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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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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都不知道有多少同事、病人在围观。

  痛哭了一场,童童恢复了平静。他想到伯羊去聪聪灵前泪祭;想去见聪聪最后一面。但名不正,言不顺,身份尴尬。更因千里奔祭,无异于宝玉井旁祭金钗,难免类似王十朋之迂腐,也就作罢。冥思苦想,惟有将这随缘逆命的血泪情史,阴错阳差的悲欢离合,满腔的悲愤,无尽的悔恨,付诸笔墨,遵循聪聪的嘱托,实现自己最后的愿望,宽慰聪聪的在天之灵,不枉这1/4世纪的苦恋一场。

  聪聪一生,如昙花一现,无果无实;如鸿影朝露,无迹无踪。她的歌声,她的倩影,她如兰的体香,她如花的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却将永存于自己迷离的幻觉里;永存于笔墨瀚海的文苑中。

  5月20日,陈艳洁拿着一封信走进童童科室,表情复杂地说:“童童,山西、伯羊市、五一中学的来信!”

  童童接过信,一看笔迹:“聪聪!”

  想聪聪香魂西归已有四天,这封信定然是她的绝笔,童童悲上心来,强忍眼泪拆开。

  聪聪写道:

  dean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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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紫霞宫找了你几天,没见着你。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说我们结婚无效。

  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我好想和你跳舞啊!

  cong

  1990年5月14日

  童童眼泪“唰”地下来了。他哽咽着对陈艳洁说:“我鬼摸了脑壳哇?那几天我偏偏就没去金霞宫跳舞!把跟她见面的最后机会失去了!她直到现在还以为我不想跟她结婚,结了婚不承认;不想要她,才不去接她;还编出结了婚也无效的法律条文来骗她!我希望真正有天堂、地狱、灵魂、阴间,好让我们有再见面的机会,好让我能说出真相!人说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我是死了也说不清楚啊!我真正会死不瞑目的!”他把信递给陈艳洁看,悔恨不及地说:“我为啥子不早几天写信嘛?14号才写!要是提前几天,或者发电报,或者是能够打电话,总之赶在17号以前就让她知道,我要上伯羊去跟她结婚,她也不会自杀呀!我为啥子不直接早早地追到伯羊去呢?”

  “14号?这么巧!她的这封信也是5月14号写的!”陈艳洁含着泪水说:“看来真是天意。你不要太伤心。你们都是在5月14号同一天向对方写信的!”

  “聪聪啊!你多坚持几天不行吗?”童童伤心地喃喃道:“你等着我,我把最后一个夙愿完成了就来找你!”他擦干泪水,惨笑着对陈艳洁说:“我只有在天堂才能实现她要和我跳舞的遗愿了。”

  
昙花果 (31)
  二十四。明月中天,碧空澄彻。

  2001年中秋节,美国华兴集团总裁徐国仁先生回国探亲,携家人、亲友仍入住川报宾馆一号别墅式总统套房。

  前知青好友告诉徐总:“送《昙花果》稿的张老师和《昙花果》作者童无逸,想向你当面致谢,可以安排见面吗?”

  徐总大为吃惊:“《昙花果》作者不是于新世纪前夕投身雪瀑玉泉渊了吗?”

  好友说:“据张老师说,这又是另一番传奇了。”

  徐总叫好友回张老师话,请他门速来一晤。好友掏出手机,拨通张老师,转达徐总邀请。当天晚上,好友偕张老师、童无逸夫妇到川报宾馆面谢徐总来了。

  徐总见童无逸帅气潇洒、气度不凡,虽年近花甲,历尽沧桑但容颜不老,看来不到50岁。更令人惊艳的是童夫人。她酒红色的头发盘着雅致的凤尾花,细长的柳眉直入鬓角,长睫毛下明眸顾盼生辉,端正秀丽的鼻子、精致柔美的红唇,白净光洁、不胖不瘦的瓜子脸。她身材适中,匀称窈窕。衣着首饰,品位不凡。看来不过三十多岁。

  “嫂夫人气质高雅,年轻漂亮。童先生好艳福!”徐总赞叹:“莫非雪瀑玉泉渊直通东海龙宫,童先生娶回了敖广的三公主?”

  众人哈哈大笑。

  张老师说:“虽然不是下龙宫娶回三公主,他们这一段姻缘的传奇色彩也不会逊色的。”

  徐总说:“既然如此,我倒要仔细听听。不如到小客厅详谈。”

  他起身将四人引进内室,请出夫人,介绍毕,各自安坐小沙发上。

  徐夫人着黑真丝镶白蕾丝花边晚礼服。童无逸惊讶地发现,徐夫人竟然酷似聪聪当年着黑真丝套裙的模样。

  服务小姐送上各色月饼、点心,咖啡、饮料。

  徐总说:“上白兰地、香槟、XO!”

