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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万鬼万仙-第6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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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狐以掌做刀,朝那拳风劈去,嗤地一声,两人内劲化作圆圈,朝外急速扩去,但苍狐左手一扬,四面升起魔音气壁,将那波动收拢。

    济节眼睛一亮,笑道:“短短几个月不见,你这小子怎练成这般神功?”远征大漠之前,苍狐武功仍远不及济节,但此刻修为剧增十倍,济节再也追不上苍狐身手了。

    苍狐笑容随和,答道:“济鬼首谬赞了。”

    济节道:“我那不是谬赞,你也不必过谦,我此刻便是武功再强一倍,也未必敌得过你。城主选你管事,我本不解,如今才知大有道理。”

    苍狐松了口气,盘蜒下令退朝,众臣陆续而去。苍狐见盘蜒似有些发愁,于是跟随在后。

    两人走出大殿,来到御花园中,这御花园辽阔宽广,有如树林一般,乃是乘黄山脉中一处绝景,原封不动的保留下来。

    苍狐心想:“他虽是城主,但地位不逊于大观国皇帝,这宫殿、这花园,皆算不得如何奢靡,若非他夫人花费心血金银修建扩张,此处本也算作寒酸了。”

    盘蜒终于开口说道:“这十多年间,世上的高手层出不穷,莫说鬼官、遁天那般,就算是鬼首、破云的强者,也一个个冒了出来,好生令人烦心。”

    苍狐问道:“叔叔,这世道原先不是这样么?”

    盘蜒摇头道:“三十多年前,万鬼万仙,各有六大高手,合计十二人,其中金蝉、征虎、菩提、蝉鸣最为了得,却也不过与你如今相当,其余则与济节、楚小陵相若。除了这十二人之外,零零星星,亦有强者,但绝不似现今这般你方唱罢我登台。”

    苍狐道:“叔叔说的是我么?”

    盘蜒叹道:“你、廊邪、廊骏、笼梵、元八、楚小陵、济节、郭玄奥、东采英。。。。皆已越过破云界限,那君临尘与青斩也后来居上,一身武功已现征兆。”

    苍狐心知确实如此,问道:“叔叔为此担心么?”

    盘蜒望向黑夜,目光深邃,他道:“此乃乱世之时,存亡之秋。这天地的灵感受到了危机,于是赐予越来越多的人灵感际遇,收获莫大的神通。”

    苍狐沉吟说道:“黑蛇、阎王?”

    盘蜒道:“阎王并不令我绝望,真正可怖的是那黑蛇。”

    苍狐道:“叔叔说这天地有灵,它赐福于咱们这些人,莫非是想令咱们守护这世道,抵抗黑蛇么?”

    盘蜒道:“从无人能明白天道真意,或许它只是想让你们有能耐保护自己。但这俗间之人,何等庸碌冥顽?天赐神恩,他们却只道是自己的功劳,于是一个个拿起刀剑,举起火把,借这机缘,想要从中牟利。那叛军、大观国、青蛮子、龙血国,其实都愚蠢的宛如蛮兽。”

    他语气有些激动,但很快呼吸缓和,平静如初。

    苍狐心想:“那咱们涉末城呢?难道敌人攻来,咱们便不用这神恩去抵挡,去杀死敌人?”

    盘蜒又道:“你大可放心,此行一去,我不会再跟着你。只是你不可低估了敌人,实难料敌人之中,或许有人顿悟,成为超凡之辈。”

    苍狐心中一凛,想起那时讨伐异兽之眼时那盲目乐观之情,不由深感慎戒。盘蜒又向他嘱咐几句,苍狐这才辞别。

    他回到妻妾处,告知远行之事,两人惊惧不已,齐声劝他留下,但苍狐心意已决,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得两人收起哭泣。

    他目光停留在风鸣燕圆滚滚的肚子上,止不住微笑起来,又想起自己此生再不能令蔓儿有孕,好生愧疚,暗忖:“那雪道长的法术好生邪门,能不求她,当避而远之才是。听说当年观国皇帝廊释天也浸泡过黑血潭,但得眠婆婆灵药医治,也能养儿育女,我何不去求求她?”

    他预定三天后独自启程,时间尚充裕,于是次日前去老丈人家中探望,顺便问询敌人详情。武先生摆宴款待他,又道:“那楚小陵确有重大嫌疑,据传坤山镇失守时,有人见他在镇上现身,且是从敌人阵中离开的。但我那密探也无法确信消息。”

    苍狐忧虑起来,心想:“听说这楚小陵擅长易容变化之术,那密探所说,多半不牢靠。”

    他与楚小陵曾打过交道,但此人脾气高傲,对盘蜒不敬,苍狐便有意疏远。他总觉得这楚小陵言行举止太过阴柔,比之青斩更甚,对待盘蜒,神色间竟有些情场冤家的娇气。

    此人为何如此?苍狐一直不愿深思。但如今脑中探究,不免想起青斩对他的哭诉来。

    青斩说:盘蜒曾虐待他,霸占他,摧残他身心,令他生不如死。他那时还不过是个幼小的孩子。

    难道这楚小陵也曾被盘蜒负心过?欺凌过?盘蜒对他愧疚,这才屡屡放纵,而楚小陵备受屈辱,才有如今反叛之意?

