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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 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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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那样虔诚,就像小孩看美丽的童话那样痴迷、沉醉、充满美好的憧憬;好像看见了每当看见我时他露出的那种似乎含了某种感情的痛苦和悲悯的目光……他胆小如鼠,平时和村民在一起也是孤独地蜷缩在一角,与我更没正面相对过,我也从没主动叫过他,他为啥在被批斗被监督的情况下一反常态不顾一切去黄阳看我?现在可以肯定,他的眼睛是哭肿的。是因为悲怜我的身世而落的泪?还是他自己已经存了死志,掉泪是他对尘世的依依不舍?抑或是他真如英主任沈部长二人的揣测,得知不利于他的消息知道大难临头而向苍天发出的哀叹?

  高牡丹很是吃惊,睁大双眼,“你不会是为成功难过吧?真怪,禾儿姐也哭了,弹了大半晚的《广陵散》,汪萍也将自己关在屋里哭了整整一晚上……”

  高牡丹的“惊瞪眼”在我眼里比她那双美丽的腿还漂亮,透出诗意般妙不可言的纯洁和童贞。但我现在很反感她这惊瞪眼,觉得她一点儿没良知。我不知道禾儿和汪萍为啥对成功的死难过,只知道自已难过有充分的理由,这理由不单是成功冒死去看望过我,主要的是成功是人,是一条生命。

  “他才算不上人呢,”高牡丹说,“他是疯子是恶魔没一点儿人性,早就该死了……你不要生气,听我说完啊。他在土改时把他娘斗争死了,把他爹打得吐血,后又押解他爹到刑场,亲手处决了他爹。你说,如此残暴的人是人吗?我还没有说死在他手里的其它冤魂呢。”



  “他爹娘是干啥的?他为啥要杀他们?”我淡淡地问。但心里很吃惊,那么文弱的人咋会拿起屠刀杀父弑母?

  “我说了你可不能出去说啊,”高牡丹四处看了看,“我爸说,他爹就是田院长那晚对赵副书记说的诸葛大善人,是解放前富甲省地的红色资本家。成功那样做表面看是大义灭亲,实则是为了取悦共产党,讨信任,以求……好了好了,不说了,让工作组知道,我爸也要挨整了。”

  高牡丹说不说就不说了,反使我有点儿失落,就像有的人很烦母亲话多,一旦远离母亲,听不见母亲的唠叨了又感到很不习惯一样。况且,我很想从她嘴里多知道一些成功和他爹老爷的事。我说:

  “牡丹姐,你把我看成啥人了?继续说吧。”

  “真不能说了我的小弟,”高牡丹嘻嘻一笑,“你不怕隔墙有耳?”

  
血 瀑(16)
四处是人,且都是生人,谁知道其中有无心怀叵测的人?若听去一鳞半爪再一添枝加叶,我和高牡丹就等于是在黄河洗澡。这样一想,顿时感觉丫口的人似乎都支着耳朵,树丛中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慌忙拉着高牡丹回村。高牡丹要我先回,说沈部长的爱人为工作队到黄阳买鱼称肉去了,她要等她,好弄点来犒劳我。

  真是,啥时候还顾贪嘴!我回身走了。

  (4)

  心里像一堆冒烟窝火的生马搡,哀伤,气愤,烦躁,很想一掌将那卧龙山一劈两断。走进关口,我狠狠踢了笑脸相迎的飞飞跳跳各一脚。因关伯伯还没回来,不敢肯定花飞谢是奸细,便像朱三娘那样指桑骂槐对着飞飞跳跳臭骂了一通,恶声恶气地警告说,若敢放一个生人进村就一刀劈了它们。

  花飞谢静静地听完,好像没看到他张嘴,就听到了他无怒无喜的声音:

  “想来你已经知道村里的事了,如还没消气,我甘愿做你的出气筒。只是呆会和我到公社找到白麻子,就不要再发脾气了,好吗?”

  “我为啥要去找白麻子?哼!即便要去找也不会和你去。骂不骂白麻子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村长和黄叔已经被白麻子关五晚上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道去找白麻子。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在小虎和水龙他们又不在,我去也可在侧打打帮帮腔,让白麻子放了村长和黄叔。非常时期,该让步的还得让步。上面是有充分理由逮捕村长和黄叔的,张书记和赵书记通了几次电话,县委才决定改为就地关押学习,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你想,大农忙季节不春耕去扳笋子,尽管是旱情迫使,可事情就那么巧,头天下了一场大雨,白麻子带工作队来时,有的泥土还是湿润的;而且村长黄叔和大部份村民因送干笋去黄阳刚回来还在睡觉,性质不就更严重了?好在并没找到太多笋子,也没亲眼看见村民扳笋子,盛凡和汤灿又坚称那些笋子是他俩扳的,村民又同声说,是因为头晚朱三娘把朱叔打成重伤都探望去了,没睡就上山薅包谷,工作队见他们睡觉不过是回来小憩,否则,村里就不知有多少人要被逮捕和关押了。”

  花飞谢平平和和一气说到这里方止。不直接说我不了解情况,再没有半句要我不冲动,语言平淡无奇,可这不加任何修饰的直白却艺术地将我不知道的,和为什么要在白麻子面前保持冷静的信息传达了出来,使我感到很有面子,先前窝火的干冒烟顿时消散。我说:

  “那走吧。不过……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要告诉你,我不是梅书记的啥公子,你若以为……”

  “我是那种人吗?”花飞谢打断我,忧郁的眼里闪过一丝在复仇者眼里才能见到的光,一下子判若两人。他接着说:

  “见到白麻子后,你能不能一句话不说,保持你惯来藐视权贵的神情,问你的话由我来回答?”

