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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贺兰风云图-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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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等人吃酒说笑。”如此一想,连忙翻身坐起来,喃喃道:“龙儿一定已经回去了,我两天不知所踪,她不是要牵肠挂肚了?”想到此,他撑持着站起身来,辨明方向,迈开大步向客栈走去。

    他这一天一夜疾奔,虽然有时候是在绕圈子,还是走了近百里路。他走了一阵,才发现自己饿极了,幸得月明星稀,旷野之中有不少柿子、野石榴之类水果,他一路边采边吃,走不久,竟然精神不少。

    东方旭日投来,天大亮了,客栈也遥遥在望。古钺聪道:“龙儿,你一定就在客栈等我,我知道你一定在。”加快脚步奔向客栈,一推门,只见何胡来坐在大堂之中,愁眉苦脸,双目满是血丝,显然仍无龙儿讯息。

    古钺聪满头杂草,双目血红,面颊凹陷,身上衣衫褴褛,到处都是伤口。何胡来见古钺聪走进来,一眼没认不出来,只是站起身来看了半晌,才失声道:“哥哥,你……”忙过去将他扶住。古钺聪道:“找到了吗?”何胡来低垂着目光,极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昨天找了一天,晚上你也不见了,我又派他们去找你,他们没找到你,现在还没敢回来。”说到最后,声音兀自哽咽了。

    古钺聪闻此,转身就向门外走,何胡来拉住他,说道:“你不能再去了。”

    古钺聪吼道:“放开我。”自己已站不稳,仍踉踉跄跄要挣开他。

    “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古钺聪脸上,何胡来大声道:“古钺聪,你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么的,你这个样子,别说误了大事,又怎么找到凶手为龙儿报……怎么救龙儿?”

    古钺聪双手抱住他肩膀,望着他眼睛,半哭半嘶哑道:“你也认为龙儿死了,是不是,你也以为她死了,是……”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何胡来忙将他扶住,他比古钺聪矮了一个头,单手扶不住,只能放在背上。

    待将古钺聪小心翼翼放在榻上,见他身上衣衫已成碎布,全身是泥,身上更是斑斑血迹,只好小心翼翼为他脱去衣裤,盖好被褥,又站在一旁望了半晌,只觉几乎认不出来古钺聪面容来,眼眶忍不住湿了。

    在屋中站了一会,何胡来开门去楼下打水,拟替古钺聪洗把脸。他心中烦忧,只顾低头走路,突然身子一重,与对过的旅客撞了对肩。何胡来连声致歉,抬头看时,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二十岁光景,女的重抹脂粉,一身翠色裙子中,胸脯高高耸起,穿得十分露骨。何胡来和那女子微一对视,只觉要被她勾出魂来,忙欠身下楼去了。走到拐角,瞥眼看去,只见两人推开古钺聪隔壁房门,转瞬又关上了。何胡来心生警觉:“此小镇荒僻无人,如何有这等妖冶艳媚的女子出现。”一想到郡主失踪,古钺聪昏迷不醒,总觉不大对劲,暗道:“还是守着哥哥要紧。”到楼下转了一圈,忙又悄声上楼,回到了古钺聪房中,在木桌前坐了下来。

    这一坐直坐到天大黑,古钺聪还不见醒来,也不闻隔壁异动,何胡来腹中饥饿,正欲起身叫小二送些吃的来,忽听一声嬉笑声传来:“刘哥哥,别光顾着喝酒,你来抱抱我。”

    何胡来听得那女子声音,当真是甜腻入喉,说不尽的婉转,连自己胸口竟也忍不住砰砰乱跳。他在自己胸口轻轻抚了抚,心忖:“还好,只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回 生死茫茫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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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输入正文只听那男子道:“乖龙儿,你不要这个样子。”

    那男子话音方落,忽见古钺聪胸口一挺,呻吟了一声。原来他虽然昏睡,但一听到“龙儿”两个字,竟也生出反应。

    何胡来见他浑身发颤,暗骂道:“怪了,真他妈的怪了,这对狗男女早不来,迟不来,偏偏郡主失踪,哥哥病倒了来,叫猫儿狗儿不好,偏偏叫龙儿,这不是存心气死他么?”

    只听那女子道:“你到底肯不肯抱我?”

