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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大明金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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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佐又准备了一些尖刻的笑话段子,只等沈氏子沉不住气,开始言语挑衅,正好回敬过去。

    谁知这帮沈氏子却被徐元佐的咄咄逼人吓住了,别说挑衅。就连一句不敬的话都不敢说。言必用尊称,语必带谦辞,却叫徐元佐吃了个闷憋。

    沈玉君却以为徐元佐是故意要给这些宗亲难堪,好叫他们没脸面,从而保住她的家业不至于外流,心中感念,自不去拆台。

    沈本芜辈分最尊,又是主人家,可惜一来就折服在徐元佐的博学之下。看徐元佐做什么都是对的,更不会为宗亲说话。

    徐元佐不知不觉中称了一回小霸王,等筵席散了,冷风一吹,方才醒悟过来:幸好对面没个有才学的,否则自己不小心就成了装逼不成反被打脸的典型啊!看来凡事存了对抗之心,必落下乘,古人诚不我欺。

    就在徐元佐准备低调一些结束这次跟沈氏的接触时。却听得外面有些嘈杂。

    很快这嘈杂声便由远及近,传遍了整个沈家花园。

    此时筵席将散未散。花厅里因为徐元佐锋芒毕露,所以散得早些,正堂上诸位大人乡绅却还在饮宴说话,连他们也都一同惊动了。

    棋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对徐元佐悄声耳语:“佐哥儿,是有官差闯来了。听说带的公文,并非贺寿。”

    徐元佐一皱眉,暗道:莫非沈家得罪了什么人,故意要在老太爷六十大寿的时候发难?

    作此想的不止一人,沈玉君脸色早就惨白如霜。飞快朝正堂跑去。

    徐元佐紧随其后,可不希望自己刚刚埋下种子,尚未萌芽就被人挖了出来。棋妙虽然不明厉害,看看徐元佐这么上心,知道追不上,索性潜入人群之中打听消息。

    一时间差人如虎,整座沈宅都震荡起来。

    徐元佐赶到正堂时只比沈玉君晚了一步,还没听到一言半语,却见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难道徐琨那厮作死,把我带头勒索他的事捅出来了?

    徐元佐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旋即将之打消:可能性实在太低。

    于是他以一个十四岁正常少年的反应问道:“怎么回事?”

    沈老太爷越过众人朝他招了招手:“元佐你来,这两位官人说是找你的。”

    徐元佐干咳一声,正要抬步,就见眼前众人纷纷避开两边,让出一条道来。原本不知道谁是“徐元佐”的人也找到了徐元佐。目光之中,有怜悯,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乐见闹剧,不一而足。

    对于徐元佐而言,这些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激发了他体内一股热流,周身涌动,通体舒泰,头脑益发清醒了。

    “不知二位官人找徐某何事?”徐元佐端出元揆首辅孙子的姿态,不卑不亢。

    那二人对视一眼,道:“你便是松江府华亭县县试案首徐元佐?”

    徐元佐根本不担心自己舞弊被查破,因为县试本来就很粗疏,县官点了谁并不成问题。何况自己这边戏演得足,上下都有证人,哪里会有纰漏?

    “正是。”徐元佐挺了挺胸。

    那两个官差之中年老的上前一步,朗声道:“谨奉:浙江提刑按察使司副使,提督学道,官讳上大下春林老爷之命,调松江府华亭县童生徐元佐,赴绍兴府府城学宫参加道考。”说罢,二人将牌文取出交给徐元佐,又叫他签收回执。

    众人之中多是没有考过科举的,颇有不明了之人,怎么都不知道为何浙江的提学会叫徐元佐过去考试。

    其中有代表县令前来贺寿的师爷,见意见纷纷,正是一展形象的好机会,轻咳一声,站了出来,道:“文衡只调了徐公子一人?”他怕别人不知道“文衡”之意,假装被人请教,低声对左右解释道:“文衡便是大宗师的雅称,便是提学老爷。”

    那两个官人又是对视,却摇了摇头,道:“我等二人只负责传令给徐元佐。”

    沈老太爷哪里还会不知道,朝儿子沈本菁使了个眼色。沈本菁连忙笑着出来,道:“二位官人且坐一坐,旅途劳累,喝口茶水。”说话间,已将两块银子塞进了人家手里。

    那官差知道分量,便依言坐了喝茶,好言道:“我二人也不知道是否提考了其他人等,不过并未见有其他牌子发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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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去考试(求月票)

    “咦,这就奇了。”那师爷摇头晃脑出来:“大文衡异地提考本是有的。只提考一人,这就奇了怪了。”

    二官差之中那个年轻的嘴快,道:“还有更奇的呢。”

    众人纷纷露出好奇之色,他却又不肯说了。

    沈本菁上前银弹开路,那老成者方才道:“是大宗师得了一本奇书,颇为赞赏,察访得知乃华亭县童生徐元佐所著,这才发牌提考。”

    众人一片惊呼,再看站在人群中间的徐元佐,简直光芒四射,星君下凡一般。

    “哦哦,原来如此。”徐元佐应了一声,知道这回要么是青云直上,要么是打回原形,难免有些紧张。

    “为何是浙江的老爷提考?”有人低声问道,却被许多人都听在耳中,同样好奇。

    徐元佐心中好笑:我这外来户都知道,你们这些本地人却这般无知么?

