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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绘蓝颜-第19章

小说: 绘蓝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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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门开,万年寒冰衣衫齐整,目露诧色的站到了她面前,听她轻道:“哎,你能帮我个忙么?”眼前一晃,蓦然软了下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常欢已身在一张温暖的床上,屋内有温暖的烛光,她晃晃脑袋,坐起身来,看着坐在桌前正盯着她的冷面韩端。勉强笑道:“我没什么事,想是累了。”
    韩端开口:“你发热了,躺下吧。”
    常欢环顾四周,简单干净的一间屋子,黑桌黑椅黑柜黑床,墙上唯一的装饰是一把剑,“你的屋子?”
    韩端不答问道:“你从哪来?”
    “山上。”
    “为何下山?”
    常欢垂了眼睛,闷声道:“不想说。”
    韩端静静看了她半晌:“何事寻我?”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
    “……”
    “不要告诉季大哥我来了,他还病着呢,我只求你帮忙。”
    “嗯,说。”
    “我想你陪我去见一个人。”
    韩端转过脸,语气冰冷:“你发热了,好了再说。”
    常欢道:“没事的,只是小风寒,我身体很好…”说着探头看看窗户,“天都快亮了,我们一会儿就走好不好?”
    韩端仿似没听到她说话一般,站起身无表情道:“睡觉吧,睡醒了喝药。”
    常欢见他欲走,急得忙掀被子下床:“哎哎,我不睡,我有要紧事啊。”
    韩端回头,阴着脸指着床:“上去!”
    常欢穿上鞋子,跳到他面前,想蹦两下,腿真的有点软,勉强颠了颠道:“你看,我真的没病。”
    韩端盯着她,缓声道:“先睡觉,天亮再走。”
    “天已经亮了。”
    韩端不理她,转身出门,常欢一急又忘了警告,伸手拍上他后背:“帮帮朋友啊你,我不想睡觉,我想去找人。”
    “别碰我!”韩端一震大喝,步移身转,手臂往前一挡一推,将常欢猛地向后震去,“叭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袋正撞上床边。
    “哎哟。”常欢痛叫一声,揉着后脑惊愕地看着他,“你…你…你推我?”
    韩端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下意识向前一步,忽又收了回去,冷道:“我早对你说过,不要碰我,现在你给我爬上床去!不然…”
    常欢看着他满面寒气,心里一慌,翻身拉着床边爬起,趴到床上嘟囔道:“你吓不倒我,我不信你会打我……”
    韩端冷哼一声,“稍后我来叫你。”
    “哎哎,”常欢忙喊住他,“我不下床,你来,我问你一件事。”
    韩端几次欲走未果,无奈又回了头:“说。”
    常欢眨巴着眼睛,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我发热了?”
    韩端的万年寒冰脸上突然现出一道可疑的红晕,默了半晌才道:“知道便知道了。”
    常欢“哦”了一声,翻身躺好,拉过被子盖上,眼睛瞪着床帐轻声道:“你把我抱到床上来的?”
    黑风一闪,半秒不过,床前已没了人影,房门呼扇着关了一半,常欢看着门,唇边扯起苦笑,自语道:“不让别人碰你,你就可以碰别人了?过分!”
    天光微熹,躺上了床才知身子沉重得厉害,常欢眼睛越眨越慢,倦极了,真想好好睡一觉,可是心中却横着一根刺,时不时就探出头来扎她一下,这个时辰,自己本该舒服的抱着被子躺在闺房床上呼呼大睡,又或是已起了身给师傅准备早饭,松舞鹤飞,晨鸟脆鸣,美丽的千山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只是她…再不属于那里。师傅会焦急么?会生气么?或者,会觉得解脱么?
    想着那放在师傅唇边的玉手,想着那声声亲近的昵唤,想着他二人千山独处一夜,究竟唤了多少声“兮”?想着。。。那一句“徒弟而已。”伤透了,伤透了!
    常欢原只是蓝兮的“徒弟而已”。
    他说的不对么?对的,只是自己在执迷、在妄想、在企盼着他对她能有哪怕一丝别样的情意。
    原来,也只不过是执迷、妄想、企盼…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JJ改版了,吓了我一跳,今天上来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我为我的文能吸引到众多孩子娘和众多不是少女的少女而感到深深的自豪!
    这是女人的天地,男人死一边去吧!让他们做奴隶!抽打他们!挖哈哈哈哈。
身世端倪
           身世端倪
    韩端进门的时候,常欢睡得正香,被子裹得紧紧的,密长的睫毛覆着一动不动,嘴唇红润润的,鼻尖似有细汗,想是热退下去了。
    “常欢。”韩端站在床边别扭着脑袋,轻叫了一声。她没有动静。
    “常欢?醒醒。”酣睡正浓,完全听不到唤声。
    韩端伸手想推,指尖已触上被边,常欢唔哝着翻了个身,那指尖又闪电般缩了回去。等半晌依然没有动静,韩端默默站在床边看着她沉睡中姣美的面容,拳头握了又松,终于还是选择转身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慢啜起来。
    常欢饱饱睡了一觉,眼睛未睁先探手出被伸了个懒腰,口中含糊道:“今天不吃面条了…”挠了挠脑袋翻身坐起,迷糊着睁眼瞅瞅陌生的床帐,意识还未全部清醒,听耳边冷声道:“你睡醒了?”
