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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珠玉在前-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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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谁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了,人为了吃也能干出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好么。

    “那我帮萧兄,但凡你有什么需要的食材,同我说一声,我这里没有,还能发动全天下的戏迷票友嘛。”孟约说着,邀萧启一起去前边吃饭,估计工学院大佬们的筷子已经收不住了,再不去,他们可能连盘子都已经啃光。毕竟,那碗冬瓜真是味道棒极了,光吃下饭两相宜,美到没朋友。

    冬瓜上桌的时候,拢共才上六道菜,两道凉菜,四道热菜,大佬们本来想等菜上全了再上桌,结果一看厨王的菜都上了桌,那颗向往美食心让他们再也没法好好安坐。孟老爷见状,喊大家就座,大佬们道:“阿孟姑娘和萧厨王不是还没上桌,别人就算了,萧厨王可不能不等,早心驰神往欲谋一面,怎么能先吃,得等等人家。”

    忽然地位急剧下降,成为就算了的“别人”的孟约:……

    “萧厨王,快来快来,上座上坐。”

    一桌大佬在桌上呢,萧启这样会做人的,哪里会上座,自然是敬陪末座,孟约就在他左手边。古人以左为上,所以,萧启坐的可谓是真正的末座。一群大佬们看萧启,简直慈祥无比,连看孟约都不像现在这样满眼柔光,恨不得把人溺死在里边。

    大佬们尝牛肉,对牛肉能切这么细表示不解,因为这不科学!

    孟约一看这阵仗,没准饭都要吃不上,得改科学研究会,赶忙以茶代酒敬上去、不想大佬根本没这意思,美食当前,厨王出品,谁还科学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就行了。

    萧启:“选肉条粗的腱子肉,顺着纹理,将根根肉条一分几丝即可。”

    大佬们:这大概和一根绣花线分成十几根一个道理?算了,不管它,美食当前,不要搞那么多问题出来,烦不烦,还能不能好享受。

    及至冬瓜,萧启爱施酱,但薄施,萧启对此所持的观点是酱色最容易让人食指大动,最容易让人产生一生“看着就好吃”的感觉。

    浇汁里用了肉,所以这酱色大半要感谢肉渗出来的汁,同薄施的酱油相互融合,呈现出来的颜色,美到让人心折。炸到焦黄干脆的葱蒜在其中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孟约觉得回头得请萧启多炸点,感觉这玩意儿调点酱油混点肉,蒸全世界都能美味至极。

    “萧厨王,你说做菜能不能有精确的调料用量,火候大小和精确的时间呢?”

    萧启:这……

    大佬们齐喷:“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顿饭,回头回工学院,爱怎么琢磨怎么琢磨去,饭桌上不想着吃,还得工夫想别的,你对得起厨子吗?”

    萧启:这个……

    孟老爷:“冬瓜甚美,古人道玉盘珍馐,如今佳肴,果是应以玉盘盛之。”

    “光一个美字,哪里足以形容。”味淡却不薄,吃到嘴里总觉得,那些浓油赤酱,调料足,滋味稠厚的菜都成了垃圾。要不是孟家的厨子厨娘如今手艺飞涨,只怕都要被大佬们当成垃圾。

    “虽我不擅文,但总觉得像一首好诗在唇齿尖反复吟诵,清雅绵长,回味不绝。这滋味,果能绕梁三日都不绝,原来这话真一点不夸张。”

    “古人还说三月不知肉味呢,吃了这道冬瓜,怕也会如此。”

    萧启:你们……开心就好。

    孟约:即使大家转折得很生硬,但夸的话还是很可以的嘛,我都拿小本记下了!

    #王醴:唯小甜甜与美食不可辜负#

    #大佬们:可以考虑把小甜甜去掉了!#

第三五二章 幸福鸡汤饭

    萧启用一道凉菜一道热菜,成功征服孟家上下,连带还征服了工学院大佬们。大佬们不好说我们天天来蹭饭,翻着花样夸萧启之余,暗搓搓地说自家有什么什么特殊的食材,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烹饪,能不能回头送到孟家来,看萧厨王怎么料理。

    大佬们满腔蹭吃蹭喝的热诚,萧启岂能不明白,也不戳破,只是含笑一一把所有的热诚都接下,还煞有其事地问各家的特殊食材是什么,或揣测,或讨论可能需要怎么料理。大佬们和萧启一番谈话,简直如同享受了一顿上好的马杀鸡,那叫一个里里外外都舒坦。

    王醴没赶上这顿饭,热菜是别想了,大佬们恨不得连冬瓜带盘子一块啃,连汤汁都没给剩下,牛肉丝还是剩下点的。王醴从督军衙门回来已是下午,正好中午没怎么吃,萧启又还在,也许是出于厨子天生不能听人说饿,在厨房和孟约琢磨绘本菜色的萧启捎带手给王醴做了碗鸡汤泡饭,佐以拌入调味汁的鸡丝,吃得王醴是里里外外都妥帖。

