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2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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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海，去给家里带个话，说我明日一早便回。”朱由校又说道。
“诺。”
“几位请随我来。”顾媚高兴地说道。
顾媚先是给杨爱安排了一间房间，然后才给朱由校安排房间，至于柒海和柒洋两人，他们肯定是不会睡觉的，要守着朱由校的。只不过此时锦衣卫的暗探已经遍布在眉楼周围。
“这可是姑娘闺房？”朱由校进得房间来，发现房间的陈设明显就是女子的闺房。
顾媚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这如何使得？我睡了姑娘的闺房，姑娘晚上睡哪里？”朱由校问道。
“儿今晚可跟母亲一起睡便可，万望陈公子不要推脱，眉楼日常很少留客，所以客房并不多，还望陈公子勿怪。”顾媚解释道。
“那真的麻烦姑娘了。”朱由校说道。
“我去陈公子打水洗漱。”顾媚微笑着说道。
“那劳烦姑娘了。”朱由校客气地说道。
……
而此时李十娘和冒辟疆也在谈论晚上的事情。
“冒公子，今日的陈公子到底何许人？儿却是看不出来历。”李十娘好奇地问道。
“雪衣姑娘如此聪慧之人，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冒辟疆微笑着问道。
“儿只觉得这位陈公子必定不是商人，而且必定是贵不可言，无论是受先先生，还是眉生，仿佛对他极其恭敬。”李十娘说道。
“雪衣姑娘，你的胆子再大一点猜，你必定猜得出是谁？”冒辟疆说道。
“难道是当今天子？”李十娘惊讶地说道。
冒辟疆笑而不语，李十娘看到冒辟疆的表情，就知道猜对了，“都说天子喜欢去这烟花之地，原来是真的，冒公子何时看出来的？”
“刚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但在陈公子题字之时，我就能断定了。”冒辟疆微笑着说道。
“怪不得受先先生说陈公子送儿这枚印，将来会受用无穷。冒公子，你说求陈公子办一件事情，陈公子是否会答应？”李十娘说道。
“这要看你求何事？”冒辟疆说道。
“为我侄女媚姐所求，她不能跟着儿再沉落风尘了，我想让陈公子带进宫去。”李十娘说道。
“我也见过媚姐，虽然尚且年幼，但也却是眉目如画，未来也是一美人，何必要送进宫去，你可以择一良善人家嫁之即可。”冒辟疆说道。
“我将媚姐许配给公子如何？”李十娘说道。
“不可，不可耽误了媚姐。”冒辟疆拒绝道。
“我听说陈公子善待宫女，到适婚年龄的宫女都许以将领们为正妻，这对媚姐来说也是一个好归属，跟儿在这里只会沉落风尘。”李十娘说道。
“你的这个请求陈公子应该会同意。”冒辟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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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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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顾媚却是换了一身衣服走了进来，说道：“张公子，洗澡水已经备好，请公子随儿来。”
“洗澡？洗澡也好。”朱由校说道。
“那请公子随儿来！”顾媚再次说道。
“那麻烦眉生姑娘了，请姑娘前面带路。”朱由校点头道。
顾媚带着朱由校来到沐浴的地方，洗浴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
“公子，这些都是新的，还望公子不要嫌弃。”顾媚特意解释道。
“那麻烦眉生姑娘了。”朱由校再次客气地说道。
“公子远来是客，儿本应尽地主之谊。”顾媚娇媚地说道。
朱由校见顾媚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不由得说道：“我准备洗澡了！”
“不如让儿来服侍公子洗浴，”顾媚娇羞地说道。
朱由校听到顾媚的话，他也是一愣，在他的印象中，顾媚虽出身青楼，但却不是这么草率的人，根据明代那些票客的记载，实际上顾媚是典型的卖艺不卖身，一直都是待价而沽，直到龚鼎孳中了进士之后才嫁给了龚鼎孳。朱由校此时才意识到顾媚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看来自从他在虎丘露面之后，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他。
“你猜到我的身份了？”朱由校冷声问道。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顾媚赶紧叩拜在地说道。
