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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蛆蝇尸海剑-第160章

小说: 蛆蝇尸海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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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住容貌,以免惹来麻烦,世人见怪不怪,也无人啰嗦询问。

    那五人先前说话响了,此刻压低声音,轻轻交谈,不再叫嚷。只见一老者头戴斗笠,挡住大半张脸,怒道:“世上多有造谣生事之人,这等胡言乱语,咱们岂能相信?”他虽然刻意小心,但苍鹰三人内力浑厚,耳音敏锐,将他们言语听得清楚。

    另一位胖脸男子说道:“吴老,这话可不是我第一个说的,你冲我发什么火呀?再说了,那火雕苍鹰之事,只与雪莲派、朝霞楼有关,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那吴老说道:“苍鹰兄弟对咱们主公有大恩,是兰儿的救命恩人,他这等大仁大义的侠客,怎会做出卖友求荣,欺男霸女之事?此言定是谣言,污蔑,老子听了就来气!”

    归燕然与张君宝对苍鹰往事一无所知,听闻此言,不禁往苍鹰望来,苍鹰郁郁寡欢,只是一个劲儿的饮酒,想起昔日恩怨,越来越是惆怅。

    那蒙面女子说道:“李丹,他们说苍鹰大哥坠崖而死,此言可是真的?”

    胖脸男子说道:“兰儿,千真万确,我听雪莲派的朋友说:这苍鹰昔日在扬州城的时候,使阴谋诡计,害死了为国为民的铜马五将,连累李庭芝与姜才将军被鞑子处死;后来他不知怎地,找到了李庭芝的女儿,不怀好意,诱骗那姑娘爱上了他;他投入雪莲派,抢夺九鼎真经,杀了抗元义士尉劲,强。暴门中清白女子。。。。。。种种劣迹,可谓恶贯满盈,死得其所。”

    兰儿默然不语,在面纱之下,也瞧不清她的神情,但她双肩发颤,显然激愤至极。

    其中一位中年文士背对着苍鹰等人,难见面貌,此刻说道:“唉,命运叵测,世事难料。我们这些年身在江南,虽然忙碌奔波,但每每听见苍鹰兄弟的英雄事迹,总忍不住为他喝彩庆贺,岂知他居然。。。。居然会落得这般下场。”

    那吴老兀自不信,恨恨说道:“主公,这定然是雪莲派权谋争斗的把戏,使下三滥的手段将苍鹰兄弟害死,又想尽办法污他名声!这等龌龊伎俩,咱们怎能容忍?”

    那主公叹道:“李丹兄弟消息灵通,自来不曾有弄错的时候,只怕。。。只怕。。。。”说着喉头哽咽,举袖抹脸,过了许久,忍不住举杯豪饮,方才稍稍平静下来。

    李丹又道:“不仅仅是雪莲派这般说,连北方不少在场武人都信誓旦旦,众口一词,说那苍鹰当众承认,如同困兽般搏命,最终坠崖而死。我未曾见过这苍鹰,与他无冤无仇,绝不会有意污蔑于他。”

    那兰儿说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也落得清净,咱们只需记得他的好处,也无需因此与旁人争辩!玄秦大哥,你怎么看他?”

    还有一人始终默然不语,苍鹰认得那人,正是曾经在奴血山碰上的玄秦。他听兰儿相问,随口说道:“未必真死。”

    另四人闻言大惊,知道这玄秦轻易不开口说话,然则出言必中,极为灵验,忙围着他相问,但玄秦摇了摇头,懒得多说,众人无奈,付钱结账,一同离去。

    他们一走,这一桌登时显得尴尬沉闷,苍鹰眼神迷茫,只顾着一杯一杯饮酒,归燕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苍鹰,片刻之后,他说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辩白冤情呢?”

    苍鹰身子一震,说道:“你们信得过我?”

    张君宝笑道:“你的为人,旁人不知,咱们俩难道不清楚么?我们若信不过你,又岂会与你结为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既然假死逃脱,定是不想伤了昔日朋友,也不想留下半点牵连,对么?”

    苍鹰生平极少落泪,此刻听了兄弟二人言语,眼眶一红,险些掉泪,他急忙仰头喝酒,偷偷稳住情绪,吐出一口浊气,说道:“这等鸟。事,提它作甚?喝酒,喝酒?莫坏了咱们兄弟兴致!”

    归燕然又问:“大哥,你认识先前那五人么?”

    苍鹰想起奴血山中那段往事,不禁心生感慨,微微颔首,轻声道:“他们是一群抗元义士,为人光明磊落,重义轻生,端的是英雄好汉,燕赵悲歌之士。唉,往事如烟,难以追溯,连他们都对我心生误解,就当江湖之上,再也没有我苍鹰这个人了吧。”

    张君宝与归燕然见苍鹰伤心,只是不停相劝,苍鹰生性洒脱,不记旧恩怨,悲喜不长留,又喝了几杯酒,登时不再介怀。

    张君宝说道:“莫说贤弟你,就连愚兄我,往年行走江湖之时,也曾犯下过许多大错,引发不少祸端,好在愚兄当年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行事又有些隐秘,故而旁人只记得愚兄的好处,不曾有人因而记恨,想来又侥幸,又惭愧。”

    苍鹰熟知江湖轶事,听他一提,登时说道:“大哥可说的是你叛出少林之事?”