    “师兄,鸡汤泡饭吃完什么感觉?”孟约拿着小本问王醴。

    这会儿刚吃完,正回味着的王醴琢磨片刻说:“说不出哪里好吃,只觉第一口吃下去都是家滋味,仿佛是你给我做的一般,虽然明知不是。”

    孟约不由失笑:“我做的哪有这么好吃,就我那三脚猫手艺,再修炼一百年也赶不上。”

    王醴却摇头:“不是这意思,是……”

    萧启和孟约都一脸期待看王醴,一个是手拿小本等着反馈好入戏,一个是看王醴会怎么形容这碗鸡汤饭。

    王醴:“吃下去的味道描绘出的画面,是我和年年在一起时的情形,让人五脏六腑妥帖,灵魂安稳,精神亦饱足。”

    提着笔,孟约沉吟片刻,在纸下写了这样一行字能让人感觉到幸福的鸡汤饭。

    “回头画进绘本里,可以就叫‘幸福鸡汤饭’。”

    孟约:我觉得我连广告词都想好了在悠长回味里,慢慢品咂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在画新绘本的同时,孟约源源不断地收到来自各地的戏迷票友来信,大家有致一同地发表对张以达结局的不满:“哈哈,到现在还有人盼着我能改结局呢,他们太甜了,那怎么可能,都已经刊印的故事结局,是不可能更改的。而且,故事就是因为念念不忘,才会成为永恒传唱的篇章呐。”

    王醴一边帮孟约整理食谱,一边道:“桌案上让你回的信你写好回信了没有?”

    孟约:……

    这真没有,别人是托稿大王,她是拖回信大王。自己编故事大可随心所欲,对粉丝就不能这样了,总得温柔一点,符合人设一点,涨粉固然重要,维粉也很重要嘛。具体的,可以参看萧启,人家就维得一手好粉。

    “师兄帮我回。”

    “旁的事我能帮你,唯这件事,年年得自己做。”

    “阿又哭了呢。”

    “我去哄他,你好好在这给戏迷票友写回信。”

    孟约幽怨地看着王醴那无事一身轻的样子,叹口气,乖乖把推到一边的粉丝来信捞过来,其实看是早看过了,剩下的都是没想好要怎么回的。因来信越来越多,她的书信助理都加到了四个人,在基数增加的前提下,需要她回复的书信也跟着增加:“我当初为什么要画绘本,为什么要搞得全天下都爱看我的戏?”

    思来想去,都是作的:“都怪我手欠。”

    看太多小说影视剧外加段子,编起故事来,那叫一个溜哦,光是现代那些套路那些梗,就够她玩挺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编的故事总格外能让人耳目一新,谁叫她占着现代文娱赛高的便宜呢。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想占便宜的人,往往会被便宜给埋了,好比她现在这样。

    阿十分好哄,刚刚应该是睡着了醒来,想捞个人抱一抱他,哄一哄他。他也好哄,哄两下就成,过后就不要紧了,任谁抱去都乖乖不哭。没多会儿,王醴哄好阿过来,回书房一看,孟约居然在那跟四只狗玩得不亦乐乎,桌上要复的来信一封也没少。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孟约顿时来了精神,一扫刚才要复信时的萎靡不振:“真的,我们去哪儿。”

    瞧这俩眼放光的样儿,王醴不由摇头:“闻说涡阳有红叶林,秋日里日落日出皆美,左右今日爹在家中无事,将阿托付给爹,我们去涡阳躲一日闲。”

    虽然说,离开阿略有点不舍的感觉,但想想能放松个一天半天,不用听魔音穿脑,孟约还向往的:“好啊,我们不住客店,带账篷去,不要叫别人,就我和师兄。”

    “自然。”

    孟约见王醴答应,开开心心地吩咐门外的侍女赶紧准备野外宿营的一应物什,她还特地跑去得意洋洋地告诉阿“爹妈要丢下你一个人出门去玩啦”。

    接到消息过来的孟老爷:“年年,别把阿招哭,哭坏了你留家里哄,让王重崖一个人去!”

    孟约:“他还小呢,知道什么呀,我也就一说嘛。”

    孟老爷觉得奇怪,抱了阿去问王醴:“怎么忽然要出去?”

    “再过两日要去开封,许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年年天天闷在画室里,我怕她闷坏自个儿,先带她出去散散心。”

    “为何事去开封?”

