俄比亚搜集到的证据。我在那个国家听到的众多传说里,迄今最纯粹、最令人信服的传说都表明:约柜先被带到了塔纳湖,被藏在了湖中的塔纳·奇克斯岛上。我在该岛采访过的那位僧人梅米尔·菲塞哈(见本书第九章)曾告诉我,约柜曾在岛上藏了800年,后来,埃塞俄比亚皈依了基督教,约柜才被送到了阿克苏姆城。埃塞俄比亚皈依基督教是在公元330年前后,因此这就意味着,塔纳·奇克斯岛保存的那个强有力的民间传说就是:约柜到达埃塞俄比亚的时间必定在公元前470年前后——换句话说,在所罗门、门涅利克和示巴女王以后大约500年。
  我对《国王的光荣》的叙述所产生的怀疑,当然还不止以上这些。其中还有一些记载使我感到十分困惑。例如,有个实际的问题:门涅利克和他的随从究竟是如何把约柜这样沉重的东西搬出所罗门圣殿,而没有引起那些热心看守内殿的利未人的注意的呢?
  我对《国王的光荣》的叙述还有一些保留意见,它们和以上提出的那些疑问一起,迫使我不得不同意学院派专家们的观点:《国王的光荣》的确是一份值得关注的文件,但其作者为了使叙述生动有趣,在其中掺杂了许多修饰成分。
  不过,这并没有使我彻底否定这部伟大的史诗。相反,我却感到:像其他许多传说故事一样,《国王的光荣》精心虚构的表面结构,完全有可能建立在历史事实的坚实基础上。总之,不情愿地排除了所罗门与示巴女王的浪漫私情,排除了那个厚颜的暗示,即他们的儿子门涅利克从圣殿里拐走了约柜,我就看不出为什么不能得出结论说:约柜可能通过其他方式被带到了埃塞俄比亚,从而造成了一个不解之谜,而很久之后成书的《国王的光荣》则不得不以格外独出心裁和色彩纷繁的方式,对这个谜做出解释。
  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一个结论了,那就是:埃塞俄比亚的社会文化背景本身,已经非常有力地支持了〃埃塞俄比亚是约柜的最后安放地〃的说法。我现在还知道,其他国家和地区都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说法,因此,我就比以前更相信约柜确实就在埃塞俄比亚了。
  尽管如此,这个拼图画谜所剩下的几块图板还是没有复归原位。如果示巴女王并不是所罗门的情人,如果她从来没有像传说里说的那样,为所罗门生了一个名叫门涅利克的儿子,那么,到底又是谁把约柜带到埃塞俄比亚的呢?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带去的呢?
  〃我觉得,那女人申辩得太多了些……〃
  我试图回答这些问题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国王的光荣》里提出的那个惟一能够接受的说法,即约柜从内殿里消失可能是一个无声的阴谋所要隐瞒的实情,而这个阴谋的参与者就是祭司界的精英和所罗门国王。但如果这国王不是所罗门,那又会是谁呢?
  〃隐瞒实情〃这个说法的含义,当然部分是指它应当很难被旁人看破。因此,我并不指望自己会从《旧约》里轻易找到我正在搜集的那种证据。2000多年以来,这部伟大而复杂的经卷始终保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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