    常欢吓了一跳,扭头看他,半晌反应过来:“啊…对对,什么时辰了?”
    “午时已过。”
    “午时了?”常欢慌的下床穿鞋,急道:“你怎么不叫我呢?”
    “叫了,不醒。”
    常欢嗔他一眼:“不可能,我睡觉很精的,有点动静我就会醒,你肯定没叫我。”
    韩端没有争辩,沉默一阵道:“好点了么?”
    常欢晃晃脑袋:“没事,我说过我身体很好的。”
    韩端起身,“那走吧。”
    常欢拢拢头发,也顾不得洗把脸,忙不迭的跟了出去。一到屋外,她迎风打了个哆嗦,正午虽有阳光,可她睡时没脱衣服,原衣起身自然觉得寒冷,抱着双臂缩着肩膀,口中丝丝抽着气。韩端看她一眼,快步将她带上了马车,自己回转屋去,拿了件黑袍子上得车来。
    “穿上。”
    常欢接过抖抖:“你的衣服?这么大怎么穿?”
    “你不冷么?”
    常欢苦下脸:“冷,不过这衣服也…太大了,有毯子么?”
    “没有,不穿便罢。”说着欲拿回,常欢快速甩开披到肩上,裹紧道:“穿穿!将就着披一下吧,真的挺冷的。”
    韩端表情僵硬,“去哪?”
    “去城里,西江客栈。”
    “做什么?”
    “找人。”
    “为何要我陪同?”
    “你不是会武功么?”
    韩端轻拧眉头:“那人要对你不利?”
    常欢诚实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去问他点事情,但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万一真的存了什么坏意,有你陪着,我安心点。”
    “为何不叫你师父陪同?”
    常欢心下一黯,顿了顿,嘟囔道:“你是不是不愿陪我去?不愿我就自己去好了。”韩端不再作声,出厢赶车。
    常欢裹着大黑袍缩在车角,看着午后的阳光透进车帘在地板上洒出片片柔和的光影,听着韩端驾马时鞭子抖在空中“啪啪”的声音,心中涨满惆怅的情绪。为什么要去找那个人,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从山上跑下来时,满心满脑只装了这一个奇怪的念头,无亲无故,无处可去,那个人的疯言疯语突然像春天的野草,在她脑中疯狂的生长起来,强烈的让她不能忽略。生平首次没有倚靠师傅,独自做了一个决定,是真是假,是凶是吉,只有迎上面对才知。
    半辰功夫,车停在西江客栈门前,两人下车进店,常欢问掌柜道:“可有一位谭傲公子住在此处?”
    那掌柜扫她一眼,“姑娘可姓常?”
    “不错。”
    掌柜点头,“有的,谭公子吩咐过了,这就带您上去。”
    跟着掌柜上了楼,沿廊行至东一房门口,掌柜抬手叩门:“谭公子,您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内便有急促脚步移动声,“咯吱”开了门。常欢韩端不约而同的一愣,门内不止那谭傲一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国字方脸,浓眉大眼,正是那南侠龙天!
    他看见二人也微现惊讶,“常姑娘?韩公子?”
    韩端抱拳示意,常欢施礼招呼:“龙大侠。”
    龙天连忙还礼,豪爽呵呵笑着:“原来你们与谭公子也是相识。”
    常欢尴尬的笑笑,心道,不太相识,特意过来相识一下。
    龙天又向常欢道:“在下原意昨日上山,你师突让玄月递话要下山来,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常欢笑不出来了,低声道:“我也不知。”
    说了几句,龙天看着几人还站在门口,忙道:“既然你们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转对谭傲道:“请公子思定后给我回个话。”
    谭傲颔首,“请!”
    两下告辞,谭傲将常欢和韩端让进屋内坐定,为他二人斟了茶,向韩端抱拳:“未请教这位公子?”
    “韩端。”一贯的冷漠表情,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谭傲并不在意,点头道:“在下谭傲。”眼睛已看定常欢,微露欣喜之色,唇角藏不住的笑意绽开,轻声询问:“笑…常姑娘吃饭了么?”
    常欢闷头摇了摇,径直道:“我想问你…”
    “嗳。”谭傲截断她的话,看了一眼韩端,“我也还未吃饭,不如我叫些酒菜上来一起吃好么?”
