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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笙-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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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恶作剧心起,一本正经回答对方:“其实这个是要看心境的,只有内心良善纯净的人,才有可能领悟《希声谱》,反之,若是心中杂念太多。全都是些阴谋算计,必定会被它拒之于门外。”

    “……你!”钟天政提高了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来。

    文笙借着灯光一看他脸色就知道坏了。这是气大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钟天政才咬着牙道:“顾文笙,你少拐弯抹角地讽刺我,不对。你连拐弯抹角都不屑于了。可恶!”

    文笙暗道:“我说的是真话,你自己不相信,可怪不得我。”口里息事宁人:“哪有,没有的事。好了好了,快练曲子吧,再不练,天都快亮了。”

    以前这法子对付钟天政挺好使,文笙听到他坐在那里深深呼吸。又见他重新将洞箫拿起来,还当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突听他冷冷地开口:“你是不是见我总让着你,才会如此放肆?”

    文笙闻言有些诧异,她想哪有,明明是我总让着你。

    “怪不得人家说,对女人不能太纵容了,否则她就会蹬着你的鼻子上脸。”

    文笙暗忖这都是谁教他的话,乱七八糟的,一个人若是学不会对亲人朋友宽容忍让,谁还愿意与他为伍。

    不过钟天政并不是一个能听得进去劝告的人,文笙没有与他争辩,望了他一眼,径自低头弹了一曲《伐木》。

    待她弹完,钟天政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不生气了,看上去却还是有些不满:“这算什么,拿《希声谱》影响我的情绪?”

    文笙坦然道:“阿政,你对人对己都太严苛了。若是连一句玩笑都当不起,恐怕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就像你若是不会退让,咱们也不可能练到你刚才所说的那种配合的境界。适才我弹的这一曲,并不能强加于你喜怒哀乐,它只会带你回想起那些快乐的事。我看你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高兴,连卜云师徒的反应都比你要大,是什么原因,你自己应该清楚。”

    《伐木》虽然没让钟天政觉着有多开心,但到底令他心平气和了。

    默然一阵,他道:“练曲子吧。”

    琴与箫,天生便相辅相成,具有很好的默契。琴声铮然,就像流水,箫声幽咽,好似落花,当琴箫声同时响起,落花与流水相逐,确实是难分彼此。

    一如美人之风骨,一如美人之容貌,两相辉映,才现美人之风华绝代。

    文笙的琴很稳健,这一点令钟天政很是钦佩激赏,不知她怎么练的,一曲《行船》不管怎么弹,他都能感觉到那股逆流而上的力量。

    柔和,浑厚,叫人生不起抗衡之念,若只听曲子不看人,只会以为是个练琴多年的老乐师在弹奏。

    叫文笙说中,当他的箫声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和琴声总是相差了一线。

    这一线,若有若无,可一遍一遍地合练,任两人怎么调整,着意配合,就是没有太大起色。

    不觉月过中天,钟天政停了箫,道:“休息一阵吧。”

    文笙紧了紧衣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

    已经入秋了,山坳里又临着水湿气重,夜里还是颇有凉意,这么久跪坐不动,两腿不觉麻了。

    钟天政去石桌旁斟了两杯酒,过来递了一杯给她:“喝吧,也许醺醺然就可以合到一起去了。”

    这话里带着些微的赌气。

    文笙笑笑接过来,一手端着杯酒,趿上鞋子往河边走了一走。

    朦胧中星月的光影在河面上闪烁,河水冲到山石上,扑起丈许高,而后碎裂如千万点白雨,向着四周散落。

    文笙在河道旁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左手撑在石上,身子后倾,仰面自峡谷的间隙看天上的星星。

    星空依旧,流水不息,这星空下的人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代,红颜白发,英雄枯骨,人的野心在天地山河间显得多少微不足道。

    她口里轻轻哼唱着《伐木》的旋律,钟天政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听了一阵。

    文笙停下来,问他道:“阿政,你怎么选了这么一处山谷?”

    “这里水流很响,我原以为咱们配合得好了,可以和这水声一较短长。”

    文笙无声地笑了一笑:“我看你在玄音阁里同旁人相处,也是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模样。”

    “那是假的,你难道不知?”