  “滑稽!你又不是我,知道我想啥?”

  “所以你不能说话。”

  “不说话我去干啥?莫名其妙!”

  “这是一场战争,与敌人血刃肉搏的是士兵不是司令官。再说一个人要使人感到神秘莫测生敬生畏,沉默是条不可舍弃的快捷方式。当然不是说你一句话不讲,恰当时机冷哼一声也不是不行,如哼到妙处就更能震慑人,特别是能震慑白麻子这种狡如狐狸见风使舵的人。”

  我原本是想冷哼一声的,没哼出来,而是用一种自认为能解破人心的双柄尖刀似的目光盯着花飞谢。花飞谢毫不躲闪,冷静得让我心惊,如果他真是我怀疑的对像,还真是一个不容易对付的家伙。最终他移开目光,说:

  “不用自相残杀,否则,你的关伯伯不会将重担交给我。”

  想想也是,相信他一回吧,看他战斗中如何表现,如果反戈,就格杀勿论。

  天空,白云漫漫如絮,没有一点儿雨意。刚过山包,四趾狭壕阵阵喝骂把我目光硬拽了过去,五六个大人在围追堵截一个小不点,那小不点正是锦毛鼠英雄,他左冲右突,终于撕开一条口子越沟过坎向我们奔来,步伐还算轻灵,神色却好像有点儿张遑失措。那六人中有两个是警察,高喊“截住那小杂种。”紧追不舍。看样子又闯了大祸。

  在小虎和三条龙等消失前,我们楼上各门前就再没有“金山”莅临过了。汤灿最初情绪为此还有点儿波动有点儿失落,我自然知道这是英雄受严师教诲已经不再布施之故,便安慰汤灿,如果甘裳遗爱就自己补白拾遗。硬是把个汤灿噎得差点儿断气。

  所以,我越发觉得英雄这只小锦毛鼠可爱。

  英雄越来越近,本以为他是来要我和花飞谢伸援手的,不料他向我们调皮一笑,脚底生风嗖地穿路而过。凭他功夫确实可敌两个壮汉。可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有六个壮汉十二只大手,其中还有“御猫”,不说他还是个小不点,就是真的锦毛鼠白玉堂遇到这阵势也笑不出来。也真有他的!围剿英雄的六人果然个个鼻青脸肿,有两人额头还流出血,不知遭遇的是暗算还是某种新式战略武器?来到路上已经跑不动了。其中一人把气往我和花飞谢身上撒,“你们他妈的聋了,为什么不截住那小杂种?”花飞谢忙贴在我耳边告诫啥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理睬。被我狠拐了一肘。亲娘老子被辱骂了还忍气吞声岂不有辱我横牛儿斯文?我直接走到那人面前抬手就是一耳光。那人怔了怔,老羞成怒,怒骂着欲还击,被叫钟涛的警察倏然伸手抱住了,我也被花飞谢拖离当场。回头,钟涛等围着那人不知为啥正嘻嘻哈哈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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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社大院,白麻子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在爆疙蚤树浓荫下的石桌上和小日本鬼子英主任下棋。半指仙沈部长和汪萍方小红黄贻娟都在一旁观战,不知是不敢说话,还是了明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棋道,见了我和花飞谢都没吭声,沈部长还向我们做了个噤声动作。花飞谢竟然有点儿兴奋,悄声说,“情况有变,我们看戏得了。”被我白了一眼。

  英主任也许是没当成副书记心中愤慨,下手毫不留情,不一会就杀得白麻子疲于奔命顾头不顾尾,神情难看极了。英主任游刃有余谈笑风声,说啥蒋介石的算盘都是靠他来拨动的,谈何带了一个副字的县长。白麻子好像气不过了,闷头回了一句,“得意个卵!你小日本能拨动老蒋算盘,还会在我白某人领导之下?还会在他妈的龙爪眯西眯西?”英主任似受到刺激,一边说“现在中日邦交正常化,作为县政府领导,可不要乱作比喻。”一边竟把车走到白麻子马口。白麻子顿时精神大振,乐成一团,“啥逑正常化?扯###卵淡。老子和你小日本誓不两立,现在本县先杀了你老爸田中角荣再说。”英主任一惊:

  “白县长,可不要口吐狂言哟!”

  “吐了你敢把本县咋了?你老爸难道还会死而复生?”

