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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妖孽帝王别追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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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定睛一看,不禁盛怒,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雪雁,是你命人打的吗?这丫头今日我见过,粉红粉白的小兰,稚嫩可爱,如今肿得是这样厉害,还有方才抱下去的那个,玉儿,你留意到她的脸也红肿了吗?”

    玉姑姑点点头:“确实是!”

    雪雁此刻心神已经定了下来,她本来已经没想要把宁妃拉下水,只希望洗脱自己虐待下人的罪名就算了,但是如今太妃主动问起,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她沉声道:“她们是妾身带来的人,妾身哪里舍得这样打她们?是宁妃娘娘方才来了,进来跟妾身说她们两个丫头在外头说妾身的坏话,所以命她们互相掌掴,妾身虽然心疼,但是不想和宁妃娘娘伤了和气,只想着等娘娘走了,再好生哄回她们。后来宁妃娘娘走了,妾身便立刻命两人进来,也好生心疼了一番。后来两人怕宁妃娘娘再度回来,因不知道府中规矩,不知道丫鬟能不能在新房里守夜,所以两人便出去门口站。直到后来王爷来了,她们人才敢下去吃饭的。王爷后来说有点事情要做,说让妾身不必等,于是妾身就想换衣裳就寝,也就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不见了戒指。”

    太妃和庆王听闻她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庆王沉着脸问道:“你说,是宁妃命她们互相掌掴?”

    “是的!”雪雁说着,又掉下来两滴眼泪,让人瞧见了,不禁怜悯万分。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庆王问小兰。

    小兰神色定了定,跪在地上道:“夫人对我们很好,我们本来一直在房间里陪伴夫人,后来,夫人心急想知道王爷来没有,便命我们两人出去等候,小春因为一时寒冷,就说了几句熬不住冷的话,被宁妃娘娘听见了,宁妃娘娘说我们说主子的坏话,让我们互相掌掴。后来宁妃娘娘进了新房,跟夫人说了好些话,等她走了,夫人便让我们进去,不必再掌掴了。”她选择性地说着,自然不是事实的全部,但是,也基本属实。如今她已经知道宁妃的态度,心中也隐隐知道这个所谓的戒指丢失事件兴许就是她的一个阴谋,宁妃娘娘要什么珠宝没有?怎么会拿她的东西?根据她伺候了雪雁这么多年的经验看,这枚戒指一定在她身上又或者被她藏在了隐秘之处。想到这里,小兰的心更是难受,小春太过冲动了,又或者说长期被雪雁这样欺负,如同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觉得大祸临头了。

    太妃勃然大怒,“下人也是人,下人也会觉得冷,这原本就是牢骚的话,用得着掌掴吗?真是可怜,瞧见那小脸就心疼,看来宁妃是太过空闲了,连这样的芝麻小事也要管一场,以往王妃管府内事务的时候,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太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宁妃刚好来到,路上,她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心中惶恐至极,真是懊恼今晚去过新房,如今想来是水洗不清了。

    所以,她听到太妃这样说,便疾步上前,梗咽地道:“母妃,嫣儿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嫣儿处事不对,嫣儿也不想为自己辩解,如今出了人命,嫣儿就算有一百个苦衷,也不能抵挡罪过,求母妃责罚。”说罢,便嘤嘤地哭出来了。

    太妃生气地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说你进新房做什么啊?你自己是侧妃,不是处子了,莫非不知道你进入新房是晦气的吗?你成亲那会儿,喜娘不也跟你说过,除了喜娘和丫头之外,不许任何已经成亲的女子进入新房,你看看,现在出了这档子事,能不怨你?而且两个丫头不过说了两句话,你至于这么计较要她们互相掌掴?你说你以前好好一个姑娘,懂事明理,心肠又软,如今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再看看一地的撒帐吉祥物,是不是你拨下去的?你是存心还是无意,我不想知道,总之,你今晚让我很失望,府内的事务,你不再插手,暂时先交给王妃和林妃吧,等十八回来,让十八协助管理着。”

    宁妃脸色煞白,她跪在地上,盈盈低头俯首,“是,嫣儿知罪。”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宁妃的怨恨

    庆王也很是生气,没想到宁妃会过来闹事,对她的好感也一点点地消失,他沉声道:“你没有拿过她的戒指?”

    宁妃含泪看着他,幽幽地道:“你觉得我会拿吗?如今我是宁妃,要什么有什么,我要她的戒指做什么啊?我今日本来也不是有意来捣乱的,因为大过年处处需要用人,所以丫头小厮明日才能过来,想着新房这边兴许有许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带着几个丫头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原本我没想过要进新房的,是听了两个丫头抱怨主子,一时动怒失了分寸,才进去想跟雪雁说两句,让她不必对下人太过纵容,兴许是投缘,一时多说了两句,至于地上的撒帐,是我不小心拨了一下扫落在地上的,我岂会不知道这些是吉祥物?也因为这样,想起我不好进新房,才匆匆离去的。至于你说的什么戒指,我完全没有见过。”

    庆王不相信地道:“是么?你敢说你没有一点怨恨?”

