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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回明-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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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像是jing戒的模样。

    这个刘将军正是镇江水军指挥使刘遂,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约好来接朱高炽的,两个人很熟悉的样子,则因为刘遂乃是合肥人,距离凤阳并不远,而他的升迁和朱高炽的关系网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而李兰儿也走到不远的一棵橡树下,翠绿sè的衫裤在晚风中拂动,衬着她那粉红sè的脸,夕阳下,像青枝绿叶上盛开的一朵牡丹,那么端丽,那么迷人。

    朱高炽与刘遂对望了一眼,开始谈起了正事。

    “俺看这里有文章,”刘遂说:“这太子爷也真的能沉住气,现在依然雷打不动的,要是让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还以为不关他的事情呢,还有齐泰父子,现在都不出院,任由外面在哪里唱戏,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在等什么呢?”

    朱高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哼!”韦大虎愤愤地接着往下说,“还有,现在镇江的防务,基本上那个知府都不管,全部都放在我这个水军指挥使的身上,他们只是象征xing防止一下那些士子,真的搞不懂,难道是他们故意的……”

    “别胡说,”朱高炽截住他的话头,说道:“你跟着我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这次来接我,有没有人注意?”

    “没有!”刘遂说道:“我在镇江没有天敌,只要太子爷不过问,谁还能管的了我?世子大可放心,我这次是便服出来,没有人注意的,在我府上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我过来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朱高炽摇头,说道:“你是我的人,估计很多人都知道,这次我失踪自己来镇江,估计会有很多人注意你,还是小心点好。咱们现在就进城吧,再晚就天黑了,什么事情到了镇江再说。”

    刘遂yu说忽止,只好随着朱高炽等几人上马,猛提马缰,双脚一磕,黑炭马纵蹄带路而去。

    朱高炽心里一笑而过,同时撒开缰绳,拍马追上去。夕阳像一只红彤彤的大铜锣,枣红马、白龙驹的投影长长的映在皋兰山麓的草地上。

    镇江繁华大街旁,有一条名曰七彩香坊的小街。有这么一片颇代表江南格局的粉墙瓦屋,烟柳掩映的jing舍,确是奇特有趣。

    入夜之后,香坊两边垂下几十盏造型各异的灯笼,灯笼上映出“探坊”、“胭脂楼”、“梨花院”等粗黑大字。风拂拂,阵阵脂粉香味扑面而来,游人三三两两走进七彩香坊,但见墙边门下,浓妆艳抹的姐儿媚眼流波,嗲声嗲气,一片莺啼呖呖,娇声婉转。

    沿着城墙向南,小河的石桥在星光下现出朦胧暗影。史玉波甩开双脚。走过桥去。

    “大哥,啥事这么急,把俺叫来?”史玉波一走进刘安家的大厅便咋呼起来。

    “当然有急事,”刘安说。“晚饭之后,指挥使大人派心腹传来回谕,要我今夜亥时之后,子时之前去水军衙门后堂签押房,有机密要事谕示。”

    “啥事这么玄乎?”史玉波不以为然地,“就算是布置任务,也不应该在衙门里面吧?”

    刘安摇头:“我看不像。若是有什么任务,大人直接安排我就好了。用的着你去吗,何必传你随我一起去呢?”

    “莫非是大人改变了主意,”史玉波惊忧地说,“因为皇上毕竟是正统。我们跟着刘大人这样暗地的和朝廷作对,始终是提着脑袋过ri子,我看刘大人最近心思不宁,说不定为了保住自己,出卖世子也不一定。那么我们几个就危险了。”

    刘安笑道:“看你说到哪去了!傍晚遛马时我曾听说,刘大人去接世子了,大人对世子忠心耿耿,断不会有此恶举。兄弟你大多虑了。我想,刘大人夤夜密谕。必有用意。”

    “啊,对了。俺想起两件事,好生奇怪,”史玉波端起茶杯猛饮几口,“俺到梨花院,听老鸨说,听说从京师里来了几个奇怪的人,一直住在他们那里不走,也不是去找乐子的,他们说,其中的一个人,叫做叶青。”

    “叶青?”刘安的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个五短身材,嘴角长一颗黑痞子,黑痞子上长着两根硬毛的恶奴的骄横形象,那个年年都要打着内厂旗号,其实是内厂管事叶小天的管家的人。

    “他来镇江做什么?难道是来公干?不会的。他又不是朝廷的人,一个家奴而已?嗯,莫非是来为叶小天派他来做事的?……”刘安拂开思绪,拍拍史玉波的肩膀,“阿波兄弟,那个叶青是个仗势横行的无赖小人,咱不要去惹他,免得生出麻烦。”

    “可是那混蛋每次来都要到梨花院缠着翠儿,俺……俺cāo他祖宗。”

    “翠儿是院中人,老鸨认钱不认人,阿波听我的,这几天别到梨花院去了。”

    “妈的x”史玉波擂动桌子,茶杯震倒了,连忙用手扶住,“还有安哥,俺在探花坊门前看见那那小妞了。”

    “哪个小妞?”刘安茫然。

    “就是你上次让我监视的那个!”史玉波解释道,“就是从京师来的那个,这小妞十多天没露面了,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你说怪不怪?”

