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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明金主-第208章

小说: 大明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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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换了衣服去找陈七爷,若是他抽不出身,就去银钩赌坊找丁爷。这几张赌桌都是他的产业,被人砸了也不能没个说法。”艾嫂小心关照道。

    那小厮倒是心思周密,道:“老板娘,我换套衣裳再去。”

    “那边有。”艾嫂道:“万万小心,可能路口已经被人堵了。”

    小厮重重点头:“老板娘,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艾嫂哪里能够真的放心?但是这条密道不是谁都能知道。若不是这小厮已经用了十多年,从小看大的,她就算硬挺也不敢让外人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看着小厮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口,艾嫂方才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二进院子里,先躲在廊柱后偷看,见刘峰并没有打死那个坐庄的。方才放心,整了整衣服上前。

    还未走进,就听到一声耳光脆响,原来是那个摇骰子的没掷出刘峰要的大小。

    “再来!这回我要三个六!”刘峰一脚踩在那庄家背上。

    那庄家一把鼻血一把泪,趴在地上水平严重受限,战战兢兢摇了半天,方才落盅,打开之后果然是三个六点,为了能少挨一下。不由喜极而泣。

    刘峰讶异道:“你这本事了得啊!要几点就几点?”

    庄家刚松了口气,听这话,又把那口气吸了回来。

    “你不会在骰子上做了手脚吧!”刘峰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夺过三粒骰子,用力一捏,靠近眼前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这骰子里怎地有铅!”说罢传给外围看热闹的浙江人看。

    那庄家趴在地上有苦说不出:大爷!咱们学徒的时候才用灌铅骰子,出师了谁还用那玩意?您这是栽赃都不讲究啊!

    然而周围浙江客人却纷纷叫了起来:“原来骰子里鬼!难怪爷爷在这儿输了那么多银子!”

    坐庄的一愣。终于知道这不是挨顿打就能了事。

    “敢出千!弟兄们,揍他!”浙江客人们纷纷叫道。

    这回可不是一个人遭殃了。所有赌桌都被愤怒的浙江客人掀翻。坐庄的、发牌的,就连倒水的都被按倒在地,饱以老拳。有道是久赌神仙输,玩了几天下来,输赢毫无悬念,只不过是输多输少的问题。这时候发现赌档出千,谁不上去出气?

    艾嫂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想让护院上去帮忙,只看看这帮浙江客人各个都是膀大腰圆之辈,挥拳利索。踢腿果断,恐怕把自家护院送上去也是白饶。

    刘峰护住了同样受惊的徐贺退开一旁,毕恭毕敬道:“老爷,这可不是我搅局吧?”

    “不是、不是你是谁?”徐贺咽了口口水,声音嘶哑,简直就像是气若游丝。

    刘峰像是没听到后面半句,呵呵笑道:“不是就好。”他看了一会群战——浙江客人殴打本地人,又道:“老爷,这里玩得不地道,下回还是得去地道的堂子玩。哪有这么明目张胆出千的?好歹也要让老爷赢两局嘛。”

    徐贺听了又羞又怒,却发作不得,重重哼了一声。

    “不行!光教训他们太便宜了,得把咱们的血汗钱讨回来!”有人喊道。

    徐贺听了也颇为动心。愿赌服输不假,但是人家出千作弊,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为何人们恨骗子胜过贼?因为贼偷东西好歹也是手艺,而骗子非但害人破财,更是侮辱了人家的智商!

    “老爷,我也去把咱们被骗的银子拿回来。”刘峰道。

    徐贺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艾嫂那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眼看着这帮浙佬四处乱撞要找银子,急得嘴角燎泡,喊道:“快,快拦住他们!”

    护院吃的这口饭,头皮发麻也得往上冲。却见那些浙江客人三五人一组,进退有序,守望互助,根本不将这些乌合之众看在眼里。只是两三个回合,艾嫂这边的护院已经尽数败退。

    刘峰也乘机摔飞两个护院,冲到赌桌前,抓了银筐就撤。其他浙江客人也不拦他,分头冲进了旁边的厢房。不一时,厢房之中便传出了各种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得艾嫂在外面一阵阵心颤,几乎晕倒过去。

    外面这么大动静,后面姑娘们也受到了惊扰。因为这些天都是浙江客人在,几乎如同包场,并无其他客人。此刻闹将开来,姑娘们最怕的就是自己生意受到影响,纷纷聚集起来,一面保护好自己的私产,一面商议该如何让这些恩客安静下来。

    可惜派去打探的丫头回来说:这是赌档出千骗钱。惹恼了恩客。这就实在没法子了。难道姑娘们还能替赌坊把银子补上?人家不远千里出门在外,不就是为了点银子么!