    盘蜒对自己恩情深重,然则是非善恶,岂能混淆?良心善念,岂能泯灭?

    苍狐愁上心头,一杯杯饮酒,借酒消愁时,愁越浓,酒越淡,清平而无味。

    他已喝不醉,也解不了愁,直至深夜,婉拒武先生派人相送,告辞独自出门。

    路过一处幽暗小巷,忽有一人从中冲出,扑向苍狐,苍狐手指弹出指力,内力如蛇,将那人缠住,那人“哇”地一声,匍匐在地,抬头死瞪苍狐,满脸是血,气息微弱。

    苍狐认出他是大观国来此避难的亲王廊宝,他早已受了重伤,不知为何,至今仍有一口气在。

    苍狐大惊,急将内力注入此人神藏穴。以苍狐此刻内力,若以玄功救人,无论何等重伤,只要他内力不撤,此人便决计难死。但眼下他竭力救助廊宝,内力入体,如泥牛入海,全无效用,那下手之人手法之奇,功力之怪,直是深奥难测,可怖可畏。

    廊宝抓住苍狐衣领,不停吐血,吃力万分的说道:“青斩被。。。被吴奇捉走了,是他将我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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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六 丽人行雨夜来香

    一  苍狐身子一震,道:”你胡说什么?“

    廊宝急促说道:“青斩要离开我,去你身边。我与他大吵,不知怎地,提起。。。。那吴奇与他过往。我说:‘那师父上了你,你还要送去给那徒儿糟蹋,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三心二意的小贼!’。。。。”

    苍狐一时窘迫,但廊宝奄奄一息,他不忍打断。

    廊宝又忍痛说道:“青斩他生了气,故意激怒我,便说起他与那吴奇种种无耻的事来。我想打他,可却。。。狠不下心,这时,窗外忽有人说:‘孩儿,我虽待你狠恶毒辣,你却仍恋着我么?既然如此,便随我走吧。’随后。。。。那吴奇破门而入,青斩尖叫一声,有些发愣,又想反抗他,却被他三招点倒。我也。。。也中了他一掌,伏地不起,他就将青斩带走了。。。”

    苍狐心中犹豫至极:“莫非是有人假扮叔叔?可青斩武功已然大进,我全力以赴,或能趁他不备,在三招间拿他,叔叔自也能够。世上能轻易胜他之人屈指可数,更无一人精通易容功夫。廊宝的伤。。。。他已活不成了,万万不会说谎。”

    廊宝手脚伸长,又僵又直,口中血流如潮,他喊道:“青斩。。。他念着你,你。。。非救他不可。”说了三遍,气绝身亡。

    苍狐心乱如麻,蓦然仰天呼喊,声传十里,稍后街上巡逻士兵赶来,目睹此事,认出苍狐,皆感惊愕。一护卫队长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这人。。。是何人所杀?”

    苍狐摇头道:“并非我所杀,我赶来时,恰好听他临终遗言。”

    那护卫队长精神一振,喜道:“将军可曾听此人说谁是凶手?”

    苍狐凄凉一笑,道:“你莫多问,只将他带下去,妥善收拾,他是大观国亲王之尊,决不能任他陈尸受辱。”

    众士兵点头称是,不敢质问苍狐,将尸体用板车运走。

    苍狐暗想:“廊宝一死,大观国必会大做文章,纵然廊邪曾要杀廊宝,但此事正是极大的把柄,对我城殊为不利。。。。”忽然间心中一凛:“廊宝冤死在我面前,凶手更掳走了义弟,我怎还想着家国阴谋?苍狐啊苍狐,你心中的道义呢?道理呢?”

    他心中激愤,立刻就想去找盘蜒问个明白,但又知这单刀直入的法子乃是下策,于是回身前往岳父家中,告知武先生此事。

    武先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问道:“孩儿,这件事你千万不可多管。”

    苍狐苦笑道:“爹爹,青斩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总要知道他下落,更不能任由他受苦。”

    武先生道:“你出门在即,立下了军令状,决不能出尔反尔。若因此事惹恼了吴奇,纵然你能无碍,咱们武家可要糟糕。”

    苍狐感到有无形的重担压了过来,落在肩上,有些喘不过气,他问道:“爹爹,我只问你,吴奇真会做这样的事么?”

