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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蛆蝇尸海剑-第349章

小说: 蛆蝇尸海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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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正是雪莲派的光明右使九狐。

    他连忙想到:“这女子是九狐?那另外的女子岂不是。。。。岂不是。。。”

    他望向那“妹妹”,瞧她脸型轮廓,回思她所说的话,登时明白过来:那妹妹也是老熟人了,乃是雪莲派的护教法王鬼魅!

    他深感不解,想到:“这两位女子武功极高,单打独斗,连江湖上许多名门大派的掌门,也敌不过她们三招两式,为何会任凭神剑宗摆布,毫无反抗之力?若她们真身有不便,又为何要冒险远离平嵩山,来到这云深雾远的地方?”

    他本想不起这两个女子是谁,见她们倍受欺凌,处境危险,激发侠义心肠,不禁出手相助,这时弄清她们身份,只觉啼笑皆非,又想:“老子以德报怨的本事,天下只怕找不出第二个来。先救了九婴一把,又帮这恶女人脱困。但既然木已成舟,事已做下,也不必计较,还是早些救她们脱险,与她们撇清关系为妙。”

    众豪客也有人认出九狐来,惊呼道:“是。。。是雪莲派的九狐女侠!她怎会是女妖了?”一时间众人一惊一乍,呼喊声此起彼伏。

    离剑神情淡然,说道:“原来是九狐右使,当真意料不到。莫非九婴门主,也被妖魔附体么?”

    九狐目光渐渐现出狂态,身躯巨颤,咬紧嘴唇,苍鹰注意到她唇边露出尖牙来,心底发毛,忙道:“不管她身份如何,今天你总得放人!”

    离剑点头道:“春清,解开她穴道,放她离去。”

    春清侧过脑袋,痴痴望着九狐侧脸,只觉她美轮美奂,如仙似神,一时只想跪在地上,向她求。欢,但忽然心中又冒出极为可怖的念头。

    他想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咬下来。

    这念头逐渐蔓延,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占据他所有思绪,令他着魔失魂,令他失去人性,他暴喝一声,将九狐紧紧搂住,张开嘴,咬向九狐喉咙。九狐尖叫一声,脖子一歪,春清并未咬中要害,但缕缕鲜红血迹,顺着九狐肌肤流淌下来。

    群雄见状,无不惊怒,离剑怒道:“春清,你。。。你疯了么?”春清抬起头,复又咬下,便在这时,九狐发丝自行升起,拂过春清喉结,春清厉声惨叫,摔在一旁,鲜血泊泊流出,刹那间咽气而死。

    苍鹰见九狐即将化为九婴妖魔,心急起来,有意替她遮掩,说道:“好一招‘阳春白雪’,九狐右使,你击毙恶徒,这便罢手吧!”催动真气,使出“魔音气壁”功夫,一股音波传入九狐耳中,本来盼这“当头棒喝”能令她清醒,谁知九狐抬起头来,眼神愈发恶毒。

    迫雨站在近处,将刚刚景象看的清清楚楚,他见到九狐黑发矫动如蛇,绝非武艺,而像是活物一般,顷刻之间,他如遭雷击,胸中涌出悲愤、喜悦、怀念、爱慕之情,喃喃说道:“轻衫师姐,轻衫师姐?”想起自己少年时与轻衫的一夜缠绵,生离死别,当真魂牵梦绕,难以自已。

    不知不觉间,他已泪眼朦胧,细看九狐面容,只觉她五官、气度、眼神、神情,与轻衫一模一样,那楚楚可怜、孤独无助的表情,早在他心中流淌过无数遍,如梦如幻,更胜过世上的一切。

    其实九狐与轻衫长得并不相似,但两人同样美貌,又同为九婴妖魔之躯,此时在发作之际,对迫雨而言,再无半分区别。他冲动之下,踏出一步,正想上前将她紧紧搂住,但早有数个弟子飞扑上去,喊道:“妖魔受死!”