    宁妃猛地抬头,冷然道:“我不敢,因为我心里有怨恨,我确实不喜欢雪雁,不止雪雁,我更不喜欢府中任何一个女子。但是她们都在我之前的,我纵然不喜欢,也不能够说什么。我心里难受,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面说爱我,一面又娶另外的女子,若果爱是这样的,我怀疑我心里对你的根本不是爱,而是孽,我从未想过此生还会喜欢另一个男人,甚至连另一个男人看我一眼,我都觉得对不住你。你要娶夫人,我心里尽管很不高兴,但是我跟自己说,不能嫉妒,你只是喜欢新鲜,迟早你是会回来我身边的。我们之间不一样,我们是从小认识,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我一直都相信我们之间是有爱。但是,你现在来问我,我有没有偷她的戒指,在你的立场来看,兴许是调查事情,但是在我看来,是怀疑我的人格。我忽然觉得留在这里没有意思,你还是给我一封休书,让我出府求去吧。我宁可从未与你相逢,那样至少留在心底的还是昔日的美好。在你还没有完全厌恶我之前,我走吧,在府中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很不开心,每日扳着手指等候你来的日子,但是每一次,我等到三更,你的脚步声都没有响起,我不要再重复过这种日子。”说着,她便凄然泪下了。

    庆王心里震动,被她这一番话勾起了昔日的爱恋,他有些痛苦地看着宁妃,是的,自从娶了她之后,他整个人的心思都在毛乐言身上,冷落了她。他觉得重逢之后,她变了许多。在她心底,肯定也会认为他变了许多,相比起自己对她所作的事情,她不是更难受吗?

    太妃也听得心酸,恨恨地看了庆王一眼,又有些埋怨自己,道:“都怪我,一天到晚想着抱孙子,倒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府中这么多女子,哪个不是承受着寂寞?他平日公务繁忙,留在府中的时间少,许多人一个月下来,也见不到他一面。若果真要有子嗣,一个妻子就有,要没有的话,一百个也枉然。雪雁是最后一个了,府中的女人够多了。”

    宁妃倔强地仰着头,眸子里的泪水转了许久,她强忍住不掉下来。之前流下的泪水把妆容都给弄花了,她伸手擦了一下之后,便再不肯掉泪,她是个孤傲的女子,就算输,也要输得体面。

    如此模样,看在庆王眼里,也是难受万分。记得以前她也是这么倔强的,有一次弄伤脚,鲜血一直流,她愣是不哭,仰着头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论他们如今变成什么样子,昔日毕竟深深地爱过。他上前扶起宁妃,有些愧疚地道:“算了,别说了,这件事情你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要论罪,想来本王也难辞其咎。”

    宁妃不肯起来,也不答话,方才那些话说出来,她没有后悔,纵然让人知道她不是个贤惠的女子,但是她不想再这样虚假过活,她要争,就要用昔日的感情作为赌注,但凡他心底有半分念及昔日旧情,就一定会被打动。如今赌赢了,但是心底却高兴不起来,每一次都要用这样的手段才能赢得他半点关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太妃出声道:“起来吧,地下冷,不要跪着。这里死过人,不吉利,命人来给新娘子搬苑子吧,如今空着的,还有哪里?”

    宁妃回答说:“只余下最偏僻的灵珑苑了。”

    “命人马上收拾一下,立刻搬过去,显儿,今夜你就陪着雪雁,哪里都不许去。她今夜估计也吓得够呛了,你好生安抚一下,免得落下什么心理毛病。”太妃威严地看着庆王。

    庆王只得道:“是!”

    雪雁今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但是想起小春的死,心里却开心不起来。她没想过要闹出人命,到底她也只是个弱女子,平日里欺负下人,也不过是性子使然,并非真的如此恶毒。就算真的要弄死人,她也不希望是自己身边的人,她通共就带了两个人过来,以后还得指望她们,如今死了一个,只剩下小兰了。

    她盈盈施礼:“谢太妃爱顾!”

    小兰也起身扶着她,脸色一片木然,眼底还有无法接受的伤痛。

    太妃站起来,看着庆王道:“那戒指的事情就别再追查了,既然那丫头临死都说不是她,入殓的时候找找,实在没有就还她一个清白,这个戒指就算是丢掉了,也不必再纠结。给那丫头家里送点银子,多少帮补一下,命管家操持她的身后事,厚葬了她。”她走了两步,猛地又回头道:“你啊,马上给我把十八找回来。”

    庆王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十八?哪个十八?”

