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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贺兰风云图-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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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叫花,怎么也不委屈。”古钺聪奇道:“难道我做了叫花,你就不乐意了?”欧阳龙儿握着他手道:“我才不要我们的孩子做小叫花。”欧阳龙儿信口胡说惯了,古钺聪也多不以为意,此时听在耳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柔。两人静静坐着,放眼远眺,大漠、落日、归鸟、农舍,此时此景,引发心中温情无限,都盼永远留在此刻,什么江湖纷争,朝廷变乱,百姓苦乐,都与自己无关才好。

    西北之地,太阳一落,天就全暗了。古钺聪道:“走罢,他们该等急了。”欧阳龙儿仰身躺在他腿上,伸手搂住他脖颈,说道:“我不要走。”古钺聪也就静静坐着,突然,欧阳龙儿探起头,在古钺聪唇上一吻,又将头埋在古钺聪脖颈中,说道:“相公,我有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古钺聪道:“什么主意?”欧阳龙儿凑近他耳旁,低声道:“水月和朱天豪早做了夫妻啦,不如,今晚,我们也做回夫妻。”古钺聪听得这话,心中砰砰乱跳,身子却一动不敢动,半晌才探出手摸了摸她额头,说道:“你没生病罢?”欧阳龙儿双颊红晕,说道:“你答不答应呀?”古钺聪道:“这……你平时胡闹也就是了,这个……不行。”欧阳龙儿道:“怎么就不行?”古钺聪急道:“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不行就是不行。”欧阳龙儿嘟嘴道:“那你一个男子汉怎么也这样?”古钺聪道:“我怎么了?”欧阳龙儿道:“人家都开口了,你还将人家拒之门外。”古钺聪欲言又止。欧阳龙儿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古钺聪只觉她身子也在微微发颤,双手扶着她肩膀坐好,说道:“龙儿,你听我说,我们尚有重任在身,此时万万不可分了心。”欧阳龙儿不依道:“你只告诉我,你想是不想?”其时月光如水,面前女子温润柔软,气息若兰,双眸中更热辣辣地引逗自己,说不心动,那是自己骗自己,他喉头一动,说道:“想……不过……”欧阳龙儿打断道:“想就是了,你不敢,我敢,你等着,今晚我就到你房中来,脱光了和你睡。”站身起来走了。

    两人重又回到镇上与何胡来等人相会,何胡来早将客房打点好,古钺聪和欧阳龙儿是北首两间,紧紧相邻。一路回来,两人话忽而都少了,此时在欧阳龙儿房间门口站了片刻,古钺聪道:“回去睡罢。”径往自己房间去了,欧阳龙儿拉住他,诡笑道:“我们一起进去罢。”古钺聪不敢看她,说道:“我走了,你……你也别来。”欧阳龙儿冲他做了个鬼脸,说道:“我回房沐浴更衣,洗得干干净净,晚上就过来。”古钺聪道:“你过来我也睡了。”

    古钺聪躺在榻上,闭着眼想睡觉,可脑中龙儿身影挥之不去,他越是不去想,欧阳龙儿越是在脑中出现,他只盼不要有敲门声,可又忍不住凝神留意房门动静,久不闻声响,心中又隐隐失落。如此翻来覆去半个时辰,心绪也开始焦躁起来,他一骨碌坐起来,心道:“她睡了么,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要下床穿鞋,忽又坐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古钺聪啊古钺聪,你要干什么?”又想:“是了,我只需离开此屋藏起来,她见不到我,就不会有事。”想到此,起身穿好鞋,正要推门,猛听“咚咚”敲门声,门外一人道:“相公,我来了。”正是欧阳龙儿声音。古钺聪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忙缩回手,也不敢答话,倒退躺回榻上,紧紧闭了眼去,又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墙壁。

