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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蛆蝇尸海剑-第426章

小说: 蛆蝇尸海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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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尘峰道观中尚有不少张天师的同门亲友,被胡人擒住,受尽摧残折磨,此刻形势好转,一同走出,向两人磕头谢恩,归燕然又免不了一通搀扶阻止,设法替他们解除镣铐,在他们指引之下,走入大牢救人。牢中有许多被擒住的妇女,倍受凌虐。见来了救星,无不感激涕零。归燕然不料众胡人竟如此奸恶无道,深感愤恨,亦觉同情,莫忧脸色阴沉,说道:“这世上的愚民,各个儿都是如此,只不过有人掩藏的好一些罢了。”

    被解救的众人中,有一人是张天师的孙儿,叫做张登瑶。二十多岁年纪,生性豪勇正直,极为坚韧。他不肯投降胡人,胡人知他身份重要,也不杀他,只是将他囚禁,被归燕然放了出来。这时龙虎山道教众人便以他为尊,归燕然也问他之后该如何行事,他说道:“晚辈才疏学浅。怎敢擅自决断?总要听诸位恩公示下。”

    莫忧笑道:“小道士,你也别客气啦,咱们远来是客,若是就此发号施令。岂不是越俎代庖,毫无规矩么?”

    张登瑶脸上一红,知道无法推辞,忙道:“依晚辈拙见。这些明教教徒行径可恶至极,令人发指,各个儿不能轻饶。我。。。我要将他们就此处死。以报大仇。”

    东海道人大声道:“说得好,这些胡人狼心狗肺,不把他们一个个切成肉泥,难解我心头之恨。”

    归燕然想要劝阻,但莫忧朝他摇了摇手,传音说道:“此事他们占理,咱们也别做烂好人,此等江湖仇杀,自来不能心软。”

    这些年来,归燕然对江湖杀伐司空见惯,虽每次遇上,总不免心头抑郁、沉重难释,但也知再无其余法子可想,暗暗叹气,并不多言。忽听道观外喊声大作,有数人喝骂惨叫,声音拖得长长的,从山上直坠下去。

    归燕然与莫忧同时抢出屋外,只见一凶脸大汉怀抱那海达圣虎王子,左手捏住一全真教弟子,随手一挥,那人直飞过来,这一掷力道极大,来势凶猛,归燕然知道不可硬接,否则那弟子必死无疑,使出真武通天掌,将那人身子连转数圈,方才化解他身上力道。

    莫忧道:“何方高人驾临?”

    那大汉双目圆睁,神情却甚是呆滞,大声道:“我是明教长老阿修罗,特来救我弟子离去,告辞了。”

    莫忧叱道:“哪有这等便宜事?”足下运功,正要上前拼杀,归燕然轻轻拉住她的手道:“这位阿修罗长老对我那徒儿有恩,我欠他恩情,莫忧儿,瞧在我情面上,放他离去吧。”

    莫忧笑道:“你与我客气什么?无论你有何要求,我都心甘情愿听你的话,但我若发下话来,你也不许违背。”

    归燕然心生热切,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何时不听你的话了?”

    群雄见这两人情意缠绵,温言软语,无不大感艳羡。那阿修罗似也受震动,归燕然见他冷冰冰的脸上竟似露出一丝笑容,问道:“阿修罗前辈,你为何发笑?”

    阿修罗咳嗽一声,说道:“归教主,你艳福不浅,我很是替你高兴。”话音未落,大踏步走出,转眼已在数十丈之外,这一手轻功登峰造极,众人心头一凛,暗想:“若他先前在此,咱们未必能逃过此劫。”

