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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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怎么能老实听话呢?沿途不断的抱怨。
白跖为人冲动,他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上去就把白渚给揍了,“这是你自找的。”
“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就打我呀!”
“你吵到我了。”
白渚是闭嘴了,可他那个肚子啊!还是咕噜咕噜直响,白跖就不明白了有那么饿吗?
事实证明还真有,白渚看哪都像是吃的。
这吃了一点东西还不如一点东西都不吃呢?这饿大过劲了也就不饿了。
白跖一拳就打在了白渚的肚子上,“你让它消停一会。”
“你讲不讲理啊!这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别说是白渚了。
“将军,你看那有炊烟。”
“嗯。”
白跖和白渚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哪呢哪呢?不亏是一家人,要说不是都没人信。
烟是有,只是有点黑呀!
“你确定那是炊烟吗?”
“属下确定,只是有点烧糊了。”
现在别说是烧糊的东西,就是馊的东西,白渚都能喝两口,“快走。”
这人要是有动力啊!那就是不一样。
白渚再也不抱怨了,动作比谁都快,闷着头就往里走。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的其实一点都不近。
炊烟都散了,人还没到呢?
“大家快走,不能放弃。”
白跖叹了一口气,“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说自己是白家人,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白渚给找到了。
白跖原以为是什么猎户山民什么的,要不然谁会在这深山老林里待着。
一看还不是,竟然是一处高门大户。
在山里建造如斯,显然有点来头。
“来几个人,进去看看。”
白渚当仁不让,“我找到的,我第一个进。”
“你要是死了,可别怪我,你爱进就进吧!”
整个府邸,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可里面除了几个老人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就算他们看见白渚,也当做没看见一样。
白渚也就堂而皇之的闲逛,最后就逛到了疱屋。
拿到馒头那一刻,他都快哭了,这一路不容易啊!
他是吃饱再出去的,“九公子,里面有吃有喝的挺好。”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话,白跖想知道的又不是这些?这些还用人说。
看这座府宅这么干净,势必是有人打扫,那还能缺得了吃喝吗?
一个斥候跑了过来,“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危险。”
“进去。”
可在白渚眼里却很不理解,这跟他说的有什么区别吗?
“装腔作势。”
白跖已经懒得跟白渚计较了,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他跟其他的老人不一样,一身的官服。
而是还是二品大员的官服,这个官可真不小啊!
“老大人。”
“你认识我?”光听声音,还真不像是一个老人说出来的话。
白跖倒不会装作知道,“在下只是认出了你的官服,你应该是兵部的人。”
“公子,好眼力,不愧是白家的子弟。”
周围的兵卒,一下子把兵器亮了出来,沿途发现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
白渚却是一脸的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告诉我的。”
白渚就感觉白跖的眼神非常的不善,“老家伙,你可不要害我,我的拳头可是很大的。”白渚也就这点出息了。
“刚才你在偷吃的时候说到,这里的饭菜不错,不比皇家的差。”
“还说那个白公子,目无尊长对你动手动脚。”
白渚连忙伸手制止,“好了,别说了,我信你。”
这还说什么都已经说完了,只见白跖说了一句,“来人,送我这个四叔去梳洗一下。”
眼下这大冷天的还梳洗,那不非得冻出病不可。
“九公子,你不是想让我给你带路吗?”
“带路长眼睛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白渚只能向眼前这个老头求救,“老家伙,你帮我说句话啊!”
谭智酒笑了,这样的人不多见,“这位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位大人,为何会隐居此处。”
“外面太乱了,还不如这里消停,打来打去真没有在此处消停。”
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位大人,就不怕我们吗?”
“怕又有什么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该做的还是会做,一切顺其自然吧!”
“受教了,不知这位大人尊姓大名?”白跖不相信,有这样气度的人,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谭智酒想了想,“大家,都叫我酒将军。”
白渚睁大了眼睛,“九公子,他学你。”
“闭嘴,你真的不知道酒将军是谁吗?”
