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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贺兰风云图-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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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儿,你不可动念岔了气息。”欧阳静珊道:“古大哥,你扶我起来,我不能看着爹和娘残杀不管不顾。”要挣扎起身,古翼尘轻轻在她肩膀一按,说道:“你不能动。”欧阳静珊哭道:“你又没爹娘,知道什么,他们不管谁死了,我就算活下来,还能安心和你厮守么!”又大咳起来。古翼尘将她缓缓靠在石壁上,说道:“你不要睡,我一会就回来。”起身走向欧阳艳绝和沈如雪。

    密道内狂风呼啸,冰火交替。沈如雪招招直击欧阳艳绝要害,不是分筋挫骨,就是折关错节,一瞬之间,接连打出七掌。欧阳艳绝在间不容发之际将掌风化开,一时间又还了七掌,则是抽筋扒皮、挖耳刺目之手法。

    教中奴才只道乾坤烛照功乃是至阴至柔的邪魔功夫,今日见两人在拳风掌影来去飞舞,一刚一柔,一阴一阳,方知此功乃是阴阳并济的绝世神功。古翼尘见两人招式无一不是出人意表,精绝妙绝之作,观瞻神往之余,更是大为忧心,大声道:“两位前辈,你们有甚恩怨,等救了珊儿再做了结。”沈如雪道:“老贼,还不救女儿!”欧阳艳绝凝神应战,说道:“我体内真气阴寒,还是你去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回 镜花水月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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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完,不仅不停手,反欲籍此让对方走神,欧阳艳绝双掌一翻,臂上运足十成功力,欲趁沈如雪分神之际取她性命,岂料沈如雪亦想之所想,正双手抱拳,全力推出。

    古翼尘见欧阳静珊斜倚石壁,双眸轻锁,一动不动,毅然道:“两位既不肯停手,就让我去陪珊儿罢。”纵身一跃,也跳到了两人掌间。

    欧阳艳绝和沈如雪见古翼尘与女儿如出一辙,均是大惊。欧阳艳绝对古翼尘爱意甚浓,自不舍得伤他,而方才古翼尘为救欧阳镜珊毅然纵身入谷,于性命全然不顾,欧阳镜珊也拼死跳崖救起古翼尘,两人同生共死之情,做母亲岂有不知,又岂有不护之理。

    好在两人均是惊弓之鸟,眼见双掌触及古翼尘,不约而同侧身,四掌一齐向侧面石壁击出。“轰”!一声巨响,众人惊魂未定,却见石壁被两人合力豁出一个大洞来。

    洞外景致,更让密道中众人瞠目结舌。

    石壁之外是个十余丈见方的地牢,湿淋阴冷,腥臭扑鼻。地牢之中,一手执铁鞭的精壮汉子和一随从正在牢中来回踱步。地牢墙壁之上嵌有三铁笼,其中一个被钢链高高悬起,笼中一人满身血污,半横其中,也不知是死是活,从他衣饰上看,才知是昨晚捉住的朱雀宫弟子。另一个铁笼置于平地之上,笼中却是一位年方弱冠的俊美少年,看他模样,不仅未曾受过酷刑,身上华服和满头珠玉也是干干净净,在地牢中大放异彩,与朱雀宫的弟子别若天壤。

    牢中两守卫见地牢石壁突然炸开,大惊之下,正疑有人劫狱,抬头却见教主立于壁口,两人不约而同擦了擦眼,确认是教主无疑,慌忙迎上前来,伏地就拜,那精壮汉子道:“属下不知教主从天降临,有失远迎,万望教主恕罪。”

    沈如雪隐居于此十余年,显是没料到石壁另一侧竟是嗜血教地牢,她双目一扫,眼睛落在牢中玉冠少年身上,冷哼一声道:“恶狗改不了吃屎,时时处处也不忘笼络美男子。”

    话音刚落,忽听柳少颖声音自密道传来:“华神医到了!”俯仰之间,柳少颖拽着一鹤发老者出现在密道暗处,踉踉跄跄趍步而来。

    原来,方才欧阳艳绝下令传华瞒天,柳少颖知此事事关生死,不敢稍怠,亲从密道折回去请神医,华瞒天不会武功,密道又着实难行,紧赶慢赶,此时方到。

    那鹤发老者走近,既不下拜,也不看欧阳艳绝一眼,俯身就去把欧阳静珊的腕脉。众人大气也不敢稍喘,密道内方才电闪雷鸣,此时突然鸦雀无声。过了片刻,华瞒天摇了摇头,去把欧阳静珊另一只手。众人见神医摇头,有的皱眉,有的咬唇,暗叫不妙,欧阳艳绝低声道:“华老先生若能活小女,欧阳某这就送先生出谷。”华瞒天道:“老夫能耐再大,也不能让死人复生。”便不再打话。众人一听,更是暗叫不妙,又过半晌,神医将欧阳静珊手放下,从怀中取出银针,在她冲门、府舍、腹结三处各扎了一针,欧阳静珊嘴角溢出一口黑血,仍一动不动。沈如雪按捺不住,扑上前去不住呼喊女儿名字。

    扎完针,华瞒天从袖中取出两粒药丸,送到欧阳静珊口中服了,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运气,运气,运气。”

    古翼尘忙问道:“老先生,珊儿可是有救了?”

