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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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郢:“肃静,白肖你又有何话说?”
“柳杰才疏学浅,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叫过来一问便知。”
“来人,带柳杰。”
柳杰的表现就有点差强人意了,比他那个巧舌如簧老子差远了,上来就哆嗦,“拜见大人。”
“柳杰,有人说你作弊,你可承认。”
“不认,文章都是我自己写的。”
柳庄早就知道白肖要状告他,事先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他拿出了一张考卷。
“大人,这篇文章是小儿所写,也是小儿真正夺取解元之作,请大人品评。”
白郢可不像是白肖不学无术,一身学识不说博古通今也是世间难得,柳庄拿出的这份文章的确算是解元之作。
力证清晰,词藻华丽,更难得格局较大很是实用,在一众附庸风雅的文章之中实属难得。
“不错,是解元之才。”
白肖:“文章是解元之作,但却未必是柳杰所思。”
“谁说不是。”柳杰也豁出去了张口就来,“今夫天,幽深玄远,穆然不可彻也;渺茫轻清,聩然莫可窥也……。。”
柳杰更是把全篇的文章都背了下来一字不拉,未免也做作了。
柳家父子这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写一遍就能背下来,那是过目不忘,可非常人所能做到的。
白肖:“厉害,柳公子好记性,不知道柳公子能否把论语全篇背下来呢?”
柳庄:“白肖你不要胡来,这跟我儿中举有什么关系?”
“的确没什么关系,但太守大人如此遮掩想必柳公子是背不下来了,论语孔圣人的言论,读书人的盛典,乡试必考之学,我身后的这些学子又有几个不会背的。”
“没有。”一众学子群情激奋,连论语都背不下来的人又岂能中解元。
白郢:“柳杰,你能否背诵论语。”
柳杰直接瘫软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又怎么可能承担如此场面呢?
一直没有发声的礼部官员终于说话了,柳杰之事一旦立案,他必定牵扯其中,所以他必须据理力争。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不会背论语可不能表示柳公子写不出这样的文章。”
厉害的人都是晚出手的,三言两语就有化解危局之能。
白肖:“不知这位大人是…?”
“礼部员外郎,曹茂。”
员外郎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而已,但是以曹茂的年纪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确是来头不小。
“原来是曹大人,大人既然是礼部官员,必然是学识渊博,你说的在理,不会背诵论语的人未必不会写文章,但不会背论语的人又怎么过了论语那一科。”
看这么多人为自己遮掩,柳杰也恢复了一点底气,“会试考的那些,正好我会。”
乡试中的论语一科,自然考的不是背诵论语,而是考校对论语的解读。
半部论语治天下,一万人对论语有一万种解读的方法。
“既然如此,我可否现在考考你。”
柳庄又站了出来,反正不管白肖说什么他都是要反对的,“这不符合规矩。”
白郢:“无妨,反正已经考完了,把论语一科的考卷拿过来。”
白肖拿出了考卷,“孔圣人有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何谓君子何为小人?”
“君子行正道,不苛责别人,谨言慎行所谓…”
“错了。”
在场的官员都频频点头,字字珠玑,“哪错了?”
“他背错了,跟他原来的解答不一样。”
曹茂:“论语引人深省,有新的见解不奇怪。”
“我只要原来的回答,下官不求一字不拉,但大概意思总是知道的吧!”
曹茂和柳庄都是重要的考官,就算是阅卷也不过是一眼带过,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柳杰写了什么?
就算是柳庄,也不过是让柳杰背诵下来而已。
柳杰这些天点灯熬油啊!不说是倒背如流,但肯定是一字不差的,“我没有背错。”
“原来你是背的?”
“谁说的,我说的是记错。”
临时改口有意思,“可你真的记错了,你再想想,我不逼你。”
柳杰还真的再想想,他都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么的可笑,解读一句考过的论语,还要想这么长时间。
白肖身后的一些学子,已经在发笑了。
曹茂也没想到柳杰是这样的蠢货,平时看起来不是挺机灵的吗?这次真的要被这个蠢货害惨了。
白肖当面质问柳庄,“柳太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柳杰:“父亲,我真的没记错。”
柳庄的神情好像在为难又好像在挣扎,“你快说啊!”柳庄当场就踹了柳杰一脚,刚才不还百般维护呢吗?
