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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98章

小说: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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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咽下烈酒,他踉跄地站在那看向一旁的盖聂。

    笑着,抬起了剑:“来吧。”

    盖聂举起了手中的剑锋:“你所做这些,是为何?”

    他,不理解。

    荆轲笑了一声:“为······”

    声音却止住了,他也说不清楚。

    不过。

    他笑着咧开了带着血迹的嘴巴:“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不背信,不弃义,不就够了?

    手中的剑刃微斜,他摆出了剑势。

    强运起内息,经脉就好似是被撕开了一般,浑身上下都似乎是在痛苦地颤栗着。

    剑被他收在了身前,剑尖指着盖聂:“盖兄,小心了。”

    盖聂的剑上剑气纵贯,身前的剑,叫他不得不全神应对。

    应该只是一瞬,两柄剑擦身而过,荆轲的身影消失,再一次出现,已经冲到了盖聂的近前。

    手中那柄带着血线的剑就好像是一柄长了些的匕首,划过了盖聂手中长剑的剑身,两柄剑之间擦除一片火花。

    火星让两人之间一亮,那血线抵在了盖聂的喉咙上,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而盖聂的剑一划而过,穿过了荆轲的胸膛。

    “刺!”

    一息过去,已经分出胜负。

    荆轲靠在盖聂的剑上,他手中的剑一颤,铮鸣了一声。

    剑锋之处裂开了一道裂缝,裂缝崩开,剑也从中断开。

    “当。”断裂的剑摔落在地上,荆轲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温热的血留在盖聂的手上,荆轲抬起了头看向盖聂,声音沙哑地笑道。

    “盖兄,你的功绩我送到了,之后的事,拜托了。”

    ······

    “你何必来。”

    一个声音从盖聂的身后响起。

    荆轲抬起眼睛看去,看到那白袍的身影。

    “先生···”

    说话间咳嗽了一声,胸膛被剑穿透,却是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何况他本身就是重伤。

    血从嘴角滴下,轻声地说道:“为了那众国之民,当阻暴秦。”

    沉默了一下,面甲下顾楠的声音传来:“你们为的不是众国之民。”

    “为的只是你们的一己私念而已。”

    荆轲的神色一怔,喃喃着:“秦国攻伐诸国,让多少人家破流离。”

    他的神色恍惚,像是回想起了那女子。

    “那没了这你们口中的暴秦,天下真的就可安定了吗?”

    顾楠平静地问着,荆轲没有回答。

    “这天下之大,你我又可曾真的看清过呢?”

    “又是说,我辈之目,真的能看得清吗?”

    “这,家,国,天下。”

    荆轲的勉力地抬起脖子,烈日的阳光刺眼。

    “家,国,天下······”

    脸上凝结着什么,让人难受,该是血吧。

    盖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先生,你的手疼吗?”

    没由来的,荆轲问道。

    顾楠看着自己的手。

    “疼。”

    “那为何,不见你喊疼呢?”荆轲的声音断断续续。

    血滴在地上,顾楠说道:“习惯了。”

    “我也很疼,但是,喊出来,就失了气概了。”

    荆轲咧开嘴巴。

    “好疼啊。”

    “真想,再见她们一次······”

    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消泯于无。

    宫闱的远处传来脚步声和呼声,是被召集来的侍卫,从各个方向走来。

    纷乱的脚步,顺着狼藉踩了进来。

 第二百零六章:有几人不是呢

    灯下的人影轻晃,嬴政背着手站在凭栏处,暮色里行云渐远。

    长空里依稀可见那星月与将落未落的垂阳同在,远处的鸣更的金鸣声已罢,是快要入夜了。

    栏杆旁的老树枝丫轻动,好似在拨弄着这暮色。

    两手放在了栏杆上,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今日朝会上,那一剑向他直刺而来。

    他是真感觉到了那生死一瞬,下一刻自己就会死的感觉。

    人的性命,当真是脆弱的很。

    终有一日我也会死吗?

