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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悍臣-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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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两人也没有丝毫动弹的意思。

    直到张儒带着人停在了魏国公府门口,两人这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张儒,随即,其中一人转身进了国公府。

    另外一人看着张儒一行,目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

    见有人进去了,张儒也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就这么带着几百人站在原地。

    没多久,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褐衣的老者,老者头发花白,年约半百,脚步稳健。

    目光在人群中一扫,老者就分辨出张儒是领头之人,很有气度的朝张儒拱了拱手:“这位公子兴师动众来国公府,有何贵干?”

    这人是国公府的管家,见识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南京这一亩三分地,敢来魏国公府门口撒野的人还真没有。

    对方敢带着几百人拿着兵器出现在门口,来头一定不小,说不定就是什么了不得的过江龙。

    对这一类人,就算是徐俌都不愿意过分得罪,更不要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了。

    对方客气,张儒自然也客气,抬手还礼之后道:“烦请通禀一声,就说定边侯张儒求见魏国公。”

    老者一愣,然后大惊失色,连手都不拱了,很干脆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侯爷见谅,小人眼拙,不知侯爷当面,实在是怠慢了,还请侯爷里面坐。”

    张儒笑了笑道:“老丈不用客气,还是问过国公之后再说吧!”

    老管家既然敢请张儒进去,自然有自己的依仗,没想到张儒根本就不愿意进去,而是执意让他进去请示。

    无奈,他只好转身进了侯府。

    徐俌正在书房看书,冷不丁听说张儒求见,他一时之间心中纳闷非常,自己貌似跟京城这位新贵没有任何交集,对方为何要来找自己?

    当然,张儒的身份还不足以让徐俌亲自迎接,张儒也没说自己身上带着圣旨,所以老管家再次出现之后,张儒就跟着进了侯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8章 :魏国公1

    (全本小说网,。)

    客厅内,徐俌已经在主位上坐定,看到张儒之后,他摆出一副笑脸道:“张大人,欢迎欢迎。”

    国公对侯爷,怎么着也得是张儒先拜见,但是张儒身上还挂着一个九边总督的官职,所以徐俌放下了架子。

    张儒也笑道:“国公真是折煞晚辈了,不才张文轩,见过魏国公大人。”

    徐俌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张儒坐下之后,他才不无感慨道:“真是年轻有为啊,看到你,老夫瞬间就觉得自己老了。”

    张儒道:“国公正值壮年,哪能说老啊!”

    其实在明朝,四十岁的年纪已经是能够做爷爷的年纪了。事实上,徐俌也已经做了爷爷。

    寒暄了几句之后,徐俌将事情引到了正事上:“不知文轩此来所为何事?”

    张儒赧然一笑:“本来是有其他事要跟国公沟通一番,不想刚到金陵,却看到金吾卫的军营成了养猪喂鸡的场所。下面的人也不认识晚辈,晚辈之后求国公爷引见引见了。”

    “恩?”徐俌眼睛一瞪,这是什么情况?金吾卫的军营成了猪圈?我这个魏国公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

    马上,他就想到了锦衣卫身上,虽然现在张儒不再是锦衣卫指挥使了,可他执掌锦衣卫两年多,要从锦衣卫那边得到些消息应该不难。

    紧接着,徐俌就有些恼怒了,不过这怒气的来源不是张儒,而是下面的人。

    他实在想不到,他亲自镇守的南京,竟然有人敢将军营重地当成猪圈来对待。这还是张儒来问了,如果传到皇帝耳中,他徐俌该如何自处。

    “老李,去把金吾卫的指挥使给老夫叫过来!”徐俌压着怒气道。

    自己的人出了纰漏,自己不知道,还需要等到别人来提醒才行,这本身就足以让徐俌生气了。更何况说出实情的是一个从京城来的年轻侯爷,偏生这个侯爷貌似圣眷正隆,他要是在皇帝耳边嘀咕几句,就算他是永镇南京的魏国公,只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儒道:“不用了,那人,我已经带来了。”

    徐俌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不过顾忌到彼此之间的面子,他并没有马上发怒,朝被唤作老李的管家说了句叫他进来,然后徐俌就黑着脸不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那金吾前卫的指挥使都是他的人,还轮不到张儒来指手画脚。可张儒不仅来指手画脚了,还把人给拿了,徐俌能压着火气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没多会,金甲汉子就被管家给带了进来,徐俌一看到对方身上的金甲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抓起桌上盛有滚烫茶水的茶杯就丢了出去。