更奇怪的是柳杰竟然晕了,白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胸口中了一脚人会晕的,想必是装晕吧!
白郢:“柳庄,你太放肆了。”
“犬子胆小怯懦,我这个当父亲的看着着急啊!”
曹茂:“既然人以晕倒,那就明日再审吧!”
拖了一个晚上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变故,“不可。”
“有何不可,还没有立案,柳公子就不是犯人,而且还是一郡解元,不能过于怠慢。”
白郢:“正理,明日再审,把柳杰带下去吧!柳庄罚俸半年,以惩效尤。”
“谢大人,法外开恩。”
这真是官官相护啊!当然白肖也没有这个资格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第五十二章 背火一战
白肖只能先带着众学子离开,不能老聚在太守府吧!战事初定可是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柳庄此时就算再不想主事,在白郢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可是次日牢房里却传出了柳杰的死讯,说是什么伤重不治,这实在是太荒缪了,被人踢了一脚就死了,那人是不是太脆弱了。
白肖马上就跑到了牢房,可是柳杰的尸体却已经不在了,“人呢?”
狱卒不敢隐瞒,“刚刚被柳太守领走了。”
白肖可是好不容易才追上柳庄的,直接把柳杰身上的白布给揭开了,摸了摸脉搏探了探鼻息听了听心跳,柳杰死的不能再死了。
柳庄:“白肖,你欺人太甚,杰儿已经死了。”
“我欺人太甚,只能说柳庄你太狠了,为了自己的仕途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牺牲,你对柳杰的溺爱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只要柳杰一死,那么一切都死无对证,也就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些官员考场舞弊,死一人保大家,好狠的心思啊!这是直接断了源头。
“一切都是因为你白肖,要不是你我会失手杀死杰儿吗?”
柳庄的双手紧紧的掐着白肖的肩膀,还不时的在颤抖,这是怒极攻心的表现。
一旁的罗俊可不会不管不顾,硬生生的把柳庄的手给掰开了。
白肖硬是一脚踹在了柳庄的身上,“失手就能杀死柳杰吗?我踹这一脚比你昨天那一脚狠多了,我不是第一次打你了,你怎么就不死呢?”
“杰儿身有隐疾,白肖你满意了吧!”
柳庄是一郡太守,让一个人名正言顺的死非常的容易,没人能找出他的把柄,这就是他的权势。
柳杰死了白郢也就没必要留在西河郡了,他还要回到帝都洛阳复命,白肖不能跟着柳庄等人一起去送他。
所以只能先到城外等着,白郢看见路边的白肖也停了下来,“小七,你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枉我付出那么多心血。”
“二叔,你跟我说句实话,柳杰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既然会这么问,想必你应该猜到了。”
“为什么?”白肖心中还是有一些执念的。
白郢:“我早就说过这件事情不能深究,但是你偏要去做,所以柳杰必须死,而且是无缘无故的死,这样大家才会皆大欢喜,为了你昨夜我召见柳庄逼他就范,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不是每回都有人帮你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权谋吗?不参杂任何的正义良知,白肖真的是见识到了。
“二叔,你还是保重吧!”
“保重的是你,我特意把柳庄留给你,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想要当人上人,就要经历无数的劫难,白郢越来越欣赏白肖了,所以才会这么煞费苦心的栽培。
当然白肖很不喜欢这样的栽培,就好像随时随地被人控制一样。
白肖郑重的看着白郢,“我的事,你以后别管。”
“臭小子,你卸磨杀驴。”
“二叔你这次说错了,我是卸磨赶驴。”
白肖头也不回先走了,他也有很多事要处理,柳庄已经濒临疯狂了,白肖要把那些闹事的学子都送出去。
就算是郡城里的学子,也嘱咐他们先出去避一避,等风平浪静了再回来。
读书人都是明理的,虽然他们不知道柳杰这件事的全过程,但也猜到了一些,一个个都很识趣的离开了。
这些人都走了,白肖也就放心了,他也要走了,郡城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把所有的监考官都得罪了,还不快跑。
柳庄会报复那是必然的,白肖可不会给他机会,白肖带人从北城离开了,这边对白肖来说还能安全一点。
张表带着郡兵给白肖送行,“路上,小心一点。”
“面对千军万马我都死不了,难道还怕人耍手段吗?别送了。”
白肖刚带人走出去几步,一众郡兵都单膝跪地,“我等恭送,白大人。”就这几个字,白肖觉得什么都够了。
其实柳庄就在不远处,听到这个声音他的心里都在滴血。
回去的路上,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贼寇,但白肖更加的小心了,处在明面上的敌人永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往往是那些躲在暗处图谋不轨的人。
一旦你放松警惕,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狠狠的咬你一口。
白简:“少爷,这两天一直赶路都没有休息,今天早点休息吧!”