    那男子低声细气道:“龙儿,你听我说,我们还没成婚,可不能图一时快活,折损了你的名节。”

    那女子娇嗔道:“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那男子道:“我只是想念你,想这样静静看着你,现在看到了,我就心满意足啦。”

    那女子哼一声,说道:“谁知道你有没有想我,每一回都是人家想你想得熬不住了,山远水远来看你,心甘情愿向你投怀送抱,你却从来不肯来看人家,也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

    那女子说到这里,古钺聪浑身抽搐起来,似乎一口气随时就会上不来。何胡来想喝止住隔壁两人,但人家谈情说爱,自己出言阻挠,遭人笑话事小,自己不会武功,惹来麻烦可就不好办了。

    正莫可奈何之际,只听那男子道:“乖龙儿,你不要生我气。”那女子道:“要我不生气也成,春宵一刻,此时此地,我们就在这当儿偷偷儿做一对夫妻。”

    话音一落,古钺聪突然坐起,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何胡来忙给他擦了胸口的血,轻轻扶他躺下,敲了两声墙壁,大声道:“劳驾,声音小点儿,房里还有病人哪。”

    想是隔房男女兴致被扰,均没了声音。过了片刻,只听那男子道:“乖龙儿,你等着,我出去弄点吃的。”

    古钺聪吐了口血,缓缓睁开了眼,何胡来道:“哥哥,什么都别想,快躺下。”扶着他头缓缓躺下。

    隔壁传来关门声,过了片刻,听得那女子几声极轻的咳嗽。

    古钺聪方刚躺下,听得那几声咳嗽,忽而睁大眼,眼中既是惊骇,又是恐惧,好像想起了极可怕的事。何胡来被他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古钺聪道:“快,扶我去隔房看看。”

    何胡来从未见他如此慌张,不敢拂逆,扶着他下床,一开门,正好见隔房的男子回屋,那男子白二人一眼,径去开门。谁知刚推开门,男子突然向后退倒,险些从栏杆上摔下去,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愣愣望着屋内,大声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古钺聪抢过去,只见地板上正流着一大滩鲜血,榻上、褥上、茶几之上满是血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床上女子已不知去向!

    此中情境,竟与龙儿房中一模一样。

    古钺聪也连连倒退数步,忽道:“凶手,凶手刚来过。”双足一纵,跃上房顶,是时四下一片漆黑,十丈之内漆黑不见,古钺聪向东奔了数十丈,不见有异,他知错过这次良机,凶手可能再不会现身,当即折向小镇东南狂奔,到了小镇尽头,仍无凶手踪影,忙又转身向西北追出。

    月光依稀,微微散出些白光来,极目处,银汉迢迢,星河疏微。古钺聪向西北奔出十余里,心中愈发无助。这时候,哪怕有凶手一晃影子,哪怕有声鸟叫,他也知道该追往何处,纵然一百里,一千里,也总算有方向,可夜色寂寂,远处荆莽森森,一朵红花在灯笼火光下开得如火如锦,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连风声也没有,该往哪里追,凶手在何处?

    古钺聪颓然坐在一瓦屋上,想着方才屋内情境,深知那女子是被人杀害了,龙儿房中情形与之一模一样,必然也是凶多吉少。“凶手一定对心怀春情的女子深恶痛绝,誓要杀之而后快。”古钺聪心想。

    “事情怎会如此巧合?是我迷迷糊糊中听错了么,那女的也叫龙儿?怎么都在这一家客栈,还说着相差不离的话?”“我逼问那高个子官兵的时候,他明明说带我去寻‘老大’,但那少年也是受害者,他偷偷藏在房内对我发动突袭,又怎会与官兵相识?是官兵的‘老大’,还有意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地?”绝望至极的事连番而来,他脑子反而清醒了一些,只觉这些事看似事发偶然,但未免太过巧合,忽想:“莫非,这些事背后有人操纵,凶手到底想做什么?”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并不确信。这时候,他想起当年家中大火和爹爹的死,暗道:“凭爹爹的武功,就算他伤心欲绝,怎会平白无故被大火烧死,难道这当中也另有蹊跷?”

    坐在房顶,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猛然想到:“如果这几天的事背后都有主谋,那便是敌人的连环毒计,他是想步步紧逼,让我万念俱灰。莫非,这件事竟和拜月贡有关?”想到此,不由一震,继而想到:“他请来另一个‘龙儿’故伎重演,想让我知道龙儿确是死了,以此乱我心智,不过,这恰恰画蛇添足了,不然,何不将尸首留在屋内?”虽是猜想,但他隐隐觉着龙儿并未遇难,仿佛看到了依稀亮光。

    想到这一节,他又想:“敌暗我明,他想逼疯我,我何不就疯给他看?如此顺水推舟,说不定就能扭转局势,易守为攻。”

    他在房顶坐了一夜,将事之大势、个中过节翻来覆去想了数遍,知道虽然都只是料断,但自己若就此颓靡下去,不仅救不了龙儿,还会坏了大事。龙儿生死不明,他心中伤痛丝毫未减,但经过这些事,他反而冷静了,清醒了。

    就这样一直坐到天色微明。忽听一人惊叫:“在这里,将军在这里!”何胡来等人纷纷奔过来,乌氏六兄弟也都来了。何胡来喊了两声,见古钺聪毫无应答,忙命人搬来梯子,吩咐乌老大、乌老二上房顶,将古钺聪抬了下来,送回客栈。