    抬起了头看向那暮色中的江山如画。在这春秋所度,孑然之间。

    眼中看着那江山,但是又好像不是在看着那江山。

    他想起了握着那剑刃的手,还有那张日暮下像是未变的模样。

    ······

    盖聂提着剑走在宫廷之间,如今他受封近王剑师。

    这几日,他的名字倒是在外流传的甚广,皆说此人的剑术出神入化,一剑便以普通的利剑,斩断了被相剑师风胡子称为天下三柄凶剑之一的刺客之剑残虹,诛杀了刺伤丧将的刺客荆轲。

    被誉为大秦第一剑客,甚至有人称他为剑圣。开始有不少人找上了他的门前向他相约奕剑。

    当然对于这些,他并没有去做太多的理会,此时的他却是专心做着一件事。

    在宫里找着一枚挂坠。

    他已经在这宫中断续寻了数日,可以说已经去过了宫里大半的地方。

    这宫中却是没有什么带着孩子的女人。

    路的两旁开着白花,盖聂走在路上,脚步声不轻不重。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小跑的声音,盖聂停了下来,提着剑站在原地。

    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孩正举着一支白色的花枝跑过他的身边。

    盖聂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一根绳子。

    “等一下。”

    小男孩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微微喘气地看着那个叫住自己的大人。

    “有什么事吗?”

    盖聂转过了身来看着男孩,他小心地捧着自己手里的花枝,像是怕弄坏了一般。

    “你要去做什么?”盖聂看着男孩似乎有些焦急的模样,问道。

    “我要把这花给母亲送去,上次来采的时候下雨了。”

    “我听说,花被摘下来马上就会死的,所以我要快些送去。”

    盖聂看着男孩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分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母亲喜欢这花?”

    “嗯。”男孩看着怀里的花笑着点了一下头:“但是每年这花都只会开很短的一段时间。”

    盖聂蹲在了男孩的面前,看着男孩脖子上的绳子,似乎是一个挂坠,但是坠子藏在衣服里。

    “那你母亲为什么不自己出来看?”

    “这。”男孩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向远处的偏殿:“母亲在地下睡觉,很久没起来了。”

    顺着男孩的目光,盖聂也看向那。

    ······

    回过头看向男孩,他指着男孩脖子上的绳子:“能把这个给我看看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眼前的人没有恶意,才缓缓地从自己衣领中拿出了那个挂坠。

    是半枚绿色的挂坠,说是半个是因为这挂坠断了一半,只剩下一半。成半个圆环形,上面刻着的纹路却是和荆轲画给他的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盖聂放下了坠子问道。

    “我叫天明。”

    “姓什么?”

    男孩疑惑地看着盖聂不知道他为什么问的这么详细。

    但还是说道:“荆,荆天明。”

    他如今身为近王剑师,可护卫在秦王身侧,自然也会知道更多的东西。

    几日前,秦王就已经开始下令彻查荆轲之人。

    恐怕这孩子的身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秦王知道。

    同时全城戒严,因为好几日都没有消息,荆轲告诉他会有接应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

    盖聂站起了身来,走到一旁地树边,在树上挑了一束开的最好的花,摘了下来。

    递给了男孩:“帮我送给你母亲。”

    “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要从秦王宫离开,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男孩接过花,疑惑地看向那离开的人,看了一眼手里的花,似乎是怕花死了,匆匆地离开了。

    ————————————————————

    大梁城之中很沉闷,士兵无声地靠坐在城头。

    他们已经死守了很多天了,秦军迟迟不退,附近的城池接连告破。

    如今的大梁城孤城一座,前后,都已经再无援守了。

    难得没有秦军攻城,一个士兵靠坐在城边上,怀里抱着他的长戈,压了压自己的头盔,挡住了直射着眼睛的阳光,躺在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上,合着眼睛休息着。

    城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没有半点声音,有,也会不过是翻身带出的衣甲摩擦的声音。

    黄河、鸿沟之畔,秦军的士兵排开了沟壑,水流涌出。

    “轰轰轰轰。”

    城头微微地震动,惊起了躺在城上休息的士兵。

    大梁城外传来一阵阵响声,越来越近,直到变成了那让人震颤的声响。

    将领模样的人站了起来,站在城边,看向外面,说不出话来。

    城外的条条河道上,洪水怒嚎着冲了下来,遮蔽了天际,就好像是天河倾流。

    大水冲在了大梁城的城上,使得城头一颤。

    水流涌进,淹没了街道,淹没了房屋。

    城里传来人们的哀嚎和呼救声。

    纷乱不止。

    “当。”一声轻响,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戈摔在了地上,他看着那城中,颤抖着趴了下来,伏身在地上。