    武先生想了许久,摇头道:“孩儿,我这一生,从未见过比城主更清心寡欲、随和公道之人,但。。。但他近来修仙练功,人总是会变,我实难以断言。”

    苍狐暗道:“岳父虽知我脾气,但仍未一味劝阻,这可是肺腑之言了。”拍了拍武先生肩膀,走向屋外,武先生急道:“孩儿,处事小心,以大局为重。”

    苍狐点了点头,消失于夜空中。

    。。。。。。

    今夜,吴泽正待在家中,手里捧一本书,佯装苦读,实则心中悲伤至极,又恐慌颤栗。他忘不了吴洲的死,也担心自己与道儿的命运。

    他从小被奴隶主养大,吴洲勇敢胆大,他则冷静胆小,吴洲遇上不公时,会反抗残暴的压迫,吴泽会想方设法劝阻吴洲,救他脱离残酷的惩罚。

    他与吴洲被道儿收留后,日子急剧改善,受尽宠爱,吴洲因此得意忘形,但吴泽却知不可疏忽。那奴隶主纵然凶恶,但指望他们两兄弟做生意,他们至少能保住性命,但伴君如伴虎,肩上的脑袋,全在义父一念之间。

    道儿有时会对两人宠溺过度,免不了搂搂抱抱,亲亲捏捏,每到那时,吴洲会撒娇扮乖,有恃无恐,但吴泽始终保持着距离。他明白总有一天,吴洲会自取灭亡,吴泽救不了他,但也为他心痛。

    他觉得自己此时也有如面临万丈悬崖,走错一步,立时惨死。

    但吴洲死了,他最亲的亲人被吴奇砍了脑袋,吴泽、胆小谨慎的吴泽、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向那人报仇。

    他记起幼年时,每当吴洲被打得伤痕累累,被关在黑屋,自己偷偷替他送饭时,吴洲会冲自己微笑,说:“我是替你挨打,不然你可就惨啦。”

    他知道吴洲说的不错,吴洲的莽撞顽固,衬托了他的乖巧知觉,奴隶主见到这反差,便会待自己更好。

    吴洲的死,换回了吴奇对吴泽的信赖与器重,是啊,是啊,他先前全然想错了,他的命很安全,地位很稳固,道儿会护着他,吴奇也会容让他,这一切都是吴洲赐予他的,最宝贵的遗物。

    他捏紧拳头,将牙齿咬出血来:吴洲不在了,自己活着又有甚么意义?

    为他报仇啊,走出你那安稳的天地,追随你那最宝贵的亲人。

    吴洲眼睛红肿,流下泪来。

    刹那间,窗口有人轻敲,涉末城的设计精巧,并非纸窗,而是半透明的琉璃,如若关紧,人声透不过来。他所在之处,位于五层,外头悬空,又是什么妖怪?

    他摇了摇头,将生死置之度外,走上前打开窗。

    秋风公主低呼一声,钻了进来,投入吴泽胸怀,吴泽见她穿着一件精巧花繁的薄甲,更衬得她婀娜多姿、英气勃勃。他心头紧张,东张西望,生怕惊动了密探。

    秋风公主笑道:“你不必多虑,吴奇丝毫没有怀疑你。我来这宫中两天,从未见过他派人盯梢你。”

    吴泽问道:“你来了两天了?住在娘那边么?”

    秋风公主道:“不,我藏在行雨谷,到晚间才在宫中找东西。”

    吴泽惊讶她胆大包天,道:“若被爹爹知道,你。。。。你这条命可保不住了。”

    秋风公主眨眨眼,道:“保不住又如何?他杀了吴洲,我也不想活了。我要替吴洲报仇,自己下场怎样,早已不再多虑。”

    吴泽身子一震,非但不敢嫉妒,反生无穷的感动与愧疚,心神恍惚间,泪如雨下。

    秋风公主见他如此,微笑道:“别哭,别哭,若有来世,我再与你相好。这一辈子,我总是吴洲的人了。”

    吴泽哭道:“我并非嫉妒,我。。。我。。。谢谢你,对吴洲这般好,这般挂念。”

    秋风公主亲吻他脸颊,抹去他泪水,道:“帮我。”

    吴泽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道:“你要我做什么?”

    秋风公主道:“我两天没吃东西啦,你先去弄些来。”

    吴泽心中雀跃,一扫阴郁,出门上锁,去膳房讨要点心,他是城主义子,等若亲王贵族,人缘又好,众御厨伙夫更赠他不少佳肴果汁。

    他回到屋中,秋风公主面露喜色,兴冲冲的一顿吃喝,这才笑道:“吃饱喝足,便是被砍头也不怨了。”

    吴泽道:“你在宫中潜伏,莫非想刺杀义父?”

    秋风公主摇头道:“我没那么傻,凭我自己,决计胜不了万鬼宗主,需得天下群雄群起围攻,方有必胜把握。我在宫中找他隐秘,找他真正不容于天下的大罪。”

    吴泽道:“他。。。。虽杀了吴洲,可为人真无可挑剔。。。。”

    秋风公主微笑道:“纵然是千古完人,也有犯错的时候,他这般神法惊世的人物,所追求的道,必有极大代价,这代价不是他自己付出,便是天下苍生受苦。”

    吴泽道:“你知道他追求的是什么?他的罪又是什么?”

    秋风公主摇头道:“我也说不准,但你也清楚,除了涉末之外,世上各地,寒冬突袭,黑蛇巨人出没,已死了无数人。他又总将修仙、修仙挂在嘴边,这其中必有蹊跷。我探寻此处,就是在找他真正修的是何物,将之公诸于众。你帮我想想,他在宫里,平素常去哪里?”

    吴泽低头思索,蓦地说道:“是那秘书房!他若无公务,也不陪娘,就整夜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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