    迫雨大急,正欲出剑,离剑以为迫雨急于替同门报仇,在迫雨身上一拍,迫雨猝不及防,半身酸麻,无法迈步,离剑说道:“稍安勿躁!”又喊道:“春清伤人在先,你们不许伤她!”

    弹指之间,剧变骤生。

    那几个弟子脚步不停,却突然从九狐身旁绕开,扑扑几声,将长剑刺入两旁同门体内,这些弟子武功相差不远,突遭偷袭,如何反应的过来?瞬间深受重伤。那些伤人弟子怪声大笑,张开嘴,咬上同门喉咙,将他们扑倒在地,一阵疯狂撕咬,将那些师兄弟咬得惨不忍睹。

    五位大剑使蓦地起身,飞身上前,在那些逆徒身上一拍,劲透穴道,将他们制住。雍悬怒道:“你们这些孽畜,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那几个咬人弟子仰躺在地上,呼呼喝喝的喘气,神情凄厉,毫无愧疚之情。

    苍鹰望着他们,脑中朦朦胧胧,想起了那数百年前的回忆,那豫城山谷中疯狂残忍的情景,他背脊发凉,回头望去,见原先人群中的那红袍人正穿过群雄,朝这边走来。

    苍鹰这才看清:那人身材矮小,走过旁人身边时,在那人衣物上染下一抹红色,但那人丝毫不觉,仿佛心不在焉。

    那红袍人的袍子上全是鲜血!那异样、凶险、不详、可怖的鲜血。

    苍鹰立即望向神剑宗诸人,见五十多人中,有近二十人衣衫上沾有血迹,不知是那红袍小人的手笔,还是厮杀时沾染的。

    五位大剑使中,有三人如此。

    那红袍人逐步靠近,那三位染血大剑使身子变得僵硬起来,神情阴沉,骤然发难,各出神妙剑招,噗呲几声,刺入另两人腹部,雍悬当即毙命,另一人也命在顷刻。这五位大剑使乃神剑宗极为尊贵的人物,修为深厚,武艺在伯仲之间,但突施冷箭,同僚毫无防备,自然绝无还手之力。

    离剑与三大长老大惊失色,飞身朝那三大剑使飞去,那三人回过身来,面容奸恶凶残,纷纷喊道:“这雍悬、尊应素来贪财好。色,作恶多端,咱们忍他们许久,今天正好报仇!”“离剑,你纵容包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我今天非要杀你!”“四个老东西,道貌岸然,不许咱们碰女人,老子今天就扒了你们的皮!”

    离剑面如寒霜,三大长老目露杀意,这四人联袂出手,委实势不可挡,转眼便大占上风,将那三大剑使打得还不了手,霎时多处受伤,总算这四人有心盘问,手下留情,这才留他们三人性命。正厮杀间,神剑宗其余染血弟子顿时发难,对同门亮出利刃,鲜血飞溅,痛呼不绝,须臾间又有不少人横尸就地。

    苍鹰心想:“须得制住那红袍人,是他从中作梗。”眼前一闪,却见那红袍人已来到台上,竟然身法奇快,非同寻常。(未完待续。)

二十五 芳香氤氲

    离剑也发觉这怪人举止有异,喊道:“什么人?”不旋踵间已来到那怪人身后,一剑刺向怪人后背,那怪人也不回头,往前一跃,躲了一招。离剑见此人身法快捷,武功竟极为了得,心想:“种种怪事,定是此人捣鬼!”他眼见门人自相残杀,行径暴虐,心中焦急,刹那间虹光流离,剑如风转,朝那红袍人连出十招,那红袍人身材矮小,手脚加倍灵活,进退快如闪电,将离剑猛攻全数躲开。

    离剑镇定下来,朝那怪人拦腰斩去,怪人急往上升,离剑心思一动,两条彩龙猛然腾升,哗啦啦两声响,那怪人身上红袍撕裂,只见一七、八岁的女童跳了出来,身穿薄衣轻纱,格格一笑,落在血杉树下,目光调皮,似乎眼前惨烈杀戮,于她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把戏一般。

