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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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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个街口,文笙只是随便扫上几眼便差不多确定,这么多天没有抓到刺客,官府已经不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自投罗网上了,离水已经封城十日,不可能永远封下去,最佳的捉捕时间就要过去。

    很可能首阳先生遇刺这件事会变成一桩悬案。

    陈家老店很明显受到封城的影响生意冷清,大白天客栈的门竟然虚掩着,那些倒霉的外地客即使这会儿还好好的,谁知下一刻会不会被挪去大牢里呆着,一个个提心吊胆,哪里还有闲情寻/欢作乐,本地人都老实呆在家中,更不会跑来喝茶听书。

    不过这样的天气,应该阻止不了白麟远。

    文笙迈步上前,伸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店铺里静悄悄的,李从武“咦”了一声,招呼道:“伙计呢?人呢?”

    文笙走进去,站在台子底下昂首往楼上看。雨天屋里发暗,楼上几乎到了需要点灯的程度,但她眼睛很好使,那天他们坐过的桌旁是空的,确切地说,这会儿陈家老店楼上楼下一个闲人都没有。

    好一会儿那天的店伙才闻声从后厨探出头来,见是他二人,赔笑道:“两位爷怎的这时候来了?快请坐,来点儿什么?”

    既是认识的人,更好说话,文笙沉声道:“白少爷可在?”

    那日衙门里的人来店里盘查,当着店伙的面同林伯说过话,其实红笺觉着以这些伙计看人的本事,就没有这回事,也应该认得出这么有名的白典史的宝贝儿子。

    那伙计当即讨好地笑了笑:“两位与白少爷有约?他还没有到。哎呀,十三日那天白少爷在我们这里呆了大半天。先坐,我给您二位把灯点上,再来点儿吃的。”

    文笙闻言皱着眉望了望外边的天气。

    李从武亦道:“会不会是看下雨,不准备来了?”

    文笙却觉着白麟远是个很认死理的人,既然说好了,还是他定的日子,应该不会因为下雨而失约。她坐下来,道:“等等吧。”

    店伙点了灯,连日生意冷清,他忍不住一边收拾,一边不停地抱怨。

    可这一回,文笙在陈家老店一直等到了过午雨停,白麟远却没有来。

    (出门,这是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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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云鹭送信

    若是别人,偶尔失约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就像上一回,因为街上兵士盘查得太严,文笙不能到陈家老店来,只得叫白麟远空等一场,那也是无奈之举,可同样的事发生在白麟远身上多少有些不寻常。

    也许是不巧被什么事绊住了,只好等到下一次约定的时间再来相见。

    文笙眼看天色不早,在李从武的催促下结账回去,临走时顺便问了下怎么没见到戚老爷子,店伙回道那老头儿觉着眼下留在店里也没什么钱可赚,干脆投奔朋友去了。

    文笙莫名觉着心里有些不踏实,沉默着跟李从武回了家。

    入冬以后天黑得早,还没到酉时院子里就黑沉沉的。

    文笙点了灯,一边听着李氏唠叨一边做针线。

    原道冬月十九这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谁知她刚坐下不到半个时辰,李家大门便被敲地“砰砰”响,有客到访。

    虽然这时候距离宵禁还有一段时间,但想也知道天黑以后街上的盘查会变得特别严,这个点儿上门的十九是有急事。

    李家阖家惊动,住在隔壁的青桂跑到前面去一看究竟,好一会儿才脸上带着几分古怪回来,说是镖局里的一位镖师来找三哥。

    李从武只是个小小学徒,镖局里像他这样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号,自从离水封城,镖局也跟着没了生意可做,总镖头鲁百泉怕这么多习武之人聚在一起惹来麻烦,干脆把他们都打发回家,算起来李从武已经有七八日未到过镖局了。

    文笙听说是找李从武的,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她手底下的那件男式绵袍到了上袖子收边儿的阶段,马上就可以上身了,裤子早已经做好,尺寸什么的都是照着她自己来的,李氏并不知情,还当文笙准备做了孝敬大舅李荣。

    李从武的那身粗布短衣很多场合不方便,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白麟远一样不重衣冠只重人,文笙日后少不得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穿着得体一点也好少些麻烦。

    这件深色袍子的料子是文笙随便找出来的,做的款式有些像她前生的那些衣裳,等穿上之后一举一动会更加随意自在。

    前院的客人没有久呆,很快告辞离去。

    来人前脚刚走,李从武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蹿到后院来,离得老远慌里慌张连声叫道:“表妹,你在不在?快出来,出大事了!”

