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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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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得无可不可,哪里会去想那么多。

    而赫连珠的目的,就只是让黄妙晴这蠢货去对付赫连双而已,目前散播的谣言,不过是给黄妙晴的一点点利诱,她不会蠢到真的来对付苏晏和云初微。

    只是,赫连珠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苏晏会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就算她是以云雪瑶的名义联络的黄妙晴,照样能被苏晏强大逆天的探子们给查出来。

    “夫人,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萧忌问。

    “赫连珠既然在外面布置了自己的私宅养了一帮面首,不如咱们就从这里下手。”

    门外突然传来苏晏的声音。

    云初微一惊,忙站起身,“九爷?”

    她已经吩咐了府上所有人封锁消息,九爷怎么还会知道的?

    苏晏缓步走进来,面色从容,浅笑盈然地望着她,“微微,这件事,我来处理。”

    “可是你……”云初微心中有些失望,她其实很想默默为他分担了这件事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得他亲自出面。

    苏晏看穿了她的心思:“夫人怀胎十月就已经够辛苦的了,这些事,哪能再让你劳神,还是我自己处理吧!”

    云初微想到他刚才的话,有些震惊,“永平公主养面首?”

    “嗯。”苏晏轻轻颔首,“这件事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只不过那时候觉得与自己无关,故而装聋作哑,不过么,这次她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她不想要脸么,我替她扔了吧!”

    云初微想了想,“这件事一旦曝光,整个皇族颜面都会荡然无存,万一让圣上知道是我们夫妻做的,那岂不是对你不利?”

    “欺我辱我之人,必要百倍还之。”苏晏毫不在意地道:“就算对方是皇族,我也照杀不误。至于后事,皇家要是敢查,我就敢担当一切罪责。”他可不是赫连缙,碍于身份的关系诸多顾忌,他要想杀一个人,绝不会留她明天活着醒来。

    云初微侧眸,看到了苏晏乌沉的眸底迸射出冷冽杀意。

    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

    努力了这么久,依旧还是不见怀,赫连珠急得团团转,这夜趁着魏驸马睡熟,蹑手蹑脚地起了身,让人备轿去了私宅。

    白日里新来了一位面首,那丰神如玉的模样让她心痒难耐,只可惜白天没机会,晚上便睡不着了,怎么着也得亲自来见一眼才行。

    喜新厌旧,是这位公主一贯的性子,所以其他面首只能满心嫉妒地目送着她去“宠幸”新来的那位。

    那位正在浴池。

    赫连珠躲在珠帘后,把他沐浴的动作尽收眼底,精瘦健硕的肌肉紧实有弹性,一条条水珠从上往下滑,这样的画面,让人血脉贲张。

    赫连珠哪里还站得住脚,直接挑帘进去。

    对方回眸,见到是她,勾唇浅笑,“公主,要一起吗?”

    赫连珠蹲下身,轻轻挑起他沾了水珠的下巴,满意一笑,“给本宫宽衣。”

    对方绕到赫连珠背后,双手轻轻扶上她的肩,然后……然后赫连珠从浴池的倒影里看到了他手中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铮亮匕首。

    ……

    “天呐!上面竟然挂着一张人脸,太可怕了!”

    一大早,整个顺天府都沸腾起来了。

    百姓进进出出的城门上,用牢实的细丝线挂了一张人脸晃悠着,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挂的位置又悬空,守城士兵们连够都够不到,只能请求兵部调云梯来帮忙。

    很多人猜测是面具,可是哪有那么逼真的面具,简直像是活生生从人脸上剥下来的。

    百姓的恐慌,很快传入宫里,永隆帝也骇了一跳,马上让大理寺前去查明缘由。

    与此同时,浑浑噩噩醒过来的赫连珠从浴池里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脸,顿时发出连串惨叫,“啊——啊啊啊——”

    叫声响彻整个宅院,面首们闻声进来,哪里还有昨儿新来那位的影子,只剩个面目全非的丑八怪,走在最前面的面首又惊又怕,后来实在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其他人见状,吓得纷纷收拾东西逃出去了。

    国公府,苏晏笑看着跪在跟前的人,勾起唇角,“做得不错。”

    此人正是苏晏所有暗卫里长得最俊美的,也是昨天潜入赫连珠私宅的那一位,名唤司璟。

 第188章 九爷的局

    闻言,司璟嘴角微微地抽了抽。

    跟了九爷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极品他们都对付过,九爷那些骇人听闻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原以为前些日子晋王让人架火溶松脂把黄妙瑜裹成蚕茧就已经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没想到九爷更甚,直接让他扮成面首潜入赫连珠的地盘,趁机将赫连珠的脸整张剥下来,前提是人不能死。

    按照九爷的说法,要是想让赫连珠死,一刀捅了就是了,不必那么麻烦,他就是要赫连珠醒过来以后整天面对自己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一点点地折磨她的心智。

    好在有九爷的药物辅助,否则饶是他刀工再好,也不可能完完整整剥下一张面皮。

    不过就算如此,司璟还是不得不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狠!忒狠了!