    神剑宗门人自行杀伐,乱作一团,离剑自然焦心,但眼前女童更是心腹大患,她如此幼小,却又武艺超群,绝非凡人,只怕也是妖邪。离剑不曾见过这等异象,不敢怠慢,指着女童喝道:“何方妖孽,快撤去妖法,还我同门神智。”

    那女童笑了起来,奶声奶气,在周围嘶吼声中,却听得清清楚楚,反而令人毛骨悚然,她笑道:“这位叔叔,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降妖除魔,镇压此地妖气吗?如今群妖现身,你怎地压不住,除不了了?”

    她一挥手,只听山坡下的江湖豪杰也乱声吼叫,苍鹰急忙望去,只见那些被她袍子上污血沾染之人,立时对同僚施以狠手,又砸又刺。又抓又咬,模样如同疯狗一般。

    苍鹰心中一凛,见奎老者掐住尹铁豪脖子,张嘴咬上尹铁豪眼珠,用力一撕,将眼球硬生生起出。尹铁豪痛的晕了过去,身旁江龙帮众乱刀落下,将奎老者斩成肉泥,奎老者临死之际,兀自尖声喊道:“尹石头,你们父子二人想要害我?可不得先下手为强么?”

    不远处,柳二海与柳大海扭打在一块儿,柳二海下手残忍至极,挥棍出指。直取柳大海要害,一边吼道:“你害死爹爹,霸占爹爹祖产,只分给我零星半点,更娶我心上人为妻,今夜我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柳大海见一贯顺服的弟弟此刻势若疯虎,心下大震。只守不攻,局面大劣。

    苍鹰突然想到:“雪丫头与香儿去取马。不知是否遇险?”这念头一起,顿时吓得不轻,什么都顾不上了,从坡上跃下,身法快如风火,霎时从众人头顶掠过。沿途见群雄之中,十人有三人发疯,突施毒手,脑袋晃得如同发癫,口吐污言秽语。将心中积怨全数吐出。

    苍鹰来到尹铁豪身边,替他点穴止血,缓解伤势,又上前一步,剑如飞矢,点中柳二海悬枢穴,柳二海一头栽倒,昏迷过去,苍鹰喊道:“随我来!此地不能逗留!”

    众人本如无头苍蝇一般,突然来了救星,无不欢欣鼓舞,稍觉安心,苍鹰朝林中冲去,同时喊道:“雪丫头!香儿!你们若是平安,便回答我一声!”他运劲巧妙,声音穿林绕树,到了远处,依然听得清楚。

    只听雪冰寒答道:“我们没事!来这边!”声音微小,相距甚远,苍鹰放下心来,知道她候在远方,乃是为了接应苍鹰救人逃跑,因而躲过劫难。

    他率江龙帮与绿枝山庄众人冲了两里路,见雪冰寒与香儿牵着四匹马迎面走来,她二人并未见到血杉树下的乱象,此刻看尹铁豪模样骇人,众人尽皆慌乱,一时大感惊奇。

    苍鹰将状况简要说了,雪冰寒与香儿虽多经历怪事,但也吓得花容失色,雪冰寒奇道:“这似又是一门**妖法,能勾起人心中的怨恨,令人心生残忍,亲近之人,杀起来分外厉害。”

    香儿“啊”地一声,娇躯瑟瑟发抖,喊道:“那。。。。那小妖怪曾走过咱们身边,她。。。。她还碰过我衣衫哪。”

    雪冰寒与苍鹰寒毛直竖,连忙查看她周身,却无一丝血迹,苍鹰松了口气,说道:“或许她见你也是尿床不害臊的小丫头,将遇良才,惺惺相惜,这才放你一马。”

    香儿怒道:“你才是。。。。才是尿床的笨师傅!”

    雪冰寒笑了几声,说道:“此人**纵心之术如此厉害,为何对我二人网开一面?嗯,我看这么许多兄弟,也未必各个儿着了他的道啊。莫非大伙儿功力高强,足以自保么?”

