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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重笙-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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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曹特意找了两个能干的丫鬟,准备路上服侍文笙,不过被她拒绝了。

    文笙惊笑:“录事,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眼下只是弹不得琴,又不是手断了变成残废。”她这几年不管去哪里,都习惯带着宝贝古琴,这会儿突然两手空空,很是不自在,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李曹怕她生疑,只得作罢。

    他亲自率领船队护送,看着文笙上了船,欲言又止,半天憋出一句来:“你不去和家里人说一声?”

    文笙笑道:“不必了吧,等回来再告诉他们不迟,免得担心。”

    如此一行人上了船,在岸上众人的目送下起程,离开水寨,一路往南。

    其实李曹做为离水纪家军的最高将领,带头人,丢下手头如山的公务,跑出来送行本身就透着古怪,对此李曹的解释是他正好要去同纪南棠见面,等送文笙回来,从彰州上岸,绕道西遥村两不耽误。

    这一送就送了两天两夜,船队行进极快,过岛不停,见岸不靠,文笙不知道李曹等人是在帮自己节省时间,眼见所乘大船连过彰州、白州,估计着离南崇不是太远了,笑道:“行了,就送到这里吧,这一路赶得很,是急着去见纪将军吧,别忘了代我问个好。”

    李曹坚持将她送到离飞云江入海口最近的南罗岛,看着他们一行三人换乘了小船。

    云鹭和王十三都是高手,安全可保无虞,只是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伊人平安归来。

    李曹心情复杂之极,默默看着那船顺水漂远,扬手同船上的文笙挥别。

    有云鹭和王十三在,自然轮不到文笙划船,她望着岛上逐渐变成了小黑点犹在招手不已的李曹,心中突觉怪异,口里道:“云大哥。”

    “啊?”云鹭知道文笙不好糊弄,听她叫到自己,不禁有些紧张。

    文笙笑嘻嘻地道:“你有没有发现李录事有点不对劲。”

    云鹭神经绷得紧紧的:“有么?”

    “嘻嘻,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多愁善感。”

    云鹭、王十三:“……”

    文笙身处从未到过的海域,天高海蓝,好像心胸也随之开阔起来。

    这两个月别看她人在离水,好似自从说服了王十三,就放手任由他折腾,再也不管了,但其实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各方的动向,颇为劳心劳力,突然放松下来,也有心情开玩笑了,笑话过了李曹,看看船上两人,目光落到王十三身上。

    “十三兄,先前是谁赌咒发誓说这辈子不过飞云江的,坏了,记性不行了,是谁呢,我得好好想想。”

    她嘴里取笑,歪头作凝神思索状。

    王十三在心里替她接上:“是你爷爷我,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娘们儿。”嘴上却道:“呵呵,记性不行就吃点儿补药,不是拿的么?”

    文笙:“……”

    云鹭关心则乱,明知道两月未到,文笙不会发作得这么早,听她说记性不行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紧张之色。

    停了停,文笙却“哧”地一声笑了:“恼羞成怒啊这是,君子当义以为质,礼以行之,逊以出之,信以成之。”

    文笙这一番之乎者也,云鹭是没听明白,王十三也想装不明白,可偏偏这些东西文笙之前不但写在了信上,还解释得清清楚楚。

    他闷声不响,暗自里咬牙:“好男不和女斗。”

    到半下午,三人找了一处偏僻的岸边停靠,岸上山石陡峭,路途难行,但这却难不住他们三个,云鹭自觉和文笙亲如长兄幼妹,没什么好避嫌的,背了文笙翻过这段山路,才来到坦途。

    至于为什么这么谨慎,是因为此时整个江北都落在林世南所率的南崇大军手里。

    三人久不来江北,不摸形势,只好先找个穷山僻壤,慢慢接近城镇,找着当地人了解情况。

    半日之后,三人换了装束,混进了江北重镇云边。

    江北两州十一县,文笙曾经到过兰城,这云边到是头一次来。

    这里曾经在王光济起兵造反之后,饱受战火肆虐,这会儿在南崇人手里,整坐城池比之当日更加冷清。

    三人没敢大摇大摆出现在集市酒楼那些场合,由王十三去找了户相熟的人家落脚。

    这时候就体现出带他前来的方便之处。

    王十三向主人家询问一番,安排三人接下来的行动:“你俩先在这里住一晚上,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门路过江。只要能过得了飞云江,那边盘查就没这么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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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赐良机(二合一)

