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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珠玉在前-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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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没想过姑姑全知全能啊。”朱载宥是觉得,孟约所学,可能不比他少多少。世情世事的方方面面,孟约好像都有点涉猎,或许不深,但足够全面。

    孟约:这得感谢现代教育。

    这一次,孟约是真的搜肠刮肚,把自己能说的都说了,一点没留。毕竟文化侵略这种事,完全可以说是脑洞嘛,她都从脑洞里生出好多个世界了,再生出点别的来也丝毫不奇怪对吧。

    朱载宥信以为真:“怪不得姑姑能画那么多好看的故事,可我什么都画不出来。”

    “你也想画绘本?”孟约倒是知道朱载宥对编故事有一定的热爱,也颇具天赋,但是她没想到,朱载宥会真的动笔。

    “不是想,是画过,可是……我画的没意思。”朱载宥面露无奈,没动笔之前,觉得自己能画出伟大的作品,动笔之后……生生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材料。

    “回头把你的本子拿来看看。”孟约说完琢磨了一下,少年努力正经,她却努力把少年往不正经的路上带,回头蔓生兄会不会想揍死她。

    朱载宥可不管孟约有什么样的顾虑,一听开心到不行,合上册页卷起孟约让他捎的图稿,就要回宫去,连饭都顾不上吃。孟约看着风风火火跑走的少年,半晌半晌才幽幽说一句:“也是个撩完就走的,菜都做好了说不吃!”

    宫中,宣庆帝午饭才刚吃,就见儿子脚下跟安了轮子一样一路疾走,便不住侧目。朱载宥赶紧缓下脚步,挤出如同小时候一般乖萌的笑,宣庆帝睨儿子一眼道:“不是说在孟园吃饭,怎么,惹你姑姑生气,不给你饭吃?”

    “不是,我……急着回来替姑姑把图稿给爹。”总不能说他饭也不吃,是为了回来取画稿,好去接受前辈的指点,将来也画出好看有趣的绘本来叫人传唱吧……怪羞耻的。

    “吃过饭再说,看你这满头汗,先整理干净来吃饭。”

    朱载宥抑制住不住跳跃的心,净手洁面坐到桌前,安安稳稳地吃饭,并且在他爹私下难得露出的威严注目下把所有礼仪都端出来,好容易把这顿饭吃完,朱载宥转身就要走。宣庆帝却叫住他,朱载宥没办法,今天他爹肯定是故意要为难他:“爹。”

    “现在有阿章,你的撒娇就不值钱了。”

    朱载宥:……

    “画稿你看过了没有?”

    朱载宥摇头,宣庆帝便招手示意他过去瞧,画稿上,是孟约画的制服人物相,窄腰长腿,笔挺制服,头上戴的帽子式样有些奇怪,再往后翻还有其他样式的衣服靴子帽子款式。不管哪一套都显得十分精神,但总有点怪怪的,直到看到后边的衣服裁片,朱载宥才知道怪在哪里孟约笔下这些着制服的人物相画得都有点夸张,但衣裳还是挺正儿八经的,并不会显得奇装异服。

    “阿宥觉得这身衣裳如何?”

    朱载宥:“这就是姑姑说的军服?仪伏队以后就穿成这样吗,虽然也还是能看到日常服制的一些样式,但感觉还是更像是全新的服饰。”

    “不如给阿宥也做一身试试?”萧皇后看过宣庆帝穿后,就一直想看儿子穿,想着儿子穿着也肯定很精神。

    “也?”

    “你爹已经有了。”

    “你姑姑给做的。”

    朱载宥:宝宝不开心,宝宝有情绪,为什么没我的!

    王醴:连我的都没有,小孩儿不要想太多知道不知道。

    有情绪的储君殿下最后磨着宣庆帝穿上,虽然儿子的撒娇已经不值钱,但也不会完全卖不出去,宣庆帝享受了片刻儿子拼命撒娇的样子,笑着去换上。宣庆帝一穿出业,储君殿下的小情绪瞬间变成了惊叹,连再加点小情绪都没顾上。

    “好看。”人物相总有点怪,虽然也好看,腿长得有点不现实,腰更是窄得只有一小撮,穿到宣庆帝身上后,才知道,可能是有点夸张,但绝对没有夸张得太过份。

    只看宣庆帝一人站出来什么样,就能想象到,一整列大明官军穿上之后列队成阵是什么样的风采与威仪。

    看来世上真的有能把力与美一起呈现到淋漓尽致的方式啊……

    #朱载宥:我也好想成为这样脑洞棒棒的作家!#

第三一七章 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未几日,针工局将宣庆帝和朱载宥的军服都赶制出来,父子俩穿好站在镜前时,仿佛有什么东西得到了延续与传承一般,父子俩久久凝望最后齐齐含笑。接下来,针工局便全力为禁卫司特地选出来的几十人赶制军服。待到《巨星》最后一场戏开演时,禁卫司的几十儿郎也终于换上了新制的军服。