    “艾嫂也真真不懂事,以后不来她这儿了!”有姑娘气愤道。

    “艾嫂这儿的赌档,都是银钩赌坊的外柜,就怕这些客人惹了麻烦。”有姑娘知道的多些,倒是替自己客人担心。

    她们跟艾嫂是合作关系。眼看艾嫂惹出了祸事,自然多是站在客人一边——这可是直接影响她们的收益啊!

    “去看看外面如何了。”有姑娘胆子大,就往隔门跑去。

    这些风尘女子并不忌讳男人,内外之隔也形同虚设,纷纷抢占了安全又方便的地方,看起了热闹。初时她们还担心打得不可开交,客人吃亏,后来发现这些浙江客人简直如同虎入羊群,英勇不凡。渐渐看得比拿了银子还高兴,纷纷喊着“小心”、“壮士”、“威武”……倒激得浙江来客打起了花式,就如老猫戏鼠一般,就为了讨个喝彩。

    这可把艾嫂气得几乎银牙咬碎,啐道:“你们这些小浪蹄子都给老娘死开!”

    那些姑娘谁还理会她,笑得益发放肆。

    “抄家伙!”艾嫂用力跺脚,发髻都散了。

    退开一旁的护院纷纷跑向杂物间,取出了哨棒、钉耙。还有拖把、扫帚,再次涌了上去。浙江客人也不含糊。抄起桌椅板凳,仍旧不落下风。

    艾嫂本以为动了家伙还能扳回一阵,谁知两边差距更大了。彼此赤手空拳还能打上两个,都抄了家伙之后,护院竟然不是这帮浙佬的一合之敌。败了也就罢了,刚才拿的哨棒和钉耙。却像是给客人送装备来的,更叫这些浙佬如同武圣附体。

    艾嫂欲哭无泪,却见有几个浙江壮汉朝她走去,转身便逃,谁知早有人抄了她后路。将她围在中间。

    “艾嫂,”打头的浙江客人倒算客气,“我们在你这儿也没有少花销银钱,你竟然和人做局骗我们的血汗钱。不瞒你说,弟兄们的银子都是真枪真刀打下来的,花在姑娘身上是咱们乐意,可不作兴被人当傻子一样骗。”

    艾嫂满脸苦涩:“奴家也是不知……谁知道这帮家伙竟然敢设局骗人!”

    “你在这儿开了这么久的店,没听人说过是黑店。”那浙江人道:“偏偏我们就被黑了,你是欺负我们外乡人?”

    艾嫂张嘴结舌,饶是欢场高手,也无从辩解。难道说以前我们也骗人,并不单单骗你们?

    “照我说,和气生财,我们也不想给东家惹事。”浙江人道:“好生陪个礼,这事便算了。”

    艾嫂连声道:“真真对不起诸位爷,奴家在这儿给诸位爷赔礼了。”说罢跪地磕头,咚咚有声。

    那客人伸手拉她起来,就如提只小鸡仔似的。他道:“头磕了,便算你赔了一半。再拿一千两银子来,咱们就两清了。”

    “一千两!”艾嫂真个是哭了出来:“我这儿辛辛苦苦一年,恐怕都没有一千两的入账。诸位爷,这是要逼死奴家啊。”

    客人头领道:“我们都是正经人,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你带我们去钱库看看,银子有多少算多少,不够的就用房契地契来抵。”

    艾嫂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诸位爷,你们索性拿了我的命去吧!”

    “好!”那客人也不推让,从怀中取了一纸文书,对左右道:“弄点血来。”

    旁边两人过去提了个被打破头的护院,扔在艾嫂面前。

    艾嫂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那头领一把抓住了艾嫂的手腕,轻轻一捏,手掌自然松开,往那护院头上硬按,抹了艾嫂一手的血。艾嫂手腕酸痛入骨,尖叫着拼命甩去手上的血,又被那领头的强按在了文书上。

    领头的拿回文书,轻轻一弹:“好了,你这条命爷收下了,作价十两银子,还有九百九十两。”

    艾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印落在了卖身契上,扑上来就要抢,被那头领一脚踩在地上。

    那头领道:“弟兄们,她屋里肯定有银子。”

    旁人呼喝着便往外走。后面那些**生怕壮汉们找错地方,殃及池鱼,连忙指路。有了内应,剩下的也就是翻箱倒柜了。

    艾嫂在人脚下嚎哭不已,却连身子都翻不过来。她本还寄希望于暗道地窖不被人发现,大笔的银钱都藏在其中。结果这帮客人并不是不懂行的,很快就传来了他们往屋里泼水的声音。但凡有密室暗格,肯定有缝隙,能骗得过人眼,却骗不过水流就下的特性。

    艾嫂这才真正绝望起来。那里面藏的可是自己的养老银子,足有两千两。另外还有三千两是要跟银钩赌坊结算的存银。因为一个季度结算一次,她也偷偷放些利钱。这个月正是要结算的月份,所有的银子都在里面。

    不一时,浙佬们扛着银箱出来,放在当间。

    头领看了一眼:“看来还不少。”

    艾嫂抹了一把泪:“好汉,您可不能全拿走啊!”