    同王十三相熟的这户人家只有老夫妻两个。

    男的平时沿街磨个剪刀锔个盆碗,女的帮人洗洗衣裳,算是能勉强糊口。

    只是家里住得挺宽敞,几间厢房都闲着。

    云鹭不清楚王十三怎么认识这老两口的,据他观察这两个都是普通人,女的腿脚不好,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的,怎么想,都不该和王大善人、反贼之类扯上瓜葛。

    而且这时候,王十三也不应该把他俩领到王光济的地盘上。

    可惜老两口说话江北口音浓重,很难沟通交流,云鹭试了试,怕引人怀疑,只得作罢。

    想是门路不好找,这天天黑之后,王十三出去了很久,直到半夜还没回来。

    云鹭守在门口听动静,叫文笙先睡。

    趁着独处的机会,他把一个精巧的机括匣子交给了文笙。

    文笙现在失去了乐师的能力,遇事无法自保,这个小匣子可以绑在手臂上以防万一。

    有宽大的袖子遮掩,旁人发现不了端倪,一旦需要,按动机关,会有两支短弩电射出去,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救命。

    这本是江湖中人的手段,只是很多人都徒闻这暗器的大名,不得一见,云鹭能搞到手还多亏了李曹出面。

    这机关本就难防,文笙看模样又很有欺骗性,若不提前知道,说不定连神仙都要中招。

    文笙接过来,捣鼓明白了。高高兴兴收起来。

    铺盖虽然打着厚厚的补丁,睡着也有些硌人,但好在挺干净的。有一股暖洋洋的味道,文笙适应得很好,不一会儿朦胧睡着,连外边王十三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等她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自从使过《碎玉》,她睡觉便格外得沉,文笙忍不住自嘲地想。若不是身边有云鹭和王十三跟着,说不定半夜叫人家抬出去活埋了都不知道。

    王十三昨天晚上看来到底有所收获,文笙捧着碗喝粥的时候。他哼着江北的民间小调进屋来转了一圈,而后告诉她和云鹭,吃了饭立刻出发,马车已经停在外头了。

    这话叫云鹭不禁刮目相看。

    云边是座大城。马车不难找。难得是怎么在路上跑,顺利通过关卡。

    四门都在南崇兵手里,这时节还能乘车出入的人家,多少都得有些身份。

    要么是归顺的官员富绅,要么与南崇那边有这样那样的瓜葛,反正不会是寻常的大梁百姓。

    王十三又以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文笙,道:“你这样可不行,太显眼了。走前需得换换衣裳,好好打扮一下。”

    云鹭也赞同他这说法。

    文笙虽然提前做了些准备。荆钗布裙,浑身上下半件首饰不见,实在是不能再朴素,不过也许真应了那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在云鹭和王十三看来,她还不如穿得浑身上下亮闪闪,叫人一看就是高门贵女呢。

    不过高门贵女这会儿也不会轻车简从出现在云边。

    王十三给文笙找来的是这家老妇人压箱底的衣裳。

    文笙穿上肥大的灰蓝色粗布襦裙,脸上脖颈上涂了厚厚的米浆,米浆干了以后肌肤显得蜡黄,乍一看皱巴巴的,再戴上头箍,将乌黑的头发全都藏了起来。

    云鹭对于易容也不陌生,帮她调了些黑的红的染料往脸上一通描画,文笙对镜一照,花容玉貌不再,凭空老了二三十岁。

    她忍不住好笑,手握拳头放到唇边,装模作样咳了两声,抬头看向王十三和云鹭。

    云鹭点点头:“还成,这么一捯饬,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他一想到文笙伤得这么重,可能活不长久,就不忍心苛求她。

    王十三不知从哪里弄了块铜钱大小的狗皮膏药,非要给文笙贴到太阳穴上,道:“遇见人问你话,不知道怎么答,就哼哼唧唧装头疼吧。”

    这块膏药一上脸,云鹭目光闪烁,就此不敢跟文笙对视,转向王十三道:“我和顾姑娘口音有些不妥,路上只能由你来应付南崇兵了。”

    文笙到觉着丑些无所谓,笑道:“你们俩呢,不用改一改装扮?”