    古钺聪形容槁枯、披头散发,双目呆滞,虽是醒着,却一动不动。众人围在客栈中,乌氏六兄弟虽是粗人,也看得出他大不对劲。乌老大道:“将军这样子,还怎么押贡?”一侍卫道:“二哥,将军几天没吃饭了,先吩咐小二弄些吃的罢?”何胡来点点头,走近古钺聪,叫了他两声,古钺聪好像没听到一般。(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回 生死茫茫15

    (全本小说网,。)

    请输入正文众人又站了一会,何胡来道:“都出去罢,让将军静一静。”大伙叹气的叹气,跺脚的跺脚,都出去了。

    何胡来望着古钺聪,说道:“哥哥,皇上、八王爷,满朝文武都盼着你押贡回去,你要是就此傻了疯了,或是有个三长两短,可……”眼泪终于忍不住下来了。

    古钺聪道:“把门关了。”

    何胡来一怔,随即伸袖抹了抹眼泪,怔怔看着古钺聪,见古钺聪看了自己一眼,又惊又喜,说道:“是,是,关门,我关门。”起身关了门,复又坐了回来,颤声道:“哥哥,原来你没傻,这……这太好了。”

    古钺聪道:“这些天,有劳你操心了。”

    何胡来道:“不操心,你没傻就好了。”见古钺聪并没疯,竟又喜极而泣。

    古钺聪道:“何老弟,你记住,从今往后,我就是个疯子,不管什么人问起,你千万别说漏嘴。”

    何胡来一愣,他毕竟阅历极丰,知古钺聪如此必有原因,忙道:“我记下了。”

    古钺聪道:“我这一疯了,乌家六兄弟和你手下的三个弟兄,恐有人气馁,还要有劳你从中多多劝说。”

    何胡来道:“好,这事不难。”

    古钺聪又交代了一些事,末了道:“眼下之势,路上勾留一日,大家就多一分危险,天一亮我们就启程。”

    何胡来点点头,道:“哥哥,你一定要吃点东西,我这就去取些来。”

    古钺聪点头道:“敌暗我明,千万留心。”

    何胡来道:“我自晓得。”

    乌老大等人问及古钺聪病况,何胡来只是连连摇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说道:“郡主多半已不在镇上,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今天一定要走了。”命人雇来马夫和马车,让乌老三将古钺聪背上车,随后悄悄在车中放入水袋和干粮,挥鞭向北。

    马不停蹄行了一日。中卫至银川,路途荒凉,渺无人烟,天黑时分,众人在旷野中安营扎寨,点火煮米粥,大伙没酒喝,又见古钺聪一言不发,一天下来也不吃不喝,心绪欠佳,胡乱喝了两碗稀饭,便到营帐中睡下了。直到深夜,何胡来才偷偷给古钺聪端来一碗稀饭。取过车上水袋,发现水已经喝完,干粮也所剩无几,大舒一口气,又悄悄灌满水袋和干粮放入车中。

    车外秋草微黄,四野喓喓虫鸣。古钺聪悄悄掀开车帘,见何胡来正在弓着腰涮碗,他怕惊动他人,轻手轻脚,还不时回头看营帐动静。古钺聪看在眼中,暗道:“何老弟,难为你了。”这一天在马车之中未曾动弹,自然难免想到龙儿,但他心念已定,无论龙儿是吉是凶,都要振作起来,这一天中每每心痛,他就以少林心法抵挡,一天下来,非但不觉疲累,精神反而渐渐好了。

    一夜无事,次晨一早,众人煮好早饭,乌老大道:“让将军也吃一些罢,已经四天了,这个样子莫说通天府,就是嗜血谷也到不了。”何胡来心想再不吃就该饿死了,只怕反而露陷,便让乌老三去背古钺聪出来。

    古钺聪立于旷野,形容憔悴,微风之中,两鬓竟然白了一片。

    向晚时分到了吴忠,第二日在银川歇宿,次日一路兼程,酉牌时分,已遥遥望见嗜血谷。众人虽非江湖中人,但嗜血教和教主欧阳艳绝的大名都是如雷贯耳,有人知他武功深不可测,有人知他喜怒无常,性情难料,有人听说他非男非女,诡谲妖邪。大家一路很少说话,此时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古钺聪坐于车中,心想:“不知有多少武林好汉驰援此次押贡。上回赌气离教,也不知教主可曾消气,他会不会让我入教?”想起香儿,更觉历历似在昨日,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甚至忍不住想:“莫非龙儿,又是教主下的手?”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愈近嗜血谷,道路愈迮狭陡峭,马夫听说要去嗜血教,死活不肯再多走半步,何胡来买下了马车让他去了。沿着小道旖旎而行,登上了一座高峰,嗜血谷便呈现在众人眼前。登高而望,但见云生谷底,雾漫峰腰,大溪东来,四野苍茫。远处山峡渐束,到东面又变得壮阔。谷外凸峦沙海,一片秋黄,谷中却是百花灿烂,万树逢春,一片盛春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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