    常欢仍摇头:“我不想吃,我只想来问问你。”
    谭傲轻叹了一口气,顿了半晌对韩端道:“恕我失礼,我想与常姑娘单独谈谈。”
    “不可。”韩端淡淡一句,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谭傲看看垂着脑袋的常欢,苦笑道:“我绝无恶意,既然常姑娘来了,有些话,我就只能对她一人说。”
    “不可。”仍是这一句,韩端坐在椅上稳然不动。
    气氛陷入尴尬,谭傲无奈坐下,不再开口。
    半晌,常欢站起来挪到韩端身边,小声道:“不如你…到门口等我?”
    韩端瞟她一眼,又坐了一阵,还是起了身,一言不发向门口走去。常欢紧步跟上,看韩端开了门,伸手拂了下他的衣袖,轻道:“就在这个门口等我,好么?”
    韩端没有回身,鼻中“嗯”了一声,带门而出。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谭傲盯着房门,微笑叹道:“这是位真朋友。”
    常欢低道:“朋友还有假的吗?”
    谭傲道:“银有真假,友有虚实。”
    常欢抬头望他:“那你呢,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虚的还是实的?”
    谭傲不答,起身走去床边,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递到常欢眼前:“杏糕,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布包里隔着一层油纸,几块方正洁白的糕点摞在上面,常欢不是贪吃的女子,也没有觉得肚子饿,可她看着那白糕,不知为何就伸出手去拈了一块,放在鼻下闻了闻,郁郁的香甜味道萦在鼻间,轻声问道:“杏糕?”
    谭傲笑道:“是,杏糕,你小时候曾问过我它的名字,我告诉你,它叫‘高兴’,所以你每次嚷着要吃高兴的时候,爹和娘都会笑你。”
    “高兴…高兴…”常欢拿着那糕,喃喃念着,闻了又闻,忽又将它放回谭傲手中布包,咬牙道:“我有爹,我爹叫常德,他是我亲爹。我没有娘!”
    谭傲不驳,拢好布包,在屋中踱起步来,缓声道:“你可知你爹常德是何人?”
    “何人?”常欢疑惑,“我爹就是我爹,还能是何人?”
    谭傲道:“常德,本名常梦白,靳州人士,天安十年状元郎,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曾被誉为夏国第一才子,入朝后先任万州知事,后任太院学辅,天安十七年官拜三司御史,因上书宰相之子徇私菅命一事,被污奏冠以无稽之罪抄家革职,牢内受刑骤疯,皇帝爱才念功放其一命不再追究,从此消失无踪。”
    常欢听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道:“你在说谁?我爹?”
    谭傲点头:“不错!就是他,常德!”
    常欢滞然,他口中这个中过状元,当过大官,下过大狱的人,是自己那穷困潦倒一辈子的爹?
    谭傲继续道:“他在万州为官时,结识画女蓝茹心,两人结为夫妻,育有一子,常梦白疯后失踪,其妻携子回了老家,常居千山,以画为生,被人称做千山画仙!”
    常欢已惊得合不拢嘴,口吃道:“你…你是说…我师傅他…”
    “是常德与蓝茹心的亲生儿子!”
    常欢蹭地站起身,双手抱头,不住挠着头发,困兽般在屋中走来走去,口中乱道:“怎么可能?我爹是我师傅的爹?不是我的爹!师傅…是爹的儿子?”
    转了半晌,猛地回头看向谭傲:“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编出来的?”
    谭傲无奈摇头:“他本是与我不相干的人,我根本不想知道他的事情,若不是有人看见他从家中将你抱走,我也不会费尽心力去查探他。你可知这些消息,是找了多少弯路,寻了多少旧人,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得来的?”
    常欢不语,心里隐隐有些信了,自己是爹拾来的,从小就知道,爹一直都是这么说的,没有亲爹娘,他就是自己的亲爹,可谭傲说的话,竟与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吻合得上,师傅在爹将逝前突然出现,一老一少,年纪相差这么多又怎会是多年好友?
    常欢心中一跳,猛然想到自己在画室中见过的那幅男子画像,师傅说是他的爹,那男子如此眼熟…如此眼熟…她眼睛一亮,对准自己的脑袋狠狠砸了一下,不错!笨脑袋到现在才想起来,那男子分明就是爹啊!
    思路一通,她颓然坐下,闭上眼睛暗叹,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爹早就计划了要将自己托付给师傅,可师傅他…为什么不认爹呢?面前这个人,知道胎记的位置,知道眼泪的秘密,知道爹的那么多事,他真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真的是姓谭的?
    常欢犹疑两难间,谭傲又道:“当年家遭惨祸之时,刘叔正带我在外拜师,这才逃过一劫,回家认尸没有寻到你,马夫告知你被常德带走,刘叔直呼苍天有眼,想灭我谭家满门,却将你我漏去!多年来我兄妹二人虽天各一方,路遇不识,但终归血浓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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