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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重笙-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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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配合生出的力量看似温和。不像危星剑的鼓声那么凶悍,但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之气,譬如戚琴和文笙在天女湖无意奏出的那一曲夜深沉。

    文笙只在为破除对方鼓与胡琴配合时动用了两下《采荇》。其它时候都是以《行船》来帮着自己人防御。

    十六人团战打的时间稍长。

    钟天政果然整场都在有意无意驱使着箫声来与文笙相合,可正应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文笙觉着他至少做了几十回的无用功,就没有一回碰上的。

    最先出局的又是乌大元。

    文笙甚至都没有特意针对他,是他自己和闻人英打着打着突然虚晃一记,向着几个小的施展了他的得意绝技“飞瀑连珠”。

    “飞瀑”是指配合着左手的“走猱”。右手大指一托,琴声如飞溅的瀑布,攻击一大片。跟着再来几下托擘,就是“连珠”,顾名思义,乃是对某一个人连击数下。

    乌大元这完全是趁机报复。想着给几个小的点厉害瞧瞧。顺便找回些面子。

    不过文笙有《行船》在手,管你“飞瀑”还是“连珠”,全都注定无功。

    只是这么一晃神的工夫,他被闻人英和谭瑶华合力一击,再次带着一肚子的憋屈出局。

    等到对方击鼓的师长汪康时也出局,文笙眼见胜券在握,索性不再坚持,退出了比赛。

    在她退出之后。对方剩下的两位师长终于抓到机会,硬撑着如雨般的攻击。拿下了项嘉荣和逍遥侯杨绰师徒,多少算是挽回了点面子。

    三局皆胜!

    在历年的团战比试中,进到前五甲排位赛,就很难再见到这么没有悬念一边倒的比赛,除非是谭三先生、谭四先生所率的队伍。

    谭瑶华、文笙他们自打团战以来,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在临近秋试结束的时候,以这样一场比试,证明他们也是一支名副其实的强队。

    前五甲的另四支队伍,他们已经打过了三支,非常难得的取得了全胜,明天他们将迎战最后也是最厉害的一个对手,春试团战第一名,谭三先生的队伍。

    初组队时,除了钟天政,所有人都当“团战第一”是句玩笑话,而现在他们距离着这个目标,只剩下了最为关键的一步。

    接下来,文笙他们坐在台下,观看了谭三先生所率的这支队伍对战危星剑、费长岚等人。

    说实在话,已经看了这么多场,谭三先生这一队的实力文笙几个也都心里有数,看往年的战绩便知,他们比谭四先生那队要稍胜一筹。

    这一队要高手有高手,谭三先生一个就能撑起半壁江山,要配合有配合,除了谭三先生,队里其他人也都不是庸手,别队的优点,他们几乎都有,别队的缺点,在他们身上很难找到。

    这样的一支队伍,应该如何对抗?

    他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破绽?

    而台下观战始终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有些细微之处,只有通过身临其境,才能摸得清楚。

    到这时候了,不说卓玄、钟天政等人,就是逍遥侯杨绰,也忍不住将希冀的目光投在谭瑶华身上,想从他嘴里听到些独家消息。

    比如说,谭三先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手段,怎么做,才能对他有所克制。

    但谭瑶华只是笑了笑,道:“大家别太看重输赢,明日都尽力就是了。否则也就失去了团战学习对方、突破自己的意义。”

    钟天政了解他的为人,习以为常,不再多言,独有卓玄瘪了瘪嘴,不甘心地道:“透露点嘛,又不是作弊。”

    谭瑶华拍了拍他肩膀,道:“看比赛吧。”

    文笙在旁听着,一直没有作声。

    她觉着谭瑶华最后这句话不是顾左右而言它,此时台上这两支队伍可算是老对手了,由危星剑等人的应对,很能看出一些端倪来。

    战局的精彩之处,还有那种明知会输,依旧全力以赴,如飞蛾扑火般扑向对手的决绝。

    文笙想,换她处在危星剑等人的位置,不知能否做得到?

    她望着台上深思,却有一个玄音阁的侍者弯腰自后面悄悄走近。

    此时同乐台上正是十六人争斗乐声最为喧嚣的时候,文笙未听到动静,还是旁边坐着的钟天政猛然回头,惊动了她。

    那侍者附在文笙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文笙循他所指望去,却见角落里,纪南棠一身戎装,身边跟了几个眼熟的亲兵。

    似乎感受到文笙的目光,纪南棠扭头向她望来,隔着很多位乐师,两人目光相遇,纪南棠笑了一下,悄悄做了个手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军前之约

    文笙会意,起身走了过去,此时周围的乐师们都被台上的十六人团战吸引,只有寥寥几个注意到她。

    “将军,有事?”

