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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重笙-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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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实情。

    直到天将巳时,建昭帝才带着文武大臣们姗姗来迟。

    皇帝的常服很厚实,离远只看他行走无碍,真判断不出来哪里受了伤。

    大约受之前遇刺的影响,老皇帝还心有余悸,故而今日的御前侍卫比往日多了一倍有余。

    两位皇子都未露面,陪在建昭帝身边的赫然是谭老国师,一旁有内侍帮他捧着古琴。

    再后面跟着百来位王公大臣,就文笙认识的,像程国公李承运、延国公鲁大通、二驸马、秦和泽、符良吉等人全都在列。

    她还在队伍中看到了纪南棠。

    看着这么多人前呼后拥,浩浩荡荡过去,文笙只有一个感觉:今天人可真齐啊。

    建昭帝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慢腾腾居中落座。

    众人三呼万岁,建昭帝抬手示意群臣免礼,叫李承运和谭老国师分别坐在他左右,余下群臣这才纷纷按品阶就座。

    谭睿博和谭睿德上前给建昭帝和众大臣介绍了一下今天的两场团战,尤其是马上要上台的两队。

    而此时,文笙等人正在同乐台旁做上场前的准备。

    对方弟子四人专精的乐器颇有意思,单从配合上讲,大约是这么多队伍中声音最为协调的一队。

    乌大元的弟子晁子晋擅琴,汪康时的弟子文鸿雪擅箫,玄音阁的乐师们最是推崇谭老国师,弹琴吹箫的多也就不足为奇,关键是另两位,公孙树的弟子苏琛使的是胡琴,温连的弟子方文赋乐器更是少见,乃是一只十孔的鸳鸯埙。

    整个大梁,使埙的乐师有那么几位,但使鸳鸯埙的,现在已知,只有这师徒俩。

    鸳鸯埙,是由两个音高不同的埙组成。

    这一对埙通过底座相连,两端各有一个吹孔,音域既较普通埙宽,音色也丰富,只是吹奏起来颇为麻烦,一般人用起来会觉着十分别扭。

    八音之中,埙独占土音。乐器中有了它,可以调和刚柔。

    临上场时,钟天政特意叮嘱文笙:“小心,呆会儿对方很有可能会针对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暗藏杀机第一局

    钟天政话音未落,走在前头的卓玄便脱口而出:“不会吧,这么卑鄙?”

    因为知道文笙在之前的团战中受了伤,所以就特意针对,那可真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了,不管南院北院,都是玄音阁的乐师,又不是什么生死大敌,众目睽睽之下,半点风度都没有,即使打赢了也丢人啊。

    项嘉荣接口道:“小心点总没错,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文笙也觉着钟天政所说的情况不可不防。

    其实打过之前的几场,她便应当有这个准备。

    所有观战的乐师们都看出来,他们这支队伍有个古怪的杀手锏,而文笙在之前对战谭四先生的那场团战中,出人意料地遭到反噬,直接昏倒,这便给众人指明了方向,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想到,这个杀手锏和她有莫大的关系。

    所以不管她受的伤好没好,接下来的几场团战,她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因为她受伤了,反而会叫对手为了名声,隐隐有所顾忌吧。

    双方在同乐台上左右两边坐好,等待开场鼓响。

    文笙这边有两个妙音八法三重的,而对方那边四人齐刷刷都是四重之境。到了团战前五甲,除了他们这队,想再找个妙音八法三重的可着实不易。

    谭睿博见建昭帝有些恹恹的,精神明显不济。觑着一旁老父的脸色未敢多言,只简单介绍了一下鸳鸯埙这种乐器。

    鼓声敲响。

    因为有钟天政的提醒,卓玄自觉保护文笙有责。第一个冲了上去,选中对方四人里头个人战名次最为靠前的文鸿雪,琴声宛如拦路猛虎,张牙舞爪便将对方截了下来。

    文鸿雪在此次个人战排在第七位,自不害怕卓玄,欣然应战。

    好像生怕卓玄死得不够快,晁子晋右手一记长锁加入了战团。

    此次个人战晁子晋排名稍稍靠后。二十六位,那也好过卓玄。

    与此同时,苏琛的胡琴找上了钟天政。方文赋吹响鸳鸯埙,第一声舒缓平和,徐徐罩向项嘉荣。

    对方一上来便是捉对厮杀,好巧不巧漏掉了文笙。看样子竟似钟天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不慌不忙,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文笙不敢大意,先以《行船》相助项嘉荣。

    她已有将近十天未弹《行船》,初上手也是小心翼翼,生恐引起不适的反应,耽误接下来的团战。

    虽然卓玄正受到左右夹击,且项嘉荣已经领悟了妙音八法三重之境,不像之前那么不堪一击。但文笙下意识便觉着自己最先应该帮助他。

    卓玄以一对二发现不敌立即后撤,钟天政虽然在新生里称雄。对上苏琛仍有所不及,他也在游斗后撤,项嘉荣同样想撤,可此时对方却突然露出了狰狞面目。

    上手颇为温和的方文赋蓦地调转了鸳鸯埙,埙声大变,这一声气震音好似吹箭,角度刁钻,自项嘉荣箫声的间隙直插进去,射向他面门。

    项嘉荣吃了一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下意识后仰,但乐声的攻击岂是他能如此躲避过去的?