    文笙手一抖,最后一针就扎在了指头上,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文笙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口中吮了吮,顾不得别的,起身迎了出去,刚推开门,屋外李从武竟不顾男女之别一把拉住了她。

    借着灯光,文笙瞧见三哥的脸色煞白,神情惊恐,她暗道不好,下意识怕他说出什么吓到李氏,反手拉了人往外走出几步,压低声音沉着道:“什么事?不怕,你慢慢说!”

    李从武望着文笙张了张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是云师父刚才过来,他说,说……”

    身后赶来一看究竟的李荣出声打断了儿子:“从武,到前面去说,不要在这里惊扰了你姑姑和妹妹。”

    刚才匆匆来去的客人竟是镖师云鹭!

    文笙心中骤然一紧,快步追着那爷俩来到前院,李从武连屋子都不及进,就站在院子里,继续刚才的话:“他说今天白天白典史家里办丧事,好像是白少爷出了意外……”

    文笙心头一阵冰冷,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云鹭是来送信的,白天白麟远失约,竟是出了这样的大事……

    那个认真又固执,一心要跟着自己学画画的年轻人,突然就这么死了?

    文笙呆呆站在那里,前世历经的那些悲欢离合突然尽数涌起,内心但觉说不出的苍凉。

    “……白麟远,是怎么死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问道。

    李从武乍一从云鹭口中听到这消息,心中除了惊慌害怕,还隐隐替文笙觉着惋惜,表妹和那个古怪的白少爷明明那么投缘,白麟远不像别的富家子弟,对表妹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若他知道表妹是女子,看样子肯定会上门求娶,令表妹自麻烦中脱身从此过上好日子,谁知道他竟会这么短命。

    前些天明明还好好的。

    “云鹭说今天白家不停有官差进出。更详细的情况他还没有打听到。”

    李荣心乱如麻,忍不住开口问:“这位云师父为什么要特意跑来将这消息告诉你?”

    李从武瞥了文笙一眼,结结巴巴回道:“他问我表妹住哪里,叫我赶紧跟她说一声。”

    李荣脸色微变,厉声喝道:“你可跟他说实话了?”自己这儿子憨厚有余,机灵不足,可别傻乎乎的什么都往外说,万一传出去变成什么风/流命案,绝不是他一个小小鱼贩子能摆平的。

    李从武急道:“没,没,爹您放心,我又不是傻的,他问得太突然了,我没有反应过来,就应付他说我和那顾九虽然是兄弟相称,但其实只是比较投缘的朋友,叫他放心,这个消息我一准带到。”

    李荣微微吁了口气,紧绷的心弦却没有就此松下来。不知那云鹭什么意思,他只是镖局一个镖师,不想说还可以含糊过去,若是换成衙门的人来问,难道也能这么随意应付?

    他心里像被油煎了一样,有心埋怨外甥女两句,但自从前两日他有了那个诡异的猜测,再面对文笙的时候不由地就想自己对着的很可能是不知哪里来的游魂野鬼,能保持冷静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像寻常大舅对外甥一样想骂就骂?

    文笙心里想的却是白麟远到底怎么死的?

    他的父亲是县城的典史,下边有衙役仵作,处理这件事必定竭尽全力。不过做为朋友她必须要亲自去看一看,并且到得越早越好。等明天怕是有一些线索就会随着时间消失不再。

    她看看天色,这会儿离入更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要走一趟白家必须赶在宵禁之前,这会儿就该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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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入白府

    文笙穿着那件匆匆缝制出来的黑色绵袍,独自一人出了李家的大门。

    夜里出门这件事隐瞒了李氏,若是给她发现不对,只好麻烦李荣想办法安抚。

    说服舅舅比文笙预计的要容易得多,她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

    李荣望向她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对她似乎只有一个要求,不准李从武同行。其实就算他不开口,文笙这回也不打算找三哥陪着。

    以前出入市井酒肆,那些场合都是李从武熟悉的,万一遇上生事动粗的可以保护自己不吃亏,而今日是去白家吊唁,同时她还想看看能为白麟远最后做点什么,没必要把李从武也拉进麻烦里。

    大街上透过薄薄的暮霭还能依稀判断十余丈之内是什么东西,文笙丝毫不觉着胆怯,她左手抱着一个纸卷儿,那是她和白麟远在陈家老店合作的那幅画,随身荷包里还带着他的名章。如果白麟远真是为人所害死于非命,她必定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绳之于法。

    白麟远是她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他在画画上面还籍籍无名,文笙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祖父、父亲、十三叔以及前世许多人的影子,一样的执着而心无旁骛。

    只是白麟远身边缺少同路人,才使得他那么孤独,不被旁人理解。

    文笙越走越快,白麟远的死讯叫她觉着愤怒,这样纯粹的一个人,究竟碍了谁的眼?

