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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官场奇才-第3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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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江市图书城工地,粟文杰望着即将竣工的图书大楼,非常满意,他对一直陪同在身边的林亦雄说:“小林啊,我听说,市里的有些领导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反腐倡廉上,这种倾向要引起重视。查处的干部多了,只能说明你这个书记没当好啊。城市建设、经济发展,这些才是衡量一个领导干部能力和政绩的硬指标。”

    林亦雄赶忙说:“粟主任,这些都是传言,临江市最近发生了几起刑事案件,暴露出来的问题相对多一点,所以,我们班子成员在这方面投入的精力相对多了一点。”

    粟文杰依旧很严肃,语重心长地说:“是啊,一段时期总会有一个工作重点,这是很正常的。近年来,中央铲除**打黑除恶的决心很大,这项工作自然不能放松。但是,治理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小林啊,你是市委书记,不是纪委书记,更不是公安局长,工作要有轻重缓急。眼下临江发展的速度已经落后于其他城市了,审计、打黑搞得声势太大了,很多的干部在工作中畏手畏脚,该批的土地不敢批,该建的项目推动不了,该取得效益的不能及时取得,这样下去,怕是对你,对班子,对整个临江市都不是好事啊。”

    粟文杰尽管说得很委婉,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但是,林亦雄听了,却比挨了批评还要难受。

    “粟主任,我明白。”林亦雄低声说。

    “中央现在提倡不懈怠,不折腾,我们要落实到具体的工作中去。”粟文杰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指着图书大楼说:“这项工程应该在下月底完工吧,要是折腾一下的话,恐怕到年底都够呛。”

    粟文杰看似随意地用了“折腾”这个词,让林亦雄不得不引起高度重视。

    “折腾”两个字,在高层领导嘴里,可不是随便吐出来的,尤其是对一个小小的图书城工程,怎么会用这样一个严厉的词呢?

    离开了图书城,粟文杰一行又视察了几家大中型国有企业,听取了企业负责人的工作汇报,陪同考察的市人大常务副主任王宇宁也就人大在国企改革改制方面所做的工作作了汇报。

    粟文杰听完,象征性地肯定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就临江市国企改革发起火来。矛头直指时下的审计风暴,他说,临江市的国企改革改制的步伐,远远跟不上形势发展的需要。

    “任何的改革都会出现一些不太正常的现象,都可能走弯路,我们市委市政府的责任是加强引导而不是一味打击和压制。路桥公司的负责人被害,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公安机关要着力于打击违法犯罪,不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与国企领导人的党风廉政建设挂起钩来。如果总是用怀疑的眼光来看待改革,那永远都看不到希望。”

    粟文杰说得义正词严,包括温纯在内的陪同人员几乎都听得出他的话外之音。

    一天的考察结束回到宾馆,粟文杰先是约见了市长谭政荣,随后在宾馆二楼会议室,跟临江市的四大班子的主要领导见面。

    见面会上,粟文杰在肯定了临江市法治建设和治安综合治理的工作之后,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一叶障目,不能因为一个路桥公司就抹杀了过去城建工作取得的成绩,更不能因为出了一个宋飞龙就否定临江市整个干部队伍的政治素质,这个时代,发展是永恒的主题,那些阻挠发展的人,才是时代的罪人。”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仔细一琢磨,却是意味深长!

    随后,粟文杰谈到了班子建设问题,他告诫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要善于听取各方面同志的意见,不能搞一言堂,尤其要重视人大和政协在党内监督、参政议政中的积极作用。他说:“人大和政协不是摆设,它是我们政治制度建设中重要的一环。党的领导必须坚持,人大的监督作用也要充分发挥,我既不希望四大班子最终变成个别人的一大班子,更不希望党政一班人之间闹不团结争权夺势。”

    这话说得有点重啊。

    与会者全都垂下头,林亦雄坐在主席台上,心里翻江倒海。

    身在官场,林亦雄不可能不清楚粟文杰在东南省的地位和分量,虽然他已经从省委书记的位子上退了下来,但是他这个人大主任,依旧是临江政坛的一股强势力量。

    林亦雄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地位,他站的队,自然不是粟文杰这一边,但是,他也强烈地感觉得出,与现任省委书记南延平并没有走到十分亲近的这一步,如果在什么地方有点小小的闪失,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子就可能难保了。