    归燕然与莫忧听他这句话不伦不类,莫名其妙,都觉脸红,可又有些感激。朝这大汉离去方向望了一会儿,并肩走回屋内。

    正一道教中有几位道姑精通医术,替归燕然查看背伤,心下无不骇然,暗想:“这伤换做旁人,早就一命呜呼,他非但生龙活虎,仍能在千百敌人之中来去自如,战胜强敌,到底是如何办到的?”道观中自有灵丹妙药,替归燕然敷上之后,他闷哼几声,立时好过了不少。莫忧心疼情郎,握住归燕然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这番温存,更远胜过任何伤药,归燕然只觉浑身舒泰,恨不得再多受重伤,以求佳人相伴。

    众人见大局已定,天色已晚,各感疲倦,便散去休息,莫忧也不避嫌,与归燕然同处一室,卧在归燕然身边,两人身子紧靠,各觉喜悦,却无逾礼行径。归燕然心潮起伏,不禁问道:“莫忧儿,你这般对我,我当真。。。。当真无以为报,你愿意嫁我么?”

    莫忧笑道:“我活了千年,岂能与李若兰、韩霏这等小丫头争风吃醋?她们又岂能与我相提并论?婚嫁之事,你休要再提,我只要与你待在一块儿,欢欢喜喜,快快乐乐,旁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可半点都不在乎。”

    归燕然深为失望,但对她敬若神明,深怕她受半点委屈,又道:“可你我共处一室,传扬在外,有损你的名节。”

    莫忧道:“名节?名节?真不知是哪个脏心烂肺的伪君子想出来的东西。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我便与你在一块儿,哪管什么名节名声?谁敢指责于我,我便将他杀了。世间俗法,岂能拘束我莫忧半分?”她虽转性为女子,但豪气不减,说起话来大有英雄气概。

    归燕然闻言更是敬重爱慕,两人又说了会儿亲热话,便各自合眼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出得屋来,见前庭中波斯胡人已全数死去,想来是张登瑶气愤不过,不留遗祸,暗中叫人痛下杀手。归燕然苦笑一声,与莫忧来到大殿,见少林僧、全真道人、正一道人齐聚一堂,除了少林众僧之外,旁人见到归燕然与莫忧,神情皆有些古怪,似在赞许,又似羡慕。归燕然脸上发烧,想要辩解,但也无从说起。

    张登瑶道:“归教主,我爷爷与爹爹、伯伯仍被波斯胡人追杀,至今下落不明,还求归教主开恩,救他们一救。”

    归燕然与莫忧“哎呦”一声,登时想起此事。归燕然道:“我怎地将二哥忘了?他。。。他正是前去救人,不知眼下情形如何?”

    莫忧深恋归燕然,但想起苍鹰,仍不由得脸红心跳、芳心难平,说道:“与咱们同来的还有一位同伴,他孤身一人去找张天师父子,这会儿也没消息,咱们可得快些去找他。”

    张登瑶见莫忧如此担心,也不由慌了神,忙道:“如此事不宜迟,大伙儿分头去找,若遇上敌人,不可轻举妄动,速速回来告知诸位前辈。敌人弩箭厉害,除了归大侠、莫。。。莫女侠之外,咱们都抵敌不过。不知两位的同伴此刻是否平安?”

    莫忧笑道:“他可比咱俩可靠的多啦,就算明教再有十个八个王子围攻,只怕也会被他耍的昏头昏脑。你道他是谁?他便是咱们江龙帮的苍鹰大哥。”苍鹰乃她初恋之人,她眼下虽另有情郎,但两者在她心中孰轻孰重,委实难言。而她生性豪爽,也毫不掩饰心中倾慕之意。归燕然虽于男女之事很是迟钝,但见她如此,心头一震,不免心慌,可想起苍鹰的性子,又暗笑自己胡思乱想。

    众人一听,无不惊呼起来,啧啧称奇,张登瑶喜道:“想不到连鬼鹰都来了,那我可真是杞人忧天。”

    话虽如此,但终究不敢耽搁,张登瑶道:“我猜家父、爷爷他们定然前往了铜马台、伍子山、青头溪三处之一。咱们分散开来去找。”