    文笙以左手大指在琴弦上往来,右手“齐撮”,琴声一荡,恰似无形屏障在项嘉荣身前如水波般一晃,不偏不倚挡住了鸳鸯埙的这一声气震音。

    三两声琴音见功,文笙没有停下《行船》,左手顺势滑过琴弦,恰是一记“飞吟”,右手先拨后剌,“叮咚”两声脆响,那一层屏障突然又与卓玄身前隐现,正挡住了文鸿雪箫声里“库”的一记单吐音。

    旁人未觉有异,独有钟天政,他对文笙所弹的这曲《行船》不能更熟悉,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下,立时就觉出不同寻常来。

    从第一场团战开始,文笙以《行船》对同伴的保护便是面面俱到不遗余力。

    钟天政了解文笙的心思,她是生怕有所遗漏,所以恨不得将己方所有人全都用那屏障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到万不得已实在撑不下去,她不会缩小保护的范围。

    而现在,许是唯恐伤情复发,要保存几分实力,文笙大胆地撤掉了一直撑着的屏障,开始学着将好钢都用在了刀刃上。

    文笙手上指法忽疾忽徐,对方四人如雨般的攻击她有时挡下了,有时却因来不及而漏掉。

    不过因她有意而为,漏掉的都在卓玄和钟天政那里,如此,他们四个人竟然堪堪撑住了局面,场上陷入了僵持。

    台下谭睿博向众人讲解,难免要提到钟天政之前向建昭帝提到的琴箫配合之法。

    今日到场的文武大臣多半只会看个热闹,独有谭老国师手捻胡须,微微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场上的文笙不是不想用《采荇》赶紧结束这一局。进到前五甲的争夺,不管前两局输赢如何,第三局都是必须要打的,她想留着精力去对付那乌大元,只是不知对手是否有意而为,己方攻击力最强的卓玄被文鸿雪和晁子晋逼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实在不是动用《采荇》的好时机。

    钟天政极力贴近《行船》的旋律,想要寻找胡良弼所形容的那种共鸣。

    卓玄被两大高手压制,不可避免就退回了自己的半场。

    这时候,钟天政的对手苏琛突然一个跳弓,胡琴节奏变了,与此同时,方文赋指震音、唇震音接连而出,他俩这一抢攻,文鸿雪和晁子晋也开始一通猛攻。

    文笙指法变幻,“叮咚”琴声不绝。

    这一通突如其来的攻势叫钟天政隐隐觉着不安,便在此时,他瞧见坐在他对面的文、晁二人隐晦地互望了一眼。

    钟天政心中警铃大震。

    若他此时是弹琴或者击鼓,只要嘴能空出来,必定大声示警,提醒文笙小心,可他偏偏正吹着箫,箫声不能停。

    在台下众多旁观者眼中,台上这支北院队伍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更换了进攻目标,四个妙音八法四重的乐师同时丢下对手,四道乐声直奔文笙扑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合鸣!

    !

    刹那之间,场上形势大变,文笙处在了对方四人的围攻之下。

    卓玄叫道:“小心!”

    他此时才出声示警已经是迟了一步,琴、箫、胡琴以及鸳鸯埙,四道乐声纵横交错,彻底将文笙淹没。

    文笙毫无防备么?

    当然不是。

    她一直留意着对手的动向,加着十二分的小心。

    早于卓玄的这声喊,她的右手已经先行自挑勾“打圆”连摘数声,转为了“滚拂”,琴弦“铮嗡”两声,散音连绵不绝,苍劲醇厚,弹的正是《行船》最起始一段。

    所见皆是苍茫之水,胸怀天地万象。

    四道乐声中速度最快的是苏琛的胡琴,胡琴声带着冰雪般的寒意扑面而来,距离文笙的眉心不过尺许远,攸地停住。

    紧随而至的鸳鸯埙声也撞上了无形屏障,不得寸进。

    跟着琴箫声同时无功,在文笙周围化成了散乱的气流。

    文鸿雪、晁子晋等人这突然合力一击,竟然没能奈何得了对方一个新生,四人都暗自心惊,互望一眼,此时顾不得脸面不脸面,反正已经出手了,先拿下这场团战来才是正经。

    四人硬挨着卓玄等人的琴箫攻击,各自倾尽全力,诸般绝活儿如雨般落在文笙身上,这一刻,简直生死大敌也不过如此。

    滔滔音浪来势凶猛,将文笙夹在了中间,她和她的琴恰如漩涡中的一条小船。忽上忽下随势颠簸,风再急浪再大,她却始终是白色急流中的一个小黑点。不没不灭。

    这一幕,令四周观战的乐师们一时忘了建昭帝在座,尽皆哗然。

    文鸿雪四人敢不顾一切地围攻文笙,摆明了便是欺负南院这支队伍里有两个妙音八法三重的,攻击力不足。

    这会儿工夫,他们每人攻了多少回合?

