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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重笙-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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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说将全本放出去的时候有失考虑,没想到真有人能领悟,他要叫我知道,旁的你学了也到罢了,哪怕学会玉石俱焚那篇也不打紧,但有一首,虽然他觉着你不大可能学成,但绝不可冒险。”

    如此一说,反到勾起了文笙的好奇来:“是什么?很厉害?”

    “很厉害。对他影响可能还小些,对我用的话就太可怕了。”钟天政坦然承认。

    文笙啧啧两声:“好想学。这样的话还有一曲,岂不是无关紧要,可以给我?”

    钟天政啼笑皆非望着她。

    文笙眯了下眼:“不是说联手么?我实力越强,我们才越有可能全身而退。”

    “好吧,接下来我会时常呆在你这里,要把当日同乐台上的合鸣捡回来,你我需要好好培养一下默契。”

    文笙不由撇了撇嘴,钟天政视若不见,接着道:“等你把这一首先学会练熟了,哄得我高兴,给你也不打紧。”

    文笙脸色沉了下来,没随着他的话讲,“嗤”了一声:“合鸣怕是不可能了,你别忘了,当日同乐台上是三个人,谭兄那会儿还活着呢。”

    钟天政脸色微变。

    文笙哪里管他高不高兴,就像没看到一样,开口赶人:“夜深了,话若是已经说完,钟公子便请回吧。”

    钟天政叹了口气,沉默着站起身,走出门去。

    他这一来一去,文笙心情跟着变得很糟糕,抛开《希声谱》弹了好久的琴,才算平静下来。

    她想钟天政其实是有所保留的,能叫白云坞主如此大动干戈,又与幽帝有关,大约除了玉玺和他遗留的宝藏,不作其它猜想。

    那么钟天政撺掇着她勤练《希声谱》,到底是想要联手逃出去,还是起了贪心,还真是不好估计。

    不管怎样,先提升自己的实力总不会错。

    这时候文笙才有心情继续研究那首曲谱。

    原来幽帝已经为这一曲起好了名字。

    “况我连枝树,与子同一身。

    昔为鸳和鸯,今为参与辰……”(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 两件憾事(二合一)

    文笙想到的这首诗出自《昭明文选》,在她的前世,《文选》影响之深远几乎与经传并列。

    这是一首别诗,朋友之相亲,就好像树叶长在树枝上,同出一脉,枝干相连。

    这种深厚、复杂的感情,对在白云坞长大的乐师来说自是深奥难懂,可文笙已经活了两世,经历过太多生生死死,悲欢离合,要理解它,而后推己及人,其实并没有多难。

    从《伐木》、《行船》到《碎玉》、《连枝》,贯穿于《希声谱》各篇章的精神始终如一。

    谦和又坚韧,宽厚又决绝。

    这令文笙觉着创出《希声谱》的幽帝更像是一位不贪恋权贵的贤者隐士,怎么样都与那个传说中懦弱无能的失位君王对不上号。

    所以她其实是相信了白云坞主的那番说辞。

    惊才绝艳的幽帝因为执着于研究《希声谱》,没有更多的精力处理朝政,才被大将军杨天忠趁机夺去了江山社稷。

    幽帝虽然退位,但显而易见晚年并不凄凉,玉玺还带在身边,有大周朝累世积攒下来的宝藏,有忠心于他的后代和臣民,更重要的是,他终于研究有成,创下《希声谱》达成所愿。

    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钟天政常常来看她,分明是想知道文笙新到手的这篇《希声谱》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最好还能亲身体会一番,但文笙却是半点露一手的意思也没有。

    钟天政要来便来,钟天政走。她也绝不出言挽留。

    白天的时候,谭五先生多半也在,看着钟天政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其剥皮剔骨的样子,钟天政虽然不惧吧,想想对方会如此,根源多半还在谭瑶华身上,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夜里不好容易等着谭五先生走了,文笙就会用太晚了这等理由赶他离开。

    曾经如韦陀花开一现的合鸣,任钟天政如何努力也无法达成。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

    进到五月。哪怕是居住在这湖中小岛上,也能觉出来一天比一天炎热。

    人心仿佛也跟着变得焦躁起来。

    白云坞主亲自找了文笙问话。

    “顾姑娘也考虑了这么长时间,我听钟公子说。你在他的劝说之下,态度有所转圜,对我那日的提议愿意再从长计议,我想听你亲口说一说。”

    文笙被困岛上半个多月。与外界失去联系。不知多么想早日离开这鬼地方,她一去不返,十三那里不知急成这么样子,只是一想,文笙就觉着放心不下。

    钟天政希望她与白云坞主虚与委蛇一番,将桥都铺好了,文笙皱了皱眉,忍不住道:“我说是与否。坞主都相信么,不怕我回头变卦?”