    归燕然仍与莫忧携手,赶往铜马台,行了半天,渐渐想起这方向正是苍鹰几天前所往。

    走到半路,见几个少林和尚在一条小溪边休息,两人忙上前接应,问起情由名号,正是天地、天海、天音与诸弟子,原来他们与明教众人相斗,各受重伤,被苍鹰所救,尔后苍鹰与明教众人追入洞中,铜马台突然塌方,少林僧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伤势加重,只得来此处修养。

    归燕然与莫忧谢过几位僧人,又走了十里路,果然找到那铜马台,见那洞口已被岩石堵住。归燕然急于相救,奋力搬开石块,莫忧怕他伤口裂开,阻止道:“苍鹰哥哥他定能脱险,你别如此逞强啦。”归燕然这才怏怏罢手,但想起苍鹰安危,仍是忐忑不安。(未完待续。)

五十七 烛火盛

    那一日苍鹰与康格勒从洞中坠落,在空中直坠许久,轰隆一声,落在地上,苍鹰浑身巨震,眼前一黑,久久喘不过气,如被段隐豹、周行天合力打了一掌,迷糊之中,耳畔隐约听见一通急响,他被什么事物一撞,在地上滚了滚,再也支持不住,当即晕去。

    昏昏沉沉的躺了半天,他身子抖动,霎时醒来,只觉四肢百骸疼痛无比,脑袋也晕晕乎乎,稍运功一探,少说了断了八、九根骨头,脏器受损,伤势沉重已极,再看那康格勒,适才被他用那紫球护住,这紫球至柔至韧,最能护身,倒是受伤不重,卧在一旁。

    苍鹰心想:“那张修真。。。那马怪跑哪儿去了?它来历古怪,不可疏忽。”挣扎着爬了起来,骨头喀剌剌作响,痛的魂飞天外,一步疲软,身子前冲,恰好扑在康格勒胸口,倒也颇为柔软,他大呼不妙,双手在她腹部一撑,意欲脱身。

    那康格勒猛然惊醒,反手一掌,狠狠一个耳光,苍鹰头脸被打的扭到一旁,心中愤恨,怒道:“你这臭婆娘,怎地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康格勒骂道:“你行事卑鄙无耻,正是该打!枉你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大高手,却想不到是道貌岸然的狗贼!”

    苍鹰大声道:“老子救你性命,也不图什么,这般稍不小心,碰你一碰,你又能少了块肉么?”

    康格勒性子刚毅,不让须眉,自来不以女子自居。但正因如此,加倍忌讳这等动手动脚的勾当,被苍鹰一碰,怒气勃发,恨不得一刀将苍鹰杀了,她落下时已然昏厥。也不知苍鹰相救之事,以为他行径丑恶,虽身受重伤,但仍急·色难耐,趁人之危,抚摸自己身子,更是恶心的几欲作呕,此刻听他强辩,顺手拾起一块石头,朝苍鹰扔了过来。苍鹰脑袋一侧,躲了过去,那石头砸在石壁上,砰地一声,撞出个小洞。

    苍鹰怒道:“你。。。你当真要下狠手?你这人恩将仇报,当真是非不分,比猪狗还要蠢笨。”

    康格勒一跃而起,又举起一块石头,朝苍鹰当头砸落。若在平时,便十个康格勒也奈何不了苍鹰,但当下他身负重伤,身法迟钝。而康格勒内力不凡,这一招力大势沉,苍鹰躲闪不及,擦过头皮。又是鲜血长流。他怒道:“臭婆娘、贼恶妇,老子好心没好报,想要救人。却救了条白眼狼!”

