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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惊鸿赤雪-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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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过姬彩稻的话,娄胜豪轻轻摆了摆手:“内定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云秋梦还没那个本钱!以烈焰门的财富与势力,以重金买通或者以权势欺压几个武林高手,不去或者不敢参加武林大会还是有可能的。

    可武林人士遍布五湖四海,他烈焰门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收买或者降服呢?”

    姬彩稻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云秋梦曾单枪匹马闯过幽冥宫找蓝鸢报仇,帝尊应该趁那次机会与她交手相搏试一试她的武功的。”

    自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后,娄胜豪很是自信的说道:“就算不与她比试,我也能从她走路声音的高低与呼吸密度来分析出她武功的高低,哪怕我让她一只手她也绝对不可能赢过我!

    否则,她就该是打进门来,而不是被捆进门来……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用手扼住她脖颈时,她强装镇定的背后其实是无尽的恐惧。”

    停顿了一小会儿,娄胜豪拖着下巴补充道:“放眼整个武林,凡是武功在云秋梦之上的要么是居无定所的浪子游侠,要么就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与云树年纪相仿的亦不在少数。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的银子和那么大的势力?再说了,没有人会为了那点金钱和利益而放弃武林至尊的宝座。试问,谁不想大权在握?谁不想称霸天下?有了权势与地位,还缺会银子吗?”

    用手在头顶上敲了两下后,姬彩稻还是将疑惑的双眸瞥向了娄胜豪:“那属下就不得而知了,既然这云秋梦武功不高又没有本钱收买人心……她是如何登上武林盟主这个宝座的?”

    缓缓闭上了眼睛,娄胜豪将身子一样便靠到了软榻上,淡淡的说道:“武林大会举办之时正值我在墨林峰养伤期间,且我曾在某一天的深夜里遭受过一个黑衣人的袭击。”

    他的话音刚落,姬彩稻便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有人在深夜里袭击您?以您的武功,谁人能有这等胆量?那人死了没?”

    只听得娄胜豪用充满怨愤的口吻说道:“那时我刀伤未愈,此人武功又深不可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虽然心存善念没有杀我,却在我身上下了毒。

    逼得我不得不将养伤日期延长,甚至连催动内功都不能……若非如此,这武林盟主的宝座又怎么会落到云秋梦这小丫头片子的头上?”

    一时难掩激动的姬彩稻竟在不自觉中握紧了双手,牙齿也随之咬的“咯吱”作响:“居然有人敢给堂堂魔帝下毒?怪不得帝尊在外流连了那么久,原来是遭了坏人的道!”

    见势,娄胜豪很是轻松的摇了个头:“万幸,那人并没有向我下重手,只是不想让我去武林大会破坏云秋梦的好事罢了!

    所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个人预先算计好的甚至包括我为怀彦挡刀之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姬彩稻出其不意的蹲到了娄胜豪跟前,只轻轻一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那你的刀伤是否已经痊愈如初?待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可还是会隐隐作痛吗?”

    “这一切都要谢谢你的细心,多亏你将金丝软甲穿在了我的身上。否则的话……现在的幽冥魔帝就会是个仅剩一只手的残废。”

第四八一章 羁绊

    伸手将姬彩稻扶起后,娄胜豪再次向她道了句谢,顺便送了她一个温柔甜腻的笑容,可这份“意外的惊喜”并没有让姬彩稻的喜悦之情维持很久。

    下一刻,姬彩稻便垂下眼睑低声问道:“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难道你就不好奇……以我的身份,怎么会拥有那么贵重的金丝软甲?”

    若是换做从前的幽冥魔帝,他不至会问,还会细问。可现在的娄胜豪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学会了如何去“爱”人,一身的戾气更是去掉了大半。

    故此,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便足够了。所以我不想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不想告诉我的自然也不用回答。”

    “……帝尊。”

    这句话脱口出的瞬间,姬彩稻竟然萌生出想要拥抱眼前这个男子的**。她的双手已经楚楚欲动被提到了腰间,可脑海中那丝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进化,也永远都逃不过“主仆”的命运。姬彩稻总能不合时宜的忆起白羽仙那一席洁白无瑕的纱衣,甚至固执的认为她才是娄胜豪一生所爱。

    何况姬彩稻根本就分不清自己对娄胜豪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女儿家的喜欢,因为程饮涅也曾不止一次走进过她的梦中。

    她放不下过去的美好,也舍不得现在难得的安稳,就是不敢去畅想自己的未来。

    就在姬彩稻将自己拘禁于自己的小世界中无法自拔时,娄胜豪突然扬起一封皱巴巴的信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要远赴西域去见一见寄信之人,你可是愿意与我同去?”

