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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诡歌-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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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俊呸一口唾沫在手掌心,使出大力使劲的把铁锹往松软的地面一送,再踏足一蹬,这样子发力,铁锹顿时入地三分。再次掀起一看,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凹坑。
  陈俊掀起地面松软的泥土,似乎除了泥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当他再次发力把铁锹插入地面时,感觉到铁锹触及到什么东西,有点插不透的感觉。
  陈俊使劲的把铁锹往地面戳,铁锹依然被什么东西给阻扰着没法插透。地层下面是什么?问号闪现在脑海,俊丢开铁锹,蹲下。随即在旁边观看的民警和村支书也跟着蹲下,都看着他伸手扒拉开阻扰铁锹进度的泥土块。
  陈俊扒拉开铁锹下面的泥土,手指触及到湿漉漉,貌似烂布渣渣的物体。他把烂布拉动,‘嘶’烂布发出腐朽的撕裂声,随即断为两截。
  民警和村支书见陈俊拉的是一截烂布条条,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短信出现,也就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打算离开这间老是飘溢着臭味的厢房。
  屋外,小婉看着雾蒙蒙中隐藏的崎岖山路,猛然想起医院里那一幕,老严头口里说的老君拗……想到这儿小婉郁闷的心,立马欢腾起来,终于可以有借口跟俊说话了。
  屋里的民警和村支书站起身正欲离开,可是执怮的陈俊,没有因为只看见烂布条条,而放弃继续搜查的决心。凭他敏锐的直觉,感觉到这间屋里,一定隐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莽娃也不会把这间屋子锁死。
  陈俊没有起身,依旧伸出手指,一把一把的把泥土挖出来,往宽处挖,往深处掏。
  “俊哥~”小婉蝴蝶般的飞扑进来,红扑扑的脸蛋,笑嘻嘻的盯着陈俊出口喊道。
  小婉的喊声惊得陈俊霎时呆了一下,停止挖泥土的举动,怔怔的瞥了她一眼,随后‘扑哧’一笑道:“丫头,喊叔叔。”
  小婉幼稚可笑的举动,也惹得正要出屋子的民警和村支书也停止下来,看这丫头有什么话要给陈俊说。
  小婉对陈俊说让她称呼喊叔叔,似乎极不情愿,她忸怩一下身子,顿时收敛住笑容。在看见有其他人在注视她的情况下,略显有些难为情,呐呐低声道:“严伯伯曾经给我提到过什么老君拗,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起吗,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老君拗?”没想到村支书在听见小婉说出这个名字时,看着小婉惊讶的重复道。
  “你知道老君拗?”听到村支书的话,陈俊和民警异口同声道。
  “知道,老君拗就是莽娃家跟戴平家相处的地界,他们俩家因为地界的问题一直纠缠不清。戴平随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找到我给他们端公道,一会说莽娃掐断她新栽是树苗,一会又说莽娃把他们家的毛竹笋,挖来卖了。总之他们两家的事情,也就是一个民事纠纷,没法断,又不可能抬上桌面来说是吧!”
  村支书滑动喉结,呸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戴平家出事,我也是原话对公安局同志这样说的,其他村民对戴平这个人的评价还是蛮高的,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过结存在。”
  陈俊聆听着村支书的话,思绪却遐想到关于戴平一家人中毒的事件上去。按照村支书的说法;莽娃跟戴平只是鸡毛蒜皮的事,倒也不会构成杀人的动机,可要是他记恨戴平屡次举报他的劣性,那么会不会动了杀意?
