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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重笙-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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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太多了,不可能全都放倒,文笙放弃了从前面离开的打算,掉回头来找后门。

    这个宅院给文笙的感觉,不像是什么高门大户,到像乡下土财主的家。

    想想雄淮关外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城镇,杨昊俭和钟天政应是占了哪个乡绅的家,来安顿四公主一行。

    片刻之后,文笙找到了后门,门口有一队兵士把守着,灯火亮如白昼。

    人数虽然不多,文笙却担心他们同外头街上巡逻的军队互通声气,未敢轻率出手,准备等上一等,先暗中观察一阵。

    变故在突然之间发生。

    文笙刚一停下,就听着墙外接连几声哨响,跟着有一队人奔跑而过。

    守门兵士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冲外头吆喝:“哥几个,出什么事了?”

    墙外有人回话:“不清楚,好像是来敌人了。”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马上人声音由远而近:“速去给各位大人送信,有敌人摸进庄子里了,驸马遇袭。”

    随着这声音去远。街上好一通兵荒马乱,守门的兵士立刻分出几个跑去报信。

    文笙听着墙外逐渐安静下来,心知自己出手的时候到了。

    琴声一起,那几个当兵的个个如惊弓之鸟,拿着刀枪四处寻找弹琴人在哪里,只是看这反应,文笙就觉着这几个必定不是钟天政的手下。否则一听自己琴响,早该抱头鼠窜远远避开。

    若连这几个人都能循声找到她,文笙也就不必混了。

    顺利出了门。文笙隐身暗处,悄悄往人仰马嘶报说遇敌的地方去。

    不知何方神圣前来捣乱,还袭击了刚刚拜堂的四驸马,这等热闹。她岂能不亲自到场看一看。

    这里真是乡下。夜色沉沉,房舍林立,比之前钱平带她去的那村落要大,看着也正常。

    此刻村口大约聚集了近千人马,喧闹得厉害。

    但不大会儿工夫,这些人便如潮水一般退了回来。

    夜风里夹杂了“呜呜”声响,如泣如诉,说不出得深邃萧瑟。但听在众人耳中。却像是催命的魔咒,令人色变而毛骨悚然。

    战马悲鸣。

    冲得太靠前的不及退回。已经忍不住仆倒于地,捂着耳朵打起滚来。

    文笙只是风中一侧耳,便听出来这是铁笛声。

    来的人里头有一位乐师,至少是妙音八法六重之境。

    妙音八法六重是什么概念,那是玄音阁那些顶尖的师长们才有的水平。

    文笙加快脚步迎了过去。

    说不定吹铁笛的这一位还真是玄音阁的师长,若是那样,更得一见。

    不同于以往阁内乐师们切磋,这笛声中透着肃杀,叫文笙无法分辨来者为谁,但阁里的师长们擅长铁笛,又曾与她交过手的真有一位,“落梅生”孔长义。

    笛声愈近,周围已经不见寻常兵士。

    经过几年磨练,妙音八法六重如今对文笙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无需抚琴相抗,这笛声仅相当于为她扫平了道路。

    到这时候,文笙丢掉了蒙在太平上的伪装,想了想,为便相认,又扯下丫鬟外裳,露出本来衣着,披散开了头发。

    她已经离远看到了吹笛子的人。

    那人就站在村头大树底下,手持铁笛就在唇边,眉目低垂,专心致志地吹奏,两个随从模样的人守在一旁,高举火把,火把照亮他们三个的脸。

    吹笛之人可不正是孔长义!

    文笙一阵激动,虽然孔长义是北院的师长,又是曾经的团战对手,可离京这么久了,突然见到他,文笙心中不禁生出亲近来。

    她想要出去相认,疾走两步,突然发现前方还有旁人。

    孔长义身旁的两个随从手里头都拿着刀呢,刀锋泛着寒光,逼住了地上坐着的三个人。

    刀锋离那三人脖颈不过半尺,几乎是手起刀落,便可轻取对方性命。

    那三人看上去垂头丧气,颇显狼狈。

    中间一个穿着大红喜袍,没戴帽子,身材高大魁梧,脸上胡子拉碴,这个人配着这一身打扮,看上去说不出得滑稽,可文笙却笑不出来,这位四驸马剥了皮她认识骨头,竟是凤嵩川。

    她心中疾跳了两下,凤嵩川怎么在这里,又怎么成了四驸马?

    这般想着,她当即站定,不再靠前。

    孔长义等人没有发现文笙。

    凤嵩川正仰着脸,不停地为自己辩解求饶。

    孔长义皱着眉,笛声盖过了凤嵩川的声音。

    这时候,由村庄里飞奔过来十余道人影,只看纵跃间的轻盈迅捷,便可知这队人身手都不弱。

    孔长义见他们过来停了铁笛,为首汉子道:“孔先生,杨昊俭没来,只看见裴纵几个草包,我等杀了裴纵,余下的不值得出手!”