看到叩拜在地的顾媚，朱由校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盯着她看了许久，也想了许久才说道：“你对我的毛纺织业如何看？”
顾媚不知道朱由校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楞了一下，如实地回答道：“儿并不了解毛纺，在眉楼，也只有地毯使用的就是羊毛制品，但儿知道皇上正在推广用羊毛制成的成衣，皇上此举最主要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稳定内蒙古藩司的百姓，收内蒙古藩司的百姓的心，让内蒙古藩司的百姓与帝国的联系更紧密，避免蒙古各部落反复叛乱。”
“平身。”朱由校满意地说道，“如果朕让你负责毛纺织业，你有没有把握将其做得更大？”
“儿虽不懂毛纺，但儿愿意学，儿一定不会辜负皇上所托。”顾媚施礼道。
朱由校一直想将毛纺产业交给大明人来打理，毕竟凯塔和玛丽亚两人都是荷兰人进贡来的，身份来历并不清楚，而且朱由校也不介意两人嫁人，只是朱由校对两人都没兴趣，这两人如果要嫁人的话，极大的可能是嫁给西洋人，在帝国之内，对西洋女人感兴趣的中国人也很少。
现在顾媚跳了出来，朱由校便产生了让顾媚逐步接管毛纺产业的想法。
“你可以留下侍候我。”朱由校想了想说道。
“诺。”顾媚高兴地说道。
……
顾媚在侍候人方面是专业级别的，也不知道是自幼学过，还是无师自通，虽然顾媚自始至终都没下水，却是将朱由校侍候得极好，一个澡洗下来朱由校感到全身舒泰。
洗完澡之后，顾媚领着朱由校再次回到了自己的闺房，这时朱由校发现整个顾媚的闺房被重新布置了一下，连铺在床上证明顾媚清白的白纱都已经铺好了。
“爷，已经子时三刻了，儿侍候你宽衣。”顾媚略带羞涩地说道。
“嗯。”朱由校点头道，“以后不要自称儿，称我或者妾即可，朕微服出巡之时，你依然称呼我为陈公子。”
“诺。”顾媚边给朱由校宽衣边恭敬地说道。
……
第一次总是和风细雨，顾媚的第一次也不例外。事毕，立刻就有丫鬟进来替他们收拾床铺，将沾着血迹白纱收拾好。
朱由校忍不住突然问道：“在青楼之中，有没有闺中秘术这样的东西？”朱由校在上辈子看明清或者某些电影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样的东西，朱由校便忍不住问道。
“的确有，妾也曾经学过。”顾媚微笑着说道。
“还真有？”朱由校惊讶地问道。
“妾的眉楼还藏有《紫金光耀大仙修真演义》的抄本，如果爷想看，妾去给你取来。”顾媚说道。
“算了，里面的大多是子虚乌有之事并不可信，当然有些书里姿势倒是值得学习研究。”朱由校说道。
“爷如果想试，妾倒是记得一些。”顾媚眉目含春地说道。
“来日方长，今日你是第一次，等下次再说。”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谢爷怜惜，妾并无大碍，这次妾来侍候爷吧？”顾媚微笑着请求道。顾媚知道朱由校后宫妃嫔上百，并且个个都是千里挑一的美女，她可不希望朱由校这么一次之后就不记得她了，而且她的出身使得她一开始就没有办法同其他人竞争，她希望朱由校在这一次之后能记得她，当然更希望最好是一次就能怀上龙子。
这次顾媚真的是竭尽所能将她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侍候朱由校，朱由校发现在这个方面，顾媚虽还是第二次，但表现出来的却范慧妃不相上下。
朱由校是有一个探索精神的人，而顾媚却是极力迎合朱由校，顾媚和朱由校两人折腾了许久，才罢战息兵。
第二天一早，朱由校便带着杨爱离开眉楼，而顾媚暂时留在了眉楼，她要安排晚上的灯船，而且还要收拾一下行装准备跟随朱由校进京。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待朱由校离开之后，失踪了一晚上顾母立刻出现了，她脸上堆满了笑容。
“母亲，皇上可没给我任何封号，只是让我接管他的毛纺产业。”顾媚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
“娘娘只是出身低微，皇上可不敢贸然将你带进宫去，毕竟这天下百姓可都看着了，那小小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可也不是无名无分。但如果娘娘能为皇上诞下龙子，甚至如果能将皇上交代的事情办好，娘娘他日必定贵不可言。”顾母微笑着说道。
“道理女儿都明白，只希望天随人愿，能早日为皇上诞下龙子。”顾媚双手合十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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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锁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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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一回到宫中就收到了来自东瀛的报告：天启十三年二月，德川幕府颁发了锁国令。