    “就是我每日都会见到的那个活宝,你明日去景王府上把她带回来,带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太妃说罢,便由玉姑姑搀扶着走了。

    雪雁闻言,喜忧参半,喜的是庆王连十八是谁都不记得。忧的是想不到太妃还真的如此宠爱她。如今出了这事儿,太妃一定认为自己晦气,看来要在王府站稳脚步,还得依靠那女人。心中憋屈,本以为自己是夫人,以后可以给脸色她看,但是方才太妃说等她回府,就让她帮助王妃协管府内事务,若是这样,她岂不是事事都要仰视她?

    宁妃见太妃走了,看都不看庆王一眼,带着丫头离去。她不是赌气,而是真的伤心,那些话憋在心底的时候,她还能说服自己忍耐一下,当话挑开之后,才知道心里有多难过,多不愿意接受。

    深夜搬家,一直折腾到寅时,才得以睡觉。

    庆王和衣躺在床上,心里烦乱至极,也睡不着。雪雁躺在他身边,也激发不起他的一丝**。他知道对不住雪雁,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把她娶了过来,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是她是毛乐言的妹妹,所以他心底才会多几分愧疚。但是就算是愧疚,今晚他也不想碰她,他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正在慢慢地改变,变得开始像毛乐言说的那样,只愿意一辈子对着一个女人。他甚至想过,假若毛乐言真的愿意嫁给他,他是否愿意一辈子只对着她呢?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不现实,他已经有了那么的姬妾了,不可能全部休掉。无法改变的现实,他只有努力去改变毛乐言的想法。

    男人和女人不同的是,女人只会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心甘情愿地跟那个人做;而男人无论是否爱这个女人,都会和这个女人上床,男人的性观念和爱无关,对他们来说,这像是一场运动,就算不爱这个人,也愿意和她做运动。女人就算挠破脑袋,也想不清楚为什么男人的构造会如此的特殊,又或者说男人其实并不尊重爱情,不尊重承诺。

    雪雁坐起来,娇羞地看着庆王道:“王爷,妾身为王爷宽衣吧。”

    她伸手想解庆王的衣裳,庆王把她的手拿掉,淡淡地道:“睡吧,你也累了。”

    雪雁眸子泛红,弱问道:“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还是王爷不喜欢妾身?”

    庆王叹气道:“都不是,你别多想,只是本王累了,忙了一天,还闹出这个事情,哪里还有心思?”

    雪雁长发披肩,楚楚可怜地道:“但是,我们若是不圆房,妾身会被人笑的。”

    庆王闭上眼睛道:“过两天再说吧,今晚是真的累了。”

    雪雁委屈地躺下来,身子下意识地往庆王身边靠拢,庆王想躲开,她便双手搂紧庆王的手臂,小声地道:“王爷,妾身害怕。”

    庆王嗯了一声,道:“赶紧睡吧,有本王在这里,不用怕!”

    心内却憋屈无比,生平第一次要装睡来避过洞房,而且女方还一个劲地主动。他想起之前母妃说过毛乐言不高兴的事情,兴许她真的是有些不高兴的,否则怎么这么多天不回来?想到这里,心里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那根不再是木头,忧的是她所谓的一生一世只对着一个人的誓言。

    天色泛白,他也还没有睡得着。倒是雪雁,委屈了一会之后,大概是真累了,脸贴着庆王的手臂,沉沉入睡了。

    庆王好几次想抽出手臂,她又似乎要惊醒过来,用力扯紧了,庆王只得让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睡。侧头看着雪雁沉静的睡颜,他心底轻叹:其实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出了这件事,难免会害怕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毛乐言回府

    辰时左右,庆王就起来了。雪雁也醒来,急忙起来为庆王更衣梳头,庆王也没有阻止她,心底却在盘算一会用什么方才叫毛乐言回来。她若是回来倒也罢了,若不回来,他岂不是很丢面子?

    他有些苦恼,心里也着实想念她,可那丫头就是个铁心石肠的主,茅坑石头,又臭又硬。正宗油盐不进。

    雪雁看着铜镜中俊逸的容颜,他时而蹙眉,时而露出笑脸,她看得有些入神,他兴许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为何会露出这个的神情?如此想着,雪雁心中便欢喜了起来,娇羞地看着庆王,道:“梳好了,王爷,您真好看。”

    庆王有些恶寒,连忙起身道:“嗯,本王走了,一会有事要办,你要么再睡一会吧。”

    雪雁摇头甜蜜地道:“不了,一会妾身要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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