    张君宝笑骂道:“好哇,我不揭你疮疤,你倒掀我的短来了!你倒真是死党,胜似亲弟,浑然不知客气,不给大哥面子。”

    苍鹰笑道:“小弟我心下难过,正没奈何,大哥有何伤心之事,不如说出来,让小弟我缓缓精神?”

    归燕然最喜听故事,一见张君宝并不勉强,立时说道:“大哥,是什么缘由,你说来给我听听?”

    张君宝拗不过两人,只得说道:“二弟说的没错,愚兄往年确实曾被少林寺收留,但并非正式弟子,并未剃度,只是一个烧火砍柴的小杂役罢了。”

    苍鹰奇道:“你并非少林弟子,那他们怎么说你是少林叛徒呢?”

    张君宝指了指苍鹰,笑道:“你也并非恶人,怎会落得这般不堪名声?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咱们势单力孤,与世无争之人,又如何管得了旁人如何看待呢?”

    苍鹰喝了一杯酒,说道:“不错,不错!管他。娘的是是非非,老子行得正,坐得直,心里舒坦就成!”

    归燕然体会不到两人心境,只急着听故事,又嚷道:“大哥,后来呢?”(未完待续。。)

十八 四大皆空不知痛

    张君宝抿了口酒,身子微微摇晃,神情似笑非笑,又悲又喜,说道:“我刚出生时,父母贫寒,将我扔在了少林寺门外。当时天寒地冻,我一口气憋住,哭不出来,嚷不出声,天色尚早,也没人发现我,眼见便要被冻死了,幸好我师父发现了我,将我救了起来。”

    归燕然说道:“你师父?大哥,你功夫这般厉害,你的师父,定然也是位威震武林的少林高僧吧。”

    张君宝道:“我师父并非少林僧人,他是一位挂单在此的野和尚,少林寺当时有个规矩,像这等僧侣,不得住在寺内,他只能在寺外山上搭个木屋住下。他是个很老很老的和尚,我听柴房的郭老头说:我师父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住在寺庙外了,模样也没变,依然是这般乱七八糟的白胡子,消瘦干枯的高个头。”

    苍鹰一听此人样貌,不禁暗暗流汗,问道:“白胡子的瘦高和尚?样貌三十年如一日?”

    张君宝见他如此,微觉奇怪,答道:“不错,正是如此,贤弟,这又有何不妥么?”

    苍鹰故态复萌,心智乱作一团,随口答道:“没有,没有,你说下去。”心中却隐隐想道:“无怪乎你武功如此高强,原来。。。。原来是这怪僧的徒弟。”

    张君宝于是又道:“我师父见我可怜,便抚养我长大,教我读书写字、念经修行,传些呼吸吐纳之法。等我九岁年纪。便给我找了个杂役的差事,平时领些吃食、散银,说道:‘等你年纪再大些。与他们混得熟了,我让他们收你做个和尚吧,省得与我在一块儿受穷。这些和尚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跟着他们,斋饭倒吃的管饱。’”

    归燕然奇道:“你师父资格这般老,他自个儿为什么不入寺为僧呢?”

    张君宝眨了眨眼,又闷头喝了口酒。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这般问他。他答道:‘我就是个和尚,不是少林寺的和尚,我便是达摩,达摩便是我。何必受门派拘束?这些和尚都是我的徒子徒孙。要我入寺,我找谁当头?’”

    归燕然笑道:“你师父可真狂妄的紧,达摩乃是佛门祖师,他自称达摩,少林僧人不管他么?”

    张君宝道:“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无色无相,功名利禄是空,皮囊外物为空。我猜我师父的意思:他是什么人无关紧要,因为他本来是空。空者既无也。所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正是此意。”

    苍鹰忍不住说道:“或许他真是达摩,也未可知?”

    张君宝与归燕然同时笑了起来,张君宝说道:“二弟说笑了。”继续说道:“到了我十一岁之时,有一天夜里,我在禅房打扫灰尘呢,突然间,我见到一个人影悄然掠过窗口。我心生好奇,便跟了上去。此人轻身功夫极高,少林僧人此刻正在讲经堂念经,守备稍有松懈,被那人闯了进来,直奔藏经阁而去。

    我一路跟随,也并无人发觉,走入藏经阁中,发现那人在书架上乱翻乱搜,接连偷了三、四本经文,我忍不住出声道:“有贼!有贼!”

    那人大骇之下,朝我猛冲过来,把我捉在手上,充当人质,直往外跑,跑到门口,数位武僧手持僧棍迎面赶上,照面就打,那人抽出匕首,三招两式就将那些僧人杀了。”

    归燕然惊呼:“此人武功好高,到底是谁?”

