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短,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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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还会空号？
我调回了时间再次打了个电话。
“大海发财了？请我吃饭？”我说道。
“诶？没有啊。没说请你吃饭啊？”大海回答。
“诶？这是怎么回事。”我挂掉了电话。
找回去看了一下短信，大海的短信居然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
第二天中午，午睡睡的正香被一条短信惊醒了。
大海发来的：“兄弟，请你吃饭。”
呃？我连忙打电话过去。
“兄弟，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我股票涨了的？你是不是最近也再买啊？”
“没有啊？你怎么昨天不请今天想起请客了？”我问道。
“你不知道？我股票涨停，今天三只都停了。哈哈哈”
“这是好事啊，必须请客。”我想着说道。
看着手机一脸疑惑。
难道我把手机的时间调了，现实的时间也跟着调了？
不可能吧，哪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酒足饭饱走在路上，一个饱嗝打的响亮。
漫步走着，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我笑着说。
“孩子，你还记得我吗？”
“您是？”我疑惑的说道，中年女人的声音。
“你还记得嘉嘉嘛？我是他妈妈。找学校才要到你联系方式的，你不介意吧？”
我打了一个激灵。
曹嘉嘉，我的发小。
八年前，去水上乐园造浪机故障。
保全设施不完善，溺死在了水里。
“阿姨，您找我有事情吗？”
“阿姨想请你帮个忙，我最近老能梦见嘉嘉给我托梦。说想见见你，这个星期日是他的忌日。你能来一趟昆山，陪我们祭拜一下吗？”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是太想孩子了吧。
我回忆起了当年，火葬的时候。
他奶奶身体不好，爸妈又控制不住情绪。
他的骨灰盒还是我拿的。
“阿姨，周日吗？我一定来，你们没搬家吧？”我说道。
“没搬，那就蛮烦你了。”
“没有的事情，我也很久没见嘉嘉了。”我说道。
挂了电话，我将这个电话上的号码备注了嘉嘉妈妈。
随后看着手机发呆，刚刚几句真的是吓了一跳。
酒都醒了，思考片刻我翻起了手机。
通讯录的一遍又一遍的翻照着。
我的手机很早就实名认证了。
sim卡一直存着重要人的联系号码。
一大堆客户里，我在c栏里看见了曹嘉嘉。
13开头11位的短号，正是小灵通。
当年因为这个手机他还和我炫耀了很久。
我打了过去，早已经是空号了。
我调整了一下时间，调回了八年前。
短信内容：（在吗？）我发了过去。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在我打算放弃的时候。
短信内容：（你是？）
短信内容：（我是路桥啊，你发小。）我着急的回复着。
短信内容：（你怎么也有小灵通了呀？号码还这么奇怪？）
我立刻打了电话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看来调了时间就是不能打电话的。
短信内容：（放学了吗？）我无奈的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嗯，做作业呢。不过我偷偷在玩贪吃蛇。）
短信内容：（快点做吧，明天借我抄。）我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成绩一向比我好。
短信内容：（对了我还奇怪呢，你怎么有小灵通的？）
短信内容：（哦，你不许乱说。我也不会承认的，我看你有。小羡慕，我花了压岁钱偷偷买了。）我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好的，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谁让你是我死党呢。）
短信内容：（记住，见面了也不要问我小灵通的事情。）我思考着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好啦，瞧你怕的样。我差不多也要写作业了，不然你抄谁的呀。）