    “当然愿意!”姬彩稻不假思索的点了个头。

    “啪”的一声将信纸丢到地上后,娄胜豪的神色随之变的凝重起来:“如果我说,此行甚是危险呢?你愿意陪我在他乡异域经历一番九死一生吗?就算不能活着回到幽冥宫,你也仍旧愿意吗?”

    “只要能陪在帝尊身边,彩稻不惧生死。天涯海角,黄泉碧落,我都愿意追随你左右,不离不弃。”这一次,姬彩稻仍旧如方才一般不假思索的点了个头。

    盯着姬彩稻纯真无瑕的双眸看了一会儿,娄胜豪“噗嗤”一下便笑出了声:“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你就不怕我在半路上把你卖了吗?”

    轻抿了一下嘴唇后,姬彩稻转了转眼珠,笑道:“我知道你想将我带在身边,这便足够了。所以我不想知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不想告诉我的自然也不用回答。”

    “好,此行无论是生是死,咱们俩都不分开!”说罢,娄胜豪破天荒的主动向姬彩稻伸出了手:“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到了西域以后,咱们依旧以兄妹相称即可。”

    “……真的就永远只能是兄妹吗?”

    将这句话问出口后,姬彩稻悄然垂下了头,因为她想掩饰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伤心。

    迅速将手收回以后,娄胜豪很是严肃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纵使望着泪盈余睫的美人也丝毫没有半分怜惜之意。

    “难道你忘了,我在灯会上和你说过什么吗?”很明显,姬彩稻极力在躲避他的眼光,娄胜豪很是咄咄逼人的向她凑了凑:“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过去……

    ‘千万不要喜欢我,我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配让你喜欢。’你还记得这句话吗?忘了也没关系,我会长长久久的将这句话记在心上,并时时刻刻警醒你。”

    当娄胜豪的手离开她的下巴时,姬彩稻才发出了一声无奈的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但也从来不会主动去想起……帝尊身份贵重,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属下也断然不敢生出任何逾越本分的想法。”

    重新躺回软榻上,娄胜豪毫不留情的伸手指向了无极殿的大门:“你若是闲来无事,就替我跑一趟玄穹堂给归离带个话,我不在幽冥宫的这段日子里,幽冥宫大小适宜皆有他一人做主。”

    “是,属下告退!”

    姬彩稻才转过身,娄胜豪的声音便径自由身后响起:“你若是反悔了,可以与归离对调一下身份。由你来坐镇幽冥宫我同样放心的很,你可以将带话的内容变成随我去西域。”

    “坐镇幽冥宫乃大事,就算帝尊肯放心,属下也不放心自己……因为我自知没有那个能力。”

    姬彩稻的身影才从眼前消失,娄胜豪便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对只有巴掌大小的木头人,细细的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对木头人可谓是得来不易之物,是他于墨林峰养病期间磨了顾怀彦许久才学到的手艺。雕刻之时更是费了不少的功夫,纵使有师傅在一旁不厌其烦的指导,也还是近乎耗尽了他半辈子的耐心。

    望着手心这对“金童玉女”,娄胜豪心中对爱情的悲与喜也随之被勾了起来。只可惜,这种感觉只维持了不到片刻的时间。

    “我与怀彦之间的友谊已是一段羁绊,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沾染那份圣洁崇高的爱情。我从生下来就是为了主宰天下成为武林至尊的,我绝对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如果你只是路人,只是我用来传宗接代的工具,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只要你不强求爱情,我娶你为妻又有何妨?

    可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我在乎的人,也是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不敢保证我对你的感情一定是爱情,但至少我已经把你当做了我的亲人。

    可惜,我已经选择了权力作为一生所依,便再也不敢去奢望那所谓的爱情了。更不敢给你希望,我更怕你承受不住希望过后的失望……凡是能让我在权力地位上分心的人或物,我都会远离……”

    轻声呢喃完这些,娄胜豪还是将那对木头人藏进了衣柜的夹层中。那本是他决意送给姬彩稻的礼物,其实他始终都在为那个被姬彩稻摔碎的小泥人耿耿于怀。

    但只要想起顾怀彦因为柳雁雪而生出的那份愉悦欣喜时,娄胜豪的心中便不由得对“爱情”这两个字生出了强烈的抵触。

    他实在不敢去想象,自己会在未来某一天因为一个女人去过平淡无奇的日子,从而放弃多年来所坚守的信仰。

    重新拾起地上那封皱巴巴的信后,娄胜豪只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团青绿色的火苗便飞速将信纸吞噬成为了一堆灰烬。风儿轻轻一吹,灰烬四散,不会有人记得那封信在这世上存在过。人死尚且如灯灭,何况是区区一张信纸呢?