    张君宝说道:“后来得知,此人正是蒙古著名勇士,有草原青狮之称的兀兀特尔,也是一位蒙古万户,他倾慕少林功夫已久,苦求少林秘籍不得,又不想以官位欺压强取,坏了武林规矩,这才乔装打扮来偷盗。当时他夺路而逃,但少林寺应变极快,不多时已经将此人团团围住。

    此人见走投无路,匕首一横,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要这孩子活命,便全都给我让开了!’

    我被他捉住,心中害怕,但突然想起师父所传的经文,似乎有活命法门。我也没练过功夫,只是凭着字面意思自行瞎琢磨,于是伸手在他丹田一拍,将他手臂一抬,一下子就逃离了他的掌握。

    兀兀特尔大急,再度抓向我脑袋,也是他见我年纪幼小,丝毫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又忆起一招‘翻云覆雨’,照以往的法子呼吸两口,轻轻一跃,居然踩住他的胳膊,跑了两步,在他天灵盖上一拍,手脚没轻没重,一下子就把此人杀了。”

    苍鹰与归燕然同时喝彩,齐声大笑道:“大哥果然神勇,十一岁年纪就杀了这等武学高手!”

    张君宝叹道:“那是他毫无防备,我才能侥幸杀他,否则以我当时手段,就算二十个我也奈何不了他。我这一出手,可当场坏了大事。少林寺本有规矩,不许外人偷学少林武功,我并未正式拜师,不算少林弟子,算是失了规矩,此乃其一。按照少林门规,遇上这等偷学武功之人,轻则打一顿板子,逐出寺外;重则关在寺内,一辈子不得外出。”

    归燕然说道:“少林寺也真是蛮横的紧了,他们又不是衙门,怎能扣押犯人?”

    苍鹰说道:“这些武林门派,哪个不是如此?这叫江湖自有江湖法,官府衙门管不着。”

    张君宝说道:“少林寺戒律院的无量大师认出我刚刚使得功夫叫做‘舍利生光’,正是少林伏龙擒拿手的一招,问我师承是谁,我说道:‘我师父叫觉远,乃山门外挂单和尚。’少林群僧一听,登时面面相觑,颇有些忙乱。不过他们见我年幼,也没打算罚我,只是纷纷说道:‘觉远偷学了咱们少林寺的功夫?这老和尚也忒无礼了。’

    正在吵闹间,有人认出兀兀特尔面貌,知道事情不妙,此人乃是元朝贵族,享有爵位,并非寻常武人,若是流传出去,说此人死在少林寺中,只怕要引起一场浩劫来。

    于是有和尚说道:‘这孩子年幼无知,原也无辜,罪魁祸首乃是寺外觉远和尚,他这么多年来偷学咱们少林武学,又非咱们少林僧人,若此事泄露出寺,咱们就将罪名落实在觉远头上。’”

    苍鹰听到此处,设身处地的想想,不由得连连苦笑,说道:“如此说来,这位觉远大师的处境,倒与老子颇为相似。”

    张君宝说道:“不仅处境相似,连为人也极为相近呢。众和尚当时一听,连连称赞,便捉着我,气势汹汹,横眉竖眼,一窝蜂的跑到觉远师父面前,让我跪在地上,质问师父:为何偷学少林武艺之事?又为何指使我杀死蒙古万户?”

    归燕然忙问:“你师父怎么说?”

    张君宝转动手中酒杯,迟疑片刻,叹道:“我师父开口骂道:‘一群贼秃,这等小事,也来烦躁老子!这几十年来的经都是用屁。眼念的么?’”他如此文雅之人,此刻模仿师父觉远当时脏话,居然惟妙惟肖,可见平日里也颇下苦功,未必表里如一。

    苍鹰与归燕然愣了片刻,同时大笑,苍鹰鼓掌道:“你师父果然四大皆空,毫无顾忌,乃是性情中人,你说你师父像老子,其实说的反了,老子若能得觉远大师风骨之万一,也算不枉此生。”

    张君宝也不禁苦笑,又道:“少林和尚本对他颇有敬意,此刻听他骂得如此难听,登时全都嗔了,无量大师怒道:‘你看看你自己,你也是出家人,修佛多年,潜心养性,怎能口出恶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师父说道:‘不过让君宝这孩子学了些狗都不理的粗浅功夫,你们就这般大惊小怪,老子还让他学了易筋经、般若波罗蜜经、万象**、达摩心经呢,你们若知道了,还不吓死你们这帮狗和尚!’”

    归燕然咋舌说道:“这下那帮和尚可要气死啦。”

    张君宝道:“可不是吗?他们见师父如此蛮横,怒不可遏,围着他一顿念叨,我师父大嚷道:‘这些功夫都是老子自创的,老子愿意教谁就教谁,愿意怎么教就怎么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看你们这小家子气的娘们儿样!’”

    归燕然听得目瞪口呆,说道:“大哥这师父果然浑赖,吹牛都快吹破天啦。这些功夫都是达摩所创,与他又有什么关联?”

    张君宝说道:“我师父为人疯疯癫癫,说话口不择言,少林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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