    不过想想后世也有人分不清各种行政关系,大概也是常情。

    那好为人师的师爷得了机会,当下解释道:“我南直隶并非一省之设,各府上面便是六部。既然没有三司,那么各道庶务该由谁办呢?自然是就近分配:太仓道、颍州道、徐州道,由山东带管;苏松道、漕储道、常镇道由浙江带管;庐凤道、徽宁道、池太道、淮扬道,由江西、湖广带管。”

    众人这才了然,暗道:读书人的事,就是繁杂。

    徐元佐并不担心这位大宗师跨越职权,他早就知道四月底宗师要到松江主持院试——也就是道试。通过这次考试,才算是真正具备了入学资格。成了生员,才算是迈入了大明的士大夫阶级。

    不过为何要急急忙忙将自己招到绍兴去考呢?

    《幼学抄记》的威力虽大,但也不至于大到这种地步吧。

    “既然大文衡如此看重。该当早日动身,前往绍兴。”沈老太爷出来一锤定音,言辞中颇为得意,显然是因为外孙给他增了光彩。

    “我明日正好有船要去杭州,不妨就坐我家楼船吧。”有人毛遂自荐,显然是想沾染一些文气。也好结交沈家。

    不过沈家也是走惯舟山一线的,去绍兴就更轻易了。海船只要绕过南汇角,沿着海岸线就能进入杭州湾,在曹娥江口换江船,直达绍兴。

    沈老太爷道:“我自家外孙赴考,何须劳动诸位?我家楼船空的也有,明日便送他过去。”他又对徐元佐道:“小子要仔细用心,考得好了,也叫你母亲面上有光。至于仆从杂役。文房笔墨,你都不用担心,家里自有现成的。”

    徐元佐朝外公行了一礼,道:“小子识之矣。”

    那两个公差一听,知道自己也能搭船回去,又省了路费,心中一乐。

    沈玉君再看徐元佐,心中暗道:本以为他会随那个不长进的姑父。谁知道竟然还有些出息,倒是小看他了。我该去跟姑妈说一声。

    一念及此。沈玉君抽身去了后宅,大咧咧穿着男子装束就闯进了女眷之中。好在诸多女眷不是宗亲就是故旧,早知道沈家女郎好行男子装扮,也不以为怪。

    正巧沈老太太问道:“外面何事嘈杂?听说来了官差?”

    沈玉君便道:“正是浙江提学老爷要您外孙子去绍兴考试,说他写了一本奇书呢。”

    徐母一乐:“原来那书竟然如此珍宝,连浙江的提学都被惊动了。”

    女子多在闺中。不知外面之事,沈玉君现学现卖,将各道带管制度说了,道:“提学老爷本是要去松江府的,但是看了奇书。按耐不住,急急便将元佐弟弟唤了过去,想来期望必是极高。”

    一众妇人立时开始恭维徐沈氏,又转而奉承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虽然不喜欢这个庶女——准确地说只是嫌弃她是个女孩,并不算讨厌。如今这个庶女的儿子却颇有出息,小小年纪可以得到宗师青睐,日后哪怕中个举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再看众人奉承起来无边无际,听得她老怀大慰,竟然连带看庶女都顺眼了许多。

    “你便在这儿多住几日,等外孙考试回来再一道走吧。”老太太一时高兴,出口挽留道。

    徐沈氏的生母难产而亡,她从小将老太太视作母亲的,闻言更是欣喜,连道遵命。

    沈玉君又自告奋勇明日亲自指挥大船,送弟弟去绍兴,断不至于有甚风险。

    徐母不知道沈玉君并无实际操帆掌舵的能力,只是发号施令罢了,却没来由地觉得稳妥了许多。

    沈老太太在当天筵席散了之后,又给庶女派去了两个服侍的丫鬟,与两个儿子的待遇持平了。

    徐元佐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丫鬟并没有在意,而是抓紧时间巩固自己的八股文知识。拿着老师改过的范文,自己又仿写了两篇,逐字考量。晚上还不敢睡得太晚,万一在海上生病就麻烦了。