    “我知道你还没睡,我进来了。”“咯吱”一响,紧接便是插门栓的声音,脚步声由远而近,床榻轻轻一沉,一股幽幽清香传入鼻息之中。古钺聪胸口砰砰直跳,忖道:“我只需死睡不醒,她没法子就会走了。”只听欧阳龙儿娇声娇气道:“相公,你累不累,我给你轻轻捶腿。”说着端起他右足,缓缓搁在自己腿上,轻轻捶了起来,当真细心熨贴,锤了一会右腿,欧阳龙儿道:“相公,你翻个身,我给你锤左腿。”一手扶着他大腿,一手扶着他腰,要为他翻身。古钺聪只硬挺着身子装着死睡,欧阳龙儿摇了几次,不见他动,凑到他耳边,樱唇微启,将他耳垂轻轻咬住,还伸出舌头,缓缓在耳中舐动,一手去抚摸他胸膛,说道:“相公,你还不醒,我可要给你脱衣服了。”古钺聪心中狂跳,忍不住要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亲个够,终于还是忍住了。欧阳龙儿见他浑身颤动,乐得哈哈大笑,趴在他身上,用双唇去解他胁下衣扣,虽是隔着衣服,古钺聪只觉她双唇不停在身上咬摩,麻痒难当,却又说不出的舒服,心忖:“这丫头从哪学来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招?”欧阳龙儿似是知他心中所想,双唇一张,咬住他皮肉轻轻扯住又松口,说道:“你老婆我博古通今,有些事他们不肯说,我还不会自己想法子偷看么,这些法子,是我从聂姊姊卧房中藏的书里偷看到的,怎样,还不赖罢?”又用嘴去解一下颗纽扣。(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回 生死茫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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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了好大劲,衣扣是解开了,可古钺聪侧身压着衣衫,如何也褪不下来,欧阳龙儿使劲拉了几下,见古钺聪硬挺着身子不动,便去脱他裤子,忙了大半天,仍是不成,只得站起来歇一会。古钺聪终于松了口气,只道她会知难而退,谁知欧阳龙儿哼哼两声,说道:“相公,你不知道么,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老婆,你不肯睬我,我还不会自己脱衣服么?你等着啊,我这就脱光光了,你要是不肯抱着我,我就大叫,他们听到呼救,一定会闯进来的。”紧接着便听得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古钺聪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对如此诱惑,如何能够自持抵挡?他虽是闭着眼,但神智却是清醒异常,心忖:“她不会果真脱衣服罢?”所谓少年好色而慕艾,耳中闻得温言软语,鼻中香气时时传来,方才摩挲的感觉还未退去,此时又听得脱衣声音,他几乎就要去瞧她脱光衣服的模样。

    就在这时,只听得门栓梭一声轻响,紧接便是关门的声音,古钺聪微微一惊,忖道:“她走了?”仍不敢稍动,过了好久,仍不闻屋中有任何声响,才缓缓侧过头来,屋内果然空空荡荡,已没了欧阳龙儿人影。古钺聪长长呼出一口气,暗道:“这丫头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回想方才,仍仿似做了一场梦,他定了定神,缓缓躺了下去。

    刚睡一会,古钺聪又坐了起来,心忖:“方才她出去,为何一点儿声响也没有?这丫头莫不是躲在床下?”穿鞋起来,一看床下,哪有人影?古钺聪皱了皱眉,心中颇不放心,他打开房门,悄声走到欧阳龙儿窗外,只见房中烛火微微,还传来轻轻的咳嗽声。古钺聪怕她听到脚步声,忙轻声回房,心想:“方才我胡思乱想,迷了心神,竟连她出门的脚步声也没听到,是了,我早该以易筋经心法抗御邪念。”当下盘坐榻上,默念易筋经口诀,两遍下来,心绪全然平静下来。

    次日一早,古钺聪早早起身,来到欧阳龙儿房间,敲了两次门,又叫了两声,仍不闻回应,心想:“这丫头定是睡过头了。”说道:“龙儿,我进来了。”当下轻轻推门而入,刚推开一条缝,一股刺鼻血腥气味扑鼻而来。古钺聪抢进屋,只见房中衽席枕衾散落一地,榻上一大滩血迹,血泊中还有一柄沾满鲜血的匕首,欧阳龙儿却不知所踪!

    古钺聪陡觉一阵晕眩,两步奔到榻前,伸手一摸,被褥凉簟俱已冰凉,榻上鲜血虽多,都已半干,显是事发多时。

    四下一看,除了榻上鲜血,屋内并无打斗痕迹,连榻上被褥也没怎么乱,古钺聪自言自语道:“这丫头一定又想捉弄我,若是有人入屋劫持,我怎会恍无知觉。”饶是如此想,心中仍感不安,奔出房门,径直来到大堂。乌氏六兄弟、何胡来等人已在堂中等候。古钺聪问道:“见过龙儿么?”众人纷纷摇头,何胡来见他面色有异,说道:“今天天不见亮我就起来预备饮水干粮,没有看到她。”

    乌老大道:“兴许她又在想法子整我们。”

    古钺聪大声道:“床上都是血,她不见了。”

    众人闻古钺聪声音发颤,这才觉着不妙,何胡来道:“走,去看看。”

    众人来到房间,见到血迹,无不悚然变色。何胡来见古钺聪魂不守舍,说道:“哥哥,且先不要急,郡主总爱捉弄人,说不定她这会正在什么地方偷笑呢。”古钺聪想起昨晚的事,心忖:“莫非她怪我昨晚不和她睡觉……故才想出这一出来捉弄我?”一侍卫道:“大家看看屋内可有留下什么书信暗记。”

    众人找了一会,都无任何发现。何胡来望着屋内片刻,说道:“乌家弟兄,还有你们三个,赶紧分头去找一找,一有消息,便到这里来报。”

    众人当即去了,古钺聪与何胡来又将房内柜子、几案、枕头、被褥都查探了一遍,不见任何可疑痕迹,古钺聪捡起血淋淋的匕首,看了半晌,也无从推断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将昨晚的事翻来覆去想了几遍,渐渐忆起,昨晚虽然听到龙儿的咳嗽声,但她一声不吭离开自己房间,着实古怪之极,纵然自己当时头脑不大清醒,也绝不至于连她离开都恍无知觉,更何况,这绝不像她一贯行事作风。如此一想,不由脑中嗡嗡作响,背后一身冷汗。