    “站住,干什么的?”文笙出了巷子没走出多远便被街上戒防的兵士拦下。

    借着火把,文笙认出对方是将军府的兵,不禁稍稍遗憾。

    不是官府差役,不方便提前探问白家的情况,文笙只得冲带队的遥遥一抱拳,沉声道:“在下欲去白典史家,还望诸位军爷行个方便!”

    不怪她被拦下来询问,这时候大街上空荡荡的已经不见别的行人,像她这身装束,独自走在街上身边连个仆从都没有,实在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不过随着她这话一出口,对面那队兵士的态度马上便和缓下来,为首那军官脸露同情之色,将文笙由头打量到脚,目露诧异,显是没想到来人年纪这么小,随便叫了个手下过来:“你去,陪着他走一趟。”

    文笙松了口气,赶紧向那军官道谢,军官摆了摆手,好意叮嘱道:“快去快回,不要触犯了宵禁。”

    文笙心中有事,一路上对那当兵的搭讪只是随口应付,等经过几重关卡到了白家所在的清平巷,才向他道了谢。

    一路过来步行再快也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所以那当兵的受了文笙的礼,嘟囔了一句:“你快去吧,都这个点儿了,我看你是来不及回了。”

    他站在原处不走,目送着文笙,到像是心有疑虑,想看看文笙是不是真的进了白家吊唁。

    这时文笙已经顾不上别的,她看到白府门口挂出了白色灯笼,门楣上扎着白色纸花,夜风吹过,门前几层台阶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阴森。

    文笙稍一沉吟,迈步上前,抓住门环使劲儿扣了几扣,隔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抽动门栓的动静。

    大门打开,里面一个面生的汉子探出头来,打量文笙,沉声道:“找谁?”

    这汉子四十上下年纪,两眼通红,盯着文笙面露戒备,文笙见他一身仆从打扮,身上带着孝,连忙道:“白老爷可在家?”

    对方皱了皱眉,指了门口的白灯笼给她看:“没看到吗,家里出了事,他老人家心情很差,不管是谁一概不见,有什么事等过了这阵子再说。”说话间退步便要关门。

    文笙连忙伸手拦住,取出白麟远的那枚名章递过去:“烦请把这个交给白老爷,我先在门口等一会儿,他会见我的。”

    那仆从接过去,露出疑惑之色,文笙见他不认得这名章,只得补充道:“这是你家少爷的私印。”

    那仆从闻言神色大变,往文笙身后望了望,竟直接将她让进门去,关上大门,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去跟老爷说说。你怎么称呼?”

    文笙道:“我姓顾。”

    那人转身奔正屋而去,文笙忽起一念,问道:“贵府那位老管家林伯呢?”

    那人不应,摆了下手,一溜小跑而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里。

    白府很大,文笙借着一长溜儿挂在回廊里的白纸灯笼打量前院,只见周围是池塘假山,远处透着光亮,隐约有哭泣声响起,应该是自主屋前面的灵棚里随风传过来的。

    文笙怅然叹了口气,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真正能记住一个人,为他痛不欲生的,只有家人。

    她又想到自己,今夜不归,李氏那里定然瞒不住了,看舅舅李荣的反应,她这个借尸还魂的人和李家的缘份大概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名章送进去,主屋那边很快有了动静,灯光摇晃,脚步声杂乱,竟似有好几个人一起迎了过来。

    文笙心中涌起不妙的感觉,她刚才问起林伯,那仆从没有回答,若林伯好好跟在白典史身旁,见了名章自然会解释来的只是白麟远近来结交的一个画友,可白家如此兴师动众,这怕是拿她当知情/人看了。

    林伯也同时遭了意外?

    她不及多想,来人已经迎到了眼前,当中一位大约有五十上下年纪,身体有些发福,头发半白,被几个下人簇拥着疾步而来,脚下有些踉跄,文笙一看这人五官眉眼,便意识到他正是白麟远的父亲,本县典史白士元。

    文笙连忙深施一礼,一躬到地:“见过白典史!”

    白士元离她五六丈远止步,下人高举灯笼照亮文笙,白士元双目炯炯盯着她,神情痛楚,嘴唇微微颤抖:“我儿的名章,为何会落到你的手里?”

    文笙声音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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