    众人惊魂初定,听雪冰寒夸赞,都高兴起来,纷纷说道:“道长,你这般夸人,大伙儿怎么好意思呢?咱们也不是吹牛,这丹凤镇分舵之中,咱们这几位兄弟,还真算有两下子。”借机自吹自擂,自夸自赞。

    柳大海哀声道:“我这兄弟身手不在我之下,为何。。。为何偏偏老夫无事?”

    雪冰寒静思顷刻,说道:“这奎老头对尹舵主父子积怨已久,几天前才起意加害,心中恶念蠢蠢欲动,遮掩不住,这才被那妖童蛊惑。柳大庄主,你与你这位弟弟,不久前可有争吵?”

    柳大海跳了起来,高声叫道:“不错!不错!不瞒大伙儿,一月之前,这小子对我那小妾。。。。实有些夹缠不清,说是他先瞧上的姑娘,老子狠狠骂了他一顿,他便没了下文。我以为他咱们亲哥俩之间,不至于怀恨在心,岂料这人面兽心的小子真不是东西,今天可让我瞧出好来了。”

    苍鹰心道:“未必,未必,说不定是你老兄欺负得他狠了,这才引出祸事来。”

    雪冰寒见尹铁豪伤势极重,还有不少人也各自挂彩,身上沾满血迹,也不知有否隐患,说道:“如今之计,唯有先远远离开这血杉林,回到人群密集之处,摆脱林中阴气妖气。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丹凤镇上。”

    她嘴上说的果决,实则心中却深为惋惜,暗叹:“贫道活了这么大岁数,也没碰上几次货真价实的妖魔,这道门施法捉妖之名,委实名不副实。苍鹰哥哥这闲人倒屡次撞妖,可见世间之事,阴差阳错,苦求不得,唯有随缘罢了。”一时唉声叹气,又微觉好笑,殊不知她身旁这位心上人,体内便藏着古往今来数得上号的大妖蛆蝇。

    她暗中散出伏羲八卦真气,缠上众人心脉穴道,若有人心生杀意,她立时便能知道,又将柳二海等心神错乱之人五花大绑,正要启程,苍鹰说道:“我得回去瞧瞧,不能一走了之。”他见那怪异女童极为厉害,不在那“尸魔”沈可儿之下,来头定然不小,若不弄清事情原委,心头如何能安?

    雪冰寒与香儿稍有担忧,但苍鹰屡次化险为夷,绝境脱困,仿佛有九条命似的,见苍鹰神情坚决,自也不来阻止。雪冰寒道:“我们在丹凤镇上等你回来,十天之后,你再不现身,我出来找你。”

    香儿笑道:“只要你五天不归,我便要带猎狗出来搜山啦。”

    苍鹰忙道:“你这管得也太严了,莫说五天、十天,便是二十天也万万不够,说不定这深山老林中有女鬼老巢,老子正要大展雄风,遍洒雨露,普度众生,让她们往生极乐,如此艰难困苦、功德无量之事,怎么说也得一个月才行。”

    雪冰寒怒道:“你在山林中普渡女鬼,贫道便去寺庙中与大小尼姑勾勾搭搭,练那拂尘铁柄流水功!”

    香儿也想说狠话,但听雪冰寒说的如此难听猛恶,一时发愣,竟接不了口。

    苍鹰不禁大乐,笑道:“好啦,好啦,老子服了你啦,十天便十天。”知道雪冰寒随机应变的本事,天下罕有人及,有她主持局面,自也不必担心。他辞了众人,拨草分叶,顺原路返回。

    约莫走了一盏茶功夫,重回原处,见局面已大为好转,一众疯徒或死或伤,已然受制,偶有零星抵抗,但也败象已成,不足为患,不过各门各派皆损失惨重,多有伤亡。苍鹰心想:“咱们逃得太快,可不显得有些丢脸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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