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才县令-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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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这是?丢人现眼。
“齐大人,身份特殊,的确不归我管。”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均州都不例外,更不用说北疆了,那两州之地广阔无边,政见不合也是常有之事。
“我真是诚信而来,请齐大人不要为难。”
白肖突然不喜欢严槛了,从目前的表现来看,这个严槛好像有枭雄之姿啊!
果然是生逢乱世,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各领风骚准备大放异彩。
“我们会给钱的,这点应该不会让均州吃亏。”
均州连弩不卖外人,这可是很多年的规矩了,还真不是说打破就打破的,严槛已经是破例了,没想到北疆这边得寸进尺。
白肖的态度转变有稍许明显,严槛还以为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呢?
“这个家父未必会同意。”
“只要严少主同意不就行了吗?均州可以立世至今,所付出的代价我们不清楚,但严少主肯定清楚,是该改变的时候了,要不然就等着被人吞并吧!”
白肖停滞了一下,又说了另外一句话,“为了表现己方的诚意,我不得不提醒严少主,雍州势必易主,到时慕容赐和姜棣之间必有一战,不知均州夹在其中如何自处。”
严槛不由的感叹人才济济,连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白瞿都有如此见识,怪不得北疆如日中天雄霸一方。
与之相比,均州的格局实在是太小了。
以至于没有大才投靠,“严某,受教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纨绔故人
双方虽是合作,但不能待在一起。
不是严槛怕白肖,而是白肖怕严槛,就以均州连弩的那个威力,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是很容易被射杀的。
那防不胜防,只能躲得远远的。
白跖凑到白肖身边,“七哥,你这样有意思吗?”
“什么叫有意思?你当是出来玩的。”
“不是,你假冒六哥之名,跟均州之人合作,会不会对日后有影响啊!”
白肖一把拽住白跖的耳朵,“你跟我实话,谁让你这么问我的?”
“没别人,就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呵呵,如果白跖能想到这个份上,就不用白肖这么操心了。
“你觉得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
“好吧!我是偷听了嫂子和齐央的谈话,主要是嫂子有些担心。”
这心眼还挺好,主要是不动脑子,“你也不想想,齐央典柔都没有来,你来干什么?以我北疆的实力,会惧怕一个小小的均州吗?”
一名斥候从远处跑了过来,身上还带了一支箭矢。
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报,东方家出手了。”
各方诸侯跟瀛州的交易,一直算是有条不紊,这其中跟东方家大有关系。
可这不代表东方家清心寡欲,而是他们没有遇到让他们动心的货物。
姜棣的这支运粮队,足以支撑北疆大军半年的粮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东方家当然心动了,只能说姜棣自视甚高了。
或者说他有意引挑起北方的战乱,就这一路不是仇人的都变成仇人了。
对东方家的冲击更是不小,各方势力可是在他头上拉屎拉尿。
这的确算是阳谋了,白肖心中可是一直提防。
白跖:“七哥,我们动手吧!”
“不要着急了,别忘了我们现在有个盟友。”
严槛这个盟友同样坐不住,已经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白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出发,但速度要慢一点。”
从周围的不远处,多多少少都会传来一点动静,那都是各方的斥候探子。
能在这个位置还能感受到这些,就说明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兵马。
这个到不意外,毕竟他们是紧跟着运粮队的。
只是白肖现在不想为他人做嫁衣,更怕未伤人先伤己。
可白肖到了那,直接怒火中烧,“谁干的?”
各方势力虽然没有打招呼,但基本上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不损坏粮草。
都是过来抢粮,如果粮食没有了,还抢个什么劲呢?
但就有那些鲁莽冲动的竟然放火烧山,这个季节草木枯黄,一瞬间就兴起了冲天大火。
运粮车也受到了波及,很多粮食已经变成灰烬了。
这粮草燃烧,连空气中都飘荡着甜味,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严槛到很是心喜,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九弟,先把那些冒火的运粮车隔离开来。”
“喏。”
严家也跟着出手了,他虽然没有对着干,但也没有帮大忙,他一直在攻打那些运粮兵,对白肖这边不管不问。
合着真是自顾自己啊!