    平素没事儿的时候,九爷是个好脾气的,不了解的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定会以为这是个温润如玉的暖公子,好相与。可实际上,只有他们这些跟着九爷出生入死过的暗卫才最明白,很多时候九爷只是不大想理会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一旦他突然想理会了,那手段必然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对方不死也得扒层皮,说的就是赫连珠。

    “九爷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司璟问。

    “接下来,很多人都有得忙了。”大理寺,萧皇贵妃,萧太后,永隆帝。“咱们能趁机歇一歇。”

    战场上,他擅长排兵布阵出奇制胜。

    但在算计人方面,他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然后悠闲地喝着茶坐看一帮人瞎忙活。

    司璟想了一下,“黄妙晴那边……”

    苏晏挑眉,“主谋已废,黄妙晴便只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下,她这次下的赌注太大,结果还没开始就输了,光是黄家的名声压制,就能将她彻底压到谷底,短时间内,可以不必动她。”

    司璟面露惋惜,“变故来得太快,可惜九爷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枚棋子。”

    苏晏毫不在意地道:“废了赫连珠,未必是件坏事,赫连家的这潭水,早就该浑一浑了。魏驸马那边,我已经让人打过招呼,他会看着办的,你就不必操心了,退下吧!”

    ——

    脸不翼而飞,昨天晚上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赫连珠越想越觉得恐怖,她趴在浴池边缘上,再三确认自己的脸的确被人给剥了,马上想到昨天在浴池内色诱她的那位面首。

    “来人,来人——”

    赫连珠对着外面大声叫嚷。

    面首们早就被她这张脸吓得魂飞魄散收拾东西连滚带爬逃命去了,宅院里哪还有人。

    赫连双拖着自己疲惫疼痛的躯体爬出来,她这副模样,真真是爹娘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好不容易爬到房间,找了一大块纱布蒙住自己的整张脸,只余双眼露在外面。

    脸上的那些伤口,触碰一下疼一下。

    她哆嗦着,一步步挪回府。

    说来奇怪,即便她已经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严实到让人认不出来的地步,进了大门竟然也没人阻拦她,很顺畅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碰巧,赫连珠刚进院门,一盆盐水就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啊——我的脸,我的脸——”

    顷刻间,杀猪般的叫声叠起,脸上的伤口,不管是正在结痂的,还是正在冒血的,全都被盐水渗透,像被人用几百棵尖刺齐齐扎在脸上那样疼。

    赫连珠倒在地上满地打滚,又冷又疼的滋味,恨不能把整个脑袋都给卸下来。

    躲在房顶上使坏的小厮得意地挑挑眉,马上揭开瓦片对房里的魏驸马比了个手势。

    魏驸马阴冷地笑了一下,很快推门而出。

    赫连珠裹住面部的纱布被她扯开,露出狰狞血腥的一张脸,好似棺材里爬出来的血尸。

    眼眸一眯,魏驸马三两步走过去,狠狠一脚揣在她身上,“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敢跑到公主的地盘撒野,来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一落,四面八方顿时涌出二三十个“小厮”来,一个个毫不留情地踢在她身上。

    “放肆!”赫连珠疼痛之余,大声嚷,“你们竟敢如此对本宫,本宫……啊——好疼——住,住手……”

    魏驸马负手立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幕。

    其实不存在他被赫连珠戴绿帽子的事,因为他从来没碰过这个女人。

    说起来,还得感谢九爷的精心安排。

    魏驸马全名魏延,本来就是苏晏的人,算是苏晏打入赫连家族最早的一颗棋子。

    那个时候,苏晏刚刚手握三十万兵权,他非常担心帝王会走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那一步,所以一直寻机会把自己的势力一步步渗入皇族,逐渐掌控皇族的动向。

    而赫连珠挑选驸马,便是苏晏执棋的第一步。

    之所以选赫连珠,是因为她是南凉史上第一个下嫁平民的公主,驸马候选人无需强大的背景,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即可,再加上那是第一次海选驸马,程序规制都还不算完善,漏洞较大,所以要从中做点什么,都会比较容易。

