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女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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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进了一家客人较少早餐店，点了豆浆肉包以及一碗拌面，便在店门口的小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很快的，豆浆肉包都送到了桌上，低着头，小口的咀嚼着，本该有着浓浓香气的肉包在嘴里却索然无味。但依旧只是以很缓慢的速度吃着，只是因为不知道去做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就像我往后的人生一样，眼前的我也没有目标。
都变成女人了，哪来的目标呢？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找老婆结婚生子，我也不可能做到了。
“瑞秋。”
一只手拍了下我的肩膀，那人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微微抬头看一眼，发现是阿宏。
依稀记得阿宏好像每次放学回家时都是走路，大概是因为就住在附近吧。
“这么早就出来吃早饭了？”
“嗯。”
“林豪呢？他不是应该也跟你在一起吗？”
“在睡。”
“我准备吃完以后去体育馆打篮球，要不要一起？”
“不了。”
他在点了早餐后，嘴巴就不停的一直说，但我却一直低着头，寡言少语。
“心情不好？”
阿宏终于发现了这个事实，于是也沉默了下来，当早餐送上桌，立刻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是几分钟就吃了个干净，然后开着助力车离开了。
简直就像是在躲着我一样。
于是我的心情更差了，刚送来的拌面也才吃了一口，便走到老板面前，按自己算好的价钱把钱交到老板手上，然后又离开了这家早餐店。
依旧是有些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飘，街边刚开了一家杂食店，便走进去买了包十几块钱的烟以及一个打火机，站在街上就含住了点燃的烟。
其实我本来从不在街上抽烟的，抽烟的时候也只是躲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的抽。
但是忍不住了，心脏在怪异的微微抽搐着希望我尽早抽上烟。
许久没抽烟的我，第一口烟还未吐出就被浓浓的辛辣呛住了，呛得蹲在地上咳嗽，咳的眼泪都不自觉的滴下。
胸口很闷，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还是因为烟。
第二口，第三口，稍微能抽的顺畅些了，但是第四口的时候，我的大脑就开始觉得眩晕。
左右的朝着街边的行人看了两眼，大部分是老人，一些大妈还明显的对我指指点点，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
反正应该是“好好的小姑娘学什么不好学抽烟”之类的话吧？
无所谓了，不管说什么，反正我也听不见，回家吧。
我并不是很会抽烟，在走路时，迎面的风吹来，抽烟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所追求的辛辣味荡然无存，便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在了身前，在走过时，随便用脚尖碾了一下。
朝着回家的路上走，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看行人，看看风景，看看阴沉的天空。
真是像我心情一样沉重，应该要下雨了。
步伐依旧不紧不慢，一滴雨水落在我的脸上，片刻后变成两滴，然后演变成细密的毛毛雨。
真好……
毛毛雨落在身上，有一些冰凉，我却很喜欢这种在细雨中漫步的感觉，特别是心情极差的时候，我甚至愿意在暴雨中淋上一段时间。
好像自己有自虐倾向。
这个想法让我不由的咧了点嘴，还没变成笑容，就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窗户关上，刚刚喝完的矿泉水瓶成了我的烟灰缸，盛一点水在里头，将烟灰和烟蒂统统往里塞。
只是片刻，小小的卧室里就烟雾缭绕，满足的仰着头用鼻子长长的吸了一肺的二手烟，本就因为香烟而沉重的脑袋变得更加昏沉了。
软软的躺在床上，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淌过脸颊，最终落在枕上。
要是死了该多好……
028。醺酒的时间
“起床了。”
肩膀被只手抓着轻轻摇晃，虚弱的睁开眼，有些朦胧的视野里，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床边。
“你怎么，进来了。”
我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眼中的画面总算是清晰了。
“吃饭。”