白渚难得正经,“这个我当然知道,酒将军谭智酒,他可是我大齐的名将啊!他成名的时候还没有我呢?”
“是当时兵部,唯一可以跟杜昂并驾齐驱之人。”
“可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没想到却来到了这里。”
白跖拜手,“晚辈,刚才真的失礼了。”
“我与你父也算相熟,这一声晚辈我就应下了,作为你的长辈我就提点你一句,赶紧离开这里回北疆吧!前面不能再走了。”
白跖把兵马化整为零,他们可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队伍。
前面的那些队伍,可逃不过谭智酒的法眼,一看就知道是北疆的人。
再看见白跖,他就更加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将令不可为,我一定要往前走。”
“你是得罪了白肖吗?”
“七哥,对我很好。”
谭智酒叹了一口气,“那就说不通了,他是让你去送死啊!以你的能力再往前走是无法脱身的。”
化整为零,这本身就是错。
这样只能苟延残喘,是不能成事的。
白渚就比白跖反应的快多了,“也就是说老将军可以脱身了。”
“你呀!都把聪明放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这可不是不重要,而是非常的重要。
白跖直接跪了下来,“请老将军指教。”
“想让我教你,最起码也要先说出你们的目的吧!”
有些事谭智酒能猜到,但有些事却不能。
第四百三十五章 点拨一二
谭智酒的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说。
但是白跖却不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多疑是白跖在白肖身上,学到最多的东西。
“我们要离开司隶。”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白跖的极限了。
不过有这句话,对谭智酒来说就已经够了。
离开司隶,也就是跟姜棣无关。
那么能让白肖如此重视,甘愿让同族兄弟冒险的只有杜昂。
巧了,谭智酒跟杜昂的关系也很糟糕。
谭智酒在最风光的时候隐居,杜昂可是从中出了不少力。
这么多年过去了,闲云野鹤陶冶琴操,其实有很多事早就淡忘了。
可这股子怨气,却一直积压在谭智酒的心里。
白跖等人的出现,已经开始打乱了他的心绪,所以谭智酒打算施以援手,也就是点拨一二。
“其实要离开司隶并不难,各方势力虽然打生打死,但都会留有余地的。”
“就比如说北疆也有其他诸侯的探子,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因为没有触碰白肖的底线。”
“想要从司隶离开,最重要的就是让姜棣认为你们是杜昂的人。”
一听到杜昂的名字,白跖强装镇定,但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这又怎么能逃过谭智酒的法眼,真是班门弄斧啊!
“你听明白了吗?”
白跖眨了眨眼,“听是听明白了,但做起来很难。”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在必要的时候撒点米就好了。”
谭智酒还真的让人拿了一小袋子米过来。
白跖彻底懵了,“这米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仔细看看。”
“这不是北方的米,北方的米没有这么大这么白。”
谭智酒拿了一颗米粒放在嘴里,“这是南方的籼米,而且放了好几年了,所以吃起来有点难吃,不是南方人是很难搞到的。”
“你们只要故意表露出北疆人的特征,姜棣那边就会高抬贵手了。”
白跖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但总是进不去啊!
“谢大人。”
“你不用谢我了,我说的未必准的,离开司隶之后,你们一定要重新集结,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以白跖这样的年纪,势必会撞几个跟头的。
能听进去多少,就看他的命了。
“受教了。”
白跖带人离开了,其实谭智酒早就想离开了,可他已经失去了离开的勇气。
说起来也是讽刺,他能看透一次,却不能随心所欲。
老了,真的老了。
白跖为人冲动,但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他该做的都会做。
就比如说白肖让他杀人,他肯定会杀,但杀之后做什么白肖就管不了了。
同理谭智酒的话他是有点不懂,但却不耽误他照做。
只是在做的过程中,又做了很多其他的事。
白跖根本就没有收敛,动则打人张口就骂。
把北方人的粗鲁,放大了很多倍。
谭智酒只是让他表现出自己是北方人,而不是惹是生非啊!