    康格勒道:“我杀了你!”使一招明教武功‘熊掌’,抡起石块,纤腰一扭,虚晃一招,锤向苍鹰腰部,苍鹰凝神抵挡,抢先踏上一步,在她中脘穴上一点。康格勒武艺不凡,但此刻心神不宁,仍有些恍惚,如何躲得开苍鹰妙招?顿时浑身脱力,连退三步,她一个激灵,知道敌人武功远胜自己,不可仓促,便既靠在墙上,缓缓疏通受阻经脉。

    苍鹰坐在地上,呼呼说道:“先前若不是我,你落下来摔成肉泥,我替你挡了一挡,你。。。你这才保住性命。”他以往救人,唯恐那人感恩,惹来麻烦,如非推脱不掉,这才应承下来,否则往往抵赖不认,但当下这女子误会自己,喊打喊杀,他也不得不实言以告。

    康格勒咬牙道:“你满嘴谎话,自称有恩于我,实则。。。。不过是我好运罢了。火雕苍鹰,生性好·色,污名远播,我在西域也有所耳闻,你碰我。。。碰我胸口,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苍鹰想不到自己臭名远扬,登时火冒三丈,喊道:“老子真是冤枉到姥姥家了,我可是金字招牌、童叟无欺的童男子,你若不信,可去江湖上问问。”

    康格勒“哼”了一声,说道:“与你再说一句,没地污了我的嘴。你给我快些住口了!”

    苍鹰心想:“此女子不可理喻,当真百口莫辩。唉,罢了,我与她计较这些作甚?咱俩以后又不打交道。”想到这里,盘膝运功,以贪狼内劲与神农天香经的功夫照料伤势。

    康格勒见他如此,也赶紧调息打通经络,过了半个时辰,听上方传来人声,两人抬头一瞧,见是明教众人以绳索、弯钩、脚踩钉子,攀爬下来。苍鹰虽仍未痊愈,但已能走动如常,连忙躲到一旁,静观其变,康格勒朝他怒视一眼,用波斯语喊道:“以撒叔叔,是你来了么?”

    只听以撒喊道:“康格勒侄女,你可受了伤么?”

    康格勒道:“伤势不重,只是被点中穴道,以撒叔叔,快来替我杀了这奸贼。”

    苍鹰忍不住也用波斯语说道:“你年纪也不比我徒儿大多少,我比你长了一辈,德高望重,你嘴里留点口德吧。”

    康格勒微微一愣,心想:“他也懂得波斯语?这恶贼果然渊博。”

    以撒等教徒落在地上,见苍鹰躲在远处,心中忌惮,但看清他伤势极重,身上数处渗出鲜血,又放心下来。康格勒喜道:“以撒叔叔。”她手脚虽仍无力,但已恢复自由,纵体入怀,抱住这亲人一般的长辈。

    以撒笑道:“好啦,好啦,这窟窿少说也有一百丈高,又遭了崩塌,从上头爬下,大伙儿可吃了不少苦,你跌了下来,却活蹦乱跳的,真是摩尼的奇迹,是了,先瞧瞧你伤口再说。”

    康格勒心想:“一百丈高?那为何我没摔死?莫非真是被那苍鹰所救?”心里半点不信。

    她身上袍子已然破烂,索性脱去,里头短衣小裤,露出光滑肌肤。在肩膀、腰侧多有擦伤,众教徒瞧在眼里,额上涌出汗水,目光闪烁,又不停朝她偷瞧。康格勒自来不当自己是女子,这些人平素对她尊重有加,她视他们如兄弟一般,也不曾稍有防备。

    以撒将伤药涂在她伤处,柔声问道:“康格勒侄女,你忍着点儿痛。”

    康格勒抿抿嘴,捏住拳头,指着苍鹰说道:“叔叔,这人好生卑鄙,趁我昏迷,对我。。。对我不敬,你替我杀了此人。”

    以撒问道:“他如何对你不敬了?”

    康格勒恼羞成怒,也说不出口。苍鹰见以撒神色有异,目光有如野兽,暗觉不妙,握住腰间长剑。

    以撒见康格勒不答,问道:“他可是摸你脸蛋儿了么?”

    康格勒红着脸道:“不曾,他还要可恶的多。”

    以撒伸出手来,揉了揉康格勒肩膀,问道:“他碰你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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