    王十三道:“那到不用,都打点好了,刀收起来就行。我俩没你显眼,谁会没事盯着老爷们儿看,这么着就说护送家里老太太去沙前走个亲戚。”

    沙前县在云边城的南边,再往南就是飞云江了。

    文笙闻言眼珠一转:“知道了,大侄子,那咱就赶紧动身吧。”

    王十三没想到她这时候还没忘占便宜,脸上一黑,瞪了旁边偷笑的云鹭一眼,心道:“笑个屁,我要是大侄子,好像你强多少似的。”

    马车半旧,拉车的也不是什么好马,文笙松了口气,这样更好,走在街上不是特别显眼。

    路上十分顺利,出城的时候王十三操着江北口音和南崇兵对答了几句。

    文笙呆在车里,只依稀听着他说得到了一位姓黄的大人允许,至于那姓黄的官儿叫什么,文笙没有听清,只从南崇兵的反应判断,姓黄的官职不见得高,这些当兵的却需卖几分面子。

    王十三攀谈几句,捧得对方高兴,趁机不着痕迹送了块碎银子过去,那边痛快放行。

    王十三牵了马车出城,什么黄大人,自己认都不认识,昨天忙到半夜,将附近几县当权的打听个遍,一个熟悉的没有,逼得他出此下策。

    这冒用名号瞧着简单,需得找个官职不大不小,既叫守城兵卒忌惮,又不会当场露馅的人,可着实把王十三难为得够呛。

    他走出十余丈远,估摸着自己若是小声说话。那些南崇兵除非长了顺风耳,否则不可能听到,面露得色。便要和同行的两个人吹嘘几句。

    便在这时,就听得身后城门口突起喧哗。

    王十三和云鹭不由地驻足回头去看。

    一辆马车想要出城,被守城兵士拦住了盘查。

    那是辆双驾马车,拉车的高头大马通体乌黑,看着油光水滑,煞是神骏,马车帘子低垂。遮挡得严严的,车前两侧各偏坐了个随从。

    只看下人的穿着气度,就可以想象得到。车里的怕是个大人物。

    但再非常人,马车上没有标识,守城兵也需得拦下盘问。

    他这一拦,引得车前随从大声呵斥。其中一人掏出块令牌之类的东西摔到守城兵身上。

    那兵卒忙不迭退开。另一人一抖马缰绳,手起鞭落,一记脆响,马车由城里冲出来。

    王十三一看人家这气势,比自己强横百倍啊,生怕惹上麻烦,哪里还敢杵在中间挡路,连忙拉着马车向旁让开。

    两辆马车错身而过。对方连停都未停,径直冲到前面去。一会儿只见前方路尽头一个小黑点,王十三暗自咋舌:“赶着投胎啊?”

    自方才开始,云鹭就死死低着头,这会儿他低声道:“顾姑娘,刚才过去的那辆车……”

    文笙也听到了那几声呵斥,她虽然失去了乐师的能力,耳音却没有因之退化,问道:“是林经?”

    云鹭对钟天政的那些个手下不如文笙熟悉,只认得林庭轩,什么林经、林英分辨不出谁是谁来,但适才这人曾在双桐镇林家碰过面无疑。

    文笙早知道林经在江北活动,她更想知道的是马车里的人是谁。

    这么匆忙……一个念头不可遏制涌上心头,不会是钟天政吧?

    那晚钟天政虽被《碎玉》打落到海里,但自己尚且活了下来,以他的身手,不大可能就此一命呜呼。

    文笙不及多想,道:“跟上去瞧瞧。”

    王十三和云鹭加快速度,自后头追了一阵,无奈两下里拉车的马相差太过悬殊,通常所说的望尘莫及,那好歹还能望见,这不大会儿工夫对方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三个人只得放弃了追赶。

    云鹭前后研究了一番车辙,回来同文笙道:“别急,他们在咱们前面,说不定同路。”

    也是去沙前县的?然后过江,去南崇?

    不是没有可能。

    文笙是凑巧身边有个医术高明的穆大夫在,即便如此,还弄得九死一生的,钟天政受那一下重击,说不定伤得更重,也急需去找燕白救治。

    文笙在车里头,半天没了动静。

    云鹭不禁心中发沉,这姓钟的为什么如此阴魂不散,顾姑娘都这样了,还不能清静清静,他两个人……老天爷这是作得什么孽。

    王十三浑然不觉,道:“那还好了,到了沙前再说,若真是那姓钟的,正好趁他病,要他命!”

    文笙开口:“不错,难得送上门来,别叫他跑了。”

    “放心吧,别看他们刚才那么神气活现,我怀疑跟咱们一样,都是虚张声势,姓钟的在林世南眼里可是条大鱼,想过飞云江没那么容易。”王十三道。

    云鹭在旁听着他二人一唱一和,研究怎么对钟天政赶尽杀绝,不禁有些恍惚。

    看来顾姑娘是真的将以前的事尽数抛下了。

    半天之后,车到沙前。

    之前他们估计沙前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南崇驻军应该比云边少,但其实不然。

    如今江北大营已经被林世南率大军踏平,南崇方面对飞云江北岸重新进行了一番调度安排,江上重重封锁,只对有限几处开放船只往来,这其中就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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