    华瞒天白他一眼,说道:“你是在骂我么?”转过头道:“倘若小姐已无药可救,我还傻不愣登扎针费药?老夫说三个运气,一是小姐体内有两股真气,一股极寒,一股极热,两气相冲,恰好水火互济,倘若只其中一股,必死无疑。”捋了捋胡须,接道:“二是多亏有人以真气为她续命,如若不然,也是必死无疑,第三,倘若没有我瞒天过海的华瞒天,小姐两个时辰内,还是必死无疑。”

    众人无不大喜,谁也无心理会他狂妄絮叨,沈如雪道:“那老先生方才说‘不能让死人复生’,却是什么用意?”华瞒天白眼一翻,说道:“一群蠢货,天下谁有本事把死人救活?华瞒天只救活人,不救死人。”他这一骂,欧阳艳绝、沈如雪、古翼尘显也在这“一群蠢货”之列。欧阳艳绝也不生气,问道:“不知小女几时能醒过来?”

    华瞒天道:“一会就能醒了,不过她肝脾肺均受重伤,体内淤血未散,须连服三月老夫的调补方秘方能痊愈,现在老夫要用毫针阻断她受伤经脉,逼出体内淤血,你等莫要碍事,快快走开。”

    众人不敢违逆,一齐退至地牢中来。牢中两汉子仍跪在地上,不敢稍动。欧阳艳绝看定牢中头戴玉冠的偏偏少年,对地上精壮汉子道:“赵含香,这位孙公子,你倒是伺候得很用心哪。”

    古翼尘心心念念只在欧阳静珊,此时人虽已到地牢之中,目光却片刻也未离开欧阳静珊,闻此忍不住看了一眼地上的汉子,忖道:“珊儿说过,神教一共三大护法,三护法叫赵含香,想必就是这一位了。”又看了看那位“孙公子”,暗道:“莫非,他就是有‘塞外小王爷’之称的孙尚商?”

    那赵含香回道:“奴才违逆教令,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欧阳艳绝冷哼一声,问道:“你违了何令?”

    赵含香道:“奴才犯了神教‘嗜血七十二狱令’第四十三令,凡打入神教天牢者,入狱之前,要先受三百鞭之刑,擅自姑纵、减刑或不执行者,狱奴受‘天风五十四杀’十六刀之罚,牢头翻倍受三十二刀。”语气甚至镇定。

    欧阳艳绝声调微厉,问道:“你既知道,如何还敢明知故犯?”

    赵含香不慌不忙道:“回教主,孙大哥救过奴才的命,奴才想好了,宁受三十二刀刀剐,也不能恩将仇报,让孙大哥受委屈。”

    欧阳艳绝听他一口一个“大哥”,颇为吃惊,问道:“据本宫所知,我请这位公子至此不过三日,且要你一直看着他,你说他救过你命?”

    赵含香道:“回教主,正是。”

    欧阳艳绝点了点头,说道:“好,他救你一命,你为他抵一命,来人,行刑!”

    柳少颖闻此,忙趋步上前,同赵含香一并跪地道:“启禀教主,进入神教天牢者,无论何等身强力壮,无论武功如何高强,一旦受了三百鞭,都只剩得下半条命。是奴才,奴才见这位公子细皮嫩肉,并无武功,又与神教素无冤仇,只怕三百鞭下去,他一命呜呼死了,故才请三护法免了这‘三百鞭’之刑,奴才愿替三护法受十六刀。”

    赵含香拱手道:“二护法割肉之情,小弟感激不尽。”对欧阳艳绝道:“教主,此事柳护法毫不知情,你罚我一个罢,三十二刀,奴才受得起。”

    欧阳艳绝不置可否,又问道:“赵含香,论武功,你在教中排第几?”

    赵含香道:“回教主,不在二十以内,便在三十以内。”(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回 镜花水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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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艳绝道:“那你可知,本宫为何偏偏任你为本教三护法?”

    赵含香道:“因为奴才直爽耿直,对教主忠心不二。”

    欧阳艳绝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是直爽耿直,忠心不二。”说着,迈步走近那玉冠少年身边,将他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数遍,问道:“你就是当今八王爷孙之善的长子,有塞外小王爷美誉的孙尚商?”

    那少年被他看得微微脸红,回道:“教主既知晚辈来历,那晚辈也不绕弯子了,嗜血教威震江湖,武仪天下,自不屑于打家劫舍、明火执仗的勾当,可这就是晚辈不明白的地方,晚辈一个生意人,手无缚鸡之力,教主绑我来此,到底是何因故?”