    很久之前,在同一个地方……娄胜豪曾用样的火焰烧毁过一只不听话的鸟儿,也曾烧毁过他亲妹妹的尸体。

    独自一人在无极殿坐了半晌,甚少感到孤独的娄胜豪在月色的陪衬下,缓步走向了他外祖父生前居住过的房间。

    比黑冷光的弘义堂不同,这间屋子因为地处偏僻、年久失修和常年无人居住,里面早已布满了厚厚的尘土与黏稠的蜘蛛网。

    加上各种格式早已接近腐烂的摆设,被黑布笼罩住的窗子导致阳光无法光顾。这间屋子的环境是一点不比阎罗殿好到哪里去,就连娄胜豪站在其中都免不得微微颤栗起来。

    但他怕的并不是让人窒息的环境,而是生前居住在这里的人以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童年。换句话说,自母亲死后,他根本就没有了童年,有的只是来自外祖父与父亲的催促与教诲。

    他们一年四季都在不断的催促他练功,却从不问问他知否感到疲累。他们夜以继日的教导他要成为这天下间最有威望的人,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

    娄影死后,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不仅没有得到外祖父的怜爱与疼惜,训练反倒比从前更加猖獗肆虐,导致他小小年纪便对这世界充满了恶意。

    他发誓,他要坐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上,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其实,娄胜豪极度自负的背后也有着些许自卑,因为他真的太羡慕那些在街上无忧无虑奔跑嬉闹的孩子们了。

    从他父亲娄影在世起,他便被灌输着那些不属于他那个年纪的思想,好像他不能称霸武林就是犯了弥天大罪一般。而这个世上唯一带他放过风筝,给他买过玩具、喂食过他糖果之人便只有他的母亲。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唯一能让他感受到一丝丝亲情的人竟然死于难产。从某些意义上讲,他对娄锦尘是充斥着恨意的,因为她夺走了唯一爱他的母亲。

    所以,他不喜欢看见她。所以,他以恕罪和做任务为名将她送进了潇湘馆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娄锦尘化作一堆灰烬再也不能在他眼前出现,他始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过。

第四八二章 深夜来客(一)

    所以,他做哥哥的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妹妹,甚至不喜欢看见她出现于自己面前。所以,他以恕罪和做任务为名将她送进了潇湘馆中。

    但不得不承认,娄锦尘不在身边那些年中,娄胜豪曾经不止一次的思念过她,甚至有过强烈接她回家的**。

    最终,野心与理智还是战胜了他对亲情的那一点点渴望。自那以后,他封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除了会在锦尘生日时吃上一碗长寿面外,便再也不会去想其他了。

    兄妹之间偶有书信往来,也尽数都与那个诡谲多变的武林相关。所谓的亲情,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他也从来没有问过,他那位在外漂泊的妹妹是否曾经期待亲情的降临,是否也会在某个晴朗无云的日子里思念过她的哥哥,是否盼望过哥哥能够早日接她回家。

    或许,真的从来没有过吧!就算有,现在也全是毫无意义的事了,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所有机会也都如青烟般飘远,再也找回不来。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娄锦尘化作一堆灰烬再也不能在他眼前出现,他始终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他真的不需要各类感情的滋润,他又何必与顾怀彦结为知己,甚至险些为了他成为残废?

    包括为了姬彩稻去学习雕刻的手艺,派人在钟离山庄保护白羽仙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表明他已经涉足凡尘,很难再退化成当年那个心狠手辣的幽冥魔帝了。

    “人……果然最不能有各类感情的羁绊,它只会让你变的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你明知道它是错的,却仍旧会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现今的娄胜豪只盼望着那场西域之行,能够让他重新找回当初的自己。

    几乎是同一时刻,准备就寝的顾怀彦才卸下外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兀自响起,向阳与一男子吵架的声音紧随其后。

    “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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