果然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白肖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烧粮的人。
原来是一小股骑兵,作战的方式非常猥琐。
可以说打一下换个地方,反正只要能把手中的火把扔到运粮车就行。
只是他们的穿着也太差了吧!所有人都在掩人耳目,但再怎么掩人耳目总不至于衣不蔽体吧!
“这些人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
“他们应该是跟瀛州人有仇。”
白肖:“何以见得?”
“大哥你看他们手中的长刀,都是出产于瀛州的兵器,只是他们的刀柄之上都有瀛州的族徽,这不是瀛州交易的那些兵器,而是他们自己配有兵器。”
“如果是瀛州人的话,总不会把自己的囊中物烧了吧!那么他们的兵器,只能是抢来,不是有仇又是什么?”
说得有理,估计就是这样。
“夫人,帮帮忙把那个领头的擒过来。”
“知道了。”
心情不同,自然语气也不同。
现在各方乱战,白肖可不会指望能抢到粮草,那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戚陇正在混战中大杀四方呢?迎面就来了以女将,“你给我过来。”
“你谁啊!”
“抓你的人。”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在几招之下就把戚陇的瀛州长刀打掉,这优点也可以是缺点,瀛州长刀很轻利于劈砍。
但就是因为它太轻了,以至于他惧怕钝器。
典柔的飞龙破城戟可是相当重了,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白肖一直防备瀛州,自然研究过,还分享给了众将,所以典柔才这么快得手的。
在沙场之上,典柔对其他男人可没那么客气。
直接就把戚陇拍晕了,谁让他把白肖气着的。
“夫君,不辱使命。”
“这人还能活吗?”戚陇头上都流血了,白肖看着悬啊!
“应该可以。”
其实这戚陇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主要是他不跟女子动手,而胜负之间往往就在那么几个回合。
典柔的爆发力极强,所以他才会吃大亏的。
就当白肖以为东方家要得手的时候,战事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南方杜昂的兵马,突然护住运粮队。
喔啊!真是让人意外啊!
准是杜昂和姜棣之间暗中有什么交易了,果然打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白肖马上让白跖退兵了,再慢一点白肖就怕退不出来了。
白肖还是很讲道义的,再走的时候也把严槛给带上了。
各方诸侯撒羽而归,而东方家绝对是损失最大的。
“大哥。”
突然听到这个声音让白肖愣住了一下,这不是齐央的声音,那么能叫自己大哥的,只有洛阳的那帮纨绔子弟了。
“司徒阔。”
“大哥,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你会亲身犯险。”
“你是来追杀我的。”
显然司徒家在杜昂的军中还有一点地位的,“我哪敢啊!你们先回去吧!我跟大哥叙叙旧。”
这一日是纨绔终身是纨绔,那洒脱的性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你可是我大哥呀!我怕什么?”
司徒阔至之以诚,白肖也不会害他。
第三百七十三章 瀛州藏兵
在洛阳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糟糕的。
但这群纨绔子弟,的确给了白肖不同的体会。
在外人眼里这些纨绔是祸害,可在白肖眼里这些纨绔是可爱的,至少不会遮掩敢作敢当,比那些所谓的有识之士强太多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司徒阔你果然投军了。”
“没办法,父命难违啊!”
司徒阔的言语之中透着无奈,也许对他而言是身不由己吧!
“既然这么不开心不如跟我走吧!”
这句话白肖出于真心,白肖不想他日在沙场之上与之对立。
司徒阔拔出了自己的腰刀,“大哥,你看这是什么?”
白肖丝毫不惧,他不觉得司徒阔会害他,“新亭侯?”
“没错,就是猛之张飞的佩刀,大哥好见识。”
白肖又不瞎,那新亭侯这三个字就印在刀面上能看不见吗?
“不用在我面前绕弯子,你想说什么?”以前的司徒阔可不会这样拖泥带水。
司徒阔把刀归鞘,“这是杜昂赐给我们司徒家的。”
这是什么意思?炫耀吗?