    禁卫司选人,多是从勋贵宗室中选长相身高都在标准线以上的,本来就个个英挺高大,再穿上量体裁衣做出的军服,一亮相就吸引住了所有人视线:“嚯,这模样,够神气。”

    “陛下今日叫吾等前来是为此事?”内阁与兵部户部都知道宣庆帝最近在憋大招,没想到会是这个,这有点不上不下的,虽然是个招,但可不是什么大招。禁卫司拢共几千人,一人四季十六套衣裳,全换了也不当几个钱,且禁卫司是由内库供给,并不由户部发银。

    换句话说,禁卫司一直是由皇室自己供养的,甚至再说广一些,不仅皇室如此,宗室也多半是自家供养自家。从世宗那一代开始,就有意识地减少因供养皇室给大明子民带去的负担,到现在皇室宗室每年每人拿的,和同品阶的官员一样,甚至还有一部分宗室子弟是不取分文的。

    所以,内阁与兵部户部都有些不解,这搞的什么?

    “诸公以为,我大明官军是否应当皆有如此神气。”

    户部:噢,在这等着我们呐。

    内阁:我大明的官家,从来都是这样一群酷爱搞事情的。

    兵部:我们强烈支持。

    “陛下,四季衣裳,便是一季只做一套,那也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如今户部的境况陛下也当知晓。不是拿不出来,而是如今旱涝难料,仍是保我百姓安宁为先。拨给各军的银钱,可以适当追加一部分,但真要吾朝官军一齐换装,这户部委实拿不出来。”户部尚书也没办法,如今他是一睁开眼就要头疼,一进衙门,就要面临各衙门各地方如雪片般飞来的拨银需求。给哪不给哪,给多少,这里边的学问要做好,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户部尚书委实是真为难。

    内阁自然知道户部的难处,但看看那一溜神气活现的禁卫军,内阁也有内阁的考量。朱载宥那份犹如把大明文化如火种搬撒遍世间每一个角落的计划,内阁虽还并未表态,但那不过是因为还不够全面,不够深思熟虑罢了。一旦足够全面,经过足够的深思熟虑,内阁肯定会通过这份陈文,并且付诸实践。

    所以,内阁现在还得再思量思量。

    兵部尚书:“陛下,臣以为不妨先更换一部分,这样一来便可减轻户部压力。”

    户部尚书:“说得多好听,那你说,换谁不换谁,回头该怎么同不换的兵交待?要是处理不好,等同是在分化袍泽,不换就全不换,要换就全换,这事没得商量。”

    宣庆帝这段日子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即使把成本压低再压低,也至少要在每个人身上花个十几两。

    “陛下,可以先更换夏季军服,冬季的依旧延旧制,过个几年再逐更换另外三季。好好安排一番,十年内全面更换军服应当不成问题。”内阁到底还是提了个稳妥的建议,不然怎么样,让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当着众人的面撕扯开不成。

    “也可。”

    说完军服,就可以说说播撒火种的事,内阁将宣庆帝与朱载宥请去,邀翰林院一道,将这事细细商议,一点点修改,一点点完善,最后形成了一份有前有后,循序渐近的国策。内阁诸臣散去后,杨廷礼看着朱载宥笑道:“殿下,此计安出?”

    “姑姑,杨公不是已经猜到么。”

    “早两年,阿孟姑娘曾有过类似的言语,不过当时,还不似现在这般清晰可见。殿下,此非十年二十年之计,乃是百年数百年之计,因而,臣启殿下,望殿下永不忘此计。”杨廷礼说罢撒手施礼。

    朱载宥回以一礼,郑重地回道:“谨记杨公语,永不相忘。”

    杨廷礼又看宣庆帝,却见宣庆帝目带骄傲地注视着朱载宥,心下大定:我大明皇室,果然没有父子相疑的传统,这是个好事。不相疑才能放开拳,不相疑才能满怀信任地支持,不相疑才能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巨星》的最后一场,是在太祖回到地球,进入大明的宫室中,回望旧日一切,并告知所有人,他在这个未来的世界里很好,你们干得很不错中落幕。最后一幕,是太祖驶向宇宙中,那片让他再次以另一种方式称帝的星空深处,仿佛是过去与未来的交汇,又仿佛是真的有这样一个世界,让太祖如同度假一般地活着。