    纪南棠先请她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来,道:“方才的团战我看了,很精彩。”

    文笙笑了笑,她觉着纪南棠不会只为了这个把自己单独叫过来,必是另有要紧事。

    果然,纪南棠跟着就直入正题:“呆会儿你们这一队还有没有别的安排?”

    “安排?”文笙微怔,下意识往之前秦和泽呆的位置望去,那位秦大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只有谭四先生一队人围坐在那里观看团战。

    纪南棠只看文笙的反应,就知道她猜到了自己的用意,目光温和,等她答复。

    文笙微微一笑:“并无安排,但凭将军驱策。”

    这么多场团战打下来,同队的伙伴们早便亲如一家人,这个主文笙自觉勉强能做。

    “好。先不要声张,等有了确切的消息,你们几个就跟我走。”纪南棠没有同她客气。

    “可是掌握了那些刺客的行踪?”这时候,能叫秦和泽、纪南棠等人这般兴师动众,文笙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

    想也知道,今日是建昭帝遇刺之后首度公开露面,那伙刺客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算听说了建昭帝安然无恙,总是会忍不住来看看。

    “对,今日这玄音阁大街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们上钩。圣驾到来后不久,就发现了几拨行迹可疑的人,秦、符两位大人已经命人循着这些线索往下查了。等一有了准信,咱们便出发。”

    因为这伙刺客里头还有张寄北等不少乐师,秦和泽已向建昭帝请旨,缉拿的时候由玄音阁的乐师们配合,他选择了谭三先生、谭四先生两队,符良吉也拜托了几位相熟的乐师,到纪南棠这里。他自忖有这等立功露脸的机会,何必便宜外人,干脆来找文笙。

    既是要等消息。文笙便一边看着台上的团战,一边同纪南棠闲聊。

    纪南棠虽然对乐师的技艺完全是外行,只能跟着看个热闹,但他绝不是个无趣的人。当然文笙也不是。

    谭三先生名声已经够大了。他队里有一对亲兄弟,哥哥易星河擅鼓,弟弟易星波所擅乐器乃是大琵琶。琵琶声饱满刚烈,夹杂在鼓声里头,颇有力拔山河的气势。

    文笙笑问:“将军听易前辈的琵琶如何?”

    纪南棠侧耳听了一阵,道:“这琵琶声刚劲有力,挥洒不拘,不似我往常所听的那般文秀隽永。我觉着若非要有一比,可比棍、戟之类的长兵器吧。”

    文笙却道:“琵琶曲分文曲武曲。大琵琶乐声张扬,易前辈长轮、勾轮、拂轮都运用得炉火纯青。这一段是借血战疆场短兵相接的杀气来刺激对手,夺人魂魄。将军你听,这一记煞弦,多么像刀枪并举,好似血肉飞溅的画面便在眼前。听琵琶就像听戏一样,这么形象地讲叙,便是琵琶所独有的,不管是古琴还是战鼓,都望尘莫及。”

    纪南棠听得出神:“你这番讲解可比谭大先生适才在御前所说有趣多了。若是这样,那不像棍、戟,到很像是狼牙锤。”

    文笙一怔:“狼牙锤?那是什么,兵器我只听说过狼牙棒。”

    纪南棠洒然而笑:“不知道不奇怪,你一个小姑娘,不像我们这些整日行军打战的粗人,知道狼牙棒就很叫人意外了。”

    文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暗忖:“你这样的百战将领大好男儿,说自己是粗人可太自谦了,要叫天下人听到,不知有多少男子会觉着没有面目出来见人。”

    纪南棠接着问道:“知道狼牙棒,那知道流星锤么?”

    文笙两眼亮晶晶的,抬手虚掷了一下。

    纪南棠呵呵而笑:“不错,就是那个。狼牙锤看上去和流星锤有些相似,不过更加难练,要先从练腕力开始,至少有三四十斤的力道才行,哪怕是军中那些精壮的勇士,也需要苦练个三五年才能掷得出去。不过一旦练成了,那可是非常厉害,被它砸中的人直接就变成蜂窝饼,有死无生。”

    他顿了顿,又道:“白州有一位汪奇汪先生,非常擅长暗器,每到开战,他都冲在最前面,死在他狼牙锤下的海盗、东夷人不在少数。只是虎头滩大捷之后,他便功成身退,悄然离去了。”

    纪南棠说的这些奇人奇事,叫文笙听着很是神往。

    她叹道:“‘三更雨’戚老也曾想着到军前去相助将军,可惜后来出了意外,没能成行。来日将军若是再上战场,文笙不才,愿意效仿我师父,到中军帅旗下面击鼓。”

    这句话文笙是发自肺腑脱口而出,出口之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师父卞晴川当日是一心为着怀英翔,对他而言虽有深深的遗憾,却不失为一段佳话,可就怀大将军而言,最后的结局实在太惨了。

