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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帝妃无双.1-第23章

小说: 帝妃无双.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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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飏被她的斥责声骂得恢复了些理智,声音虚弱的反唇相讥:“即便我死了,你一样离不开拓跋。”

    “我知道,拓跋焰烁那奸诈之徒,一定会先抓住我。”凌无双讽笑:“可我不认为你若是出事了,他抓了我,就能改变拓跋的败局。”

    拓跋飏闻言,嘲弄地笑:“皇甫睿渊还真是可悲,他为一个女人大举兴兵,可这个女人根本不信他是爱他的。”

    “爱?”凌无双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那你问问他,他愿意为了爱放弃他的野心吗?若是男人口中的所谓真爱这般不纯粹,那我情愿不要。”

    拓跋飏看着她眼中的决绝,嘲弄的笑意僵在唇角,好一会儿,才嗤笑道:“女人的心狠起来,果真比男人还要决绝。”

    “对,我的心够狠。是以,我可以狠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跑来这里救你。”凌无双自嘲的笑,心间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

    “你以为被困的人是莫邪吧?”他冷飕飕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若是细听,不难听出里边泛酸的味道。

    可是,这足够搅碎人心的话,伤得她已经注意不到被他掩饰起来的醋意了。

    “对,我以为被困的人是我大哥。是以,我不顾一切的来了。”她顺着他的话,赌气地说。

    随即,她站起身:“你若是跟我走,就自己站起来。”

    她的回话很好的报复了他,扎伤了他。他的心间忽然升起了一丝对莫邪的羡慕,却随即被他自己打散,他不允许自己生了这些没用的情绪。

    他提了口气,扯得身上的伤生疼。而这疼好似在提醒着他,要永远的记住这次的教训。

    这些年的战无不胜,让他自认为可以为父王一雪前耻。是以,他临时改变了策略,想要铲除鲜于英珠特别训练的这支精锐小队。不想,历史再次重演,他同父王当年一样,被困在了锁龙坳中。手下的将士在寻找突围的办法时,死于鲜于的刀下大半。最后只剩下一小队人马,护送重伤的他来到这片荆棘附近。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里可以再搏一搏了。

    若是荆棘后有路,他们也许还可以离开这里。

    一般人寻路都不会从这么大的一片荆棘丛而过。是以,荆棘后即便有鲜于的兵马,也定然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可是,让拓跋飏没有想到的是,便是这荆棘丛也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先是开路的将士中毒倒下,他惊诧之下,更加认为这里是可以突围的地方。

    这里是鲜于的地方,他们自然知道这片荆棘有毒。是以,他们定然不会派兵把守在荆棘丛后。他命人将那些中毒而死的士兵,丢进荆棘丛里,再命人将拨开的路再次挡回去。

    这些士兵身上都是多处伤痕,被毒刺碰到伤处便一个接一个的中毒倒下。

    这时,昏昏沉沉的拓跋飏也有了支撑不下去的迹象,最后由跟随拓跋飏多年的副将决定,让逍遥带着拓跋飏冲出这里。

    逍遥是匹良驹,它似乎明白,只有它才能救主人。

    于是,它一声嘶鸣,向荆棘丛冲了去。

    幸存的几个人不敢怠慢,甚至没有时间去挑开地上的荆棘,便顺着逍遥踏平的路快跑着跟了上去。

    只是,冲出了密林,眷顾他们的不是希望的曙光,却不过是被荆棘围住的一方土地。

    为了帮拓跋飏争取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副将脱掉了拓跋飏的铠甲。

    拓跋飏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是以,每次出征时,都会在盔甲里穿上普通的衣衫。为之后的变故,乔装,做好准备。

    其后,副将又将他的发髻打开,取下可能暴露他身份的发带,让他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博一线活下去的希望。即便这希望渺茫,但也许会有奇迹的,不是吗?

    之后,副将领着幸存的几个士兵顺着来时的路,再次折了回去,将荆棘路上的将士尸首都拉进了荆棘丛深处掩埋。

    若是这里有太多尸体,难免会被人怀疑。

    只有消除了一切痕迹,才更能让人相信拓跋飏不过是误闯这片荆棘丛的普通人。

    而那么多条性命,果真没有白牺牲。

    冷君翱也是同凌无双一样,看到荆棘条有被砍断过的痕迹,才会去查探。

    他的武功尽得父亲的真传,却还是险些失手在这片荆棘丛里,更甚是其他人了。是以,他认定里边的人不是普通人。或许是他要找的拓跋飏?