    孔长义似是有些意外,低头望向凤嵩川:“咦,这可奇了,今天是凤大人和四公主成亲的大喜日子,二殿下竟然没来到贺?钟天政也没来?”

    那汉子回道:“没有发现。”

    凤嵩川大声叫屈:“孔先生,凤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么,凤某忠于皇上,忠于大梁,对国师更是誓死追随,我从江北便落到钟天政手里,任他百般折辱刑囚,始终未降,他拿了我的印鉴去,假我名义为所欲为,今日凤某与公主拜堂,也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的手下一直跟着我,稍有不从,拳打脚踢,孔先生救我,我要回京里去跟国师当面分说……”

    他越说越激动,七尺高的汉子竟然放声大哭:“姓钟的为了控制我,竟然废了我的武功。我辛苦练了大半辈子……完了,全完了。”

    孔长义这才恍然,怪不得刚才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抓他,凤嵩川都全无反抗。

    他和凤嵩川认识多年,还从未见他哭成这样,再看他形容憔悴,像变了个人一样,不禁心中悯然,凤嵩川不像别人,没有家族姻亲依靠,能有今天,一是救驾有功,再就是仗着一身好武艺。

    如今老皇帝是指望不上了,这身武艺再没了,这人也就完了,怪不得他会伤心如此。

    孔长义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一旁的随从抢先道:“不好,孔先生,那这婚事岂不是对方设下的圈套,咱们赶紧走!”

    孔长义这才回过味来,张嘴刚要说话,就听着远处好像有闷雷滚过,跟着一声炮响,马蹄声骤起,喊杀声震天。

    被包围了。

    孔长义不禁色变,他是个名声在外的乐师不假,但他再是厉害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横行战场,这段时日在雄淮关,他对此已经深有体会。

    上当。

    手下众人不等他吩咐,已手起刀落,将凤嵩川身旁两人砍倒,护住了孔长义。

    点点火光汇起长龙,往这边聚集过来,不但如此,随之而来的还有乐声,一道,两道……十余道乐声交汇到一处,融合成一种声音。

    孔长义的心越发沉了下去,这是钟天政的新乐,一旦对方数十名乐师齐至,连几位谭先生对上都无可奈何,何况是他。

    双方相距越来越近,凤嵩川吓得浑身发抖,突然自地上爬起来,调头往一边树丛里钻去。

    孔长义没有阻拦,大敌当前,谁还顾得上他。

    凤嵩川连滚带爬跑出一段路,想藏在草丛里,等两下打起来没人注意到他的时候再逃命,谁知不过逃出十余丈远,突然惊叫一声,前头黑乎乎的站了个女子,正挡在他去路上。

    “你,你,你……”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拦住他路的正是文笙:“凤大人,别来无恙。”(未完待续。。)

    ps:  感谢一下今天投了粉红的亲,yulichu; wilfred(2) ;木高高(2),雨树梅烟,我思我还在,漫天飞舞~~,doctorking,米糊静(2),反求诸己(2)。 谢谢小乔的平安符。

    另今天是静静的生日,虽然很晚了,祝生日快乐,美丽平安。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了断(二合一)

    到底是老对头了,文笙开口说话,凤嵩川一个激灵认出了她。

    “顾……顾文笙?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你和钟天政是一伙的!”

    这些日子他在钟天政手里遭了大罪,只是提到这名字就叫他心惊胆颤。

    “没有,我是来寻找谭瑶华的,你可曾见过他?”

    文笙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还能与凤嵩川心平气和地讲话,也许是他的样子看上去太过凄惨之故。

    凤嵩川五官都隐在黑暗中,声音听上去有些诡异:“你还不知道么,谭瑶华已经被钟……”

    话说半截,凤嵩川的前胸突然“砰”地窜起一大团血雾。

    凤嵩川骇然低头,只见箭簇的铁尖自他胸腹间冒了出来。

    他脸上扭曲,拼命想转过头去,却已是力所不及,身体向前慢慢仆倒。

    这一箭来得太快太突然,文笙被凤嵩川那句话吸引了全部心神,等她发觉有异,手指碰到琴弦上还未发声,那边凤嵩川已经中箭,竟是未来得及阻挡。

    一个人手提长弓踏着枯草自黑暗中走出来。

    他走到近前,丝毫不介意自凤嵩川身体里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沾到他靴底,冷冷地道:“你早就觊觎四公主的权势,想和她成亲,今日叫你心愿达成,可以死了!”

    正是钟天政。

    凤嵩川武功虽废,身体到底强健过寻常人。受了这么重的箭伤一时竟未断气,挣扎着道:“谭……谭瑶华……”

    文笙心急如焚,却不敢打断。盼着他能把话说完。

    钟天政淡淡接言:“你想说什么?我替你说,谭瑶华已经死了。是不是这话?”