“你是想说恩重如山?”
“不是,而是我司徒家脱不了身了。”
司徒阔的父亲司徒刚,原来就是朝廷的征南将军,在南方的声望很高。
乱世之中声望是好事也是坏事,的确由不得他们选择。
“父子二人,分适其主也是常有之事。”
“我司徒家的长辈皆掌兵事。”
这么说白肖就懂了,乱世之中兵权最为敏感。
司徒阔能看出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白肖也不想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到这青州之地。”
不管姜棣与杜昂之间,有着怎样的交易,来这青州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司徒阔不懂,其家族长辈也不会不懂吧!
“这是我自找的,前段时间洛阳有人出使南方,我一时好奇就偷听了两句。”
“说实话我什么都没听清楚,可却被抓个正着,有嘴都说不清了,也就是因家族势力,我才会平安无事,所以我不想再给家族找麻烦了,就跟着来了。”
原来是兵痞啊!这到是符合其纨绔的身份。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哥,我就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往前走了。”
今日的战事已经够血腥了,来日只会更惨烈。
“我也想走啊!可军令如山。”
“不是有我吗?一会忍着点疼。”
司徒阔的反应很快,不愧是纨绔中的佼佼者,“大哥,打哪都行别打脸。”
“放心。”
毕竟是自己兄弟,白肖也不忍心下手,所以就让齐央下手了,齐央把司徒阔拉到了小树林,“司徒公子,得罪。”
“呃啊!”
紧接着司徒阔就发出了惨叫声,其中还有齐央的声音,白肖都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怎么听着毛骨竦然的。
戚陇本来都是晕着的,一下子也被吵醒了。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
这样的表现,在配着这样的声音,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
白肖拿出一把匕首,“我有几句话想问你,你只要老实交待我就不难为你,否则我把你削成人棍。”
白肖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他,换来的却是一口浓痰。
幸好白肖早有防备,要不然这下子就够受得了。
“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我可是以礼相待。”
戚陇擦去额头的血迹,“我没看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烧的的粮秣是我的,我没有把你千刀万剐,就已经是以礼相待了,还让我怎么样?”
戚陇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别骗我了,你充其量不过跟我一样罢了。”
“不一样,绝对不一样,现在你只是我的阶下囚,你拿什么跟我比啊!”
戚陇暴起反抗,可惜典柔就在白肖身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呢?
结果就是戚陇差一点又晕了,典柔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重。
白肖对他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死了没有,没死我还要问话呢?”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嘴硬,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有一种人不管如何遮掩,都掩盖不了其真正性情。
“你不想见见,跟你来的那些人吗?”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白肖把手放在耳边,言语之上甚是挑衅,“你听。”
司徒阔的惨叫声还在继续,戚陇关心则乱,还以为是己方的人呢?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你不要难为他们。”
“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但不会难为他们,还会放了你,好好想想吧!”
戚陇泄了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的来历和目的。”
虽然只是从远处观望,但白肖知道这伙人非常不俗。
“我们原来是扬州的水军,南方战乱我和一众兄弟就逃到了海上,辗转之间就来到了这青州之地。”
“本想着找一处小岛,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曾想却撞见了一支瀛州人,最后十不存一。”
“其实我们不是来烧粮的,而是想在这粮秣之中下毒,毒死那帮人面兽心的矮子。”
扬州的水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白肖现下最缺的就是水军将领,这戚陇真是太难得了。
“据我所知,瀛州的商船,没有多少人啊!怎么会让你们招受重创?”
“那是你被他们骗了,就以青州这边而言,我们是在一处海岛边上遇到瀛州人的,那个岛上最少有万余人。”
如果真像戚陇所说,青州这边的局势马上就要变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瀛州此举可不会无缘无故。
青州这边如此,那么辽东那边是否也是这样,是该查查了。
“你不说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们报仇。”
“大言不惭。”这戚陇很明显就没有看上白肖。
这个时候司徒阔走了过来,那一身的伤势看着就跟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