    那金甲汉子不敢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破碎的茶杯碎片割破了他的脸颊,滚烫的茶水将他半边脸烫得通红。

    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喊痛,只是低着头,不敢有丝毫心思。

    相比于张儒,这个名叫徐梁的金吾前卫指挥使更清楚魏国公徐俌的性格,不管他背后站的是谁,只要魏国公发怒了,在南京,没人能保得住他。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俌沉声道。

    徐梁猛然跪地,一边磕头一边求饶:“公爷饶命,公爷饶命,是属下被猪油蒙了心,想着为兄弟们谋些油水,都是属下的错。”

    张儒不怀好意地道:“说得倒是很轻巧嘛,你有那个胆子吃掉四千人的空饷,难道那些空饷还不足以让你剩下的一千来兄弟吃饱穿暖?我大明若是困顿至此,那内阁几位大学士可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徐俌本来还有些不满,听到张儒这么说,他不由皱眉道:“定边侯这是什么意思?”

    张儒冷冷道:“公爷莫非不知?”

    徐俌也冷着脸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本公怎么可能知道。”

    张儒感慨道:“看来公爷是在窝在国公府的时间太长了,这下面的人欺下瞒上,连这种事情都敢瞒着公爷,着实是该死。公爷既然不知,小侯就说与公爷听听,也请公爷评评理,到底是小侯的错,还是这位指挥使大人的错。

    今日在城门之外,小侯带着二百北镇抚司缇骑,还没进城,就遇到有人官道纵马。那人自称金吾前卫指挥使,不过现在看来,是那小子诓骗小侯。

    那人是不是金吾前卫指挥使暂且不提,南京城繁华,每日来往于官道的百姓不在少数,除了紧急军情,一般在城门口两里地左右是不得纵马狂奔的。

    然而这事就发生在小侯眼皮子底下,小侯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拿下那小子之后,那小子说是有紧急军情,可他穿着的是便装,又说自己是一卫指挥使,小侯当时就有些怀疑。

    正好还没有拜会过国公,便先决定去看看金吾前卫的军营是什么模样。看看那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公爷也知道,小侯是在大同边镇的沙场上滚过几个来回的,自然不会放过一些细节。

    不去不知道,一去才发现,偌大个军营,竟然臭气熏天,原本应该住着朝廷兵卒的营房内,竟然圈养着肥猪,而原本应该是士兵们训练的校场上,到处都是鸡鸭粪便。

    小侯当时就想压着那小子来国公府,顺便问问国公爷知不知道这时,没想到这位将军带着四五百人拦住了我等去路,还说要借一步说话。本侯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借一步说话。

    没想到这位将军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妄图让数百兵丁全歼我北镇抚司精锐。还说什么小公子都说没事,你算什么东西。

    那么小侯斗胆,在此问问公爷,连我这个定边侯都不算个东西,那么那位小公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徐俌脸色大变,听完张儒叙述之后,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逆子!”

    “老李,马上把那逆子给老夫找回来,老夫今日倒要问问他,到底背着老夫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徐俌大怒。

    作为徐俌的小儿子,徐怀远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南京花。虽然爵位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却可以做一个富家纨绔。

    身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这小子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带着一干家丁到处耀武扬威。

    徐俌每天要忙的事有很多,对他又十分溺爱,就算有些事他知道,为了儿子,他也是当做不知道。

    可是张儒来了,他没法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吃空饷的事情徐俌是不知道的,将营房当成养猪的地方,徐俌也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儿子只不过是经常在秦淮河的花坊上跟人争风吃醋,以为儿子只是时不时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一下普通人。

    在这个父亲心中,儿子虽然顽劣,却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只可惜,这个儿子,终究还是让他老爹失望了。

    当管家老李带着几个健壮家仆将他从花坊上带回来的之后,看到坐在客位上的陌生人,宿醉未醒的徐怀远清醒了不少。

    如果是一般事,父亲不可能的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把自己叫回来。

    他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对徐俌道:“爹,叫孩儿回来有什么事,叫个下人去喊一声便是,何必劳烦李叔。”

    徐俌铁青着脸道:“逆子,跪下!”

    徐怀远不甘不愿的跪下,口中犹自嘟囔:“干什么啊!”