    “你欠我们九百九十两,多一文钱我都不拿。”那领头的颇为正派道:“其他的银子就算利息了。”他一脚踢开艾嫂,关照一声:“别再骗人!”说罢便命人抬了银子往外走。

    刘峰急得直叫:“你们还落了个人!”

    那领头的方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这猪脑子,转眼就忘了!好歹十两银子呢。弟兄们,捆上,回头卖了把银子换回来。”

    “这把年纪,谁人还要?”有人哄笑道:“壮哥儿这笔买卖要亏,怕是砸在手里了。”

    那壮哥笑骂道:“那就带回去烧茶倒水洗衣裳。看她也不到三十,还能借个种,生了小子姑娘继续还债!”

    艾嫂已经晕了过去,叫人像是抬猪一样捆了手脚,一根哨棒穿过,扛着就往外走。

    刘峰跟着嘻嘻哈哈笑了一阵,见人都走了,对徐贺道:“老爷,要给您叫个姑娘不?”

    徐贺嘴角抽了抽,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峰一眼:“不用了。”

    ——用不了。

    徐贺心道。

    刘峰乐呵呵地将银筐里的银子一并塞到了箱子里,塞不下的便扯了桌布一包,扛在身后。这回走了一趟,非但没有花出去银子,还赚了百十两回来。

    徐贺心情复杂,觉得这里也不便久留,跟着便往外走。

    整个艾家院子哀声一片,就跟遭了匪灾一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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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三六五 利益分配

    邢书办坐在席上,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很不理解,为何郑大老爷的文主会突然请六房书办饮宴。而且开席之后,其他所有人都是话里有话。一桌十人,竟然变成了九对一的格局。

    “老七,有些事,真的不能踏错一步。丢了差事也就罢了,若是身家都不保,那可是连子子孙孙都坑害了。”李文明像是老朋友一样循循善诱。

    邢书办嘴里应着“那是那是”,脑中转得飞快:最近并没有什么案子,怎么会惹来这般郑重的警告?

    他看了看桌上其他书办,都是各房的掌事人或是老资历。李文明虽然是县令的私人,但他的意见往往就是县令的意见。虽然县衙里的二老爷、三老爷都没出面,但是从惯例上看,他们基本都会顺着大令办事。

    能惊动这个层面的人,让整个县衙都几乎成了铁板,绝对不是小案子啊!

    邢书办怎么都摸不着头脑,话没少说,态度也都表明了:绝对不会自绝于诸位同僚,更会紧密团结在以郑大令为核心的华亭县衙门周围,认真学习贯彻郑大令的指示,上报皇恩,下安黎庶,做个感动大明好吏员。

    若不是积年为宦,邢书办恨不得当场立誓明志。

    终于,他看到一个年轻人进了包间,团团作揖。

    邢书办认识那个年轻人,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随着他的出现,邢书办的后背已经出透了汗——弄不好真的会坑子坑孙了!

    此子姓姜名百里,乃是仁寿堂的一个管事——他们行里人都叫他经理,是经手处理徐家产业相关大客户的风头人物。这人在县里人缘最好,因为只要看到他,就意味着有好处拿。很多人都以为。姜百里的工作就是给人送银子送礼物,各种令人舒心——就跟喜鹊一样。

    姜百里进了望月楼的雅间,给众人行了礼,朝邢书办笑了笑:“七爷,最近可好?”

    邢书办不敢托大,起身回了个礼。又主动挪开座位,叫店家添了一席。他道:“姜先生此来,莫非是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他此刻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什么事,听徐元佐的吩咐总是没错。不说徐元佐的大令老师,光说价钱吧。谁还能给出徐元佐开的价码?

    姜百里也不客气,道:“鄙号护院抓了几个开赌档出老千的骗子,可能打得有些过分,如今怕是要闹到县里。”

    邢书办不动声色问道:“可打死了人?”

    “那倒没有。”

    邢书办一听没有人命。顿时就放心了,自信非常道:“请贵上放心,这事县里肯定会给贵上一个公道。贵上打算叫他们赔多少汤药钱?学生好有个底。”

    姜百里微微一笑:“学生以为,这事不是银子就能解决的。里头还有些别的事。”

    邢书办道:“愿闻其详。”

    “这赌坊有个名号,唤作银钩。东家是个姓丁的泼皮,不知攀上了什么高枝,将泗泾闹得乌烟瘴气。鄙上的尊亲本是读书人,叫这伙人强逼着进去赌钱。还用了各种手段。将银子都骗了去。我家佐哥儿是个至诚至孝的人,哪里肯见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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