  见众人不解,徐总说:“今宵雅集,时逢中秋佳节,看花好月圆,会神仙佳偶,听传奇姻缘,聚贤主佳宾,古人称‘四美俱、二难并’,能无酒乎!”首先举杯祝酒,一饮而尽。

  众祝酒过,听童无逸、邓媛讲雪瀑玉泉渊奇缘。

  1999年12月31日晚,童无逸把自己关在房里,从钱包中摸出身份证,放进贴身衣袋,把手机关了,和钱包、钥匙及一切身外之物全放在书案上,取下书案上;鲜花丛中,聪聪三十多年前的三张靓照,拿出他珍藏了35年的聪聪送的日记本,和聪聪生前的所有来信。

  年深日久,岁月消磨,当年的精装日记已金边剥脱,火炬无光,鲜花晦暗,纸张发黄。扉页上聪聪俊秀的笔迹依然清晰:

  friend:



  愿你的青春放射出更加绚丽的光辉!

  cong

  1965年7月31日

  “青春”?我们的青春都被荒诞谋杀,何来绚丽?更无光辉!而写下这句赠言的聪聪也香销玉殒十年了!她的青春也不乏屈辱和痛苦!

  翻过聪聪的赠言,是自己写的诗:

  转眼就谢了的昙花

  留下这珍奇的果实

  像一首动人的诗

  她幽然而伤感地诉说着

  昙花盛开时迷人的美丽

  自己发自肺腑的诗,竟成诗谶!我们的爱情和聪聪的生命,竟然真如昙花之一现,空华无实!

  “冥冥中哪个在安排呀?”

  如今聪聪的倩影,仅存于自己的幻梦里。一会儿我纵身雪瀑,身名俱灭,聪聪就仅以文字存在于《昙花果》中了。

  再后是:

  友谊的花儿谢了

  将爱情的种子留下

  。。。。。。

  再后是:

  清泉滋润焦枯的荒原

  彩虹美丽阴霾的天空

  莲芽萌生沉积的淤泥

  晨钟唤醒迷惘的酣梦

  。。。。。。

  童无逸看不下去了:爱情的花儿开了,却在结果前最后一分钟凋谢;荒原变绿了,清泉却枯竭了;天空晴朗了,彩虹却消失了;淤泥绽放了荷花,却夭折了莲芽;风帆飞驰于大海,却喑灭了晨钟!

  35年!带着她泪珠汗液的荷花手绢,已经霉污陈旧;如兰似麝沁人心脾的异香,早已消散尽净。但在童无逸眼里、心中,她却依然洁白干净,馥郁芳香。那花手绢,花手绢哪!青牛山草坪,如梦如幻,浪漫之夜啊!“是一家人了!”是一家了吗?竟成虚妄;“最后一只歌”?最后一只歌!亦为虚声。童童的悔恨哪!。。。。。。无语凝噎。

  从1965年7月31日她的第一封来信起,两大叠,没时间看完了。拿起聪聪的绝笔信,童无逸心颤鼻酸,抽出信笺,是聪聪最后的笔迹:

  deanring:

  我在紫霞宫找了你几天,没见着你。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我终于知道了你为什么要说我们结婚无效。

  我好想再见你一面!

  我好想和你跳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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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g

  1990年5月14日

  别怨我,别恨我,聪聪,我马上就要来找你;我马上就来和你跳舞,永不分离!

  不能让她们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世界上;不能让她们被世人亵渎;我要带着她们上天堂。

  他先把日记本点燃,安放在准备好的瓷盆里,再把手绢、书信放在火焰上。火苗很快吞没了她们。他拿起聪聪当年的靓照,一张张凝视,记在心里,一张张放进火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卷曲、焦化、燃烧。等火焰熄灭,灰烬冷却后,包在准备好的白纸里,同身份证贴身放在一起,再搜了一下身上,确认除了衣着,并无任何身外之物,才拉上门,听到锁簧“咔嗒”一声,从容走向雪瀑。

  这些年,老母亲在兄长姐妹家轮番居住,安度晚年,无须挂念;为写《昙花果》,童无逸也与舞厅彻底绝缘。除了上班谋食,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用在《昙花果》上,疏离了亲情,冷淡了朋友,避世独居。潇潇童涛在成都电视台营销部;叶叶童霜和李联芬在杭州经营服装;果果童耘在内江经营电脑。三个孩子都已成家立业,结婚生子。除想到孙儿孙女有些动情外,童无逸自诩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1984年,市政府建立了“玉泉飞雪”自然保护区。虽然被炸塌的高瀑不能复原;虽然那僵死冷酷的乱石高墙还没拆除,经数年整治,草亭溪流水已不再发臭,清洁了许多。大小雪瀑飞流直下,水雾纷纷,飘飘洒洒,洁白似雪的景观也重新出现。周遭的山林也重新郁郁葱葱起来。

  童无逸出门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他要赶在新世纪到来之前追随先逝的恋人,到天堂去实现聪聪要和他跳舞的遗愿。

  其实,童童是无神论者。在人类的足迹已踏上月球的今天,理智和科学告诉他,并没有天堂地狱、灵魂阴间。他也并非善男信女,愚夫愚妇之流。十年来,他总认为聪聪之死,责任在他。他心怀愧疚,负罪感像一枚烁热的钉子钉在他心上,让他滴血,让他痛楚,让他时时不得安宁。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昙花果》,他早就弃世而去了!写成之后,又为出版作难。东奔西走,一无所获。