    那边凤嵩川没了动静,钟天政说出了他要说的话,他憋着的劲儿一松,就此咽了气。

    文笙却顾不得管凤嵩川,一直以来不祥的猜测竟得钟天政亲口证实,她只觉刚才还剧烈跳动着的心脏直接被寒冰覆盖。由此产生一阵剧痛,竟致眼前黑了一黑。

    “公子!”

    “公子!”

    后头钟天政的手下们纷纷找过来,高举着火把。把这一片草丛照得亮如白昼。

    文笙呆呆望着钟天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钟天政没有阻止手下人过来,伸脚踢了踢眼前的凤嵩川,吩咐道:“把他送去给四公主。告诉她京里知道她婚讯。派人来行刺,钟某又害她死了一任驸马,着实抱歉。”

    说是抱歉,语气中的冷漠却叫人毛骨悚然。

    几个手下不敢吭声,沉默地将凤嵩川的尸体拖走,暗暗同情那位天家公主: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得罪钟公子,这不是老寿星上吊么?

    村头喊杀声震天。两下战到一处,胡良弼带着大队乐师将孔长义包围。

    钟天政没有理会那边的情形。语气和缓下来,道:“没想到你找来了这里,我答应过你,不叫姓凤的再出现在你面前,没想到还是食言了。”

    文笙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想回应,可张了张嘴,嗓子里干涩,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钟天政却仿佛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叹道:“答应你的事,一桩桩都没有做好。我……,算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说这话时,他眉头紧皱,神情透着落寞,又似带着些许悲伤。

    文笙心头巨震,她知道这“一桩桩”里头包括谭瑶华,当日在于泉,他明明亲口答应过自己,日后不管如何,都会善待谭瑶华和谭二先生……

    没想到,离京时谭瑶华长亭抚琴相送,那竟是她与他的最后一面。

    思及此,文笙眼前一片模糊,涩然质问:“为什么?谭兄有哪里对不住你?”

    钟天政无言,隔了一阵才艰难地道:“我命卜云带队,胡良弼指挥,在沉华岭伏击谭锦华,没想到,来的会是师兄。”

    “什么时候?”

    钟天政抬眼望向她,目光幽黯,似有询问之意。

    文笙厉喝了一声:“我问你谭兄是哪一天去的!”随着这声喝问,她眼中的泪水涔涔而下。

    钟天政想靠近过去,却又止步,终道:“去年的冬月二十九,是那天。对不住,等我在乡邑村知道,大错已经铸就,任我杀再多的人也无法挽回。”

    那时候,文笙在乡邑村养伤,到十二月初,钟天政突然不告而别,原来是因为手下人误杀了谭瑶华。

    为此,他残害了卜云,弄瞎了胡良弼,又杀了给谭锦华通风报讯的华飞舟和吕磬以为报复……

    可这件事的根本原因是在他们身上么?

    文笙强忍心痛道:“卜云当日寒兰会就和谭兄交过手,怎么会认错?不过是因为你向来漠视人命,做事狠辣不留余地,这才引得上行下效。”

    钟天政双肩微塌,抹了把脸:“罢了,这是老天爷不愿叫我再有退路。不要怪我,事以至此,我也只能将错就错……”

    这时不远处的战场有人扬声叫他:“公子!”

    钟天政抬起头,却见文笙左手捧着琴,右手正虚搭弦上将弹未弹,他嘴角渐渐露出一抹冷酷的自嘲之意:“要翻脸了么,我便知道终会有这么一天,呵呵,顾文笙,收了你的琴吧,《希声谱》虽然厉害,我却不是拿它毫无办法,你等我处置了孔长义,再来和你做个了断。”

    文笙右手五指蜷曲了一下,终握成拳:“好,我等着。”

    钟天政深深望她一眼,转身往村口的战场走去。

    火光下,但见他左手提着弓,箭壶和那支暗紫色的洞箫悬在腰间,外袍左边肋下能清楚看出绷带的痕迹。大约是适才放出的那一箭用力太大,崩裂了伤口,后背洇湿了一片。全是血。

    村口的短兵相接已经结束,钟天政带来的人太多了,孔长义寡不敌众,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大约是因为钟天政之前有交待,他被人生擒,下了乐器。

    钟天政走过来。数千人鸦雀无声,向两旁分开,只闻火把在静夜里燃烧。劈啪作响。

    最内圈的是他手下众多乐师,胡良弼双目已瞎,坐在车上,由林英亲自看管照顾。

    “看看。我还以为会抓到条大鱼。没想到送上门来的竟是你,孔师父。”

    孔长义看见钟天政终于露面,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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