    白云坞主端坐高处。注视着她:“旁人说话,我自然要掂量一下真假,但顾姑娘能够参悟《希声谱》,千万人里头只出了这么一个,注定了与众不同,钟公子说你从来不打诳语,我打听过的情况也是如此,所以才这般期待你的回答,更加希望能与你合作。”

    钟天政说她从来不说谎话,这自然不是真的,可奇怪的是看白云坞主这样子仿佛还真信了。

    文笙有些无语。

    不利用起来,真是对不起钟天政煞费苦心,和她这段时间被迫失去的自由。

    “我只想天下太平,不再看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到那时我便守着学堂,与乐师们一道研究,将《希声谱》发扬光大。”

    文笙这说的乃是真心话,白云坞主了然地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风道:“这个心愿,其实并不难实现。”

    文笙不等他游说,继续道:“所以请坞主见谅,我其实不想过多参与政事,程国公和纪将军那里更是朋友之义,我一个女子,对他们的影响也有限。”

    白云坞主张嘴欲言,文笙那里又不紧不慢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会把你们的好意带回去,尽力为坞主关说。”

    白云坞主要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闻言登时露出笑容:“好,那我便等着听程国公那边的好消息。等到大楚重新立国,忘不了姑娘的好处。”

    文笙心道:“你个老家伙且慢慢等着吧。”面上却是莞尔一笑:“除了《希声谱》,我也不需要别的好处。”

    白云坞主哈哈大笑,笑过了方才问道:“前些天我叫东方拿给你的那篇曲谱练着可顺手?”

    文笙见那老家伙脸上虽犹带笑意,眼中却有锋芒一闪而没,不敢掉以轻心,答道:“还好。”

    白云坞主白眉低垂,笑得眯了眼:“我便知道,以姑娘的天赋以及才华,领悟这篇曲谱不是什么难事。”

    文笙不得不欠了欠身,客气道:“还未多谢坞主慷慨相赠。”

    白云坞主手摸胡须,一派慈祥:“这算什么,长了你就知道,老夫向来不藏私。就连那百相门门主付兰诚,虽然老夫不大看重他的能力和为人,在他弃暗投明幡然悔悟之后,老夫依旧是给了他梦寐以求的武功心法。”

    初来那天,付兰诚便被白云坞主强行喂了药,打那以后,不管是文笙还是谭五先生都再未见过他。

    听白云坞主主动提及,文笙佯作好奇:“付门主人在何处,可否叫出来一见?”

    白云坞主含笑摇了摇头,回避了这一节,转移了话题:“《希声谱》顾姑娘可是已经学了七首了吧?”

    文笙不由猜测付兰诚在被对方收服之后已经被派出了岛去。

    如此遭殃的只怕是杨昊御。

    她回应道:“不错,正是七首。”

    白云坞主狡黠地笑了笑:“还有一首,怎么钟公子私下里还未给你么?你们一双小儿女。才貌相当,都是这般出色,老夫给你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何必紧盯着不放。”

    文笙神色微变,她着实是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多事,这已经不但是想做和事老了,简直有化身媒婆之势。

    白云坞主冲着文笙眨了眨眼,完全拿出了老人家对待晚辈的语气。带着些许亲昵:“好了,快去练琴吧,记着。要想办法将那几支曲子融会贯通。多花点心思,我还等着你练成之后帮我一个小忙呢。”

    文笙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了,再也不想多看那老妖怪一眼,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白云坞主望着她背影。眼中精光闪烁,呵呵笑了起来。

    与文笙谈过之后,他丝毫没有见一见谭五先生的意思,命人去将钟天政叫来。

    谭五先生想的不错,这次他被一起请来,确实就是个陪绑的,倒霉地适逢其会。

    白云坞主和钟天政说话就随意多了。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兜圈子,一直以来。钟天政都表现得非常识时务。

    “钟公子,我刚和顾姑娘谈过。看来你们的误会还没有解开啊。”

    他将身体靠在椅背上,两眼紧盯着钟天政。

    钟天政苦笑,轻咳两声,勉强止住,道:“她是一个较真的人,好和坏,错和对,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改变。”

    白云坞主慨叹道:“可只有她,领悟了《希声谱》。”

    钟天政默然片刻,点了点头:“不错。”

    “我给了你机会,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你的合鸣呢?为什么我还没见你使得出来?”