  如果他有钱,可以买书号,自费出书;也可包销若干;如果他有名、有关系、有背景,可以托人情、找赞助,出书也不成问题了。但是他没钱、没名、没关系、更没背景,更要命的是:《昙花果》不是武侠神仙、不是魔怪传奇、不是名人情史、不是绝对隐私、不是戏说帝王、不是宫廷逸事、不是暴力色情、不是惊悚荒诞、不是星际战争、不是市井流言、不是美女宝贝、不是神童少年、不是成功秘诀、不是经营奥典;既不是驭人之术、更不是敲门之砖。。。。。。总之;没有流行元素,没有炒作卖点;没有市场、没有效益。何况《昙花果》还有些犯忌,有些偏执,是没有话语权的人说的话。哪个编辑敢冒风险?哪个出版社愿意赔钱?

  童无逸明知《红楼梦》没给曹雪芹换来半分银子;《变形记》没给卡夫卡换来半片面包。传世之作无须急急乎生前发表,但文稿总得要托付于可靠之人。最可怕的是落入夏为佐之流手中,给你改得个佛头着粪,煮鹤焚琴,还署上他的大名,换来个香车美女、别墅美金。最后想到退休了的张老师,忠厚长者,塌实可靠。文稿托付于他,果然就有徐总援手,了却了最后一件大事。

  积郁十年的决心,今朝付诸行动,对孙儿孙女难免遥想挂念;尽管毛泽东还躺在天安门广场上,中国也决不会再发动穷人起来搞阶级斗争;平生四大心愿:上天、观海、读大学、出书均已实现,纵然苦厄终生、一事无成也不枉自活过这一回了!

  他从大小雪瀑间的岩嘴上奋身一跃,披开半壁上大榕树的枝叶坠向玉泉渊。

  在凌空下降,失重状态的瞬间,他也曾怀疑就此结束生命是否愚蠢。但这念头仅仅一闪而过,时间不容许他丝毫的犹豫和反悔。迎面扑来的树丛枝条狠狠抽打着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衣服。这是生命之神的鞭笞惩诫。在离水面十来米高的地方,他被一丛藤蔓绊着,像蹦极一样在半空中晃荡过去,晃荡过来,越晃越低,最后被重重地摔在岩脚石滩上,痛得他尖叫起来。

  这又是命运的捉弄。如果他垂直下坠,必定掉入玉泉渊里。不怕他水性再好,也会被跌昏。他穿的毛衣毛裤毛皮鞋将会浸透了冰冷的潭水,把他拖下水底。当他重新浮出水面时,必定像柳然老师和刘韵蓉、刘妹样成水发馒头了。

  雪瀑下,玉泉渊旁,有一座船形屋基。草亭溪水从玉泉渊漫出,绕屋基石脚下三尺流过。从古至今,哪怕洪水滔天,兴盛城被淹,屋基石仍在水面三尺。恰如水涨船高,是兴盛县夏布社产业。夏布社早已破产。1998年2月邓媛租下屋基,装修一新,办了个“雪瀑竹园度假村”。

  这度假村沿河桂圆树数百棵,临雪瀑一侧是数亩竹林。楠竹、慈竹、棉竹、斑竹、刺竹、苦竹、金竹、罗汉竹、鸡婆竹。。。。。。品种繁多,形态各异。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山后乾元关宝塔遥遥在望;远处云岭山古寨隐现南天。面对着玉泉飞雪;身靠着碧水青山。竹下品茗;水边垂钓;美酒佳肴,温馨服务。自开业以来,日日车水马龙,宾客如云,生意火暴,声名雀起。

  1999年最后一天,度假村客满。邓媛从早忙到晚,待元旦钟声敲响,新世纪到来之后,才给值班经理交代好注意事项,戴上头盔,放下面罩,骑上125女式摩托,回家休息。

  这条当年夏布社专用的单行道,汽车需让至宽阔处才能会车。邓媛轰着油门,冲上半山转弯处,一辆轿车开着远光灯从雪瀑山上飞驰而下,一晃而过。雪亮的灯光射来,邓媛眼前白光夺目,随后黢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正踩刹车打算停下,却早已飞出路面,翻滚下岩,昏死过去。

  童无逸在石滩上躺了很久,惊魂甫定,后怕起来。他自嘲地想到,自己真成了那上吊绳断;刎颈刀折;投水不沉;赴火不燃;一事无成,百无一用的可怜虫,连死也不能,还能干啥?

  他慢慢坐起来,检查身上,除裸露的手脸有些划伤,浑身疼痛,衣服裤子被扯烂外,竟无大碍。他摸出纸灰包,将纸灰撒在清清的玉泉渊里,然后,顺岩脚潭边走到山脚,从山脚小路爬上山腰。突然脚下一绊,是一辆摩托车,消音器还滚烫。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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