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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替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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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从小在军中长大,希望自己的国家是国强民富,不受他国的欺负,因此努力上进。”

    说到这里,胡广转头看了下胡宽,见他认真听着,便继续说道:“十八般武艺几乎全都学了个遍,并且样样精通,因此成为类似大明朝锦衣卫中最精锐的存在……”

    “啊,难怪二叔这么厉害了!”丫丫作为小孩子的天性又露了出来,两只大眼睛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忍不住插嘴说道。

    胡宽却听得眉头一皱,正待说话时,胡广又说了:“那个时代和现在不同,二叔说得十八般武艺其实是个比喻,就是各种技能都学过的意思。后来,为了制止最强大的敌国对二叔的祖国发动战争,就假扮他国的人在敌国和敌人的皇帝大臣同归于尽。二叔死了,梦就醒了。不过,最关键的是……”

    他说到这里,转头看着大哥,再次诚恳地说道:“梦虽醒,但梦里所有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犹如那个南柯郡太守一般。”

    胡宽还没有反应,丫丫就在边上高兴地表示:“二叔,丫丫有的时候做的梦,也记得很清楚的。”

    “丫丫真棒!”胡广摸着她的脑袋表扬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在深思的大哥道:“其实不止南柯一梦,还有什么一枕黄粱,都是古人做了梦,详细记录了下来。”

    “或者我是因为脑袋受了打击,因此这个梦做得更加怪异,印象也就更加深刻。反正我也解释不清楚,梦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广觉得差不多了,下结论的时候就耍了点滑头,让大哥自己去想。

    胡宽看二弟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不由得挠了挠头。梦这东西,还真难说得清楚!

    他想起二弟醒来后为了救回丫丫,那不顾一切的行为,忽然也就释然了。管二弟是不是被梦影响而变得这么厉害干嘛,反正这是好事。

    因此,胡宽也就接受了二弟的这个解释,他想了下,内心有点羡慕地问道:“二弟,这么说,你识字,并且打败不沾泥,反杀河贼,假扮锦衣卫的本事都是在梦中学过?”

    胡广闻言点点头,不过经胡宽这么一提,他终于记起来在那里听过不沾泥这个名字了。

19 王嘉胤

    胡广站住身子,神态专注地问道:“大哥,说起不沾泥,我想问下,你是怎么认识那个王嘉胤的?我怎么听得,你和他好像还关系非浅?”

    胡宽一听,略微有点诧异,不知道二弟为何如此关注?

    他也停住了脚步,想了下后说道:“以前,我们是属于同一旗的夜不收,王大哥大我十一岁,是我们的小旗。”

    看了下二弟的脸,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同生共死,在战场上配合默契,又互相佩服,因此我们三人最终结拜兄弟……”

    “三人?还有一个是谁?”胡广一听,插话问道。

    丫丫也站到父亲身边,好奇地听着。

    “还有一个叫王自用,当时是二哥。”胡宽在说话的时候,显然也陷入了回忆,神情略微有点伤感。

    胡广一听,马上想了起来,王嘉胤带领不沾泥造反后,王自用也反了,领军和王嘉胤汇合,并以王嘉胤为首,原来是有这一层关系在。

    他有点好奇,继续问道:“大哥,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要不是因为那个不沾泥,根本就不知道你和王嘉胤还认识?”

    “是啊,爹,他们怎么不来我们家做客呢?”丫丫听到二叔的问话,也点点头跟着问道。

    胡宽先是左右四顾,看不到有人,只能远远望见建在山岗上的府谷县城。

    他心中掂量了一下,便低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最终还是没联系了。”

    胡广明白王嘉胤在历史上的事迹,但却没听说过大哥胡宽的名字,他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此,他连忙追问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吧?”

    仿佛是二叔的跟屁虫一般,丫丫也跟着点头附和着:“爹,我也要听。”

    谁知胡宽却是脸色一沉,对丫丫喝道:“小孩子家听什么,去,你去那边看着,要是有人来就提醒爹。”

    丫丫嘟了嘴,不过却不敢不听爹的话,只好牵着马,走向道路左侧的一个小山包,那里的视野好,能看得更远。

    胡宽也不走了,就来到小山包底下,想坐下,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最终还是算了,就站着对跟过来的胡广说道:“你是大了,而且……而且厉害了,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也无妨,大哥相信你。”

    听他这么一说,胡广心中就更是好奇,这里面的事情还很严重么?