虽说越早暴露的探子越安全,但是一个不守规矩的探子,那就不安全。
你乱扰治安,巡街的兵卒也会办你啊!
好家伙白跖又不会束手就擒,最后只能杀人了。
真是枉费了谭智酒的一番苦心,他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了。
白跖等人受到了通缉,也就是白跖等人都乔装打扮过,要不然此刻非露馅了不可。
别人认不出来,白肖还认不出来吗?
当他看到通缉文书那一刻,直接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白跖被人杀了打了,这都不奇怪。
可这被通缉,真是破天荒了。
这暗地里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放在明面上了。
还不是因为刺探什么事,而是因为拒捕杀人,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齐央看着通缉文书却来了一句,“九公子的背后有高人相助啊!”
“呵呵。”
“大哥,你还别不信,这是民事可不是兵事,就跟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很容易让人忽视的。”
白肖一把就将齐央拉了起来,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看着他啊!
“就你会说,要是真这样就好了。”
怎么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肖也不想白跖有事。
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还没离开司隶都这样了,到了南方还得了,许墨那边的踪迹时断时续模棱两可,但白肖敢肯定许墨正在血泊里摔跤呢?
凡是接近他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被牵连。
如果再加上白跖这个不靠谱的,想都不敢想啊!
“你说要不要分担一下姜棣的注意力。”
“大哥,你也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说不管的吗?”
“还真能不管了,他要是搞砸了,倒霉的也是我们。”
齐央也是闲得发慌,“那就交给我吧!”
就好比盐和糖混在一起,你在加点醋进去,这能好吗?
“还是不用了,这个我自己来。”
“那你找我来干什么?我这酒刚喝到一半。”这把齐央能耐的拍拍屁股就走了。
幸好没人看见,要不然白肖这脸往哪放。
白肖的做法就很简单了,那就是在司隶的境内制造血案。
用的是瀛州人的兵器,穿的是瀛州人的藤甲,出手的都是军中的矮子,一个个口弦麻球,全都不说话。
把一些看着不重要,其实有点用的人都杀了。
这笔血债,就是姜棣不想算在瀛州人的头上也要算。
其他人他没有证据啊!可姜棣又要给下边的人一个交待。
反正瀛州人又不是什么好人,冤枉他们也无妨。
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啊!可这种事却时常发生防不胜防。
极大的扰乱了地方,姜棣只能派更多的人过去。
而白跖那边也就轻松了不少,虽然有了一些死伤,好在他是离开了司隶到达了豫州。
豫州算是姜棣与杜昂势力的交界处,这个地方可一直不太平。
两方的兵马,时常会发生一些摩擦。
但这种不太平,恰恰就是白跖想看到的。
如果一切平安,哪里都像是司隶一样,还有他的活路吗?
白跖开始集结部曲了,既然能逃出司隶,就说明谭智酒的话是有道理的,那当然就要听了。
危险随时会有,不见意再多一点。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不该见面的见面
在豫州如此敏感的地方,出现了一支新的兵马,自然会引起各方的注意。
属于姜棣一方的豫州兵,直接就出手了。
如今的白跖,才是真正的疲于奔命。
可白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谭智酒会说,只有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原来到了豫州,根本就没有通往南方的路,哪怕是一条狭窄的小道上,都会有一处营寨立在那里。
姜棣忌惮杜昂,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白跖想要过去只能硬闯,取巧是肯定不行的。
无论是从南方来,还是要进入南方,都是要经过刨根问底的。
现在想想谭智酒的话都大有深意啊!
好在白跖最不喜欢的就是动脑子,硬来多容易啊!
白跖直接发动了猛攻,那攻势简直就是拼命。
姜棣这边设立的营寨都是一致对外的,对内的防备到是不多。
这样也是以防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之后也好弥补。
到是便宜了白跖,要不然白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来者何人?”豫州这边的将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