    “督察院下来人到开封查往来账目,这回倒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旁人,我这是遭池鱼之殃。爹放心,亳州的账目查好几遍了,断不会有什么差池。”

    孟老爷一听,再联系一下“十天半个月”这说法,便知道这趟王醴去开封事必定不小,不过确实像王醴说的那样,亳州的账跟老农犁地一样,来回犁两遍了都,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便是如此,也要谨慎些。”

    “是。”

    同孟老爷说完,王醴便也同孟约说了,孟约一听不免吐槽:“就河南事儿多,怎么别的地儿不查,老往这里。”

    “或许和改制有关。”

    孟约:哦,记起来了,这才是宣庆立宪的开端,之前宣庆帝只想着改制,而不是彻底甩包袱。

    这会儿远离南京,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第三五三章 静夜深深,四野无人

    宪政真正开始后,南京即是暗流汹涌的漩涡,也是机遇遍地的中央,孟约这时候唯一奇怪的是,为什么叶慎章还在南京。不过按照惯例,官员外放不满三年以上,是不可能回到中央的,任是你后台再强悍也不可能。叶慎章才来多久,根本就没熬够回中枢的资历。

    所以,孟约一边收拾行装,准备去野外宿营,一边替抚长离的《三蘸》剧情操碎了心:“这要是叶慎章没成首辅,会不会整个世界都崩塌掉?”

    啧,早知道,当初她是不是连学哲学都比学美术史好,毕竟学哲学,辩证起这些问题来,就更驾轻就熟嘛,不像她现在越往细里想,越心里怕得要命。

    王醴好好地等着孟约一道去涡阳看红叶,没曾想,还没收拾停当,孟约就一脸郁闷地走将过来:“年年这是怎么了?”

    怕时间来不及,让大家幸福快乐地生活在故事之外。

    “师兄,如果有下辈子,你要来找我哦。”被师兄宠过,还能看得上谁,必然没别人。

    王醴:这悲春伤秋的劲儿,真要了老命哦。

    “年年是想也别想逃脱,这辈是我,下辈子还是我,下下辈子定仍然是我……若是你愿意啊,生生世世都是我。”

    孟约也是一时一时的,侍女来说全准备好了,可以启程,孟约就立马原地复活。王醴看了,只能笑着摇头,小甜甜是永远愁不过盏茶工夫的。

    涡阳的红叶离谯郡颇近,两人收拾好行装,刚好能赶上黄昏日落,王醴一边搭帐篷,一边和帮着递东西的孟约谈天说地。也不知道怎么谈起的,就说起人生理想来了,孟约问王醴:“师兄,你一生中最大的追求是什么,我指个人志向上的。”

    孟约太懂了,如果不加后边半句,王醴必然要指着她说是一生最大的追求,这人现在甜言蜜语起来完全不按套路来的。

    如果孟约不加,王醴真能想也不想就答,但孟约一加,王醴手上搭帐篷的动作都慢了下来。王醴对于孟约的问题,从不敷衍,总是认真思索,认真作答:“大约是想让大明更好一点罢,至少百年之后得见先贤,能不愧一面。”

    说罢,王醴又反过来问孟约。

    孟约:“过好自己的人生之余,行力所能及的好事,就像萧启说的,人活一世,总得留点什么。”

    “那年年就不需要操心那么多了,你的本子便已是好言好事,你想留的,没准千百年后帝王功业都成一坯黄土,年年的本子却依然历久弥新。”说这话时,王醴想着的是《太祖秘史》里太祖的那句话阴谋家只能玩百年,艺术家却能活万世。

    孟约片刻后自己就转过弯来,她就一人一身,过好自己的才是第一要务,天要塌下来,那也等天塌下来再说,她这样又怕麻烦,又简单惯了的人,这样才符合画风。

    夕阳渐沉,原野被涂成一片赤红,举步其间,仿是行入了诗歌里,飘飘坠叶,经霜似锦,更有菊丛含蕾未放却幽幽播散一缕冷香。田野的原处还有晚开的桂花,清甜的香气沁人心脾,更有芦花随风摇曳,一摇一曳间银色的绒花亦身披重彩伴幽凉夜色愈飘愈远。

    “咦,忽然觉得第二个本子就可以从眼前这个场景开始,师兄你说可不可以。”

    “太祖这回托生成一个什么人?”

    “干嘛又要写太祖,不要啦。”

    “你不是答应戏迷票友,这回的主角仍是太祖,还是说你只是说着敷衍一下他们的。”

    “当然不是,那一稿不是推翻了嘛,现在我不想写太祖了,总写太祖,太祖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好么。”这回是个因为八字轻,被当年女孩养大的可爱男孩子呢。孟约觉得,穿成女人,太祖还会认命,穿成个可爱的男孩子却是个女装少年,太祖一定会费尽所有心思,先穿回男装再说的。

    唔,这样想想好像也挺有意思,而且她又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梗。

    “太祖生前十分爱看戏,想必你就是本本都以太祖为主角,太祖的棺材板也不会压不住。”

    “你说的哦,到时候就是压不住了,也把你顶在前面扛太祖的滔天怒火。”

    “行行行,我扛我扛。”王醴也是个太祖粉,不过粉得很不明显。

    入夜时分,两人将就淹吃点带来的东西,便就着火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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