    徐俌站起来伸手指着儿子的鼻子:“说,你都瞒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徐怀远装模作样的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上个月在清风坊跟人打了一架,上上个月拿了家里五千两银子没跟您说,这个月孩儿没干什么了不得的事啊!您又不是不知道,您这不成器的儿子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好喝个花酒什么的。”

    他知道老爹这么生气,肯定不会是因为这些小事,故意插科打诨,只是为了告诉老爹,我没瞒着你做什么大事。

    只可惜,有张儒这个京城来客,又有已经承认了自己罪过的徐梁,他的插科打诨,终究还是瞒不过徐俌。

    “徐梁都已经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老夫为什么叫你跪下!”徐俌厉声道。

    徐怀远一愣:“哦,您说的是这个事啊!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三百亩上好良田嘛,那薛老头不肯给面子,孩儿只是让人敲打敲打他而已。”

    徐梁低着脑袋,手在身后不停拉扯徐怀远的衣服,只可惜这位公子爷置若罔闻。

    徐俌抬手给了徐怀远一巴掌:“我看你是要翻了天了!你圈地也就算了,还敢动用朝廷军队。说,金吾卫营地的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军营,成了养牲口的地方!”

    徐怀远脸色大变,强辩道:“爹,这是什么意思?孩儿怎么听不明白。”

    很显然,他已经决定将徐梁当成弃子了,他又不是笨蛋,这种大事,那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不管是不是有张儒这个外人在这里,他都不能承认军营的事是在指使的。否则以他老爹的脾气,不把他的皮扒了才怪。

    抬头偷偷打量老爹的脸色,只见徐俌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徐怀远心道不妙,正要开口说话,张儒已经率先开口了:“公爷息怒,晚辈还有事情要跟公爷商量。”(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9章 :魏国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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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俌本欲一口忽觉,转念一想当着一个外人的面收拾自己的儿子未免有些不妥,遂压着火气道:“什么事?”

    张儒开门见山道:“不知公爷可还记得不久之前派往京城的孙长兴?”

    “孙长兴?”徐俌念叨着名字沉吟了一会,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他是国公府的幕僚,不过这人本事平平,治理地方的能耐不足,玩弄阴谋的本事倒是不小,向来不为他所喜。

    自己什么时候派人去了京城?

    想到此处,徐俌将目光再次投到了儿子身上。

    这么大个国公府,敢假传自己命令并且能够让孙长兴千里迢迢跑一趟北平的,除了儿子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老管家老李倒是有这个资格,不过老李的性格徐俌清楚,又是曾经跟着自己上过战场的人,没有自己的命令,老李是绝对不会让那什么孙长兴前往京城的。

    “此事本公不知,这孙长兴前往京城,意欲何为。”上位者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将徐梁和徐怀远压得抬不起头。

    张儒也算是当世强者,权柄一点都不比徐俌弱,饶是如此,他也察觉到了内心深处强烈的震颤。

    这种感觉,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人现在已经死了,可是他却是曾经在草原上雄霸一时的强者。

    看徐俌神情不似作伪,又看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张儒大概明白了,马上道:“相比国公也知道晚辈提过开海禁的事,那孙长兴带着重礼去京城,只不过给晚辈带去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徐俌下意识问道。

    海禁这个事情,他是反对的,毕竟南京魏国公府在海商那边拿了不少好处。这跟徐俌的性格没有多大关系,偌大个魏国公府,每天的开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不要说迎来送往之类的人情。

    这么强大的开支,没有来源是不行的。光是朝廷每个月的那点俸禄和南方一些地方的赋税,根本就无法满足这一点。

    所以就算徐俌不是个贪心的人,为了这偌大的家业,他也必须要从其他地方想办法。而海商,恰好是解了他燃眉之急的存在。

    更何况海商跟魏国公府有关联并不是在他手上开的先例,早在他爹将这个国公府的位置交给他之前,魏国公府就跟海商有了关系。

    这种关系可以说不牢靠,又可以说十分牢靠,因为彼此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让二者紧紧拴在一起的只有两个字:利益。

    可徐俌不支持开海禁不代表他会愚蠢到派遣孙长兴前往北平警告当朝国侯。

    徐俌想了想,还是问道:“什么话。”

    张儒笑道:“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让晚辈好自为之而已。”

    他说得轻描淡写,徐俌却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杀意,很显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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