“你累了?”
“小的不累,但是那些孩子受不了啊!”
这到是白肖疏忽了,这些孩子虽然能吃苦,但毕竟不是成人,这段路的确是难为他们了。
“看看附近有什么落脚点?”
“小的这就去找。”
最后白简找到了悟真院,这是一家残破的道院,里面只有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士。
他们到是挺好客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附近又没有什么驿馆,所以白肖等人就在此处住下了。
可是到了半夜,白肖的肚子就哗啦哗啦响,连忙往茅厕那里跑,可是到了那一群人排着,有的忍不住的就在外面方便了。
难道今天吃的东西有什么不干净,不能啊!出门再外饮食格外的小心,尤其是白肖的吃食,那每个环节都有白简亲自把控,格外的认真。
白简在伺候白肖这件事上,从来都是吹毛求疵,这是被阴了。
“罗俊。”
“大人,我在这呢?”罗俊直接从茅房里出来了,也是就凭他的武力,谁跟他抢茅房啊!
好汉架不住三泡稀,看来罗俊也指望不了了。
“把人都给我找过来。”
“喏。”
白肖也憋不住了,罗俊一走他也蹲那了,这种时候还是感觉更重要,
那一下之后非常的轻松,可是轻松之后白肖才想到自己没带纸,“那个谁谁谁,给我拿点纸。”
要知道这个朝代纸张是很贵的,除了白肖可没有人用纸擦屁股,那么奢侈。
县兵之中,也不乏狗腿子,当然白肖身边能活下来的县兵都是好样的,这个狗腿子不是贬义词,指的是那些心思活泛的人。
李北平当机立断,直接把自己的袍子割下了一块,“大人,你凑活着用这个。”
“嗯,你小子有前途。”
白肖刚起身,罗俊也带人回来了,“大人,那个两个道士没影了,其他人都在这。”
白简连忙跑到白肖身边,就听见嗒一声,白简往下一看,“谁啊!随地拉屎。”
“我。”
“少爷,你身体没事了吧!”
“没什么大事?应该只是一点泻药,你怎么没中招?”
白简一手指着那些县兵,“还不是这些混蛋,我刚伺候完少爷,回去一看连个米粒都没给我留,只能继续啃干粮了。”
“快,离开道院。”
可是已经有点晚了,一波箭矢已经从头上落下来了,“敌袭。”该来的还是来的。
一群蒙面人杀了进来,县兵拉的是手软脚软当然不敌了。
让白肖最接受不了的是,这些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山一个懂事的小女孩,就在白肖面前被砍死了。
手中拿着一张纸,这是帮白肖拿的。
“柳庄,我***拼了。”
既然耍手段,也就是说柳庄派来的人不多,白肖都拼命了,县兵也不会怂,哪怕是拉裤子也拼了。
这些蒙面大汉近战水平一般,真正要命的是那些弓箭手,就知道放暗箭啊!
白肖现在只能相信罗俊,“罗俊,你去解决掉那些弓箭手。”
“那您这里…?”
“就这帮滚蛋还想要我的命,下辈子吧!如果让弓箭手继续射箭,我们早晚都要死在这。”
白简拿着双刀挡在白肖身前,“罗俊,你去吧!少爷这里我来保护。”
罗俊一走白肖就给了白简一个脑剔,“我还要你保护,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白肖带人且战且退,一直退到了供奉神像的地方,连忙把门窗关好,白肖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至于那些没进来的人估计是都死了。
“白县令白大人,你在北城的表现我们可是听说了,怎么一下子变成缩头乌龟了。”
“有胆子就进来,看我不一刀砍死你。”
这群蒙面大汉有冲了几次,不过都撒羽而归了,这可不是在外面,四面八方都要防备,只要守住门口窗口就行了。
说到防守,白肖身边的这些人都很擅长。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