    纪南棠丝毫也没有介怀。

    自己多大年纪了,而文笙才多大年纪,他自觉阅人多矣,一位前程似锦的乐师,又是个姑娘家,能说出这番话来,足见赤诚。

    这位抱着古琴坐在眼前,同他说话的美丽少女,确实很不一般。

    纪南棠向后靠了靠,一身戎装令他的这个姿势非但不显得懒散随便,反而于英武中透出几分洒脱来:“我这不是向你求助来了?你还年轻,现在留在玄音阁潜心学习技艺更加重要,待你古琴与鼓都大成之日,我盼着你能到军前去。”

    这时候,一个面生的亲兵过来,俯身同纪南棠耳语几句。

    纪南棠点了点头,令他再去打探消息。

    亲兵走后,纪南棠皱了皱眉:“又排除了一个可疑的目标,说是东夷前来求和的使者。”

    “晏山派人来求和了?”

    “早就来了,不过是一直秘而不宣。东夷想以重金将那些俘虏,尤其是晏山的两个侄子赎回去,圣上先前有些犹豫,大约是想再谈谈条件,现在不用谈了,刑司大牢那场大火,起火之前里面关押的俘虏就都已死干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落网

    这段时间文笙因为受伤,对京里的消息关注得不多。

    若在以前,这么大的事她早便听说了。

    张寄北为什么费心费力去袭击刑司大牢,把东夷俘虏尽数杀死?有那人手,集中力量投在刺杀上,说不定真能一举杀掉老皇帝父子。

    文笙想不通。

    但她很快就把这瞬间的疑惑丢在了一旁。

    相比这些打打杀杀,她对纪南棠方才那个奇特的比喻更感兴趣。

    “将军,谭三先生队里吹铁笛的这位师长名叫孔长义,你觉着他的铁笛声像是什么兵器?”

    这一问,有些难住了纪南棠,他凝神听了一阵,坦然道:“音律之道,我是门外汉,听不懂也看不明白,只是觉着既是团战,同战场上排兵布阵应该是一个道理,各人都明白自己在队伍中是什么分工,才能彼此配合,攻守兼备。”

    他见文笙听得认真,便回头吩咐亲兵去找纸和笔。

    纪南棠的亲兵们都知道将军即使在阵前,心血来潮之际也喜欢写点东西,故而纸都随身带着,笔墨携带不方便,他们准备的是炭条,一听将军要用,赶紧送上。

    纪南棠以炭条在纸上画了几个手拿兵器的小人。

    “若是以八人为一小队,通常需得把长牌手和藤牌手排在最前,长牌手负责持重盾防御全队,遮挡对方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持轻盾和腰刀,协助长牌手掩护的同时。也可与敌人近战。”

    文笙侧身歪头,望着纪南棠在纸上画的几个小人,心中突然多了一丝明悟。

    若按队中的情况。这个负责全队防御的长牌手不是旁人,正是她呀。而藤牌手,既助防,又助攻,那岂不是师父?

    “将军,那依你看,八人中有的负责进攻有的负责防御。是不是比全是攻击手要多一些胜面?”

    “全是攻击手?”纪南棠笑了,“那除非是强弱相差太过悬殊,若是我带的兵。遇上对手毫无防御,轻取敌人两队不成问题。”

    “那为什么每次团战我们都因攻击不足,落在下风,打得这么辛苦呢?”

    纪南棠以炭条敲了敲那张纸:“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发挥出这个阵势应有的威力。你来看。长牌、藤牌之后。应有三名长枪手和两名短刀手,最后一位,乃是一击必杀的掷矛手,像我刚才同你说的那位汪先生,来站这个位置便最好不过。”

    纪南棠介绍的这个八人军阵,在迎敌时可以根据需要由纵变横,又可分化为两个、三个小队,这正是他在两军交战的生死场上。以不知道多少鲜血换回来的宝贵财富。

    文笙听得入了神,若将这个阵势套用到自己八人身上。那又不止是纪南棠所传授的这几种变化,因为乐声在他们这些乐师手里,可谓是变化多端,可长可短可投掷,非是一种武器可以形容。

    谭三先生这一队全都是高手又如何,只要这个大阵能顺利运转起来,他们每一个面对的都将是文笙这边数人的配合。

    这比谭四先生的绝技更叫人难以对付。

    突然之间,文笙就对明日的团战充满了信心。

    “呆会儿忙完了正事,将军若是有暇,我们全队想去平安胡同就这个阵势详细讨教一番,不知方不方便?”

    “欢迎之至。”纪南棠痛快应道。

    这时候,同乐台上的最后一局也尘埃落定,谭三先生所率的队伍同样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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