    刘安皱起眉头,看着打结子的灯花。

    “俺看那小妞鬼鬼祟祟,就叫崔善跟着他,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耍哪门子把戏?”

    刘安没有理会这事,回到正题:

    “阿波,现在已是戌时,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亥时了,待会儿你陪我去见刘大人,这次是他点名让你去的。”

    “哎!”史玉波欠身说,“俺去看看老夫人。”

    “娘已经睡下了,”刘安把他按下,“阿波,你肚子还是空的吧?”

    “吃了两碗云吞面。”

    “瞧你,人高马大的,光吃云吞面能顶什么用处,”像一阵轻风,刘安媳妇端来一盘烧鸡,一盘牛肉,笑盈盈地打趣说,“来,多吃点,待会去见刘大人,还不知熬到何时呢?”

    “恭敬不如从命,”一见那两盆佳肴涎水差点儿流下来,伸手抓住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嫂子,酒呢?”

    “今晚不喝酒,”刘安板着脸说道:“酒气熏天冲,刘大人要是怪责下来,一怒之下要我打你二十大板怎么办。兄弟,将就点,以茶代酒吧。”

    憨笑地点点头,“这倒是。”一手抓鸡腿,一手抓牛肉,腮帮大动,饕餮如牛。

    大门忽然被推开,崔善风急火燎地闯进来。

    “崔善,那小妞有啥动静?”史玉波劈脸问道。

    “回大哥,”崔善—边揩汗一边急促地说,“大哥吩咐之后,小的便紧走几步,盯上了那小妞儿。他出坑门朝左拐,俺悄悄地跟随着他,只见他照直往四方驿那边走去,我心里正嘀咕,忽见那小妞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八成是进四方驿了,不过那好像是靖海侯住的地方。”

    “怪事!”刘安和史玉波几乎同时脱口说道。史玉波伸手推了推崔善,叱责道:“你小子怎么不跟进去。看他们变啥戏法?”

    “老大说的是,”崔善得意地捋了捋袖子,“可是那几个门卫硬是不让小的进去,正好李大爷出来,是咱一个村的,在哪里面当杂役,我向他打探刚才那小妞进去作甚?李大爷摇摇手,拉着我走到僻静处才说。那那妞是京师来的,专门找靖海侯,听说是什么顺妃派过来的。”

    “啊!竟有这事。”刘安听到之后,眼睛眯了起来。说道:“有没有可能知道他们都说些什么呢?”

    崔善摇摇头,啐了一口:“哼!李大爷对我说,这事儿就是知府老爷关照的。念我是同乡同村,嘱咐我千万别多管闲事,说是来头很大。京师里、府里都有关节,哦,对了,顺妃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连知府老爷都要给他面子。”

    也不屑解释什么。刘安知道和崔善这样的解释谁是顺妃,无异于对牛弹琴。不过心中也涌起疑云:“难道……这一次……在这件事情上。大人也跟错人了吗,刘大人果真要翻了船,那我们这般人该怎么办?”

    刘安自知比不过崔善和史玉波,他俩是土生土长的镇江人,什么也不懂,说白了,也就是镇江街道上的一个混混而已,什么事情也做不出来,就算是牵连到崔善和史玉波,谁也不会相信他们能翻多大的浪花。

    但是刘安不一样,他是水军指挥使刘遂的老乡,是刘遂从村里带出来,并跟了刘遂几十年的人了,已经深深的打上了刘遂的背景,要是刘遂完蛋,他一样会没有出路。

    星光暗淡,一弯金sè的上弦月钩沉在浩瀚的天海。史玉波紧跟着刘安,急匆匆地朝水军衙门走去。衙门前的小广场一片阒寂。

    “阿波,在刘大人面前切不可失礼,”将近大门时刘安低声嘱咐道:“不要多说话,看我的眼sè。刘大人可不比你平时见过的那些衙差书吏,那可是朝廷正四品的大官,比知府老爷还要大。”

    史玉波的腮帮抽搐了一下,天黑,看不见。他们跨进了石狮雄踞两旁的大门。有家将拦住了他们,叫他们在耳房等候传讯。不到一袋烟工夫,便回来躬身笑道,“刘大人在签押房等你。”

    走过他十分熟悉的大院。一直引向大堂。此刻的大院空寂无人,树影模糊,他随着家将一直走进森严的大堂,黑漆漆、yin森森,灯笼的微光依稀可辨大院的各个房间方向,绕过一道屏墙,从后门穿过一个大天井院,水军衙门里各司职部门便设在这里。