    当他看拓跋飏的那一身装扮时,不禁失望地以为他是个普通人了。

    他想带他离开,却力不从心,自己一个人飞过这片荆棘丛,已经很困难,更何况再带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了。

    他只能稍作歇息,再次出了荆棘地,想砍出一条路救人。

    于是,有了后边他遇见凌无双的那一段。

    凌无双看着拓跋飏吃力地站起,强压下想要伸手去扶他的冲动。

    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这一刻更是如此。

    他的身子还没有站直,便不稳地晃了晃,险些再倒下。好在冷君翱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他不解地看着凌无双,问:“你为何不管他?”

    他从看到她对他展露第一沫微笑开始,他就觉得她是个好人。可是,他不懂为何她要这么对她的朋友。

    凌无双对他笑笑,依旧真心,却透着无奈。她想,像冷君翱这样性子的人,大概不会懂得他们这些满身罪孽的人身上的无奈吧。

    她从袖中拿出幻影给她的白瓷瓶,倒出一颗药丸。

    “把这药吃了。”她将药丸放到拓跋飏的唇边,语气不善的命令道。

    拓跋飏狠狠地瞪她一眼,吞下药,并不担心她会害他。

    凌无双见他吃了药,刚要将瓷瓶塞好,神色忽然一愣,竟发现瓷瓶里有张小纸条。

    她轻拧眉心,倒了下,没能倒出来。她立刻拔下头上的发簪,一头柔顺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而下,滑过她身上的铠甲。将她本就不大的惨白脸蛋挡去了大半,褪去她满脸的倔强,故作的强硬。柔和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竟生了种我见犹怜的美。两个男人的眼神都不禁一滞。

    若不是她还身着铠甲,冷君翱真的会以为她是从月亮里走下来的。

    拓跋飏的眸光轻颤,脑中忽然闪过童年的回忆。

    “娘亲,您别离开阿飏。”稚嫩的同音里满是哀求,那双懵懂不知人间苦难的纯净眸子里不停地滚出晶莹的泪珠。

    “阿飏,别哭,娘亲会住在月亮里,一直看着我的阿飏。”仍旧美丽,年轻的一张娇颜却惨白得没有生气。

    “不要。阿飏会想娘亲的。娘亲带着阿飏一起去月亮里,好不好?”他握住娘亲的手,不依的请求。

    “阿飏,你要听话。娘亲走后,你爹爹会孤单的,你要代替娘亲陪着他,知道吗?”女子努力地笑着,忍去伤痛的泪。

    “可是,娘亲为何不愿意陪着阿飏和爹爹?”他不懂娘亲的话,只想拼命地将娘亲留下。

    她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无法回答儿子的话。

    如果可以,她也想陪着他们父子一辈子。

    “阿飏听话,等你长大就懂了。”她不忍心告诉儿子,她就要死了。她的阿飏还那么小,她想给他留些美好的期待:“阿飏要答应娘亲,一定要好好的长大。不管怎样的苦难,只要你不放弃,就一定能看到奇迹。到时娘亲会从月亮里边送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来救阿飏。她会替娘亲陪着阿飏,不离不弃……”

    后来,拓跋飏长大了,他明白了娘亲为什么要去月亮里,也明白了月亮里不会走下来一个救他于苦难的女子。那不过是一个母亲在临危之时,给幼子的安慰。

    可是,就在之前昏迷的时候,他又梦到了娘亲,娘亲告诉他:“阿飏,别放弃,别忘记了你与娘亲之间的约定……”

    月亮里,真的会走下一个人救他吗?

    醒来后,他只觉得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痴人说梦。

    后来,凌无双来了,他看到了希望。而这会儿,她沐浴在月光下的模样,恍惚间让他觉得,她或许真的是从月亮里走下来的……

    或许,娘亲知道他一直在坚持。是以,派了她来,带他离开。

    他愣神间,她蓦地抬头,激动地道:“拓跋飏,还有一条出谷的路,我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了。”

    她自顾自地说完,才发现两个男人都有些愣神地看着她。

    “你们怎么了?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凌无双不解地看看他,又瞅瞅他:“我说还有一条路可以离开。”

    拓跋飏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抓住她话中的关键,视线冷冷地扫向冷君翱。

    冷君翱感觉到他的敌意,慌忙解释道:“我没有亵渎这位姑娘之意,我只是觉得她刚刚的样子很像是从月亮中走下来的仙子。”

    他无心的解释,更加勾起了拓跋飏的童年记忆。

    那在大脑中翻涌着的波动情绪,让他生了种想要逃避的感觉,竟是不敢再直视凌无双的眼睛。

    “冷公子,麻烦你扶着他。我们走。”凌无双请求地对冷君翱嘱咐一句,视线落在两人身后的逍遥身上。

    这会儿的逍遥很安静,睁着大眼睛看着她,闪亮亮的,并没有半点人会有的贪生怕死。

    冷君翱刚想去扶拓跋飏,他却转了身,想要蹲下身去摸摸逍遥。它追随他多年,甚通人性,曾经一次又一次救他于危难,他怎么能就此丢下它。

    他吃力的刚刚弯下身躯,却听身后传来了凌无双冷笑的声音。

    “呵!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在这怜惜一匹畜生。”