    胡宽看出二弟心中想什么,声音低沉地说道:“天启年间,我大明在辽东和建虏的战事,连番失利,其中有很大一个原因是夜不收损失过多,以至军情缺失,只能被动挨打。”

    “因此朝廷决定从九边抽调夜不收精锐前往辽东,我们这一旗夜不收也在被抽调之例。”

    胡广听了,脑海深处好像隐隐有点记得,但不清楚,毕竟他并没有融合原来胡广全部的记忆。

    “建虏强悍,特别是他们中最精锐的白甲兵,更是厉害非常,我们明军的夜不收就是在他们的手中损失惨重……”

    胡广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刚想说话时,胡宽却来个转折:“不过大哥不信,白甲兵也是人,难道能三头六臂不成?”

    他一听,当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胡广一样没有实际见过建虏的白甲兵,但以他后世的经历,他又怎么可能怕了建虏的白甲兵呢!

    “只是大哥刚到山西大同地界,就身染重病,经恩准回家养病,并没有去成辽东。不过后来有人说在清水看到王大哥了,我不相信,病好之后就找了过去……”

    胡广根据记忆,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原因。

    果然,胡宽的意志有点低落,看样子,像是现在还有点介意,只听他道:“大哥和二哥偷偷跑了回来,也没再回军营,反而……反而……”

    反而了两次还反不出来,胡广奇怪了,连忙问道:“反而什么?”

    胡宽没有马上回答,抬头看了下不远处丫丫的背影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反而干起了梁山的买卖!”

    《水浒传》从元末明初就开始流传,眼下是崇祯年间,早已传了两百五十多年,因此大明百姓基本上都有听说。

    胡宽不忍直接说王嘉胤当了强盗,用了隐晦点的说法。

    胡广听了,并没有一丝诧异,也没有义愤填膺,只是有点好奇地问道:“那接下来呢?”

    胡宽对他的反应微微有点诧异,听到他问话,就继续说道:“大哥见我无恙自然大喜,他也知道我的能力,便极力拉我入伙……”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显然这个事情让他很不开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胡广见此,嘴角微撇,忍不住问道。

    胡宽没发现,情绪低落,点了点头道:“我们以前作为大明军中的一员,保国安民,和鞑子生死相搏,这转眼就去做梁山的勾当,祸害乡里,这……这这么说得过去么?而且……”

    “而且什么?”胡广不动声色,马上问道。

    胡宽抬起头看着二弟,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考虑要不要说。不过最终他还是说了:“而且他志向不小,怕是不愿只当一个宋江!”

    “哦?”胡广有点好奇了,忍不住哦了声。

    胡宽这时有点奇怪了,怎么二弟听到刚才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一点都没吓到?

    不过他想起二弟从容不迫地假扮锦衣卫一事,便明白二弟已经是沉得住气的人。

    胡宽心想大哥那就点明了关键,二弟总该闻之色变了吧!他压着声音,盯着胡广的脸,低声严肃地道:“他暗地里干买卖,所得收入用来广布恩德,收买人心,结交了很多江湖中人。明面上成了人人称赞的及时雨,就连当地的官府中人,都很敬佩仰慕他。大哥估摸着他怕是时机成熟,非造反不成!”

    胡广一听,微微点了点头。他记得陕西各地农民起义之后,都带队伍来投奔他,哪怕规模比他大的队伍也不例外,原来关键是在这!

    他没说话,胡宽却面露吃惊之色了,诧异地问道:“二弟,你听闻有人要造反,你就不吃惊么?”

20 造反

    要知道,在古代这种环境下,造反谋反之类的是天大的罪,是要诛九族的。

    如果胡广是个纯粹的大明人,一听到有人要造反,肯定会大惊失色的。可恰恰胡广不是,因此他的反应反而让胡宽吃惊了。

    胡广一笑,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大哥,因此你就和王嘉胤不相往来了?”

    胡宽被问起心中的遗憾事,情绪波动之下便没有再追问胡广,有点黯然地摇摇头回答道:“不止,我是与大哥割袍断义,绝交了!”

    “就因为他要造反,你觉得和自己的理念……”看到胡宽有点难以理解的样子,胡广马上解释道,“就是和你的想法,保国卫民,曾为大明军中一份子相冲突么?”

