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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明金主-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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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穷鬼杀来的一百亩地已经做成了红契,严格按照大明律的规定,经由官府备案,缴纳了印花税,将田皮田骨一并收入园管行的资产。虽然现在普遍流行白契,也就是买卖双方达成合意,写成契书,各持首尾,但是徐元佐却知道明年就是海瑞海青天巡抚应天十府的时候。

    那时候百姓流传“种瘦田不如告肥状”,只有白契在手,肯定没有任何胜诉的希望。按照海瑞的审判风格,即便是红契也未必过硬呢。

    只是这一百亩地实在太便宜了,不临水的平均每亩不过八分,即便是临水的好田,也只要一两半上下。

    “正好改成一个大园子,这里挖个池塘,土石可以堆在那边,做成假山。”徐元佐走在简单平整过的地里,脑中勾勒园林建筑。

    他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曾经也走过不少天下名园,还有的比如上海豫园虽未完成,他也看过了。有这份见识在,一个上档次的园林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自然都在胸壑之中。至于具体如何精雕细琢,那就是园林工匠们的活了。

    徐元佐只是提出一个大概方向,却让罗振权颇有些仰慕:“不想你连这个都懂?”

    “没什么,见多了自然就知道了。”徐元佐看似谦虚,实则卖弄。

    “你见过多少?”罗振权一付准备打脸的表情。

    徐元佐淡淡道:“我见一个顶别人见十个,个人天赋,你羡慕不来。”

    罗振权走了两步,长吐一口气:“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那是你见识少。”徐元佐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脑中勾画,突然道:“现在是农闲之时吧,咱们先找人把这些地整理出来吧。有些该挖的,该填的,该堆的,都可以做起来了。也方便日后师傅们算料。”

    罗振权这回真的要叹气了:“就安生两天,过完年再说吧?”

    “只争朝夕。”徐元佐站在一块石头上,目光远眺,对隆庆三年充满了担忧。

    当然,这份担忧很快就转移到了年节上。

    现在礼塔汇的店铺大多都关门了,徐元佐回去也不打算带多少年货——主要是他姐姐带回去的。不过土货多少要带点,否则人家还以为他今年没赚到钱呢。

    还有就是该如何面对那个既不着调,更不靠谱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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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章 回家过年

    徐元佐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春节了。

    在那个西化潮流冲击下的社会,春节已经越来越多地变成了旅游的好机会,以至于原本应该守在家里的节日也变成了旅游旺季。

    如今回到大明,徐元佐终于又体验到了小时候的春节。虽然没有联欢晚会,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烟花礼炮,但是家里人喜气洋洋忙里忙外倒是如出一辙。就连十分不可靠的父亲徐贺,竟然都乖乖呆在家里,偶尔于街坊邻居之间走动,并没有出去厮混。

    徐元佐这回回家带了大包小包许多东西,甚至还牵了一头骡子专门用来驮年货。说起来这也是撑场面的虚头,要用的硬货早就让姐姐带回家了。不过他还是得将面子撑足,专门买了一大口袋的面食点心,只要沿途有人招呼,叫一声“徐哥哥”或是“徐大郎”,他便抓出一把,说些吉利话。

    如此从码头一直走到家里,花费的银钱倒是不多,时间却不少。

    这是因为虚荣心大满足么?

    当然不是!这是最朴素的公共关系啊!

    徐元佐对明朝的认识越深刻,越发感觉到了声望的重要性。

    声望高了,你做什么都有人捧着。声望不够,做什么都没人搭理。就说最简单的招人,东主担心招到坑爹的学徒,学徒也不愿去臭名昭著的吝啬鬼家干活。这就是声望的最直观体现。

    看到徐元佐身后跟着高头大马骡,骡子上驮着大包小包的年货,任谁都知道:徐家大哥真是阔气了!

    再看他热情洋溢地跟人打招呼,说好话,送点心,虽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惠——朱里这地方还有谁家靠那两块面点过年?但是给人留下的印象却是,这位年少发达的少年,并没有忘本,宽厚温良之心倒是丝毫没有变过。

    的确,在徐元佐没有发迹的时候,他是“痴肥蠢笨”,如今阔气了自然就是“宽厚温良”。

    徐良佐早在半道上就堵住了哥哥,也跟在马骡之侧,却是忙着掏点心的。他不知道哥哥的用心,倒是享受了哥哥形象变化带来的好处。如今没人叫他“徐傻子他弟”,都似模似样地叫他“徐家二哥”。