    “那你就再假装一下嘛,也许装着装着,就成真了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抽签小能手(粉200+)

    这一夜,两人在山谷中呆到天快亮时才回。

    文笙眯了一会儿,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停当,出来招呼其他人吃早饭,然后继续练习。

    其实对闻人英和谭瑶华而言,只是熟悉一下队伍就够了,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完全没有必要,但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跟着一直练下来,有他们比着,逍遥侯杨绰一说要歇息,就必定招来鄙夷的目光,当真是欲哭无泪。

    中午休息的时候,钟天政和卓玄去了趟玄音阁,看看报名的情况和考试安排。

    团战报名今天是最后一天,从报名的情况看几乎都是老队伍,他们这一队是唯一一支有新生参加的,且里面除了三个新生,还有杨绰、卞晴川这些怪人,消息先在南院传开,引得很多人侧目。

    他们八个人中间,最引人关注的自然是文笙。

    女子,圣上钦点的新生状元,不好好在阁里学习跑去江北,是那篇《公鸡岭见闻记》的作者,而且听说,到现在她的妙音八法还没有入门?

    说起顾文笙,玄音阁乐师们印象最深的还是她和凤嵩川的恩怨。

    凤嵩川奉旨去江北议和,王光济造反时他适逢其会,据传他仗着身手高强逃掉了,但之后的下落却没人知道。

    江北刚乱的时候,还能通消息,这位大人曾有奏章送回京,向建昭帝报说自己被困敌城之中,一时不得脱身。索性等待时机,看能不能诛杀匪首王光济平息叛乱,叫建昭帝激动之余当着众臣子大赞了一番。

    可这么久了没个动静。王光济还活得好好的,大伙对他也就不报什么期望,只有凤家的几个姬妾还在为他四处奔走。

    若是凤嵩川自此一去不回,那这顾文笙的运气还真是不错。

    也有人找上门来放言挑战。

    郭原的弟子吴乔生就拦住了钟天政和卓玄,代师父向卞晴川下了一封口头上的战书。

    郭原惦记这事都大半年了,他不能白受窝囊气,不过报名的时候一打听。卞晴川队伍里三个新生,还有个名字从来没出现在宫榜上的逍遥侯杨绰,便意识到这是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不禁大为扫兴。

    看对方的实力,不垫底就不错了,怕是连和自己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故而吴乔生来,便是故作关心地道:“团战的时候。诸位可一定要好好发挥。争取能多留几场,我师父还想在同乐台上领教一下卞前辈的鼓呢。”

    卓玄着实看不上郭原师徒,不过郭原是师长,辈份在那里,他不好明着指责,冷笑一声,回吴乔生道:“团战还得好几天呢,吴兄也好好发挥。让我在个人战里先领教一下你的实力。”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卓玄和吴乔生从来没在个人战里遇到过。不过卓玄宫榜上的名次比吴乔生靠前一大截,吴乔生自知不是他对手,还待找点话撑撑场面,一旁钟天政淡淡开口:“回去转告令师,战书我们代卞前辈收下,等秋试结束,咱们宫榜上见分晓。”

    同往年一样,秋试先开始的依旧是个人战,个人战无需报名,但要签到,无故缺席的,阁里将视情况进行处分,严重的逐出玄音阁。

    本来若是王光济不反,杨兰逸有谭瑶华照应,还有可能蒙混过关,但现在谁也不敢给他网开一面。

    故而刚考进玄音阁不到一年的杨少爷在签到截止的当天,就被张榜除名了。

    文笙听到这消息,真是为他鞠了一把伤心泪,也就是京城现在和江北消息不通,若是杨兰逸知道,只怕非得嚎啕大哭一场。

    除名通报由两院院长共同签发,不是以涉及谋反,而是以缺考为由,这其中的含义,不知旁人是什么感觉,反正文笙觉着挺耐人寻味的。

    签到截止到正式开考,中间只有一天的时间叫大家准备。

    这天上午个人战分组抽签,乱哄哄大半天下来,所有人的对手都已确定。

    文笙对自己个人战的结果本来未抱太大期待,只是扫了一眼,印象里对方是北院一名新生,和自己同时进的玄音阁,未太在意,等着看钟天政代表他们八个人上去为团战抽签。

    秋试团战挺有意思,共有二十五支队伍,其中南院十一支,北院十四支。

    所以规则也很简单,五支队伍一组,每组决出前两名来,就是进入宫榜的十甲。

    前十甲排序那是后话,眼前的抽签非常关键,若是可以,大家都不想现在就碰上太过厉害的对手。

    为把有实力的队尽量分散到各个小组去,玄音阁也是煞费苦心。

    春试团战的前十支队伍不参加抽签,第一名直接就在一组,以此类推,到第六名依旧五组,反过来再推一次,第十名归入一组。

    春试只过去半年,各队乐师几乎没有变动,大家都觉着照以往的经验,最后的十甲很可能依旧是这十支队伍。

    同乐台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个人战定下来的乐师来看团战抽签。

    项嘉荣请教师父:“您觉着抽到哪一组最好?”