    除了偶尔有人分心应对一下卓玄三个,整个队伍八成以上的攻击都是由文笙承受下来。

    此等实力。不要说秋试新生个人战头名的钟天政不及,就是换一个妙音八法四重的老生,处在如此围攻之下。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浑然无事。

    谁不想在对战中有一个不坏金身?所有人都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建昭帝有些奇怪地问:“这不是顾文笙么,之前的个人战怎么没见,她输给谁了?”

    谭家兄弟还真不清楚,谭睿德去问了一问。才面带古怪地回来禀报:“回圣上。她是输给了小徒钟天政。”

    建昭帝笑着摇了摇头。

    众人看文笙此刻表现得异常出色,其中的苦只有他们这一队的人自己才知道。

    文笙大病初愈,况且是真的痊愈了还是勉强支撑都不好说,这一局如此消耗,哪里还有精力和体力去应付第三局?

    文笙自己也意识到遇到麻烦了,不撤掉防御,就没有办法动用《采荇》,对方这么针对她。她哪里敢轻易停下《行船》?

    卓玄三人也在全力围攻苏琛,想着就算不能逼其出局。也要打乱对方的节奏,可对方四人明显是之前演练过这套战术,苏琛退避躲闪,实在躲不开了才以胡琴声招架,他招架的多是卓玄的琴声,对于钟天政和项嘉荣的两道箫声,则干脆以身体硬抗。

    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损耗,但和文笙那边一比,显是占了大便宜。

    台下的谭瑶华等人看着都有些焦急,闻人英皱眉道:“这等无赖打法,必定是他们几个的师长授意,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嫌难看!”

    卞晴川面现怒色:“那乌大元本就和凤嵩川狼狈为奸,去年给新生当主考,便暗做手脚,有意刁难我徒弟,这等人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当我们师徒好欺负!呆会儿第二局,你们一上场就先给我把他打出局!”

    不提几位师长决意要还以颜色,单说台上,文笙几个还在苦思对策以解开这个困局。

    对方密集的攻击使得文笙找不出空当,只能这么一直撑下去。

    那些压力看似落在她周围的虚空里,其实全都通过琴声的反噬,积压在她的肩头,在她抚琴的两只手上。

    时间一长,文笙觉着一侧太阳穴“突突”疾跳,牵扯得额头都跟着隐隐钝痛。

    要糟!看来一心求稳的结果只能是被拖垮,而要打破这不利的局面,只有行险!

    《行船》的节奏突然变了,“欸乃声”时断时续,在文笙而言,她就像是在两军交战之际,迎着敌人乱箭如雨,突然撤掉了沉重的护身巨盾,改而用刀戟拨打扑面而来的那些雕翎。

    虽然冒险,却节省了力气,而且在此情势之下,她更容易寻找机会,强行插入《采荇》。

    在钟天政几个眼中,文笙的处境突然之间就变得险象环生。

    晁子晋的琴声刚由她耳畔飞过,后边文鸿雪的箫声便到了,文笙以一记“拔刺”匆匆赶在数寸距离挡下,方文赋那边鸳鸯埙一道“气吐”又至。

    与此同时,晁子晋再发一声琴响。

    两道乐声自左右一齐杀来,文笙稍一权衡,便放弃了同时兼顾,右手简单一个的勾剔,准备应付了晁子晋的琴,那一记“气吐”就以身体硬抗,趁这工夫,会有一个稍纵即逝的空当,她要试试能不能生抢出一记《采荇》来。

    “铮淙”一响,两声琴音交会,晁子晋的琴声被挡了出去,眼看着那记“气吐”就要落到文笙身上。

    就在此时,却有一道箫声凌空飞至。

    这只是一记“长音”,在钟天政所吹奏的所有箫曲中,这一声因为没用什么技巧,颇显朴实无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行船》的旋律就是这样的,过于简单,以至他想用技巧都使不上。

    单单一道箫声,并未显出有什么作用,但这一声落到了文笙的琴声里,就好像一桶油泼到了快要熄灭的火堆上,刹那间,熊熊烈焰冲天而起。

    在文笙的周围,仿佛突然出现了一圈光晕,自方文赋的这声“气吐”始,连同跟随攻至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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