  想到这儿,陈俊对民警点点头,随后对小婉说道:“这里空气不好,你还是出去玩,我们大人有事,你小孩子还是别搅扰的好。”
  陈俊的这一番话,明显的打击了某人的自尊心,她是强忍憋闷之气,扭身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小孩子气。”陈俊自我解嘲道。尔后对村支书和民警说道:“待会咱们去看看老君拗。”言毕,他蹲身再次伸出手继续挖地面的泥土块。脑海却在思忖之前村支书所讲的;戴平和莽娃之间的过结问题。
  陈俊的执着,把民警和村支书窘迫得不自在起来,两人没法也学他一样,蹲在地上,伸出手来挖动松软的泥土查看地下究竟有什么好宝贝。
  陈俊拉动原来那一束烂布,继续一点点的清理出来,摆放在身边地面上。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这些零碎的破布真的好多,把破布一小块一小块逐一摆放,拼凑起来时,明显就看出是一件衬衫来的。
  接下来的发展就是,不光是陈俊有发现可以拼凑成衣服的碎布块,就连村支书和民警也同时在不远处挖出另外的碎布块,在拼凑之后发现是裤管等衣物。
  发现异常,陈俊眼里顿时闪现异彩,越发的卖力挖扒起来。令人感到惊秫的是,在他们三的奋力挖动下,居然从莽娃家的厢房里挖出数十件各种衣物来。有些衣物上还黏住有血迹,湿乎乎,臭气熏天的味道,原来就是这些衣物所致。
  一大堆发霉发臭的衣物碎片展现在陈俊他们面前,感受着十指血淋淋的疼痛感,他们苦笑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态。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小小的厢房里埋葬着数十件各种衣裤,那么这些衣裤的主人在哪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惊秫之感
  不知道为什么,陈俊三几个大男人看着这一堆破衣烂衫,心里莫名的兹生出惊秫之感来。这要是都是死人的衣服,那么尸体呢?如果是莽娃自己家的衣服,他除非神经病来的,才会把好好的衣服埋葬在地下,任由它腐朽破烂。
  按照粗略计算,这堆腐朽的衣物少说也是十几个人随身穿的,其中有男装,也有女装。陈俊和民警询问村支书,他丫的是一问三不知。
  这位村支书大人什么也不知道,推得干干净净的,陈俊一头想起在农村不是每一个小组,都会有一个基层小组长的。
  当陈俊把此话一问出,人家村支书又说话了;只因为这穷山恶水的,没有谁愿意出来做小组长,特么的他是又当爹来又当妈,把村上和组上的事都揽到做,各种琐事把他累得够呛。
  看着这些破碎的衣物,村支书告诉陈俊他们一件事,莽娃的祖辈都是脱尸皮来营生的,到了他这一代就更加穷困潦倒。
  事实上不管莽娃是做是什么的,眼见为证,民警还得拨打电话,调遣人员来把这些个衣物运走,以此来做指证莽娃的证据。
  另一间屋子在撬开这间厢房时,他们就仔细的搜查过了,陈俊扫视着这间面积不大的屋子,破旧的窗框鸽子镶着玻璃上,布满灰尘。一块破旧墨绿色的窗帘布,永久性整个遮盖着外面的光线,以至于屋里的气味没法挥发出去。
  因为光线不好,屋里的电灯昏暗,陈俊在屋里捣鼓一阵地面,抛挖出衣物碎片来,所以也就适应了屋里的暗黑。在民警和村支书离开这间屋子里时,他视线随意的一扫,炽然看见在屋子最里边的角落出,摆放着一只木箱。
  木箱上积满灰尘,在陈俊伸手触及到木箱盖子时,奕到有点腻糊糊的粘手。他轻轻的把木箱盖子滑动开,尽可能的让灰尘不在震动之下,发扬开来。
  在木箱盖子打开后,木箱的深度还是足有一尺半的样子,黑乎乎的也看不见木箱里究竟装的是什么。陈俊伸手试探性的看似乎可以把木箱整个端起到外面去看,他满以为木箱肯定很沉,结果在端起来时,却是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
  外面的小婉正恰逢无聊之极,忽然看见陈俊捧抱出一木箱,就赶紧的凑上来看。
  “是~什么?”小婉启齿刚刚想喊出俊哥来,霎时想起之前的尴尬,急忙刹住结巴着问道。
  陈俊急忙制止道:“别凑近,有灰尘。”
  那位民警和村支书刚好在莽娃家的茅房搜查过来,看见陈俊手里抱着木箱,其中一人赶紧的上前一步,稳稳接住木箱,轻轻搁置在地上。
  “呸!”陈俊大口哈气,剑眉一挑,重重的吐了一口。
  “这是什么?”民警说着话,就伸手把木箱盖子掀开,掀开的木箱盖子再次扬起一袭灰尘,洋洋洒洒的消失在空气里。
  三人~是四人同时把眸光投向木箱里,只看见木箱里足一一寸厚的什么东西,貌似生了一层白色的霉菌。民警狐疑的瞥了一眼木箱,抬抬眼皮,从衣兜里摸出手套套在手指上,就伸下去摸了一把。
  民警摸到一把细颗粒的物体,他抓住一把摊在手掌心,细细的一看……哇!惊得陈俊他们是大惊失色,摊在民警手掌心的分明就是,人类的牙齿,牙齿上残留下的肌肉组织,已经冒出一层白色的绒毛霉菌体,并且还要细小的虫子在爬动着。
  凑近了来的小婉,鼻息里骇然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肉臭味,隐隐的从木箱里飘溢出来。加上看见摊在民警手掌心的是牙齿,顿时就感到恶心至极。喉咙一阵蠕动就想呕吐,她急忙捂住口鼻,瞬间离开老远,不愿意在靠近一步。
  陈俊也有注意到,村支书在看见生毛的牙齿后,脸色巨变,跟看见鬼似的显现出惊惧之色。
  看着眼前这一切,每一个人的心思都在蠢蠢欲动,各种猜测……
