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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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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不得他惊讶,毕竟顾楠是一个女子,女子行阵确实是很少见的。

    “打过一些年。”说着,顾楠仰头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霍去病本当是顾楠又在与他开玩笑,不过他看着顾楠的模样,却又觉得顾楠说的又好像是真的一般。

    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是陪着一起把杯中的酒饮尽。

    酒意渐酣。

    霍去病的酒量似乎并不是如何好,不过喝了五杯,脸上已经是微红。

    此战打完,他就要回长安了。

    其实霍去病不想回长安,在那长安,他是地位尊崇,却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受人指点。

    对于他来说与其在那长安,不若领军在外,征战四方,也许这大漠之中才该是他的归宿。

    或是他破尽匈奴,披甲而归的时候,才当是英雄,和他的叔父一般。

    ······

    眼中迷蒙地,他看向身边的人,那人坐在雪里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

    在微醉的眼中那人显得缥缈,火光映射着人影,在眼中着落。

    这一眼,日后的他记了很久。

    一片雪落入了杯中,在那酒里化开,顾楠将那杯中的酒饮下,看向霍去病。

    这小子已经坐在那已经有了一些醉意,索性,他半醉得倒是安静,没有什么不好醉态,只是看着自己的这一边,不知道看着什么是在发呆。

    “顾前辈。”霍去病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说道。

    “嗯?”

    “前辈的声音倒是和上次不一样了。”霍去病放下了酒杯,他是不打算再喝了,若是再喝,他担心若是真的醉了,就要回去不去了。

    “哦。”顾楠了然地点了一下头:“原本的喉间是有一些病症。晴姑娘给我配了一些药,时常在喝,病症是渐渐好了些。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全好了。”

    “这样。”霍去病低头看着火中突然笑道:“姑娘原本的声音应当是很好听的吧。”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叫前辈,顾楠在喝酒,或是他的声音太轻,也没有听清楚。

    雪里的夜深了,雪中远远的能看见一处火光跳动,火边的两人一人发呆,一人喝酒。

    “你若是回了关中,可否帮我带些东西?”顾楠扭过头看着霍去病问道。

    霍去病回过了神来,眼睛从那火上移开,笑着说道。

    “前辈说来便是,上次救与去病一命,去病却是还未有答谢过。”

    顾楠放下酒杯:“也没什么,如果可以帮我带一些纸来。”

    “纸?”霍去病有些疑惑:“前辈要这做什么?”

    这是些书记的东西,虽然说是要比竹简方便一些,但是也不见的好用多少,稍用些力就能划破开。

    顾楠笑了一下:“我想写一些东西。”

    “一本书。”

    “噢?”霍去病的眼中露出了一些好奇:“不知是何名字?”

    顾楠想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一个书名可以一用,笑着说道。

    “奇门遁甲。”

    她倒是不知道,这个她一时兴起所说的书名,日后真成了一组奇书,流传于世。

    喝完了酒,就着夜色,霍去病牵着马离开了,风雪夜里的人影没有走多远就已经看不清楚了。

    ————————————————————

    数月之后的长安。

    长安的大街小巷之中,屋檐错落,人流往来,远远看去是一幅颇为繁荣的景象。

    人声熙攘,听不清楚都说着一些什么,有几分嘈杂,让人嫌之烦扰。

    一处小楼之中,屋内的陈设简雅,窗户虚掩着,使得外面街道上的声音小了很多。

    屋里焚着香,青烟在房间之中轻笼着,香味不重,是一种很淡的香气。

    坐在这间屋子里就不自觉的让人心安了几分。

    一个画师正提着笔,站在桌案前提着衣袖,俯身作画。画上的墨痕犹新,应当是刚刚开始画起。

    画师的身前坐着一个少年人,看去不过弱冠的年纪,穿着一身长袍。

    正半皱着眉头,看着那画师作画。

    画师的模样看起来有一些紧张,眼前的人虽然是个少年,可这少年的身上总带着一股莫名的魄力。

    他也算是长安有名的画师,给很多人作过画,自然也见过很多人。

    这少年人给他的感觉,和曾经他见过的一个将军一样。

    “先生,这女子的眉毛不是这般的柳叶眉。”

    少年小声地在画师面前说道。

    “哎,我改改。”画师点头说道。

    对着那画上一个女子的眉毛改了两笔,起身说道:“君看这般如何?”