    闻人英捻须而笑:“不是惦着拿第一么,那还担心抽到哪一组,哪怕和三先生、四先生的队抽到一起也要照打不误啊。”话里透着揶揄。

    虽然老先生从开始就和大家一起训练,从不缺席,到这时候他也只当第一之说是个笑话。

    卞晴川道:“那自是越往前越好。抽到一组,既稳进前十,又可以先同谭三先生的队交手试试。”他说话的声音颇大,一点都不怕被春试的第十名听到。

    卓玄问准备上台的钟天政:“看你的了。可洗手了没有?”

    钟天政“嗤”的一声笑:“我出手,你放心。”

    剩下十五支队伍派人前去抽签,按说这其中只有钟天政是新生,应当礼让,他却不管那些,趁着四周一片喧哗,抢先出手,拿到了一根签子。

    签子入手,他拿起来看了看,微微一笑,遥冲台下比划了个剪刀的手势。

    谭瑶华笑向文笙道:“二组么,那也不错。”(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巧(粉205+)

    文笙明白谭瑶华为什么说二组不错。

    二组已经定下来的两支队伍都来自于北院,春试第九名不必说了,不管是四人场还是八人场,配合都颇为默契,这也是北院整体优势所在,是它能在团战中稳压南院一头的原因。

    但这支队伍乐师个人实力都不高,文笙觉着若是同他们对上,不出意外师长那一场应该稳稳拿下。

    要重点说的是春试第二名这一队。

    这队四位师长乐器不重样,当中有玄音阁第一鼓,玄音阁第一筑,剩下两位一笛一瑟,在自己的乐器上也都颇有名气。

    这一队实力很强,但要说强过南院谭四先生的那支队伍也不尽然,春试的时候,谭四先生带队与自己三哥所带队伍一番苦战,最后惜败,又因损耗太过,被紧跟着来战的这些人捡了个便宜。

    实力高,又不是很高,所以说给大家在小组战中练手正合适。

    文笙笑回:“等抽完签再看。”

    抽完签各组的情况一公布出来,众人又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二组五支队伍,四支隶属北院,只有文笙他们这一支是南院的。

    其它几组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一时就有很多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他们几个身上,就好像狼多肉少,只有他们一队才是那任人宰割的肥羊。

    谭瑶华和闻人英师徒都很有涵养,沐浴在这目光中依然故我。卞晴川“哼”了一声,同文笙道:“我也觉着小钟这签抽得不错,全是北院的。一个个踩过去就行,不必有任何负担。”

    文笙暗笑:“那郭原到是南院的,也没见您对他客气。”

    受热闹的气氛感染,文笙此际心中也涌起了一种争强好胜的冲动。尽全力打一场,管他是输是赢,这种属于乐师的盛事,一辈子又能遇见几回?

    钟天政没有回来。他在等着把团战第一场的对手抽出来。

    第二组很快轮到,五支队伍两两捉对厮杀,首轮必定有一支队伍闲下来看戏。钟天政随手一抓,抓到的便是个“空”字。

    卓玄击掌赞道:“钟贤弟这手气,绝了!”

    文笙却忍不住想,这恐怕不是运气。习武之人眼明手快。他想抽什么就抽什么,这赛程怎么走,都在他计划之中。

    团战要在两天之后才开始,众人兴高采烈回了马场,这时候才顾得看明天个人战各自的对手。

    闻人英是玄音阁的老乐师,一看名字心中有数,据他道四个人里面大约只有他的徒弟危险,另三个都没有问题。

    而后又是抓紧时间练习。

    逍遥侯杨绰没有去看抽签。偷了半天闲心情颇佳,卓玄叫他练鼓。他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夜里文笙又被钟天政叫去那山谷,经过这几晚,两人对彼此的音乐更加熟悉,相处的方式也更加轻松随意,不再拘泥于对坐树下,或在山谷间走一走,或在河边岩石上小坐,和着流水蛩鸣,来一曲琴箫合奏。

    钟天政有时候会将回去的时间拖到太阳东升,文笙也都由他。

    夜里休息的时间太少了,钟天政总是说,还差那么一点火候,等到上场的前一晚再放她好好补眠。

    文笙坚持到后来忍不住困顿,会在练琴的间隙不小心睡过去。

    钟天政便帮文笙盖一件大氅,免得她在秋夜里着凉,他自幼习武,这时候依旧没有半点儿困意,就坐在文笙身旁,放空脑袋,吹一段箫曲。

    不使用任何乐师的技巧,不去想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钟天政觉着,他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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