    白云坞主眯着眼睛,目光有些阴冷。

    钟天政早就习惯了他这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这岛上能叫他始终和颜悦色,宛如带着一副精致面具的,只有顾文笙。

    “我早便与坞主说过,合鸣需得两人互生爱慕,心心相印,我已经尽力挽回了,可她现在恨我如寇仇,避我如蛇蝎,除了慢慢打动她,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尽力了?那首曲谱为什么还没有给她?钟公子,我知道你足智多谋,不甘心屈居人下,莫不是以为老夫行将就木,只需拖下去就能将问题解决?”

    钟天政苦笑着辩解:“坞主真是冤枉钟某了。钟某再不济,这点儿眼力还是有的,像坞主这样的武学高手,浑身散发勃勃生机,太长不敢说,再活个几十年总没有问题。到是钟某,这次的伤势太重,在合鸣上有心无力不说,也没有几年好活了。”

    白云坞主注目他良久,方道:“好吧,我更相信以钟公子的聪明,能够审时度势,知道怎么选择才是对的。你去吧,那件事抓紧时间,老夫就算能再活一万年,这月之内也必须要看到结果。否则付兰诚吃的那种丹药,我这里还有很多。”

    钟天政叹息一声,站起身来便欲告辞。

    白云坞主在他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你若忠心办事,老夫也不会不管你死活。你的伤我会想办法。”

    文笙并不清楚钟天政在白云坞主那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当天晚上,谭五先生先行离开,钟天政在文笙的住处多赖了一会儿,直到文笙不耐烦,明显露出要赶人的意思,方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打团战,进到十甲之后,剩下的对手都很强,那天晚上,你我跑到那山谷中临时抱佛脚,我吹了一支曲子给你听。”

    文笙如何会不记得,那便是《采荇》。

    钟天政一说,当时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

    钟天政见她面色稍缓,在她对面坐下来,拿起了洞箫,道:“还有一首《希声谱》,索性一起告诉你吧。只是我现在身体不顶事,也不知道能不能一鼓作气吹完。”

    他说得可怜,轻轻咳了两声,方才将箫对到唇边。

    暗紫色的洞箫,愈发衬得他双唇没什么血色。

    钟天政低垂下眼睛,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怀念之色,吐气发声。

    入耳是一支很寻常的曲子,不同于“妙音八法”,任何的技巧用来修饰《希声谱》都毫无用处,甚至适得其反。所以钟天政简简单单就把这支曲子吹完了。

    文笙只觉体内血流加快,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攥紧了她的心脏。

    这一曲似陌生,似熟悉,给她的感觉简直要呼之欲出。

    一曲吹毕,钟天政不及说别的,先撕心裂肺地咳嗽一阵,这一次,文笙注意到了他唇上未及拭去的腥红。

    钟天政收起帕子,苦笑道:“这一曲对你而言其实作用不大,不过学得一曲是一曲,聊胜于无吧。行了,你研究吧,我先回去了。”

    文笙抿了抿唇,没有作声。

    钟天政站起来,目光仍落在文笙身上,怅然道:“我这些年做了很多令你深恶痛绝的事,大多并不后悔,唯有两件事,叫我很遗憾。一件是师兄的死,那真不是我的本意,是老天爷忌恨我,偏要令我绝了念想,再没有退路可走,另一件,就是刚到奉京的时候,我们有了个错误的开始。”

    文笙和他四目相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天,钟天政和她说了不少话,但这么敞开心扉的言语,还是第一次。

    当着钟天政,文笙很少说话,但她心情之复杂低落谁能知道。

    由朋友,到知己,再到仇敌,怨谁呢,又能怨谁?

    “若不是那个决定,若我……好好待你,你不用处处防着我,我们从朋友开始,也许一切都不一样。”

    钟天政说完,不待文笙回应,迈步走出门去,连背影都透着落寞。

    白云坞主说到做到,过了几天,果然给钟天政弄了个大夫来。

    只不过这位“大夫”不是旁人,竟是董涛。

    董涛这个假大夫最近在关中大大出了回风头,他把袁大家的病给治好了。

    所以在这名医“穆老”身上,白云坞主大大走了回眼。

    近来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文笙和钟天政身上,连谭五先生都没空多管多问,更不用说一位大夫。听说他有点真本事,为给钟天政治病,派了手下去,连哄带吓唬,把人弄来再说。

    董涛佯装不会武功,顺水推舟就跟着来了白云坞。

    他正好有要事急着见文笙,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这一个月,大梁风云突变,驻扎在西方边境的守军竟然敞开了国门,任由吉鲁国大军进入大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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