    走到第三进房屋,出了边门,家将放慢脚步,并小声叮嘱说:“请安叔你们二位在此稍候,待我禀报老爷。”

    然后就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向横在一旁的几间房子走去,他踏上青石台阶,挑起厚厚的双层夹棉绸帘——一线灯光透露出来——随即又闭上了。

    刘遂正在签押房与人密谈,刘安想道,他太熟悉这个他这个同乡ri常cāo办业务的署所了。五间宽敞的签押房,南北各有四扇六尺高的糊着白sè绢纱的雕花格子窗,每个窗户下都有一只双层半圆型小茶几,夏秋三季窗户洞开,茶几上的盆花衬托着墙壁上悬挂的字画,总是那么洁净淡雅。

    “坚定勿疑。”刘安喃喃自语道,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他还在想刚才的问题。

    “你说啥?”史玉波懵懂地问。

    刘安不答。他注意到,签押房的每扇窗户都遮得严严密密,透不出一线灯光。他很清楚,每当刘遂夜晚与人家密谈,八个大窗便都放下厚厚的黑绒窗帘遮掩着。

    那个家将一会便回来了,挑开门帘,踏下台阶。刘安赶忙趋前几步。

    “安叔,”那家将说道:“老爷吩咐,着你二位再等候片刻。”

    “是。”刘安推了推站着不动的史玉波,跟着家将往外走,问道:“老汤,谁在签押房和老爷叙话?”

    老汤不说话,挑着灯笼在前引路,他们穿过空荡荡衙署大院,踏进大堂后门。

    “老爷难着呢,”老汤在大堂停住脚步,压低声说,“一个来头很大的人正在签押房,大人都不敢说话,面sè都很难看,我是暂时不敢禀报。老爷问我啥事,才敢回说你们来了。”

    “老汤,……”他截住了话头,跟着刘遂多年他知道规矩,关于有些事儿,不该打听的就不能打听。

    那家将叹口气,摇摇手,“安叔,”在刘安当家将的时候,手下就是这么称呼他的,现在离开了亲卫的圈子,老部下还是这么称呼他,“老爷犯难啦!没想到招来恁多麻烦。”

    “老汤……”

    “安叔,你跟大爷多年了,摸到大爷的脾xing,自打半月前你去苏州、无锡办事,大爷就成了红人了,今天这个请,明天那个喊的,光是太子爷都召见了两次,大爷这次看来想左右逢源是不可能了,排队难啊,现在是不想排队都很难啊!现在各个都是话中有话,笑里藏刀。你想,咱家大爷该咋办才是,唉!难啦!”

    “这有啥难!”史云波叫道,声音在黑漆漆的空荡阂寂的大院内震响,继续喊道:“咱就不站队,还有办不成的事?”

    老汤吃惊地看了史云波一眼,带紧脚步走出大堂。拉一拉烦躁不安的史云波,默无声响地再次走进耳房。

    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来城外崇庆寺铁钟敲击的洪亮声响,夜深人静,钟声格外清越。;

 第三百二十八章 连环(八)

    。28k。 28k高速更新这完全是一次礼貌xing的拜会。

    一共五人,他们是镇江知府陈光周、水军指挥使刘遂、御史冯天翔、镇江同知刘魁,还有强被拉了去的齐泰之子齐天瑞。

    今天,也就是十九ri,御史冯天翔就邀请了众人去见太子。对于最近几天心情不好的朱文奎,说话不看人,对别人的话也要理不睬的,把接见的场面弄得十分的拘谨。

    为了讨好,无话找话说,作为发起人,冯天翔不断的牵起无数个话题,好像专门来给太子朱文奎套近乎。但是后者并不买他的账,只在鼻子里哼了哼。他害怕拍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也就口若悬河不起来,越说越吞吞吐吐了。

    倒是只知随声附和的陈光周反而活跃,他自己无话,插科打诨,常常得体,朱文奎的鼻哼声这时也显得特别的平和。而在众人面前,一直被认为以开yin秽无聊玩笑取悦人的刘遂,在这严肃的场合下,讲不出正话来,但又不甘寂寞,常抢话说,却又说不到点子上。

    只有齐泰时时作出点头称是的表情,却并没发出声音。作为事情的主要源头,齐泰本来就话不多,这会即使有话,也说不出来了。一直不吭不声的还有一个齐天瑞,他昂然挺坐着,以目中无人的神态回击着自己的不满。

    在齐天瑞的眼里,这刘遂只不过一介武夫,他没必要跟他说话。更何况自己又不是父亲那样胆小怕事的人,他接到过皇上的亲笔书信,也有自傲的本钱。

    可是朱文奎,偏偏注意着这个齐天瑞。他在谈笑之余经常将眼神瞟向这个人,仿佛惟有齐天瑞,才是赵宋朝廷的真正代表。这使陈光周、刘魁、冯天翔等大惑不解,且因这次的拜会增加了一分心事,惟恐太子爷看重齐泰父子后而薄待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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