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在小桌子上的烟盒里拿支烟，却被林豪拍了下手，于是就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疑惑的抬头看向林豪，眨眨眼：“老子要抽烟。”
“抽个毛。”林豪一把抓住了烟盒，塞进口袋，“归我了，你赶紧去吃饭。”
“我要抽烟……”
“吃完饭给你。”林豪二话不说就把我从床上拽到了地上，“昨天锁着门怎么叫都不出来吃饭，今天看你怎么躲。”
“不要你管！”我用力挣扎着，可是林豪的力气让我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拖到了餐桌前，“我不想吃！”
“闹什么别扭！赶紧吃！”林豪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吓得我立马就坐到了椅子上。
掰开一次性筷子，低着头看着餐盒里的白米饭，机械似的用筷子一点点把饭夹进嘴巴，也不去看摆在桌上的菜，只是无神的盯着手头的饭。
一块荔枝肉被丢进了我的餐盒，错愕的抬头看向林豪，他却还是和往常一样像个饿死鬼一样疯狂的席卷着桌上的饭菜。
“喵！”柠檬蹦上了桌，对我叫了两声，又脚步迟疑想要朝我靠过来，大概十几秒后，这只猫一步一缓的朝我走过来，然后用脸蹭了蹭我的手臂，喵喵的叫了起来。
随手撕掉餐盒的上半部分，然后夹了几块肉丢在上面，放在了柠檬的身前，但是我还是继续对着眼前的白米饭下手。
“干嘛不吃菜？”林豪只是几分钟就把饭吃完了，于是有了闲心来管我，又夹了几块肉丢进我的餐盒里，就像是我刚刚对待柠檬那样，“不吃菜的话我就不把烟还给你了。”
轻轻的哼了一声，便顺从了林豪。
为什么，林豪要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我是女人吗……
可是我更想和林豪像以前那样，天天吹牛互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心慢慢的沉寂了，莫名的悲哀又开始萦绕在心头，鼻头酸酸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使劲的眨眼睛，生怕在林豪面前哭出来。
可是我的眼泪就是不争气，无法控制的一滴一滴落在饭盒中，与米饭掺在一起，吃起来有些淡淡的咸味。
林豪的大手拍了拍的我背，轻声细语的安慰：“快吃吧，别哭了。”
安慰让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于是眼泪掉的更欢了，甚至一滴一滴的练成了线。
“林豪。”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我现在，跟个人妖似得。”我把额头抵在了桌上，手捂着脸哭出了声，“干嘛要对一个人妖这么好，以前同学都喊我人妖，现在，我真的是了。”
背后的手依旧轻轻拍着，林豪开始变得沉默，柠檬也从餐桌上凑到了我旁边，用爪子轻轻拍打我的脑袋。
一人一猫的安慰让心里的委屈放大，一直压抑着的哭声终于无法抑制，呜呜的哭出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我知道你这几天心里压着很多事，哭出来就好了。”
“我经常哭的，我几乎天天哭的……”
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大腿，用力的扭着，大腿上传来的刺痛却无法掩饰心里的压抑，只是让我的眼泪越流越多。
“林豪，买酒好吗？陪我喝酒好吗？”我抬起头，用朦胧的眼睛看着一旁的林豪，“就像和你那些朋友一样，可以吗？”
“这……”林豪看上去很为难。
“喝完以后，我就老老实实的当女人。”我低着头说道。
“那好，我去买了。”
林豪说着就下了楼，而我在林豪走后，眼泪出奇的就止住了，抬起头，还有些哽咽，用手轻揉着柠檬的脑袋，心中对它的愧疚越来越深。
很想对它说声对不起，可是看着它那双透着担心的眸子，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重新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带着感**彩的猫眼。
又想起了我刚刚对林豪说的话，嘴角扯了个苦笑。
反正已经是女人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没法改变，还不如破罐子破摔，当个真正的女人好了。
消沉过了，也让林豪和柠檬担心过了，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是么？
林豪回来了，提了一箱的啤酒回来，将酒箱打开，打开一瓶放在了我眼前。
一把抓住酒瓶，仰头就往嘴里灌，灌的来不及咽下，酒从嘴角漏出来流到了脖子，冰凉的酒水淌在身上，凉的我浑身都在颤。
从小到大都没有醺酒过，变成女人了就体验一次吧……
也不吃些下酒菜，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喝的太猛却被酒水呛住，咳了一下，于是再次仰头猛喝。
眼泪又开始流，用小臂随意一擦，就无视了一直在流淌的泪水。
歪着脑袋看了眼在一旁默默抽烟的林豪，对他伸出手，打着酒嗝：“也给我，一支。”