    让人安心之余,又有一点小小的惆怅我们的太祖,终于有了归处,他不再孤独,他有了伙伴,有了终成眷属的有情人,他快乐,并且那样热爱着过去从前现在的一切。

    但,还是再也没办法相见了呀。

    这是一个让人含着笑意去深思的结局,为了这样一个能让人安心活着的未来,他们是否应该做点什么,让这样的未来终有一日能降临。

    大明子民在深思时,使节团也在深思我们干什么了,要这样对我们。

    使节团才看完《巨星》最后一场,好些日子没出现的大明储君再次出现,使节团刚开始还有点傻白甜,因为他们明天就要往谯郡去,他们便以为大明储君是专程设宴为他们践行。结果……并不是的,大明储君带着一大群神气活现的官军,齐齐整整地列队带他们参观他们一直心中渴望参观的火器局。

    结果火器没看出半分眉目来,只顾着看那一整列步履齐整,令行禁止,威仪高大,光凭眼神都能把人震慑住的大明官军。

    使节团感觉到了绝望:要是大明的官军都是这样的,我们还他们打什么官腔,耍什么花样,直接附为属国算了。

    虽然使节团深知,大明就是在打这主意,就是希望兵不血刃地让他们甘心投为属国,但使节团还是深为之胆寒这样的大明,使人觉得他们能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凡阻挡他们的都会成为他们鞋底的泥。

    使节团:我们拒绝看这个,谢谢!

第三一八章 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

    使节团在情绪的低谷中被送往谯郡,孟约本来也要搭同一趟车回谯郡的,结果整个南京都不许她走好么。无他,书商处理完家里的事,马不停蹄地出了《疾风令》第一本,还要死不死卡在大家觉得很像是太祖转世的角儿被暗杀的一幕上。

    这角儿大家还当主角呢,结果他们以为的主角第一本就死了,谁能忍!

    孟约:我要回谯郡找师兄生孩子。

    众人:这理由……不能更理直气壮,好吧,你赢了。

    朱载宥由于要负责军服相关事宜,被留在京城,将轻月坊的事宜处理妥当,孟约便登上回谯郡的蒸汽机车。这回,连孟老爷也没一道回,科学院那边有些事务需要和孟老爷这个工学院院长交接一下。

    到亳州时,仍是王醴来接她,孟约登车后疑惑地看王醴:“你今天笑得好奇怪,我有什么不对吗?”

    王醴:嗯,是有点,你大概是不知道,你回来生孩子的事,已经从南京传到谯郡。

    孟约:“说话啊,到底怎么了,我脸花了还是衣裳没穿对?”

    “没有,都很好。”王醴说罢仍是含笑着着,情意脉脉暗涌。

    碰碰自己的脸,看看自己衣裳,孟约确定自己确实没什么不对后,一把扑向王醴,瞪着他压低声音道:“王重崖,快说,你搞什么名堂?”

    王醴坦然无比地任孟约把他扑倒在车厢里,笑眼中饱含风情地看孟约:“这样急于同我生孩子?”

    孟约:……

    她就知道肯定有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个,哼,她连春宫都画过,难道还会有什么事能让她犯羞不好意思,最羞耻的都已经经历过,还怕这个:“若是我急,师兄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

    “按说大庭广众之下,是该反抗的,有碍风化,本知州一州官长,总该以身作则,以正风气。但,年年委实着急,我自舍不得看你着急上火,权衡左右,还是顺从了吧。”王醴边说边笑。

    孟约眯着眼睛嗔他一眼,压低了凑到王醴耳边,低声吐着气道:“师兄可知道,这回我去南京还干成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呢。”

    “年年指大明官军换装?”

    “自然不是,比起我悄悄干成的这件大事,换装不算什么。”孟约说着,再次把声音压低,“郎君,年前你就能看到我出的秘戏谱了呢,昨儿先生还替书商问我,取个什么名儿好。我思来想去,我又不擅长取名儿,这事当然要留给我师兄啦,师兄素有这方面的天赋嘛。”

    王醴:这话略有点歧义。

    “且还有一段路呢,年年无妨听我慢慢道来。”

    “可以的呀。”

    马车很快驶进孟家,王醴一把将孟约抱下马车,就这么一路抱进屋里,才把孟约放到锦帐里,便如同大魔王一般坏笑。孟约这时却来装瑟瑟发抖,跟要被怎么着的小姑娘一样,细声细气喊“不要”。

    王醴好用力才忍住没笑场,这个要努力造孩子的夜晚,且还漫长着,以笑场开始的话,小甜甜会以踹他两脚作为结束的。

    一夜密雨疏花,孟约第二天扶着腰起来,看脚步有点虚浮的王醴,忍不住笑:“让你昨天晚上一直折腾我,该。”

    “我这是为谁!”

    “好好好,为我为我。”孟约洗漱过,同王醴一起吃了早饭,送王醴出门去升班后,遂叫来她的两位书记员,问问最近的书信,一些重点的书信都会额外整理出来登记造册。问过书记员,又问管家的仆妇最近家中一应事务如何,处理完家里的事,孟约便要驱车去工学院。

    工学院里,罗东非院士满头包呢,一听到孟约来工学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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