    一刻钟后,三名侍卫兄弟、乌家六兄弟先后回来,均是垂头丧气。

    何胡来道:“这小镇远近无人,地处偏僻,郡主一定走不远,大家再找,还在此会合。”古钺聪道:“我也去。”迈出一步,又对何胡来道:“你在此候着,龙儿若是回来,也知道我们都还没走。”大步奔下楼去,逢着人就问,客栈中客人、厨子、杂役、掌柜均是茫然不知,他只好奔出客栈,来到大街上,一见熙来攘往的人群,心下更是茫然,心忖:“如果龙儿是被人掳走,一定是女儿装扮,要是生我气出走,多半会女扮男装,这可如何打探?”一想到房中鲜血,又忖:“有人要害她,干么还要把她尸首也偷走?”不敢细往下想。他遇到人,只好问有没有见着一个龙儿模样的女子,那人摇头,他又问有没有见着相同模样的汉子,至于那汉子长什么模样,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路人见他急赤白脸,神情可怖,怕他动手打人,都不敢不说。

    从镇西到镇东,问了几十个菜农、乡民,都是摇头说没瞧见。一转眼,早市人更多了,他拉着一个便问,毫无音讯,大半天已过去。

    古钺聪回了趟客栈,何胡来只说众人都没回来,显然还未找到。他只好再出去找人,这一晃又是大半日,仍是毫无头绪,举目四望,但觉人海茫茫,眼前灰蒙蒙的,看什么也不清楚。走到一酒坊前,手肘扶着门前石柱,想起昨晚的事,越发后悔逼龙儿回房,一拳重重打在石柱上,登时满手鲜血淋漓。他丝毫也没察觉,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暗道:“此刻万万不可乱了方寸,龙儿若是被人掳走,我迟一刻去救,她便多三分危险。”强自镇定下来,抬头见一羊肉面的摊贩,一旁吃过的面碗堆得老高,心忖:“这家摊主定是早就来了。”走上前去,问道:“劳驾,你可曾见到一名白衣女子?”那摊贩仿若未闻,反而大声吆喝起买卖来,古钺聪本正忧急,见他装聋作哑,登时大怒,飞起一脚向面锅踢去,滚热的开水连同一大锅面条被踢得飞上屋顶,过了良久,才转着圈儿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古钺聪一把抓住面摊老板衣领,喝道:“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一名白衣女子?”

    面摊老板大声道:“你已经问过我两遍了,我都给你说了没有,光天化日之下,你还要打人不成?”(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三回 生死茫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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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钺聪一愣,心想:“我问过他了?怎地记不起来了?”正欲放开他,旁边一屠夫道:“大侠要找一个女孩儿么,我一早见到两名官差押着一个少女往东去了。”

    古钺聪慌忙放下那人,问道:“那女孩儿长什么样?”

    那屠夫瞅着他道:“我生意忙着哪,也没大留意,不过看起来十六七岁,长得好生标致。”

    古钺聪道:“烦请你想一想,她是不是穿着白色的裙子?”

    那屠夫摸了摸脑袋,忽而大声道:“是了,是了,就是白裙子。”

    古钺聪听到这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说道:“谢了!”转身就往东疾奔而去。

    奔了一盏茶时分,眼前出现岔路口,一场秋雨过后,满路泥泞,只见左侧道上均是新泥,右侧道上豁然有两双大脚印。古钺聪眼前一亮,说道:“一定是这边了。”当下沿着有脚印的路狂奔,走了一个多时辰,见得一家客店,这客店也无小二,只店主招呼客人,古钺聪向他打听,谁知店主说天不见亮就开门迎客,并未见着官兵押着人经过。

    古钺聪的心又凉了半截,但仍不死心,再向东奔出二十里路,来到一小镇上。

    四下打听了半日,依然毫无音讯。

    天渐渐暗了下来,古钺聪呆立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她和龙儿昔日种种如浮光一样从脑中掠过,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模模糊糊,遥不可及,想到昨夜的事,更是伤心无比,悔恨无穷,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好容易鼓起勇气想道:“两个官差,两个官差,眼下唯一的线索,只有衙门了。”一抬头,看见一间客店。他从一早到现在半点水米也不曾下肚,腹中早咕咕作响,木然走进客店,拟吃饱了独闯衙门。

    伙计端上几道家常菜,古钺聪吃了一口,只觉如同嚼蜡,似乎从记事以来从未吃到如此难吃的饭菜,又扒了一口饭,更是索然无味,难以下咽。他扔下几文碎银,正要起身,只见两个身着公服的小吏并肩走进来,两人一高一矮,均是二十六七岁年纪,矮小吏手中持着一根丈余的钢杖,想是欲补足身高,高小吏腰间别着一把大刀,两人有说有笑,在古钺聪旁座坐下。

    古钺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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