见他不为所动，把酒瓶往桌上重重的一放，对他吼：“老子喝完这次酒就去当女人了！给老子抽点烟怎么了！”
点燃了从林豪要来的香烟，深深了吸了一口，却被呛的连肺都好似要咳出来，烟与酒的碰撞让我一阵阵的干呕，污秽到了喉咙，却又被我强行压了下去。
一口酒，一口烟，我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身为男人的感觉。
我笑着，哭着，心里的酸楚都化作了酒量，一瓶两瓶……喝的连酒瓶都要拿不稳。
“老子跟你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手指着林豪，“干嘛老子变成女人了就天天逗我玩！现在开心了吧！好玩了吧！是不是看我这副模样很有意思啊！快点陪我喝酒啊……就像陪你朋友喝酒一样。”
“有种就亲我啊！再亲我啊！老子不一巴掌扇死你！”
“还说喜欢我呢，你以为我这么好忽悠的啊！”
呕！
捂着嘴，弯着身子一阵阵的干呕，却又不想吐的一地都是，硬生生的把已经进了嘴巴的东西又咽了回去。
继续喝酒，抽烟，脑袋昏昏沉沉的开始想睡觉，却被一阵阵的干呕惊醒。
桌上摆的空酒瓶开始变多了，三瓶，四瓶，直到我再也没法喝下去，不断的打嗝，伸手从烟盒中拿烟，却不知不觉已经空荡荡，随手把烟盒丢进餐盒中，迷离的看着那个坐在一旁不断抽着烟的林豪。
“给我！”一把抓住咬在林豪嘴里的烟，却被烫的缩回了手。
“还有烟吗？”低头看着手指的一块烫伤，嬉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刺痛传到脑袋中时，只剩下轻微的一点瘙痒。
“没烟了，赶紧去睡吧。”
“我不要！我还要喝！”
又打了几个酒嗝，弯腰伸手从酒箱中拿起一瓶酒，打开后又要往嘴里灌，却被林豪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动弹不得。
“你要干嘛！”我挣扎的，站起来与林豪角力。
“别喝了，够了。”
“你说够了就够了啊！我还想喝！”
“我说！够了！”林豪把我手中的酒夺过，摔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我，“够了，别这样了。”
我沉默的抬头看着那个拥抱着我的人，又是一阵强烈的干呕，再也没法抑制住，“哇”的一声全部吐在了林豪的身上。
“你知道吗？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心脏会跳的好快……呕！”我继续吐了一阵，然后继续说，“就跟我和梦琪在一起的感觉一样，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啊？”
随即我又摇头否定：“怎么可能嘛，你是男的，我……我好像是女的……”
“好像我喜欢你也没问题诶。”我傻笑着，手抓住了林豪的衣服，“但是我们是死党啊，怎么可能喜欢你。”
“我想睡觉了……”
“嗯。”仿佛从天边来了一声回应，“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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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尼玛！？快更啊？”的打赏。
029。
“头疼……”
我捂着脑袋醒来，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手肘却不小心碰到了个东西。
这才睁开眼去看，发现林豪坐在我的床上玩手机，柠檬在我枕头旁蜷成球睡的正香。
“醒了？”
“嗯。”
或许是畅快的喝了一顿酒，心中的郁结在这次醒来后并没有伴随着我，虽然因为头疼而有些难受，但是昨天那样浑浑噩噩的模样，现在无疑要好许多。
“喝点水吧。”
我点点头，撑着身子靠在了床头，拿起小桌子上的新杯子，抿了一口。
喝过酒后还未上厕所，小腹开始有些胀痛，小心的翻下床，生怕残余的酒精会让我软在地上，刚想进卫生间，迟钝的脑袋才意识到林豪还在房间里。
要知道这个卧室的独立卫生间是透明玻璃隔开的，我在里面不管做什么，外面的人都可以看见。
“你先带着柠檬出去，我上厕所。”
我转身对林豪说道。
“好好。”林豪伸手想要拧住柠檬的脖子，却被一爪子吓得收回手，这只猫抬头鄙夷的看了林豪一眼，然后迈着猫步走出了卧室。
“妈的，这猫成精了。”
林豪嘴里骂骂咧咧的，跟着柠檬走出了卧室，随便带上了门。
上过厕所，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有些萎靡的女生。
眼睛因为这两天睡得太久有些睁不开，脸上有条青色的压痕，脸色也苍白的有些不似人样。
嘴角抽了抽，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胸，用手按了按，除了微微的疼痛，依旧没有别的感觉。
然后我才注意到我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睡衣。
估计又是林豪换的吧？
中午的时候……我好像对林豪说了什么，可是后半段记不清了……
传说中的喝断片了？
“可以进来了吗？”
正在迷糊的我被林豪吓了一跳，慌忙的回到床上，然后才对着门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