    这才让人看清了那绢布上的画,那画的是一处火边的一个女子,四处飘着飞雪,那女子穿着一身男装,手里握着一杯酒,看着像是正要喝去。

    少年皱着眉头看着画,像还是不满意,说道。

    “也不是这般,应当是,应当是要在英气些。”

    画工苦笑了一下:“君,这再英气可就是男子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朔方之人

    外面的晴空没有很久,大概是午间的时候天空中微微沉闷,随后长安城里下起了绵绵的小雨。

    楼阁之中的窗沿能听到细密的雨声回响,让这房间之中又安静了几分。

    小楼轻雨,外面的街道上脚步急促,该是行人找着躲雨的地方。

    画师坐在桌前作着画,从少年口中描述的那个女子到底该是个什么样子,他到现在都只有想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少年虽然对他说了遇见这女子的始末,但是所说的样貌也只是模糊。

    但是若是真如少年所说的模样,那当是一个世间少见的奇女子才是。

    画工有一些遗憾,若是他能见上一眼,说不定能画出超过他所有画作的作品,可惜他该是无缘得见了。

    坐在他身前的少年,看着画工手中的画,出神的想着那一日他见到的样子。

    “哎。”画工叹了口气,将手中对的笔缓缓放下。

    “君,在下只能画至如此了。”

    说着,将手中的画布送到了少年的面前。

    少见接过画布,上面的人眉目流转,酒盏轻举,飞雪渺然,画的确实很好。

    可惜总还是差了一些什么,使得这画始终只有那六分颜色。

    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份释然,或许那一分就是画不出来的吧。

    他点了点头:“还是多谢先生了。”

    起身结钱。

    画工却伸出了手把钱推了回去,摇头说道。

    “君此画未成,在下实在不敢厚颜有收。”

    画工愣神想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

    “功有未达,自当继续苦学,若有日后在下能成画,君再来吧。”

    “如此,小子霍去病,谢过先生了。”

    “无事,只当是谢过小君为我说的这奇人吧。”

    画工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暗自定下了心来,是要将此画功成。

    少年行了一礼,走出了小楼。

    小楼外的房檐上滴着水帘,细雨在风里飘摇不止。

    他小心地将画布收回了自己的怀中,就着雨中离开。

    而楼阁内的画工休息了一会儿,又摊开了一卷新的画布,提起笔,闭着眼睛苦思了一会儿,再一次画了起来。

    这一幅画,他画了许多年,也画了许多幅,几乎每几日就会画上一张。

    到他这里买画或是作画的客人总会看到那么一两幅,然后望着那画上的人问画工。

    “这画,价钱几何?”

    画工总是笑着摇头:“这画卖不了,没画完。”

    然后那客人总又会问:“这画上的女子是谁?”

    画工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朔方之女。”

    这朔方之女的画有一日被一个叫做李延年的人看见了,他呆了半日,做了一首歌。

    后人唤作李延年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

    外面的阳光初照,似还有些慵懒地着落在雪地上,朔方的雪是停了。

    见不到那漫天飞雪,天上的云却还是笼着,看不见日头,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开。

    吱呀的一声小屋的木门被退开,顾楠一边穿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打着哈欠走到了小院中。

    她是有一段时间不睡懒觉了,该是活了百年,她才总算明白了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道理。又或者,只是她失眠多梦而已。

    雪化的时候要冷一些,不过阳光倒是照得人暖和。

    想着洗漱一下,但是走到水缸边的时候却发现水缸里的水冻上了一层冰。拿着无格将冰块敲碎,放到了盆子里。

    然后生了一堆火,将盆子放在一边等着水热些。

    早晨的院子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远处的高空偶尔会传来几声鸟鸣,应当是山鹰飞过。

    坐在一块石头上,顾楠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竹简。

    这竹简是端木晴交给她的,上面记着的多是一些基础的针灸之理。

    她本身就有穴道和经脉的基础,所以端木晴也就打算从针灸先教起。至于药理,这是免不了先读背先做下苦功夫的,不然就更不要说理解其中了。

    皱着眉头看着竹简上的穴道的讲解,她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袋子。

    将袋子在腿上摊开,里面是一排细长的银针。

    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就着自己的手,顾楠将银针扎了进去。

    行针是否对了,她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感觉来把握,出于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她倒是也不担心会出错。

    何况她扎的多是一些活血养生的穴位,出错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身旁的火焰炙烤得微微作响。

    “尺泽穴···”

    顾楠将自己的手翻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在手肘的部位上摸索了一下,最后找到了一块拇指宽的凹陷处。

    “是这里吧。”

    自言自语地说着,正要将银针扎下。

    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叫住。

    “我,我和,你说了几次,几次了。”

    端木晴站在顾楠的身后表情严肃地说道:“你,你才刚开始学,不要,不要在自己的身上行针。”

    “额,我这也算是身体力行不是。”

    “乱,乱说!”