    抱着头,绝望地看着地面,很久很久痛哭了起来。

    声音压抑着,却面色血红,脖子上蔓延着青筋。

    低声怒骂着:“秦狗,秦狗啊。”

    却始终骂不出声音,变成了一声声的模糊地哀嚎。

    没人知道他哭什么,也许,那城中是有他的亲人吧,或是父母,或是妻儿。

    但是谁不是呢。

    魏国破碎,站在这的,有几人,不是家破人亡了呢?

    蒙武骑着马站在山头上,低头看着那山下水流汹涌的大梁城。

    身旁的蒙恬和王贲面色发白。

    蒙武拨转了马头,向着山下走去,淡淡地说道:“看什么,没杀过人吗,这是战事。”

    洪水没了大梁,但是那大梁城依旧固守了三个月,那城中的士兵就如同疯了一般择人而噬。

    直到三月后,大梁城破魏王投降。

    城门打开,魏王坐在小舟之上出城投降,面色无神,没有半点生机。

    舟旁传来一阵漂流的声音,魏王回过头看到一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从舟边飘过。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远处秦军的军队,和那面秦旗。

    低声说道:“暴秦,当有天诛。”

    此年,魏亡。

 第二百零七章:受命于天

    嬴政青铜灯前,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火焰跳动。

    直到他轻轻开口。

    “燕太子丹?”

    “是。”一个人半跪在他的身后:“此人名为荆轲,原是卫国人。受燕太子所托,刺杀大王。”

    说完,抬起头小心地说道:“另,还有一事。”

    “何事?”

    “荆轲在卫国曾有一妻,后被我军俘获,听闻曾由吕不韦献于宫中。”

    “哦?”嬴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个女子?”

    “是。那女子多年前已经病死在了宫中,不过却留下了一个孩子。”

    “我知道,那孩子现在在何处?”

    他见过那孩子一面,在宫中的白树下。

    那人回报道:“数日前,剑师盖聂带着那孩子出了城。”

    “盖聂?”语气里有一分疑问,却也无什么波动。

    跪在嬴政身后的人低着头:“大王,要追杀此二人吗?”

    “不必了,一个孩子而已。”嬴政摇了摇头:“你退下吧。”

    “是。”秘卫的身影悄然退去。

    火光中只剩下了嬴政一个人的身影。

    他背着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火光。

    火焰在他的眼中映射着跳动。

    “燕国······”

    ————————————————————

    灯火映射,桌案之前,那人提着笔,书文之中,笔锋落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长卷摊开,字句之中响彻着兵马之声,墨色之中像是沾染着那年血色,烽火遮天。

    ······

    马蹄的奔腾声震耳欲聋,刀兵交击在一起发出了一阵阵铮鸣,战鼓擂捶,沉闷地敲击着满腔胸血。

    一地的尸体上,一个黑衣的将领跪在那。头盔摔落在一旁,身上插着数不清的箭簇。血从箭身上流下,将箭尾部雁翎浸染。

    衣甲残破,他似乎还未死去。

    嘴角的鲜血滴落,手中还握着一面旗帜,旗帜高举,上面的一个楚字飞扬。

    哀嚎声四处想起,马蹄踏下,骑军的车骑举着长矛从他的身边冲过。

    人影纷乱,他仰起头,对着那面楚旗,从口中咳出了一口鲜血。

    引声长歌。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刀刃斩在一旁的一个士兵的脖子上,微热的血溅洒在地上。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远处秦军的旗帜下,望不到头的秦军冲来。

    将领的视线一阵模糊,眼中只剩下了那高空之上的黑烟滚滚。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他一句一句地唱着,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嘴角的血迹滴落在衣甲上。

    那声音在纷乱的战场之中微不可闻,只是伴着楚旗猎猎作响。

    唱到最后一句,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目眦欲裂,从那嘶哑的喉咙中怒吼出声。

    高声而起,迎着狂风呼嚎。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一个骑兵冲来,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刃落下。

    将领只感觉自己的身上一轻,眼前的天地翻旋。

    闭上眼的前一刻,他看到了那楚旗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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