我放下了手机，双眼通红。
我买了一部新手机，那部能通灵的手机我再也没有改变时间。
记得大学毕业后我去了领省工作，昆山离这里两个小时的火车。
我提前了一天请假回了家，包里放着两部手机。
这几天一到下午五点，我就会和嘉嘉聊天。
我思考着把手机给嘉嘉妈妈，或许是对嘉嘉妈妈最好的纪念。
星期日一早，我随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嘉嘉的家。
敲了门。
给我开门的是一位道士。
我愣了愣，随后过来的是嘉嘉的爸爸。
只是嘉嘉爸爸此时已满头花白。
嘉嘉的爸爸跟我说道士是奶奶请来驱魔的，嘉嘉妈妈早些年就疯了。
这一刻我心空空的。
包里就是那一部可以和嘉嘉聊天的手机。
我却不敢和嘉嘉爸爸说上半句。
我颤抖的问道：“我能进去看一眼吗？”
嘉嘉爸爸思索了很久，点了点脑袋。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儿子的画像一个劲的哭泣。
那种撕心裂肺，嗓子都哭干了。
我心中一颤，拿过桌上的水杯递了上去。
“阿姨，喝口水吧。”我颤抖的声音无力的说道。
嘉嘉的爸爸缓步来到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背小声的说道：“没用的，魂不在这里。说什么也不会理你的。今年就又只有我去祭拜嘉嘉了。你来吗？”
“嘉嘉？”我脱口而出。
嘉嘉爸爸点了点脑袋。
一路上，嘉嘉爸爸开着车。花白的头发让我一阵发麻，我试探的询问了一下。
“阿姨她？”我说道。
“几年前就这样了，每次快到嘉嘉忌日就会发病。过了之后又会好一点，只是这次没拦住给你打了电话。真是麻烦了，对不住。”嘉嘉爸爸说道。
原来嘉嘉死后，嘉嘉爸妈就没有在生过小孩。
每年嘉嘉爸妈也都会来昆山上祭拜嘉嘉。
直到嘉嘉妈妈变成这样。
而我的手机号码也早早就被嘉嘉的妈妈记下，只是这次恰好没有拦住嘉嘉妈妈罢了。
“你这个混账儿子，怎么能先我们去呢。”嘉嘉爸爸贴着墓碑一个劲的哭泣。
我无奈的跪了下来，贴着墓碑。小声的说道：“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嘉嘉爸爸放下了鲜花，这里早几年就已经不让烧纸钱了。
可嘉嘉爸爸还是从鞋子里掏出了铁质的打火机。
一路上从不抽烟的嘉嘉爸爸点燃了打火机。
一张一张的烧着包里拿出来的纸钱。
嘉嘉爸爸看了我一眼说道：“一起吧。这里风大帮我护着点，我想烧点给嘉嘉花。”
我脱下来自己的风衣遮住了嘉嘉爸爸的手。
听着嘉嘉爸爸一句又一句的说着。
“你在下面好好呆着不好吗。”
“别找你妈妈了好不好。”
“钱我给你烧齐了，你省着点花。”
“没事真的想家就来找我，别吓你妈妈了？”
“我知道你想爸妈了，可爸爸我只有你妈妈一个了。别带她走啊，傻儿子。”
。。。。。。
许久，嘉嘉爸爸起身收齐了地上的纸灰放入包里。
“让你笑话了。”嘉嘉爸爸苦笑着说道。
“不不不，没有的事情。”我立刻回答道。
“明年你还来吗？”嘉嘉爸爸问道这里顿了顿。
“算了，别来了。这本来就不管你的事情。”嘉嘉爸爸随后无奈的说道。
“不，我会来的。说好了，明年这个时候。”我说道。
当我回去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包里的手机。
还是没有勇气把通灵的手机交给嘉嘉爸爸。
手机上居然显示嘉嘉的短信。
是5分钟之前。
短信内容：（今天不找你聊天了，下午爸妈要带我去水上乐园玩。）
我看着这条短信整个人一震发毛。
今天就是嘉嘉的忌日。
也就是说十年前的今天，嘉嘉在下午水上乐园遇害的。
我整个人都麻木了。
血液开始冷却。
背后一震发毛，脑海里好似被电击。
但我想起了什么，我在旧手机里翻照着。
联系人：嘉嘉妈妈
嘉嘉妈妈你可千万不要换过电话啊。
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短信内容：（嘉嘉妈妈，别带你儿子去水上乐园。）我立刻发了过去。
原地等待着。
十分钟。
短信内容：（你谁？）
短信内容：（太好了，阿姨。我是十年后的人，不管你信不信。千万不要带嘉嘉去水上乐园，去了会出事的。）我连忙发出。
短信内容：（你是疯子吗？深井冰。）
我看着旧手机一脸绝望，是啊。
谁会相信一条短信。
我试着拨打了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整个人瘫了下来。
跪在地上。
一分钟、两分钟。
盯～