    粟文杰在这个时候到临江来考察视察,并且说出这样的话,意义非比寻常,值得玩味。

    这一场见面会,算是把临江市工作的基调给定下来了。

    席菲菲的心里十分明白,对临江市展开的打黑除恶和审计风暴,粟文杰表面上肯定并支持,心里却是颇有微词。联想到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席菲菲就断定,粟文杰此行的目的并不在考察,而是借考察之名,跟临江市四大班子领导打招呼。

    席菲菲历来不缺乏应有的政治敏感性。

    她在接待审计纪检专家组的时候,原先得到的信息是要通过反腐倡廉,促进临江市经济建设走上正常有序的发展轨道,而在一天的接待过程中,专家组的成员在发言中的调子却普遍低了许多,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席菲菲措手不及。

    考察组和专家组在三天后都撤了。

    随后,又传出了风声。省委书记南延平已经向中央提出了辞职的请求。

    风云突变。

    一场临江市的反腐打黑风暴正悄然演变为一场震动临江市乃至东南省官场的政治斗争。

    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温纯与席菲菲发生了分歧和争执。

    时间是周末,地点是“逍遥馆”茶楼。

    温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说:“席书记,现在打黑除恶已经进入到了攻坚阶段,必须重拳出击了,不能半途而废啊。”

    席菲菲不说话,沉吟好久,缓缓摇了摇头。

    温纯十分的不解,三天的陪同考察之后,席菲菲的脸色就变了,不是变得自信,而是变得令人无法揣测。半天,他低声道:“席书记,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你指示呢。”

    “准备,你们做好了什么准备?”席菲菲突然抬起头,反问道。

第541章 错综复杂的政治斗争

    温纯急切地说:“现在单独依靠公安局的力量,只能针对刑事案件开展侦查工作,而且进展还受到了一定的局限,我觉得,审计、纪委和检察院这几只拳头,该捏在一起,集中力量重拳出击了。”

    席菲菲眉头一紧,问道:“重拳出击?向哪里出击?打宋飞龙还是岳子衡?”

    “这……”温纯愣了一下,说出了内心的不安与担忧:“席书记,不是我着急,我是怕这么拖下去都不了了之了。”

    温纯并没有参加四大班子的见面会,不知道粟文杰在见面会上定下的调子,他只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不能趁势出击,那些躲在幕后的人,很有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毁灭罪证,最后导致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席菲菲苦笑一下,说:“我说温纯啊,我把你约到这里来,不会只是来喝茶的吧?”

    温纯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头暗暗一震,紧接着又问:“菲菲姐,该不会上面又有什么变故了吧?”

    席菲菲选择了沉默,她手里捏着茶杯,不停地转来转去,看得出,她的担忧一点不比温纯少。但是,她是负责政法工作的市委副书记,这个时候,她考虑的不仅仅是能不能挖出几个**分子,更多的是当前政局的稳定,以及温纯、季萍媛等人的政治前途。

    对于**分子,席菲菲照样恨之入骨,铲除**的决心绝不会比温纯小。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的错综复杂,高层的政治斗争会怎样的激烈残酷。

    温纯抬头看了看“逍遥馆”周边的环境,突然问:“席书记,是不是老头子也要来?”

    “哈哈,谁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呢?”正说话间,祝庸之推门进来了。

    席菲菲和温纯同时站了起来,祝庸之笑容可掬,示意他们两人坐下,然后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味起香茗的味道来。

    等到席菲菲和温纯把当前遇到的、听到的一切都说出来之后,祝庸之笑笑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好事,这证明,临江的这冰冻三尺的坚冰要破了。”

    “好事?”席菲菲困惑地盯住祝庸之,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祝庸之又说:“有的时候,我们会把某些言论和迹象放大,过分注重它的负面性,这是在位者常犯的一个错误,所谓当局者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小温啊,你也不能太着急了,这好比一局棋,是一个棋子一个棋子下出来的,你下一步,我下一步,你想要一个人连下三步,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祝庸之的这一番话,说的温纯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个老头子,总能把话说得形象而又贴切。

    祝庸之看了席菲菲和温纯一眼,又说:“其实路桥公司资金去向不明就是资金去向不明,宋飞龙被杀就是被杀,没有必要把它们想得太过复杂。把已经摆在那儿的问题,一个一个地去解决掉,事情就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悲观。”

    席菲菲心里开朗了起来,但依旧板着个脸说:“老头子,我乐观不起来。真搞不清,你怎么就能一天到晚地那么快了。”

    祝庸之呵呵一笑:“不瞒你说,遇到难题,我也乐观不起来,但悲观并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只会挫伤积极性,我们为什么不把看得到的希望放大一点,希望有了,办法不就有了?”