    虽然近海航行,但也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就能上岸的。

    从上海到崇明,可以看做过一条江。从崇明到绍兴,则是正儿八经要出海了。

    等到天明,徐元佐告别母亲和弟弟,随沈玉君到了沈家港口,却是前世今生第一回看到如此巨大的木质帆船,震惊当场。

    “这么大的船……”徐元佐见过柴油发动的渔船,也乘过成功人士的游艇,但是这艘被泛泛称之为“楼船”的大船却彻底颠覆了徐元佐“海权弱国”的概念。

    “这只是四百料海船,算得什么。”沈玉君走到徐元佐身边,不屑道:“我家还有更大的船呢,只是去了舟山。”

    眼看就是四月了,五月起风,正是东渡日本的时节。眼下这时候正是船帮竭尽运送海贸商货到各个港口的时节。沈家这几条闲船,恐怕是留作预备应急,未必没有生意。

    徐元佐一边上船一边在心中估算尺寸。他本来文科生天赋过高,对于度量衡不甚敏感,但是有了雨人天赋之后,只用简单的加法就能算出这船将近有三十米长。

    一行人上了柴水船,然后转登上了这艘在沈玉君眼中并不算什么的大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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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海船

    徐元佐对于明代海船并不陌生——单指它们在书本上的时候。等他亲身到了船上,直过了两天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条福船,而非自己先入为主的沙船。

    的确,沈家虽然以沙船帮闻名,但不能禁止人家使用福船啊。他们甚至还能买到泰西船,只是不愿罢了。

    “泰西船并非不好,只是不适宜在近海航行。他们用软帆高桅,受风面虽然大,但是容易曲折失风,不如咱们的硬帆好。”沈玉君对此倒是如数家珍:“而且硬帆操作起来也方便,不用人爬到桅杆上。他们每年从桅杆上摔下来摔死的人就有不少。”

    徐元佐对此倒是一知半解,凭着浅薄的物理知识,勉强能在脑中补出几个图形。他又道:“那依你看,远洋的话,什么船好?”

    沈玉君想了想,道:“远洋的话,或许泰西船好些。”她跟着补了一句:“到底人家能够航行万里到咱们家门口,咱们要开那么远却有些吃力。”

    “我怎么觉得能开多远,关键在于沿途港口补给呢……”徐元佐弱弱道。

    沈玉君又想了想:“他们的船的确比我们的快。在商贸上,比别人晚一天,货价怕就要被压一头。不过现在蚝境的弗朗机人把咱们的硬帆装在他们的船上,想来他们也觉得近海上,仍旧是我们的硬帆船更好。”

    “原来如此。”徐元佐得了科普,对海贸的信心更足了。

    沈玉君却是说上了瘾,继而给他普及平底沙船走北方航线,尖底福船走南方航线的道理。因为北方近海多有暗沙,平底船不容易搁浅。而南方水深,少暗沙。多岛礁,尖底船更加灵活,航速更快。

    徐元佐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只是不能接受明人给每一种船都起了名字。光听海雕船和蛋船,天知道是什么船型,载重多少。若是能够用一号福船、二号沙船、……、九号哨船……从大到小。加以船型,如此分类命名岂不是清晰明了?

    沈玉君听了徐元佐的设想,嗤之以鼻:“要的就是你们这些旱鸭子听不明白!”

    ——否则怎么赚旱鸭子的钱?

    徐元佐暗暗为沈玉君补了一句,又将话题引到了“针路”上。

    针路源于宋,因为航海辨识航线中最重要的就是针——指南针,故而得名,其实就是航线。

    在罗盘指引下,从甲地到乙地的某一航线上有不同地点的航行方向,将这些航向连结成线。并绘于纸上,就是针经、针簿。从甲地到乙地,不同航线上的针路各有不同;同一航线上来回往返,针路也不尽相同。

    船舶在晚间航行时,要把牵星记录写入针路里。在航行过程中还要不断测量水深,也要写入针路。

    离开了针路,便等于没有了眼睛。一旦偏移航线,遭遇潜流、暗礁。都有可能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

    掌握针路领航员在船上地位极高,若不是船长。便是火长。

    沈家也有几本针经,在沈本菁不出海的时候,交给族中子侄使用。即便如此,还要将针经拆开,一人只能掌握一程。沈玉君虽然常年出海,但因为是女儿家。对针经也是一知半解。

    至于那些聘来的火长,待遇极高,有奖金,有分成,而且各自握着祖传的针经。绝不肯轻易示人。就连沈玉君这样的东家,也不能窥视。

    徐元佐听完之后大为不解,道:“他既然循着针路走,那么每次航线都应该是一样的吧。”

    “那是当然。”沈玉君不能理解为何徐元佐要问出这种答案明显的问题。

    徐元佐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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