旧手机上嘉嘉的短信。
短信内容：（我好想哭啊，不知道为什么水上乐园的计划取消了。）
我看着短息笑开了花，我拿出了新手机给嘉嘉妈妈打去了电话。
“怎么样嘉嘉在嘛？都还好吗？”
嘉嘉爸爸苦笑着说道：“孩子，怎么连你都不正常了？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我…我…”我不知所措说道。
“别说了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是病，慢慢来。”嘉嘉爸爸低沉的声音带着点点无奈。
我看着旧手机上嘉嘉再次发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啊，回答我。）
《有时后》中篇
短信内容：（没幸灾乐祸，在补作业呢。）我发送了消息。
事情告一段落。
我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城市。
和往常基本没有区别，唯独不一样的是我包里有了两部手机。
然后在每个下午嘉嘉放学之后我都会和嘉嘉聊上一会儿。
我开始渐渐的发现，我应该是救了哪个世界的嘉嘉。
而这个世界的嘉嘉是不可能回来了。
三天后一个下午。
嘉嘉的短信。
短信内容：（刚刚妈妈接到电话了，我分到四中了。我们初中能读到一起吗？）
看见嘉嘉的短信我才想起，八年前我们刚好是六年级的最后一个星期。哪一个星期都在准备考试，要是没有手机似乎那时的我也没什么机会和嘉嘉聊天。而因为嘉嘉的死我不知道嘉嘉会读到哪个初中，我知道我是六中。
短信内容：（可惜了，我读到六中了。）我发短信说道。
短信内容：（哎，那就只能短信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打你电话老打不通。）嘉嘉说道。
短信内容：（我手机是偷偷买的，都是静音的。不好意思了。）我连忙回复，心里想着没读到一个初中其实也好。
这样，我和那个世界的我就不会被发现了。
短信内容：（常联系哦。）嘉嘉短信发了过来。
短信内容：（一定。）我看着嘉嘉的短信一脸迷茫。
嘉嘉要是没有死，现在和我会是什么关系？
“哪个，路桥。有个新来的同事，你带一下。”人事部的大海笑着走了过来说道。
“给我干嘛？我自己都忙不过来。”我收起了手机回答道。
“别说我没照顾你小子，新来的是个美女。”大海笑着说道。
“得了吧，你爱给谁给谁。我。。。”说道这里我嘴巴张的老大。
不远处真的走来了一位美女，一头乌黑的中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斜斜的刘海适中的刚好从眼皮上划过，向这边缓步走了过来。
“你说的啊，老刘给个机会。这里有。。。”大海话才说道一半。
我飞扑上去捂住了大海的嘴。
“没什么，老刘你继续。”我支开了老刘。
“什么都别说了，我带。”我小声的在大海耳边说道。
“瞧你那样。”大海笑着走了出去。
远处的美女缓步来到身前说道：“您就是路桥吧？”
我苦笑着说道：“叫我小桥就好了。”
“呃，路桥你好。我叫陆乔乔，你也可以叫我小乔。”小乔笑着说道。
“这。。。”我无奈的苦笑。
我说呢，哪里来的好事。
原来是名字像就想起了我，看来大海果然是故意的。
借着带新人的借口我要到了小乔的电话。
存名字的时候我想了很久，还是打上了小乔。
下班路上，我边走边发呆。
脑海里都是小乔的身影。
对于我这种单身二十多年的单身狗来说小乔简直就是美女中的美女，好想认识她呀。
要不给她发个短信，就怎么办。
我下意识的伸手掏出了手机，却是哪部老的灵异手机。
等等。
我调整了手机的时间，给小乔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你好。我是路桥。）我发送到。
短信内容：（桥哥，你有两个号码吗？）小乔回道。
我这才想起两部手机的号码不一样。
短信内容：（是的，一部客户一部自己的。）我回答道。
短信内容：（挺专业的吗，看来我也要搞两部手机了呢。）小乔回道。
。。。。。。
聊的还算比较顺利。
但也会出现矛盾。
短信内容：（诶，你喜欢甜豆浆啊。我喜欢咸的，看来你是异端。）小乔回道。
我一下子顿住了。
思索片刻我向前调整了手机的时间。
向前调了一分钟。
果然喜欢甜豆浆的短信不见了。
短信内容：（喝的吗？咸豆浆最棒了。）我发到。
短信内容：（诶，真的吗？居然有个我一样的口味，桥哥你没骗我吧？）小乔果然回了不一样的短信。
短信内容：（当然了，怎么会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