    虽然母亲说这是因为他长大了,街坊邻里自然要改正规称呼,但徐良佐却相信这是因为他哥有名头了。

    “你少吃些,剩下这些带到后街去,各家分些,叫你的小伙伴也沾沾喜气。”徐元佐到了家,一撩衣摆,只一个人就将骡背上的货色卸了下来。看得徐良佐眼睛发直:“哥哥,你力气大了许多,怕不比吴叔他们有力了。”

    “要多多强筋健骨。”徐元佐随口关照一声,将东西分批送到后院,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干咳声。

    那是老爹在拿腔作势等他进去问安呢。

    出必告,返必面,小门小户也得有这个礼数啊。

    “哥,我能骑骡子去么?”徐良佐并不知道徐元佐内心中的纠结,还一脸高兴地跳着。

    徐元佐点了点头:“不许让它跑,只能慢慢走。”

    “好咧!”徐良佐兴奋地跟骡子沟通感情去了。

    徐元佐一振衣衫,迈入堂中,见父母高座,自然是在等他。

    “父亲,母亲,儿子回来,问二位大人安好。”徐元佐上前行礼。

    徐母已经笑着下来,一把拉住徐元佐的手臂:“每次见你都要瘦些,真不知道在那边受了多少苦。”

    “在外做事,耗费心力也是应该的。”徐元佐这回带了一百两银子回来,都是安记倾银铺里取的真银子。这笔银子交给母亲,也好让她更有安全感。不过现在父亲在场,他却不打算当下就提银子的事。

    徐贺也起身下了一步,道:“你倒是做了好事不吱声。若不是陆家的大郎来找我说布匹的事,我却不知道原来你找了他。”陆鼎元比徐贺年轻些,以前也是叫徐贺世兄。如今又成了徐元佐的世兄,只好各论各的,尽量避免三人同时在场的尴尬。

    徐元佐道:“虽然要我信得过,也得父亲熟识的人才好。”

    徐贺听了这话倒是舒服了许多,道:“只是你这孩子终究不明道理。哪有主动找外人一起行商的?你就不怕这条路他走熟了,又多个抢饭碗的?”这是父子之间才能说的体己话,因为商路之所以有利润,就是这种人脉上的稀缺性。

    要搞到货不难,关键是能否安全地走到外地市场,并且平安卖出去。这个过程如果顺利,利润就落袋了。如果不顺利,亏得血本无归也是常有的事。徐贺若是不做假账,只说钞关、牙行换了新人,索要既多,又狠狠压价,他之前两年没挣到银子也就很合理了。

    徐元佐却根本没想过做这种长途贩卖的苦差事。他有数百年的眼界,难道还去做这种回报率低,风险大,机会成本极高的买卖?

    当然是要抢占上游市场,控制贸易上流,坐地收钱。

    “我在徐家还能干好几年,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徐元佐道:“说不定那时候我和弟弟都有了出身呢。”

    徐贺一想也是,吩咐道:“你在县尊老父母那里,可别失了脸面。就算他调走,也是一尊大神。”

    “这是自然。”徐元佐觉得今天父亲说话倒是正常了许多,心中渐渐放松。

    “但是!”徐贺突然脸色一变:“你既然有取货的门路,怎地只取那么些许?再多些岂不是赚得更多!”

    徐元佐叹了口气,暗道:果然还是原形毕露。

    “父亲,有多大的胃口吃多少饭。”徐元佐道:“往年父亲做的只是这一半的买卖,贸然带许多货出去,能行么?”

    “有什么不能行的!”徐贺脖子一梗:“我还怕卖不出去么?”

    “要叫我再弄一倍的货,我也能弄来。再多十倍也不是不行。”徐元佐坐到了餐桌前,自顾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如今这三千五百匹各色绢布,差不多要两百料的舱位,我相信父亲还是能搞来的。但若是三万五千匹,你能找来那么许多舱位么?”

    从徐贺的表情上,徐元佐也知道这老爹根本没有想过运输上面的问题。照道理说,脚价是行商的大头成本支出,合格的行商必然是斤斤计较于各程脚价,然后制定最合理的水陆运输方式,有时候甚至不惜多绕远路,保证自己的利润。

    像徐贺这样捧着饭碗埋头吃饭,根本不管不顾的行商,即便在大明也是不合格的。

    “首先是找不到那么多的船。”徐元佐道:“其次是在舟陆转换时候,未必能找到那么多脚夫。再就是现在这些货,我再找个少年与你们同去,三个人能够看顾得过来。若是再多十倍,就得在各地找可靠的车马行,多出来的利润未必能抵消沿途的风险。”

    “最为关键的,你突然数倍货物运过去,当地供求关系你可清楚?是否会导致牙行压价?一旦压价,路上的成本能否支撑?”徐元佐叹了口气:“所以并非货越多,赚得越多。”

    徐贺想了想,道:“我可以就近卖给外来的行商,或是牙行啊!”