  英主任仿佛这才发觉车被吃了,顿时泄气,神情一如败军之将,哀求地望着白麻子,“悔一步吧?”

  “悔?战场岂能儿戏?”白麻子哈哈大笑,“你小日本早知要失败,咋会猖狂对本县发动侵略战争?快下。”

  “好!这可是你逼的。”英主任说着,忽然一炮越过界河炸翻帅帐象,形成了重重炮,抬手如竖身蛇头一点,“你的白麻子的,死了死了的!”

  众皆大笑,汪萍没笑,正正经经地念起了报纸。白麻子脸上那几颗白麻子像开水泡黄豆一下子膨胀开来,恍若李子花儿又青又白又带红,望着英主任:

  “你你你你你……你狗日小日本太奸诈了,重来!”

  “算了算了,”英主任一摆手,“你棋艺差你老婆太多不是我对手,还是叫你老婆来和我下……”

  “不要提那臭婆娘!”

  白麻子突然震怒,在他吼出这声之前,汪萍恰好有声有色念到江青同志,吓得把报子都扔在地上了。英主任惶惶地望着白麻子:

  “白县长,你……你敢骂江青同志!?”

  “去你妈的!”白麻子提子安了个当头炮,“下棋,老子不信杀你个小日本不回老家。”

  “白县长,”沈部长一脸笑,插话说,“不下也罢,你确实下不赢他,东洋鬼子的棋艺在世界也是领先的,我和他下也要让我两子呢。你不是想见梅关雪同志?他回来了。”

  白麻子不满地一瞥沈部长,“你他妈还半指仙,尽长鬼子威风……你又没出去,咋知道那小子回来了?娇生惯养的奶油小生岂能真吃苦?真在这个旮旯落户安家?回去不耍他半把年会回转……哎哟……”似被黄蜂蛰了一针,忽地一巴掌拍向自己臀部,扭头望着汪萍,“你揪我屁股干啥?”

  汪萍那双眼睛说不清楚带了啥感情,她望着白麻子一眨不眨,但不置可否。白麻子说,“不是你就算了,何必那样看我?”说着扭向方小红,“那就是你了。”

  “不不……我没有……”方小红脸飘红云,羞涩地埋下头。

  白麻子目光大回环一圈,停在黄贻娟身上。黄贻娟不待他问,冷冷地哼了句,“你不要看我,没谁稀罕你那臭屁股。”

  “是吗?那本县倒要好好分析分析。”

  可能确是揪得太痛,也可能是故意找乐,白麻子一边不停地在屁股上揉,一边既严肃又嬉皮笑脸地推理,他说,小日本在江对面,不可能越过天堑三峡,半指仙远隔天山而且是在方小红旁边,要揪也只能揪到他左边屁股。现在的问题是,揪的是他右边屁股,所以汪萍和方小红嫌疑最大。但是揪得那么重,而方小红手无缚鸡之力,根据他之感觉完全可以排除。黄贻娟在汪萍旁边,虽然可达目的,但隔山过桥偷袭风险很大,而黄贻娟又说他的屁股臭似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能是汪严肃汪萍。最后望着汪萍,“请问汪严肃主任,目的何在?是否……半指仙,你拱啥鸟嘴?你说是他俩?”白麻子瞥了一眼我和花飞谢,“不说相隔千山万水,就是近在咫尺,他两个骚古崽对我屁股也不感兴趣。”

  英主任摸摸唇上那一绺仁丹胡子,揶揄一笑,“那么白县长是说我们汪主任对你的屁股有意思了?”

  “嗯,这正是本县想要弄清楚的。”

  “不要臭美了!”英主任一指我,“我们汪主任要对男人屁股感兴趣,也只能是对你说的这个小子、骚古崽的屁股感兴趣,哪儿轮得到你白麻子!”

  白麻子再瞥了我一眼,没有认出我来,目光转向汪萍,“乳臭未干能顶啥火?姜桂是老的辣嘛。你说是不是这理我的汪主任?本县近段虽然喝斋吃素,但接受你的挑战,咋样?来来来,先亲一嘴吧。”

  长得一副法官面孔的人不一定就是法官,即便是法官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一直铁着面庞没啥表情的汪萍此刻就“咯儿咯儿”笑了,且像唱京戏的人念起了台词:

  “难得县令大人今儿心情好,拿部属年方双十并未婚配的小女子开心,看来是非要小女子表态不可了。依小女子看来,那到是不一定的,这小哥儿虽然乳臭未干,但正如县令大人所说是骚古崽,火气肯定比县令大人强盛得多。可惜小女子无福,更没有县令大人言迷说悟,犹是好肉剜疮,尽落天魔外道之性。早有耳闻,县令大人确实是块老桂皮,辣得众多二八少女魂飞魄散,但小女子从小闻姜起恶见桂作吐,所以,小女子只能敬而远之了。如若县令大人还要以权调戏,小女子就要求助这小哥儿去掉乳气,发出骚古崽的火儿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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