  这些证据虽然,足以证明莽娃存在杀人嫌疑。但是另一个疑问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那就是莽娃为什么要杀人,杀人总要有动机吧!单凭面前搜查到的一切,也不可能就定他的罪,这些个衣物,牙齿什么的,也可以解释为莽娃变态性收藏爱好。
  再说了,现在的各种收藏爱好是层次无穷,莽娃的爱好就是收藏死人物品,据榆树村的地理环境来看,他们这里的死人都是土葬,就是把死人穿戴好埋葬。
  可以设想莽娃就是脱尸皮的人,他的祖祖辈辈都是靠脱尸皮营生的人群,传至他这一代。脱尸皮已经是违法的,所以莽娃就偷偷把埋葬下的死人衣服脱了,收藏在屋里,来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村支书在恢复常态之后,又说出另一番话,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在榆树村只听说有失踪人口,而没有听谁说,那一家人的坟墓让人给破坏了。
  什么是失踪人口,为什么就不能说是死亡人口呢?失踪和死亡是有区别的。死亡的人,一般是见到尸体,就可以宣布这个人死了。但是失踪人口,就大不同了。一没有见人,二没有见尸,所以就宣布这个人失踪,直到找到为止。
  民警和村支书好一阵各种推敲,无论怎么样的猜测和推敲,都不能成为事实依据,一切还得重审莽娃才能知悉事情真相。
  陈俊一直沉默不语,可心里却折腾开了,暗自道;榆树村果然有怨气,那一晚看见路牌流血不是偶然的,而是有某种鬼魅的东西故意给他们看,目测就是想吸引俊他们的注意力来的。
  陈俊很想把那一晚在这里来,所见到的事情告知他们,可是转念一想,提及到路牌有血,那就是搞封建迷信的说法。反而会让人误会自己,那就不好了,想到这儿,欲冒出喉咙的话,哑声在舌尖吞咽进肚腹,用沉默来代替心中的疑问。
  现在看来事态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复杂,民警当即决定合同来运破碎衣物的同事,一并返回局里,连夜提审莽娃。至于小婉所说的老君拗,实在是没有时间去查看,再说了,村支书之前也就说,那地也就是戴平和莽娃家林园交界处,老严头之所以在临终前提到那地方,可能是不放心莽娃和戴平的恩怨吧!
  可就在民警准备离开榆树村时,村支书给他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莽娃的故事,这个故事似乎跟莽娃收藏死人牙齿有关联。
  第一百七十八章 狂徒逆袭
  既然民警说撤回局里,余下的陈俊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村支书却吞吞吐吐的给他们说出另外一件事来。
  莽娃原来不是老严头的亲侄儿,而是在雪地里拾到的弃婴。
  老严头因为家里穷,祖辈是靠脱尸皮营生的,到了他这一辈。家里就穷得揭不开锅,加上父母早逝,家徒四壁的他,没有那一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连饥饱都成问题的男人,所以才会一直单身到拾到莽娃为止。
  莽娃是吃百家奶长大的孩子……
  老严头拾到莽娃时,已经奄奄一息,好在莽娃的命长,在老严头的破棉袄里捂了一会,居然睁开眼睛‘呀呀’哭闹着,噏动着小嘴扭动脖子一会左,一会右的伸出舌头舔舐着。
  老严头看这孩子可怜得,目测就是饿了。他就厚起脸皮,挨个找到有奶孩子的家,坐在门墩就不走,任由怀里的莽娃哭闹,闹得那家人骂也不是,撵也不是,最后无奈只好把莽娃接过来,让这丫狠狠的饱餐一顿才算完事。
  可这事还不算完,老严头细致的把榆树村有孩子的人家挨个计算了一遍,奶孩子的就被他给弄到一破旧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他抱住莽娃轮流出现在这些个奶孩子的家门口,一坐不走,直等到莽娃的肚皮撑圆,他才满意的抱住孩子离开,惹得那些个奶孩子的娘们是又好气又好笑。
  莽娃没有衣服穿,老严头就把光着腚的莽娃,抱到心眼好的女人家去。好话说尽,给莽娃讨得可以遮羞的旧衣服,他才会露出笑脸来。
  这样在周而复始经过了好些年,莽娃终于可以走路了,跌跌碰碰随时把脑门磕碰起一个个,核桃大的包块。
  在后来国家扶贫政策落实,老严头得到了一笔不小的扶贫款,修建了三间就是现在的房子。余下的钱就打算把莽娃送去学堂,谁料到这厮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读书上面。
  莽娃一学期下来,门门功课不及格,并且还偷同学的书、等学习用具。到女厕所去偷看女同学阿尿,偷女同学的衣服,拿回家塞进枕头里做枕芯。
  学校三令五申勒令老严头把莽娃带回家,孰料到辍学回家的莽娃,更是有恃无恐的犯错,十岁的他在整个榆树村,可谓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这样年复一年,在莽娃年满十五岁时,莽娃已经成为榆树村家喻户晓的人物。一有人不小心提到莽娃,那真心的是,闻此人色变。跟混世魔王,有过之而无不及。
  村落里时常会有女人说内衣裤丢失,也有人说家里的鸡鸭不见了,在寻找时在山拗口发现一堆鸡毛。人们逐渐把丢失物品的事件,归咎于莽娃身上。
  人们三五成群,来到老严头的家门口讨要说法,并且在混乱中有人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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