    徐元佐抿了抿嘴,果然是目光短浅之辈啊。他也无从解释这种侵犯别人市场占有率而可能导致的不良后果,只是摇头道:“这是夺人口食,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先在熟悉的市场把这批货消化掉,若是没有问题,后年多招了人手,再考虑扩大规模吧。”

    徐贺对此听得有些云山雾罩,尤其一些郡城的行话术语让他有些自卑,却又不好意思问。

    比如这个“规模”,大概说的便是“格局”的意思吧。

    父子俩言谈将尽,徐母适时道:“今年元佐有这般光景,明年也好寻个好人家的姑娘,把大事定了。”

    徐元佐一愣,恍然大悟:明年可不就是十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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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补贴家用

    在大明,十六岁就是法定成年的年纪了。小康人家大多是在儿子这个年纪开始寻找对象,派人说媒,定下婚事,准备妥当之后也差不多要一年,成亲时男方十七,女方十五,正是一对璧人。

    而在小康之上的人家,或是极其穷困的人家,成亲年龄却多在二十以后。

    前者是因为子弟需要进学读书,家里长辈不愿看到孩子因为女色分心。所以一般都是中了生员或是举人之后才开始准备婚姻。若是此子科场太过顺利,一下子连进士都摘到手了,那更是炙手可热的稀罕货,可以坐地起价,娶个豪门望族的女儿也是寻常。

    后者则是因为家里穷,娶不到老婆。

    如果是徐元佐刚刚接手这具身体的时候,三十岁能否成亲还是个问题。如今他却一跃成为了朱里的小黑马,几家大户已经开始打听徐元佐的人品。这显然是故意放出口风,提醒徐家该提亲的时候别忘了他们。

    “这事多谢母亲操心,不过是否有必要看看义父的意思?”徐元佐提醒母亲,自己还有个义父存在。

    徐母一时有些尴尬,道:“这倒是该有的礼数。只是你那位义父身份太高,平日没甚往来,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这点上。”她说着,突然压低声音道:“你说外人会不会以为你是徐家的那种义子吧?”

    大明禁止人口买卖,也禁止一切形式的逼良为贱,奴婢的产生只有官方定罪才可以。否则按照大明律,加害人杖一百,被逼良为贱的受害人发回原籍。

    这种情况之下,就有了买义子义女的风气,将买卖人口变成了人情往来,法律总不能管了吧。但这些义子义女其实还是地位如奴婢,在话本小说口头俚语中更是直接说做“奴婢”。大明律重订之后,义子女的法律地位与家中奴、婢也没什么两样了。

    “呵呵,”徐元佐干笑一声,“谁敢买宗亲之子?若是街坊有这样的猜疑,只需过完年,请他们吃一席,庆祝我家与郡城徐家联宗续谱就行了。”

    “对对对。”徐母眉头舒展:“联宗续谱的确值得大大庆祝一番,当年你父亲多想跟徐家扯上关系,可人家却不理会他。”

    徐贺见妻子揭他老底,急道:“我真以为是跟徐家同宗,否则何必去巴结人家?那时候徐阁老也只不过就是个寻常进士罢了。”

    ——只不过?寻常进士对你来说也是天上星宿了吧!

    徐元佐的腹诽一声,却没有说破,以他对徐贺的了解——母亲肯定已经很照顾他的面子了。

    “母亲,”徐元佐道,“儿子打算明年观场,先上楼读书了。”

    徐贺哼了一声:“连笔都没开,就去观场,这不是浪费银钱么!”

    徐母瞪了丈夫一眼,看到儿子站在楼梯上朝她挤眉弄眼,知道另有隐情,便道:“儿啊,先不着急读书,换上娘给你新做的棉鞋,看看合不合脚。”说罢,蹬蹬跟了上楼。

    徐贺看了一眼妻子,口中嘟囔:“我在这家中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过年连身新衣裳都没有!孽子却还有双新鞋呢!”

    徐母虽然听到了,却全当耳畔风,跟着徐元佐进了房间。

    徐元佐关上了门,摘下背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只听到咚地一声,音色沉闷,显然不轻。

    “这装的是什么?”徐母大为好奇。

    徐元佐活动了一下血气淤塞的肩膀:“银子。”

    徐母犹存疑虑,上前打开包袱,差点失声叫了起来:“这么许多!”

    “足足一百两雪花银!”徐元佐笑道:“给母亲持家用。”他将这六斤多的重金属背了一路,也的确是吃了不小的辛苦。

    徐母飞快地将包袱包了起来,面带惊色:“怎地有这么许多!”

    “娘啊,这就算多的?徐家都用银子铺地,随手一捡就是这么许多。”徐元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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