    端木晴骂了一句走上前来,小心地将顾楠手上的银针都取了下来。

    每日的早上常是这般,或是乱煎药,或是乱尝药草,顾楠少不得会被端木晴说上几句,小院里也多了一分吵闹。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端木晴先不说话了,她是说不过顾楠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生闷气。顾楠过意不去,也总是先道歉的那个。

    两人的早饭都很简单,煮上一些米汤便算是早饭了,多的时候还会配上一些肉干。端木晴是不吃肉的,这些还是顾楠在村里的市集上换来的。

    “米快要吃完了。”顾楠喝了一口米汤说道。

    “我前几日在雪地里挖出来的那几只沙蛇的皮应该已经晒干了,到时候我拿蛇皮去村里看看换一些米回来。”

    兽皮飞禽,在塞外的市集都能换上很多东西,飞禽是不好抓,所以顾楠时常会去抓一些走兽。

    这几日下雪,她倒了不少的蛇窝,这时候沙蛇都还在雪下的沙地里冬眠,把它们翻出来都还不会动,抓起来倒是很轻松。

    将蛇皮晒干,蛇肉能做成肉干,蛇胆也是好东西。

 第二百六十六章:人总是要相互陪伴的

    端木晴喝着汤,时不时地呼出一股热气。听着顾楠的话,她一般很少发言,都是坐在一旁点头。

    她的眼睛常是安心地眯着,从前她都是一个人的,那时候她一天也不会说一句话,也很少和人说话。

    或许这就是她结巴的原因吧。

    她不常说话,但她很喜欢听顾楠讲。

    有时讲一些平常的琐事,有时讲她从没听过的传说,当然还有的时候,顾楠也会说一些奇怪的胡话。

    不过她说的时候,她都会在一旁认真地听。

    “蛇胆应该也能换一些东西······”

    顾楠正盘算着换些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端木晴却连忙伸出了手,摇头说道。

    “蛇胆是,是配药的,不能,不能换。”

    好吧,在一些方面她总是比较坚持。

    “唔,那就不换了。”

    只是几条蛇皮和蛇肉干应该已经能换上一袋米了,可能还能有余下的。

    到时候再决定换一些什么好了,因为这地方是塞内塞外交界的地方,所以会有很多游商,总能有一些特别的东西。

    端木晴今天也不出去采药,大雪封路的时候出去采药是很危险的。而且大多数的药草都很难找到。

    她准备在家中煎一些药备着,这种天气生病的人总会多一些,倒是村里若是有人生病了,也不需要重新煎,只需要煮开了就好了。

    吃完了早餐,顾楠也就带着斗笠出门了。看了看天色,快要开春了,到时候可能会时常下雨,她是在考虑要不要再编一件蓑衣。

    村里的市集并没有因为积雪的原因变得冷清反而可能要更热闹一些,也没有办法或许前几天大雪真的不能走,但是这几天只是一些积雪的话是阻止不了商人的脚步的。

    都是出来跑生活的,能快别人一步,自己也就能多赚一些。

    两旁的小摊都招呼着人来看看,有的是商人之间互相交换,两边的人说着一半的汉话一半的胡话让两边都听得不是太明白。但是交易却能稳妥的进行,这也许就是商人之间的默契吧。

    有的是商人和村民交换,长期和商人打交道,村民也都很精明,只会换一些自己需要的。讨价还价的时候,两边唾沫星子横飞半天也不见能说出什么。

    村里的固定人口很少,但是流动的人倒是出奇的大,这附近就这么一个村子,这里能换到塞内没有的东西,也能换到塞外没有的东西,来回跑上一趟就能换上不上钱。

    这也使得这个村子的人过活得也要轻松一些。

    街道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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