    欧阳艳绝听他言语甚是爽快,笑道:“难怪赵含香要舍命救你。”转过身道:“此事稍后再说不迟,孙公子,自我嗜血教立教以来,凡非本宫相请而入神教者,无论是敌是友,是官是匪,似公子这般入狱三日,还能站着说话的,还是第一人。”

    孙尚商拱手道:“这要多谢教主抬爱,和赵贤弟的不杀之恩。”

    欧阳艳绝道:“本宫很想知道,这三天你被困在天牢,如何还能救得赵含香性命。”

    孙尚商说道:“雕虫小技,不值一哂。”

    欧阳艳绝道:“你说了,本宫或许就能让你活着离开嗜血谷。”

    孙尚商看了一眼赵含香和那随从,说道:“教主既挟我来此,想来不是听我讲故事,晚辈也不妄想就此离教,只请教主免去他们三十二刀之罪。”

    欧阳艳绝朗声道:“好,本宫答应你。”赵含香和柳少颖闻此,早已磕头如插烛,连连道:“多谢教主不罪之恩。”

    欧阳艳绝正色道:“是孙公子求情救了尔等,要谢就向这位孙公子道谢。”赵含香微微一愣,不敢不遵,转过头来,对着孙尚商磕了三个头,更是言谢不止。赵含香本是关押孙尚商的牢头,而孙尚商是嗜血教擒来的囚徒,如今牢头对着囚犯磕头谢恩,众人看在眼中,均觉稀奇。

    孙尚商道:“事情是因赵贤弟而起的,还请赵贤弟先来说。”

    欧阳艳绝双目如电,说道:“赵含香,你给本宫老老实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两罪并罚。”

    赵含香道:“是。”顺了顺气,说道:“回教主,奴才生平无甚嗜好,只改不了好赌的毛病,一个月前,奴才得教主恩准回乡探望老母,回乡之时,因念母心切,尚还能耐,可回教途中,见到赌坊就实在手痒……”

    欧阳艳绝道:“本宫没空听你闲扯。”

    赵含香道:“是,奴才想去博两把,无奈银钱都给了老母,盘缠也所剩无几,便向归云客栈掌柜李归云借了三千两银子,可谁知运气着实不佳,不到半天,就输个精光。半个月前,李归云向我讨账,奴才也没说不还,只是说延后几日,谁知他却偏不应允,只是要奴才立马还钱。”

    欧阳艳绝道:“你说延后几日,想来不会仗着是本宫的人抵赖?”

    赵含香道:“奴才不敢,奴才谨记教主‘宁抢勿盗宁劫勿赊’的严令,确是想延后几日将银子归还于他。”欧阳艳绝看他一眼,赵含香忙接道:“一个要账不得,一个欠债不还,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奴才就和那厮动起手来,谁知这李归云虽非武林中人,功夫竟着实不差,奴才斗他不过,败下阵来,他却借机讹诈奴才,要奴才两日内连本带利还他五万两。”

    孙尚商插口道:“他借你三千两,连本带利利滚利,半月后要你还五万两,也是合情合理,并未讹你。”

    赵含香道:“话是如此,但那李归云说两日内若不还钱,便亲自寻上神教,向教主讨个说法,还说什么教主英明神武,自不会为难一个生意人。奴才一时间上哪去凑这许多银子,”说着指了指身旁随从,接道:“奴才便和胭儿在此商量对策,若李归云真寻上门,该当如何是好。”那随从连连点头称是。

    古翼尘闻此,心忖:“孙尚商富可敌国,五万两自是不在话下。”

    却听赵含香接道:“此话正好被孙大哥听见,他告诉奴才,这笔账他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我知五万两不是小数目,但见孙大哥模样,说不定,他真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来,那时大难当头,也想不到许多,只好问他借银子。”

    欧阳艳绝哈哈大笑,说道:“莫说五万两,便是五十万两,五百万两,只要孙公子肯出,也是小事一桩。”

    赵含香看了孙尚商一眼,睁大眼道:“是么?可我向孙大哥借钱时,他却说借钱的话,一分也没有。”

    欧阳艳绝一愣,问道:“没钱怎么还?这点事,你总不会惊动你老子罢。”孙尚商笑笑道:“教主乃是江湖中人,于商海风云多有不知,几年前,归云客栈乃是名震漠北,贺兰最大的客栈,掌柜李归云不仅富甲一方,为人也极侠义,人送诨号贺兰小旋风。此人醉心武学,又肯花银子,自然有不少武林中人慕名而来,据他说,他的武功是从一个叫漠北十四魇手中学得,此人在江湖中或不值一提,但在做买卖这一行中,却莫不惧他三分,敬他七分。”

    赵含香道:“难怪,难怪,原来李归云师从漠北十四魇。”

    孙尚商接道:“商道规矩,每年秋后乃是结账之期,归云客栈自也不例外,可就在今年,归云客栈在京城、开封、兰州三地广开新客栈,耗资不菲,今年年底之前,绝难回本。眼见拖欠龙门钱庄的一百万两银子期限将至,无奈之下才四处开借高利贷,意欲藉此赔补亏空。”

    牢笼外众人均是江湖中人,说起打架,无人能及,于做买卖一事却一无所知,只有点头的份儿,孙尚商一人身处牢笼,侃侃说来,愈发光彩夺目。一教众问道:“他归云客栈乃贺兰最大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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