    就这样,魏延在苏晏的安排下成了赫连珠的驸马,新婚当夜与赫连珠圆房的其实并非他本人,赫连珠喝多了,所以他找了替身,替身在那方面确实不行,这也是苏晏精心策划的一部分,他的目的是要赫连珠对驸马失望,然后再找人从中牵引,激发赫连珠想外出养面首的野心,并以此来控制赫连珠。

    只不过苏晏没料到赫连珠对赫连双的恨意会深到那般地步,竟然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死对方,这次更甚,竟然把主意都打到他头上去了,本来留着她还有些用,但她触及的是他的底线,所以万般不得已之下,只好毁了。

    “我是公主,你们放开我!”赫连珠还在挣扎,嘴里大声嚷嚷。

    “呸!就你还公主?我还是玉皇大帝呢!”擒住她的小厮想一巴掌呼过去,奈何一对上那张脸,胃里直翻腾,索性抬脚狠狠踹了她一下。

    赫连珠站不稳,双膝一软就跪在魏延跟前,她哀怜地望着魏延,“驸马,驸马你快救救我,我是赫连珠,永平公主啊!”

    魏延冷冷地瞅着她:“如此蠢物也敢冒充公主,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打出去?”

    小厮们得令,马上又对赫连珠拳打脚踢,不多一会儿,将她轰了出去。

    赫连珠顶着一张血尸脸,走到哪里都能把人吓个半死,就算拿出身上最值钱的玉佩来,也没有客栈敢收留她。

    这副样子,指望着谁认出她来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她主动去说自己就是永平公主都没人信,走投无路之下,她入了乞丐窝。

    乞丐们本来就没地儿住,哪里容得下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住进来,一帮人围着她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把她打得半死不活,赫连珠不敢再在乞丐窝待下去,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那条巷子。

    得知赫连珠已经走投无路,魏延马上进宫去见萧皇贵妃,“贵妃娘娘,永平公主失踪了。”

    萧皇贵妃腾地从美人靠上站起来,疾言厉色,“你说什么?”

    魏延瑟瑟发抖地道:“公主她自从昨夜出去以后就一直没回来,微臣让人去寻了大半夜也不见踪影,情急之下,只好入宫来找贵妃娘娘做主了。”

    在皇宫众人的眼里,他这位驸马就是个懦弱无能的主,而魏延也一直很配合地把自己扮成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萧皇贵妃听罢,高悬的心慢慢收了回去,想来永平定是在私宅玩得太过,这会子还没回府,这臭丫头竟然如此不知分寸,玩一天到晚还不回去。“她昨天入宫来找过本宫,说有事会出城两天,驸马不必担心,等事情办完了,她自然会回来。”如今也唯有这么帮她暂时掩饰了。

    魏延垂下的面容上划过一丝冷意,语气却唯唯诺诺,“是。”

    萧皇贵妃望着魏延,暗暗叹息,白瞎了这么一张俊美的脸,竟然是个性无能。

    想到这么多年魏延都没办法让珠儿怀上子嗣,萧皇贵妃心头一阵烦闷,再看他的眼神也添了几分嫌恶,手一挥,“你退下吧!”

    那语气,那态度,简直就是在赶走一只恶心人的苍蝇。

    魏延的身份,不够格见到永隆帝和骆皇后,所以只是在萧皇贵妃处意思意思就出去了,他入宫也没别的意图,主要是提前跟萧皇贵妃打个招呼,尽到自己的“驸马”义务就成。

    魏延走后不到一刻钟,萧皇贵妃安排在赫连珠身边的大丫鬟芍药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一骨碌跪在地上,喘着气道:“贵妃娘娘,公主她…不见了。”

    这话从驸马嘴里说出来,萧皇贵妃自然不会觉得奇怪,因为驸马根本不晓得自家女儿在外面养面首的事,可芍药是她安排出去专程为赫连珠养面首这事儿做掩饰和善后的,如果连芍药都说赫连珠失踪了,那就真的是失踪了。

    脸上的神情再也绷不住了,萧皇贵妃急急问:“怎么回事?”

    芍药道:“昨晚奴婢是夜间陪着公主去的私宅,因为白日里新来了一位郎君,公主似乎有些留恋他的容貌,所以趁着驸马睡着就让奴婢安排了,到了私宅以后,得知那位郎君在浴池,公主便直接进去了。奴婢一直是守在外面的,可是后来不知被什么人给下了迷药迷晕,等奴婢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外面的废巷里,奴婢急急忙忙去私宅里找公主,这才发现不只是公主,就连里面所有的郎君都不见了。”

    “不见了?”萧皇贵妃惨白着脸,“有没有可能是他们换了地方?”这丫头简直胆大包天,玩也该有个限度的吧?这么下去,迟早还不得被皇上发现,到时候她那张脸可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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