“王礼乾，德川幕府为何突然颁发锁国令？”朱由校疑惑地问道。
现在大明的白银主要来自于东瀛，东瀛锁国，对于银本位的帝国经济是有很大影响的，现在在整个帝国宝钞流通已经占据货币流通的六成以上，但是在民间，由于大明宝钞在历史上曾经有过一次变成废纸的经历，民间藏钱依然还是以藏银元为主。
这一切就使得银元虽然在市面流通量逐渐下滑，但是依然有很大需求量，一旦宝钞无法兑换银元，对宝钞的信誉是会造成极大的影响的。
“根据探子回报，一是为了禁止天主教传播，二是由于萨摩藩大力发展海外贸易，已经一跃成为东瀛的顶级大藩，三是防止商人与幕府对立等等这些已经对东瀛的幕藩体制已经构成了威胁，德川幕府才决定下令锁国。”王礼乾回报道。
“颜思齐现在在做什么？”朱由校问道。
“萨摩藩虽然极力反对锁国令，但是效果甚微，颜思齐现在正在江户周旋，但自从李旦去世之后，颜思齐与德川幕府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王礼乾回答道。
“德川幕府的锁国令不但损害了帝国的利益，更是损害了颜思齐的利益，失去了海外贸易，颜思齐根本无法养活他的大军，看来颜思齐迟早要和德川幕府翻脸了。”朱由校说道。
“为了避开德川幕府的猜忌，颜思齐大军大多驻扎在琉球国，他要调动大军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臣以为颜思齐的大军现在还不是德川幕府的对手。”王礼乾说道。
“现在的确还没到颜思齐和德川幕府翻脸的时候，而且幕府的锁国令并不严厉，颜思齐还可以占到空子，但颜思齐应该要为这场战争做准备了。”朱由校说道。
“传朕的口谕，如果颜思齐来中国招募志愿兵或者购买军火，只需到大都督府备案，具体事务由各都督府协助处理，从各都督府淘汰下来的军火，如果颜思齐有需要，一律八折卖给颜思齐，但是军队的制式武器，如果没有朕的允许，一律不得出售。”朱由校下旨道。
“诺。”
“颜思齐优势也非常明显，他拥有比德川幕府更为强大的海军实力，光凭这一点他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们原本都是海盗出身，万一失败的话，他们还可以退到海上，所以颜思齐这边倒是不用太担心，只要他们自己不作死。倒是林丹汗这边情况怎么样？”朱由校说道。
“插汉的巴达西寨桑等五个头目率千余户不日将会率众归降帝国，只是这群人的安排，还请陛下指示。”王礼乾说道。
“还是按以前的规矩，部落头领和部落成员分开安置，部落成员安置到应昌卫一带。”朱由校说道。
“诺。”
“两天后启程返回京师，另传马世龙进京商议林丹汗一事。”朱由校说道。
“诺。”
……
朱由校不是第一个南巡观赏灯船的皇帝，明武宗朱厚照就曾经莅临秦淮河观赏灯船。到了朱由校的时候，秦淮河的灯船已经开始大量使用纱灯，而曾经在秦淮河边流行羊角灯却因为朱由校的玻璃厂出现，已经越来越少。
朱由校现在在整个帝国拥有上十家玻璃厂，而民间在朱由校的默许下，也开始在兴建玻璃厂，玻璃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走进寻常百姓的家中。而曲中则算是民间最早使用玻璃的地方。
秦淮河的灯船主要集中在聚宝门水关至通济门水关一带，尤其是桃叶渡口，更为集中，李十娘的寒秀斋就在桃叶渡口。
今天参加集会的，除昨天几人之外，顾媚特意还要邀请了她另外三个手帕姐妹前来，一个是王月，一个是王节，还一个是李大娘，另外就是李十娘将她的侄女李媚姐带来了。
这三人也是秦淮河边的名妓。李大娘，一名小大，字婉君，在秦淮河边有“侠妓”的名声，而王月和王节两人是亲姐妹，她们还有一个妹妹叫王满，根据《板桥杂记》记载，在这三人中王月长得最漂亮，也是最有才的，但也是命运最悲惨的一个，据说是被张献忠蒸了吃了，当然余怀听的也是传言。而王节的命运却是三姐妹中最好的，而且王节是秦淮名妓中第一个和冒辟疆有关系的人，王节和李十娘也是手帕姐妹。
看明朝人写的关于秦淮河边的故事，朱由校发现女人闺蜜之间挖墙角好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女人之间似乎也绝不会为这样的事情起冲突，发生矛盾。这不知是没有记载，还是的确不存在这样的事情。根据记载，冒辟疆和陈圆圆好得如胶似漆的时候，董小宛那真是拼了命的想和冒辟疆好，要知道陈圆圆和董小宛也是手帕姐妹。
“横波，这才几日不见，你居然已经梳拢了。为何这秦淮河边却是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李大娘惊讶地说道。
青楼的清倌人只梳辫子，接客之后才梳髻，称之为梳拢，像顾媚这样的名妓，梳拢可是