    席菲菲和温纯都承认祝庸之说的有道理,但,真让他们不悲观去轻松乐观,还是很难。

    “小家伙,你是怎么想的?”祝庸之捧起茶蛊,品了一口,含笑问温纯。

    温纯脱口而出:“有些人明着是说我们要把刑事案件上升为政治斗争,实际上,他们是真正地想要用政治斗争的手法来把水搅浑,企图蒙混过关。”

    “呵呵,算你还没有急糊涂。”祝庸之放下茶盅,接着说:“官场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演化为一场政治斗争。既然是斗争,就有其特殊的残酷性,气势汹汹先发制人的一方多半是心虚被动的一方,这是他们最惯用也最奏效的办法。”

    温纯心里“腾”的一声,果然如此!祝庸之这样说,等于是向他证实,高层的政治斗争已经开始。“难道真的是有人沉不住气了?”他把目光投过去,有几分慌乱地盯住祝庸之。

    祝庸之也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问道:“小家伙,这种事情不能依靠推理和想象,政治斗争并不像公安机关办案,目的和动机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很多的时候,往往是借题发挥。但是,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所借的题一定是实实在在的。我问你,证据你到底掌握得全不全?”

    温纯摇头,孔令虎和张紫怡潜逃未能归案,其他的都是推理和分析。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证据拿出来。”祝庸之郑重其事地说。“否则,你所谓的重拳出击,只会给所有支持你们的人带来被动。”

    祝庸之这才告诉席菲菲和温纯,粟文杰与南延平之间的矛盾已经在高层半公开化了,南延平并没向中央提出要辞职,他只是在省委常委会上愤怒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揭不开临江市的这个盖子,我第一个向中央辞职!”

    结果,传出来就变成了南延平已经向中央提出了辞职。

    “他们这样做,别有用心啊。”祝庸之长长叹了一声,“南延平书记一开始也是很矛盾,他怕牵扯进去的人太多,对全省的工作不利,所以他一直坚持走稳妥路线,想尽可能地将事态控制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谁知有些人目空一切,几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南延平书记这才迫不得已,下定了决心。政治斗争,要多残酷有多残酷,怕是你我都想不到,南延平书记差点就让他们逼走了。”

    “啊?逼走?”席菲菲和温纯听了,越发的震惊。

    如果南延平真要是被逼走了,那就意味着这场斗争已经彻底失败了。

    祝庸之心情沉重地说:“是啊,我也是从侧面了解到的,省委十三名常委,有四个与粟文杰站在了一起,还有两三个在观望。南延平书记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啊。”

    温纯倒吸一口冷气,高层如此复杂的局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几天他还在想,南延平书记作为东南省的一把手,是不是太过保守了,遇事不果断,现在看来,自己幼稚得真是可笑。

    “怎么办,南书记不会真被他们挤走吧?”席菲菲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清,她心里头残存的希望,眼看要破灭了。

    “很难说。”祝庸之又捧起茶杯,脸色非常凝重。跟刚才的乐观比起来,这会儿的祝庸之,让席菲菲和温纯都感到害怕。

    “眼下局势还不是太明朗,到底哪一方能占上风,不好判断。南延平虽有一腔正气,但毕竟刚上任不久,根基还不算太稳。粟文杰这个人,在省委书记的任上经营了十几年,政治斗争经验丰富,老谋深算,他台前幕后的活动能力不可小觑。”

    “那……我们该怎么办?”席菲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跟祝庸之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还会愁容满面。

    “就在昨天,我和黎想有过一次长谈,他的意见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避其锋芒,按部就班地稳步推进,从已经寻找到的突破口着手,一点点把口子撕开,撕大,隐藏得再深的丑恶总会有见到阳光的那一天。”祝庸之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他笑眯眯地说:“南延平书记和黎想他们还让我转告你们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我明白了。”温纯端起茶杯,一扬脖子,猛地喝光了杯子的茶水,眼神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三个人坐下来,心情已经平静,他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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