    听二弟话语中的倾向,胡宽的脸色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地说道:“不止这些,大哥还有丫丫,你和孩子她娘,要是和王大哥在一起的话,你们都会被拖累的!”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存了心思,想读点书可以考武举,但家里条件一直没改善,加上尤家的打压,使得他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胡广听了,心中便宽慰了一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其实大哥和他们的情份很深吧?”

    听二弟再次来揭自己心中的伤疤,胡宽并没有发怒,只是神态有点黯然,抬头看着远处山上的府谷县城,仿佛回忆般地说道:“同生共死的同袍,义结金兰的兄弟,能没有感情么?”

    大哥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有本事,对人又有情有义的汉子。胡广心中一声赞,然后微笑着说道:“大哥,其实啊,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那份结拜兄弟情的……”

    在胡宽诧异地转头看过来的同时,胡广解释道:“因为你在提及王嘉胤的时候,还是一口一个大哥,可见割袍断义乃是情非得已!”

    这话说得胡宽楞了下,不过随即胡广说得话让他更是吃了一惊,只听他道:“其实造反这事,并不是那么不可触摸。对我们来说,其实已经走在造反的路上了……”

    “啊,二弟,休得胡言!”胡宽神情一下变得非常严肃,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声音之大,甚至引得在小山包上坐着的丫丫也转头看了过来。

    胡广不为所动,仍然保持着坦然,面对大哥的注目说道;“难道不是么?我杀人,假扮锦衣卫,绑架胁迫何举人家,拿他家的钱财、衣服、马匹,让他送出城等等这些事情,不够死罪么?”

    胡宽听得脸色惨白起来,楞了一会后,神态又坚定起来:“这些事都是大哥卖丫丫引起得,万一官府追究过来,大哥自当前去顶罪,向官老爷禀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胡广打断了:“大哥,不是这个问题,难道你卖丫丫是闲得无聊?还不是被逼的!”

    “家里还有吃的么?就连针灸的诊金都拿不出来,难道看着家里的亲人就这么死去,再过些天,看着家里的人,包括你自己饿死?”

    “而且这还不是我们一家是这样的情况,到了这个份上,官府这些天一直还在催逼赋税,交不起的丢大牢去,把人往死里逼,传说中的赈灾在哪里?”

    胡宽听着,脑袋慢慢地低了下去,他无法反驳,因为二弟说得都是事实。

    “我在何举人家,就听到他知道这边的灾情后,不但没有任何同情,反而还要提高米价,趁火打劫。他的背后,还有知州这些官府中人。你觉得,我们一家,还有我们认识的人里,有多少人能活到明年去?”

    说到这里,胡广的情绪也有点激动起来,他认真地盯着胡宽问道:“大哥,难道你宁愿饿死,宁愿丫丫,我,大嫂还有你自己都饿死,也不愿求活么?”

    “求活”两字格外刺耳,使得胡宽猛地抬起头来,回视着胡广大吼道:“不要说了!”

    求活,也就是人的基本生存权,这是最最低的人的诉求。如果连这都不能拥有,那么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胡广知道自己刚才一番话严重刺激了大哥,因此他并没有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而丫丫听到这边好像在争吵,有点担忧,再度看了下周围后,竟然牵马走了回来。

    胡宽在吼完之后,又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后,精神好像极度疲惫,缓缓抬起头来道:“造反只有死路一条,大明军队千千万,哪有成功的机会,最多也只是晚死而已!”

    他说到这里,看到胡广想说话,神态一下又坚定起来,手一挥武断地道:“你不用多说,大哥决定了。保德州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眼下我们有钱有粮,等接了丫丫她娘后,我们一起出塞避祸,等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这才是最好的路。”

    丫丫已走了回来,不过她只听到了父亲说得接娘走人的事,当即高兴地说道:“爹,丫丫想娘了!”

    胡广转头看了下一脸兴奋的丫丫,心中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要劝一个纯粹的古代人接受造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当着丫丫的面,再和大哥来争论造反的话题,那样很可能会吓到丫丫。反正现在还是崇祯元年,还有得是时间来参与、改变历史。

    想到这里,胡广便暂时放下这个念头,认真地对胡宽说道:“大哥,你看我们的行头,还有这马,我们能进城么?”

    县城的守门兵丁都认识,看到破烂的胡宽昨天还卖女儿,今天就衣着光鲜,带着几匹马回去,不怀疑才怪。

    胡宽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楞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胡广又说道:“还有尤家的两匹马被我们强行借走,他们会有什么反应?所以,大嫂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能出来!”

    胡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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