    拓跋飏的动作蓦地顿住,缓缓转身,迎上她嘲讽且鄙夷的视线,忽然便自嘲地笑了。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她像是娘亲从月亮里送下的善良女子呢?这会儿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她同他一样,为了兴盛自己的国家,可以不择手段。

    “你走不走?若是你想陪着这匹畜生死在这里,我不会拦着你。”凌无双冷漠地看着他,漠视着逍遥的生与死。她只有这么做,他的良心才能好受些。

    若是让他来决定要不要管逍遥的生死,锁龙坳恐怕会成为他一生的梦魇。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但不重要,只要能活着离开这里,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她并非无情,她只是希望他可以不必被这个决定折磨。

    拓跋飏抽出被冷君翱扶住的胳膊,捂住心口的位置,强忍着想要回头再看逍遥一眼的冲动,快步向出口而去。

    凌无双歉意地看了逍遥一眼,狠狠心,转身跟上拓跋飏。

    三人在荆棘小道上急行,没人再愿意开口说话。

    冷君翱偷偷地打量着凌无双的背影,他总觉得像她这么美好的女人不会是坏心的人。他想,这大概便是娘亲所说的,女子都喜欢口是心非吧。就像是娘亲,她想回中原看看,想了二十年,可她每次都对爹爹说,她喜欢扈达的广阔。

    直到后来,娘亲病了,他听到娘亲和姐姐的对话,才知道娘亲最喜欢的地方还是中原。

    他正陷在自己的回忆中,凌无双的身子忽然不稳地晃了晃。

    他赶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你。”凌无双摇摇头,抽出被他扶住的手臂,视线落在拓跋飏不曾停顿一分的背影上。他当真是恨她的,恨到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

    只是,她不知道在冷君翱出声的最初,拓跋飏的背影也曾停顿过。但,他没有允许自己回头去看她,去关心她。

    与其说他在逃避她的存在,不如说他在逃避着自己的心。他不停地告诉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翾国,乃至于是为了皇甫睿渊。他害怕自己相信她是娘亲从月亮里派下来的仙子,害怕自己对不该动情的女人动情。

    “奇怪了,这位公子怎么没事了?”冷君翱打量着拓跋飏挺拔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忽然想起凌无双刚刚给他的那颗丹药,惊道:“难道姑娘真的是月中仙子?刚刚给那位公子吃的是仙丹不成?”

    拓跋飏疾行的步子蓦地僵住,心里刻意想要歪曲凌无双的念头瞬间被打散。惊讶自己的体力忽然足了时,耳边又响起了娘亲临终前的话。

    凌无双温和地笑笑,有些自嘲地道:“我一身的罪孽,怎么会是从那样纯净的地方走下来的呢?”

    拓跋飏闻言,也自嘲地笑了。看来,不清醒的人只有他一个。他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直恨不得飞出这片荆棘丛。

    “我觉得姑娘是好人。”冷君翱不认同地说。

    “那是因为你才是真的好人。”凌无双感叹一句,抬步向前走去。

    因为来时已经砍出了一条路,所以三人用了一刻钟便走出了荆棘丛。

    拓跋飏昂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暗暗地发誓,他一定会踏平鲜于,杀尽鲜于皇室的所有人,一雪今日之耻。

    他沉淀了所有的情绪,眸色清冷地看向凌无双,又变回了那个冷傲的帝王。

    “我们从哪里离开?”他问,不带嘲讽,不带感情。

    凌无双将一直攥在手中的纸片递给他,她想,他应该比她熟悉这里的地形。

    他仔细地看了看,又打量了一下这四周的地形,才肯定地说:“地图上画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地图是什么人画的?”

    “幻影。”她当即回。

    “你觉得可靠吗?”他知道幻影的身份,但他对不了解的人向来不会轻易地信任。

    “刚刚你服的那颗药丸也是她给的。她是我妹妹,她不会害我的。”凌无双微抬下巴,肯定的回。

    拓跋飏盯着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答应按着地图离开,而是问:“你没带人马过来?”

    “我带了人马来,也部署好了。”凌无双并没有因为他的迟疑生气,这才是拓跋飏,从不轻易相信别人,始终坚信自己的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事先安排好的路和幻影指的路,你各有多少把握?”拓跋飏冷静地问。

    “按着我原本安排好的路线走,只有六成。我相信幻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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